《百年师弟:世外逍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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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师弟:世外逍遥客-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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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城镇虽说偶尔会有修仙者来,可终究是属于凡人的地界,我贸然落下来若是被年迈的老者见到,将人吓出个好歹可如何是好?再说,做些隐藏总是有利无害的,谁知道周边有没有心怀鬼胎之人呢?

    小爷不怕,可若是哭巴精儿再有事就不行了。

    找家客栈订了一间上房,由于上次的经验,我没把哭巴精儿放到桌上,而是直接让他跟我睡在了一张床铺上——省得大半夜再给我闹醒。

    我打开储物袋,准备拿出新的尿布为哭巴精儿换上,拿的时候没注意,将里面的石头也连带着弄了出来,拾起一看、见上面一个刻着“六”一个刻着“七”,也没什么特别的。

    字还有点丑。

    师兄的丑字当然不能留着了,会破坏本师兄的伟岸形象,我正要扔,不想余光撇到哭巴精儿的小脸。罢了,若是因此哭了我还要哄——不扔就不扔,等他哪天忘却了再丢掉即可。

    既然东西都拿出来了,索性再将储物袋收拾一番罢,还有先前买的一应小玩意儿。买的时候没留意,觉着孩童戴起来好玩便要了,如今细细一看才发觉那两只铃铛另有玄机,其中那只红色铃铛上印着个羚,另一只蓝色铃铛上印着越。

    不知是否有着什么典故。

    拿给小儿把玩的物事还印上字,这制作者也是太过闲暇了,我心里如是想着。

    不在管这些,我把东西收好,解下净魂置于床边,给哭巴精儿换好尿布后就自动躺在了外侧。

    夏日的夜晚有着燥热,自不需要盖被,于是我把内里的被子散开堆在墙边,以防哭巴精儿睡觉时不注意撞到了头。

    这一招是今日去师父房中看到的,我顺便学了过来,简易而有效——我心里琢磨着以后要是生了孩子也这么做。

第14章 灵剑饮血() 
如果不是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又躺到了床铺里面,哭巴精儿还以探究的小眼神盯着我,那么一切就非常可观了。

    日常换尿布后,我把佩剑挂到背上,就准备抱起哭巴精儿继续出门逛一逛,不过他一直挣扎,我估摸着他是不想出门,就没勉强。

    于是我俩原封没动地躺了一天。

    除了给他换尿布、喂吃的,我几乎没有起身。

    一直到了这日晚上,天变黑了,偶尔能听到窗外树上的蝉鸣,室内一片安静。我感到有点不对劲,昨天这时候客栈里边明明很喧闹,怎的到了今日突然这么静。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把匕首取出来别在小腿外侧的绑带。

    若是真有歹人破门而入,也好有个应急的措施不是,再者这地界即便没有几个修仙者,也不可说除了我外一个不剩,或者比我修为高,或者比我修为低。

    谨慎些总没错。

    我闭上双眼,保持灵台清明,将神识放了出去,观察着这一间客栈。外面黑洞洞的一片,没有烛火照亮的情况下此地尤其阴森,由内而外的那种冷嗖嗖的感觉。

    我用神识几乎将这地方搜索了个遍,终于在一个角落听到了细细碎碎的声音,凑近一探。

    “老大,那小子的剑……”

    “等子时他熟睡,我们就点上涣骨烟把他迷倒,再去拿剑,可称万无一失。”

    “老大英明,老大英明。那……他身边的孩子,我们要如何处置…?”

    “不杀了留着等长大回来找我们报仇吗?还是你想,嘿嘿,把他养成童儿。”

    童儿是一种民间说法,指的是那些被有特殊兴致的人当做玩物的幼男。士可杀不可辱,哭巴精儿还这么小,他们竟然能也生出这种想法?我感到一阵恶寒,同时手指也在无意识地捏紧。

    我下山行走不在少数,也见过不少人性的另一面。可唯有这一次我的心底才有愤怒这种情绪的滋生,

    对于这么一点的孩童,还能有如此龌龊想法的人,定不是什么好人,况且他们之前还要杀人夺宝。

    呵,先前捡到哭巴精儿就是因为他家长辈被杀人夺宝,如今风水轮流转,我也要被杀人夺宝了么?

    不可能。

    压着心中的怒意,我在记下了这二人所处位置后快速收回了神识,把哭巴精儿往床铺最内侧一推,拉上床帘再上了一道神识印记。

    如此比我修为地下的都打不开了。

    “哭巴精儿,你在这待着,师兄很久就回来。”

    低声交待了一声,我把净魂拿在手里出了门。

    轻手轻脚关上房门,我循着记忆里的位置找到了那两个人。

    这么杀过去算不算偷袭?他们俩讨论得正投入,没人发现有人接近,可是临到出鞘时我却犹豫了。

    时也命也,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了。

    “不然我们将那小儿砍去双手双脚,做成人彘?哎哟,人彘那滋味,老大,我跟你说啊……”

    这种人还需要犹豫吗?!

    我拔出净魂,刺入那说话之人的心脏位置,一剑毙命。他旁边那人被我吓得跳起到一侧,不过迅速反应过来抽出了他自己的刀。

    刀是好刀,但比我的净魂差远了,他一边用贪婪的目光盯着我手中净魂,一边与我交战,这人倒也是个人才,一心二用却不显败相,可惜心思没用在正道上。

    反观我,我虽占据了兵器的优势,不过境界比对方要低,这人若是放走了以其性格定要回来寻人报复,所以我不能留有隐患。以我目前的境界,想要打败甚至杀掉他、就只有走速战速决这一条路了,否则等我内力耗竭了便剩下任人宰割的份。

    随着我进攻的突然加快,他从起先的不适应很快调整过来,三四十年的功夫经验可不是我这种十六岁的少年可比的。

    险中求胜,我拼着被他刺伤肩膀的风险将净魂送入了他的胸膛。

    随着我左肩一阵刺痛,与我交战那人的眼睛突然瞪大,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神采与情绪,我吓得抽回净魂,就见那人直挺挺地倒下了。

    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执剑的右手,我……我刚才杀了人,还是两个人。他们真的死在了我的手底下……

    净魂发出的光芒映衬着我的脸色越发苍白。

    眼前一黑,我赶忙以净魂拄地,好悬没倒下去。

    我得把这两人埋了,吓坏镇上百姓就不好了,只是需要先把哭巴精儿带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两人还有同伙,万一哭巴精儿被人盯上了,万一……所以我还是把他放在自己身边比较妥帖。

    在这简单做了个障眼法,我的内力大概已不足以再使用什么术法了,头很晕,做了障眼法后更晕。

    幸亏被师父常年摧折的体质及时起了作用。

    小爷既然没晕倒,就还得继续走下去。

    只是委屈了被我当成拐杖的净魂,一路感觉眼睛都要睁不开,总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止不住地在流失似的,不过好歹也挪到了客房门前。推开门,一切如我走前时,这时候脑袋还没完全混沌,我将房门闩上后才解开了自己之前留下的神识印记。。

    这没心没肺的小子,嘿,他手里还在抓着那两块石头,不过见他如此我就放心了。

    “哭巴精儿,哭什么哭?”

    吓我一跳,哭巴精儿本来坐在床铺上玩的好好的,不想他一扭头看到了我的模样后,把石头一扔扑过来就开始哭。

    小爷留了一肩膀的血还要接受你的鼻涕眼泪?想啥呢,我把净魂放地上,右手一推,道:“哭巴精儿,你可别哭啊,一会你把人都招来了我们俩会有大麻烦。”

    果然能听懂我的话,他不哭了——不过泪水还是在眼眶里打转。哭巴精儿不常用这种眼神看我,突然来这么一遭我还真有点承受不住,还是象征性地抚摸了一下哭巴精儿的脑袋瓜子。

    不过左手没多少力气了。

    于是我把净魂入了背后剑鞘,右手抱起哭巴精儿,一切行装收拾得当了,走出门又是一阵眩晕袭来。

    我“咚”地一声坐在了地上,还好右手没有松了力气——哭巴精儿没被我扔出去、好好地待在我怀里,这一刻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尽了似的,我只想阖目永远这么睡下去。

第15章 入土为安() 
…………

    我这是怎么了?

    睁开双眼,我已不像先前那般疲惫,身体也恢复了大半。

    按理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可是以我的受伤情况——左肩几乎被长刀捅烂,身上没有带任何疗伤药,且当时并无丝毫内力来稳定伤口的流血,如果不是有人救了我的话,我这次几乎会因为失血过多而虚脱致死。

    可是周围没有其他存在。

    有人救活我然后离开了吗?

    我散出神识去找但是找不到答案,罢了,如若有机会相见我定要报答那人的恩情,目前还是要完成些必做的事——埋葬尸体。用净魂撑起身子,我慢慢地站立起来,怀里的哭巴精儿睡颜安详、没有因为我的动弹而惊醒,这可真是稀奇了,不过对目前的我来说是件好事,发出的声音越小那么我被人发现的几率就越低。

    找到那两具尸体,由于怀里还有个哭巴精儿,我只能一次拖一个,挑了最近的尸体拖出客栈,为了安全起见我使了师父教过的匿行术,那是隐藏行踪的好法子,不过对于同为修仙者的人来说就是高境界可轻易发现低境界者。不过没关系,我只是需要去埋尸体省得吓到这里的老百姓,不需要顾虑太多。

    走了一段路,汗水随着我的脸部线条向下流淌,我能清晰地听到汗水掉在地上所发出的闷闷的‘嗒嗒’之声,凭感觉将尸体放了个适合的位置,我开始挖坑。本想用净魂来挖的,不过这样也实在有些对不住自己宝贝佩剑了,再者,人是我杀的,我有必须将其埋葬入土的义务。

    无论其生前人性好恶,若干年后都不过是一抔黄土罢了。

    一边刨着土,我一边在心里念念叨叨,其实念的是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大概意思就是希望死者入土为安、来世投胎做个好人。刨好了坑,我把尸体放了进去,这是那个我一开始拔剑杀掉的人,不知道是否自己死的太过不明不白的原因,这人神情除了惊诧没有其他表现,总体来说遗容还算不错。我把土推回坑中,就折回客栈去拖另一个。

    依旧是挖坑。

    其实我完全可以将这两人一同下葬,还省了我一份力,可是一想到他们先前的对话,我就取消了这种想法。二人很明显一个较另一个要恶劣的多,所以为了避免来世再发生一个带坏另外一个的情况,我还是给他们分个堆,期望莫要再互相祸害了。

    人生苦短,何必作恶?

    好好地娶个俏婆娘,上有高堂下有幼子,再不时地喝个小酒,如此生活岂不是美得很。

    也许是人各有命……我的脑子里不时回荡着这句话,人各有命,这二人的命是作了恶死在我的剑下,那么我的命是什么呢?罢了,想那么多做什么,我看了一眼挖坑时被我放在地上的哭巴精儿,这小子除了哭就是吃,我要是死了、正好师父还不在身边,那也太过可怜……我已是个弃儿,怎能让我的小师弟也重蹈覆辙?

    等到了把人拖进坑的时候,才发现这人的眼睛始终瞪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你说你,生前作恶多端,死了还想吓唬个人给你陪葬?”

    “不好意思了啊,这里只有小爷我一个,你谁也吓不到。”

    “哎,好好投个胎,以后寻个好人家生活一辈子吧。”

    说完这些话,我伸出一只手试着抚上他的双眼——竟合上了。

    “那好,入土为安。”

    将两边的土堆都推了下来,如此才算是完成了埋葬二人。但这还不够,一路拖动的血迹和客栈打斗的痕迹都还没清理,我不能就此休息,顺着来时的路清理血迹,直到进了客栈大厅。还好,痕迹不多,……如此才算是大功告成。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伤势未愈,又一直做着拖人的伙计,身体有些吃不消,左肩上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来。

    我看着渗出的血,没动,左右这点血量死不了人。

    稍事歇息后,我决定先回师门一趟。

    此地已不宜久留,等到了白日客栈里住的人看见我这一身血免不了会多想,所以还是赶紧走吧。

    净魂入鞘,我抱着熟睡的哭巴精儿运起轻功,很快到了师门大院的门前。

    到了门口我开始踌躇了,头次抱哭巴精儿回来时我那个模样都让师父大惊失色,如今我全身是血,肩上还有一狰狞的刀伤,我不敢猜测让师父看到了她会是个什么作态——大概就跟我在井中看到哭巴精儿那次是一样的。故而我屏气凝神,打出十二分的精神留意着周边的风吹草动,一旦发现师父的身影我就赶紧跑。

    运起身法,我憋着一口气就回了自己的小院。还好还好,师父不在,真是吓死小爷了。

    可惜我这边只有最简单的用来包扎的布条,也只得将就着用了——跑师父院子里拿才真是要命。从房里拿来个木盆,又面临了一件令人头疼的事,师门由于只我与师父二人,我们二人均会引水的术法,故而谁也没升起过在这附近再打一口井的想法,我想要用水,就只有通过术法引水这一条路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跟师父以前让我去老虎窝里偷虎崽子有什么区别?

    我小心翼翼地操纵着自己的意念,到后山井中引来了水,木盆中很快装满了水。等该拿布时我才有闲暇观察自己的手,指尖被沙石擦出的伤口里面进了些石子,看起来有些恶心,使劲地甩手再用半湿的布擦了擦,总算是处理妥当了。把染血的布放进木盆洗净,而后开始清理左肩上的伤口。

    原来忙碌的时候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疼痛感也就没那么强烈。如今我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处理伤口上,伤口针扎一般的疼,还是那种尖锐的大头针不住地在伤口上戳来戳去的感觉,且样子也狰狞得很,皮肉被拉得外翻,实在有些不堪入目。不管怎样都要先把左边衣袖扯开,我还没动手,就听门外一声呼唤。

    “潸潸啊,你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还自己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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