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囊妙手,王爷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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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囊妙手,王爷请自重- 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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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子叶扬眉,不知道凤心眉为何会得出她会在延禧宫受欺负的结论,微微摇头,“延禧宫今天发生了许多事,不过与我倒是没什么干系。”

    “延禧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看许多妃嫔都去了,但我身子不舒服,就没过去。”凤心眉道。

    也许凤心眉自己都没有发觉,她今天话有些多,苏子叶暗暗打量着她,将凤心眉颇为恍惚的模样收入眼底,延禧宫的事,让她觉得不安了?

    心中转着念头,苏子叶随意道:“就是一个平安符牵扯到了护国寺檀渊住持,后来尚服局有宫女想要卖主求荣,来报新龙袍失窃,陛下大发雷霆。”说到此处,苏子叶不由笑了一下,“奇怪的是最后倒霉的是广贤王府,那失窃的龙袍在广贤王府被找到了。”

    凤心眉心神不稳,没有接龙袍的话题。眼眸抬起时苏子叶捕捉到一丝悲戚,“牵扯到了护国寺住持?那檀渊如何了?”

    没有问龙袍,反而问檀渊,苏子叶的心猛然一沉,檀渊是前朝余孽,这个身份是确定的。如果凤心眉与他熟识,那么凤心眉是谁?

    这个认知让苏子叶心情复杂,她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死了,檀渊对他前朝余孽的身份供认不讳,被邺帝当场杖杀。”

    凤心眉身形摇晃,常红连忙扶住,小声在凤心眉耳边道:“小姐,小姐”

    常红的隐约提醒让凤心眉找回了理智,涣散的目光也重新聚焦,见苏子叶仍旧站在自己身前,勉强收拾了一下情绪,“你在延禧宫也受到惊吓了吧,赶紧下去休息吧。”

    苏子叶笑着行礼,然后退下了。

    在殿门口苏子叶无意中回了一下头,见常红弯着腰小声和凤心眉说话,不住安抚着她,不由叹息一声,转身走了。

    她猜测过凤心眉的身份,但是到现在才真正确定,想起萧毅的态度,也许萧毅早就知道了吧。

    ==

    一个平安符,最后竟然牵扯到了一个亲王造反的官司。

    苏子叶没去打听承乾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广贤王府全部都受到了牵连,除了萧悠被摘出来,广贤王和王妃下狱,王府余人都被严密看管起来。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邺帝没有将这件事交给大理寺,而是交到了萧毅手中。

    表面不动声色接了旨的萧毅当晚就翻了储秀宫的围墙,将一卷案宗递到了苏子叶手中,“喏,看看吧,广贤王府的这个郡主可真是不简单。父皇身体每况愈下,越来越谁都不相信了,那龙袍的事满是疑点,偏他深信不疑,非让我去找广贤王谋反的证据。”

    苏子叶接过卷宗,卷宗里详细记录了广贤王与宫中某些太监的往来,以及收受官员贿赂的事。苏子叶一目十行的看完,啧啧称赞:“给太监塞几个银子被说成是打听宫中消息、伺机偷走龙袍。下江南送军需什么的收点儿贿赂被说成是结交朋党?这卷宗是谁写的?这么有才。”

    “匀王手底下一个很书生写的。”萧毅语气有几分诡异,说到最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苏子叶一脸狐疑,“什么书生?”

    “柳证道啊。”萧毅嘴角一勾。

    苏子叶无语,“柳证道脱离了萧越之后,又到萧匀手底下去了?”苏子叶斜了萧毅一眼,这人到底打什么主意?

    “柳证道优点很多,其中一条就是文笔不错。广贤王倒霉了,匀王当然开心,想方设法要掺和一脚呢,偏父皇将这事交给我了,他想尽办法,总算是把一个‘自己人’塞进了大理寺写卷宗。”萧毅笑道。

    柳证道的文笔的确是了得,那些没影子的事经他润色给人一种证据确凿的感觉。

    “其实在宫里给小太监塞点儿银子打听消息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广贤王在外办差收点儿贿赂也不出格,人至清则无徒嘛。”苏子叶摇头,“你看广贤王会栽在这种事上吗?”

    “他不是栽在这种小事上,而是栽在谋反上。”萧毅道。

第214章 天牢争吵() 
寂静的夜里,萧毅与苏子叶复盘着这个案子,而守备森严的天牢里,也无人可以入眠。

    广贤王妃席地而坐,没有梳洗、无人伺候的她显得十分狼狈,身上混着泪水汗水,胆战心惊的靠在广贤王身边,神经质的问广贤王:“王爷,咱们不会有事对不对?”

    广贤王被问得烦了,将人狠狠一推,“有完没完,一句话你都问了不下十遍了,本王要是知道会不会有事,还用得着在这里吗?”

    萧珍萍和萧悠关在一间,正与父母相对,见二人闹起来,连忙站起来走到栅栏边,“父王,母妃,你们就别闹了,都到什么时候了。”

    广贤王妃靠着墙,咬着唇挪回原位坐下来。

    天牢不是普通人可以进的,但凡进去的人,非富即贵,因此天牢打扫得很干净,每个牢房里还安置了床铺和桌椅,十分的人性化。

    “事情怎么会这样呢,你入宫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是咱们府里的丫头举报正院有龙袍呢。”广贤王百思不得其解,他也算是了解自己皇兄的性格,这么多年除了皇兄给的福利,他从来不会去争取什么实权。正因为只近风月不沾权利,他可以说是皇兄最信任的兄弟,按说寿终正寝并非难事,怎么会栽在自己府里的丫头手中呢?

    苍天可鉴,广贤王的确是没有反意,府里有没有龙袍他心里清楚得很,因此这龙袍定然是别人栽赃的,可是举报之人是紫英,他实在想不到紫英背后是哪家权贵,居然连自己都不肯放过。

    思来想去,依旧不得要领,广贤王只能心急火燎的问广贤王妃,广贤王妃闻言瑟缩了一下,支支吾吾没有说出口。

    广贤王清楚自己的王妃并不聪明,被人利用也不奇怪,但是他听说今日宫里不曾有人宣召王妃入宫广贤王心念一转,“你今日为何入宫?”

    “妾身自然是奉命行事。”广贤王妃不敢说出真相,只能敷衍。

    广贤王却没这么好敷衍,断然摇头,“不对,今日并没有旨意或是传话,何况紫英并不是你的丫鬟,你入宫又何必带她?”带着萧悠的丫鬟入宫,上赶着把所谓的‘证人’送到皇兄身边,广贤王十分怀疑当初他母后为他挑的这个妻子是不是专来害他的。

    “紫英是悠然的丫鬟,你为何会带她入宫?”广贤王沉声问道。

    见广贤王妃迟迟不语,一直安静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萧悠扑哧一笑,“父王心中有疑虑,为何不来问女儿呢?明知道王妃是不敢直说的。”

    广贤王复杂的看了这个女儿一眼,萧悠美丽温婉,颇有当年陈氏的风姿,或者说,更胜一筹。可是自从这个女儿回邺都,他就鲜少与她说过话,也许是那双沉静而乌黑的眸子,总让他有些不安。

    这种想法并非出现一日,不过以往他都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萧悠是自己女儿,所有荣辱都与自己相关,何况,不过是一个在安州乡下长大的丫头而已,难道还能将自己堂堂王爷如何?

    可是萧悠说话,广贤王触到萧悠的眼眸,心里的不安有涌了起来,他放缓语速,“悠然,那你便直说给父王听。”

    萧悠站起身,裙摆轻轻一荡,轻巧的福身,与面色苍白的萧珍萍比,她淡定得不像话,“禀报父王,王妃带着女儿的丫鬟入宫,是为了举报女儿在延禧宫西侧殿纵火的。”

    “什么?”广贤王不可思议的看着萧悠,又回头看向广贤王妃,一时有些拿不准这话到底是真的还是逗他玩的,这是什么事?他的妻子带着丫鬟入宫告自己女儿?

    哪怕这个女儿自己并不重视,广贤王也有些不能接受,自家人告自家人,这不是有病吗?

    萧悠淡淡一笑,继续道:“其实王妃也没有说谎,西侧殿的火,的确是我放的。”

    广贤王眼眸睁得更大,觉得这世道魔幻了,他天天在王府待着,怎么没发现自己身边都是些有才的女人?

    “延禧宫西侧殿里供奉着德妃娘娘请护国寺住持檀渊求的平安符,不过这平安符并不是什么好东西,檀渊的身份也不仅仅是住持,而是前朝余孽。女儿知道檀渊成为住持,王妃娘家和父王都有帮忙,女儿担心此事牵连到父王和王府,所以才想着偷偷将那平安符烧了,就当没这回事。”萧悠平铺直叙,面上带着意思可惜,“谁知道王妃竟然带着紫英进宫,举报是我纵火。”

    萧悠啧了一声,目光自广贤王妃脸上刮过,见其面色惨白,比起萧珍萍更加面无人色,胸中蓦然涌起了一股快意,她犹记得当年这个女人在自己母亲面前的嚣张嘴脸。

    “女儿为了自保,没奈何只好将檀渊身份有异给说了,陛下彻查之下,果然发现檀渊有问题”萧悠似笑非笑道。

    话未说完,广贤王却懂了她的意思,檀渊与王菲娘家以及自己的关系太近了,檀渊既然是前朝余孽,那么与这个余孽走得最近的人就是皇兄首要怀疑的人。

    “也是造化弄人,檀渊被陛下一怒之下杖毙,王妃求情想证明清白,正好又赶上龙袍失窃的事被一个小宫女抖落了出来。好巧不巧的是,紫英看到了那个尚服局女官手里的图纸,又从图纸的模样认出了自己曾经在正院看到过那么一件相同的衣裳。”萧悠娓娓道来,声音甜美动人,在这安静而空旷的天牢里显得有几分嘲弄,“这不,这话让陛下听到了,派人去广贤王府一搜,就搜出了龙袍,最后咱们便到了这里。”

    萧悠摊摊手,复又坐下去,面上难掩可惜。

    广贤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铁青的看着广贤王妃,恨不得将这个蠢女人给掐死算了。

    萧珍萍看出了父王的怒气,连忙劝解道:“父王,请息怒,这事是误会,咱们还可以在陛下面前解释,若是咱们自己先闹起来,就解释不了了。”

    广贤王到底还是有几分理智在,闻言深深吸了口气,走到了牢房的另一边,沉默的坐了下来。沉默了几息之后,还是觉得怒气难平,回头冲广贤王妃喝问道:“整个王府后院都是你的地盘,正院也都是你信任的人,何时竟被有心人放了龙袍进去,你都不知道吗?”

    他对广贤王妃有基本的了解,这个女人虽然爱拈酸吃醋,也喜欢乱嚼舌根,玩点不入流的把戏,但是制作龙袍这种事她是万万不敢的。

    广贤王妃闻言眼泪都要流下来,抽泣道:“妾身真的不知道啊,府里的妾日日都来正院立规矩,正院人来人往的,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妾身防不胜防啊。”

    广贤王闭了闭眼,王府妾室多,这个女人心里不爽快,每每喜欢折腾妾室,让妾室在跟前立规矩,他以前都没有说过什么,左右不过是妾而已,但是现在“让你没事让一堆人在跟前立规矩,搞得人来人往,有人在你眼皮底下做手脚你都不知道!”

    这声音很大,险些将屋顶掀起来,足见广贤王心中的怒火已经烧得多旺。

    广贤王妃从始至终都有些懵,被这么一吼反而清醒了许多,呆愣了几息,也爆发了,“若非你风流成性,在王府里收了那么多妾室,又怎么会闹得正院人来人往,让人钻了空子呢。”

    广贤王气急。

    二人都觉得对方不可理喻,萧珍萍急得浑身冒汗,可惜身处对面的牢房,有心无力。

    正这时,天牢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第215章 狗咬狗() 
原本争吵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探头看向门口,想知道进来的人是谁。

    苏培安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广贤王整个人都激动了一下。

    “奴才王爷、王妃、两位郡主。”苏培安一如既往的礼数周到,并不因为一家四口沦落到天牢而半分怠慢。

    也许正因如此,苏培安才能在多疑猜忌的邺帝身边待这么多年吧。

    广贤王连忙笑了笑,“苏公公快快请起敢问,是陛下召见我吗?”

    萧悠扬眉,有些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卑微作态,都不敢再自称‘本王’的男人是娘亲当年嘴里的英雄。

    天家皇子又如何,宗室亲王又如何,到了天牢,就吓破胆了。

    苏培安躬着身子,摇头道:“不是,奴才是奉陛下之令,来请悠然郡主到承乾宫回话的。”

    广贤王有些失望,若是召见自己,还能辩白两句,自己什么性格,皇兄再清楚不过了,若是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自己,那可怎么办?

    苏培安转向萧悠,“郡主,请吧?”

    萧悠低了低头,抿唇笑道:“陛下召见,当然从命。”

    苏培安有一双利眼,还未进来时,里面的吵囔声他也听到了,现在见到广贤王和广贤王妃如怨偶一般分坐两边,珍萍郡主力持镇定却微微发抖,唯有这个庶出出身的悠然郡主,衣裳都没有乱一丝,眼神平静从容,没有因为陛下召见而惊恐或者兴奋。

    狱卒将牢门打开,苏培安态度更为恭谨了一些,“郡主请。”

    邺帝上了年纪,越发多疑不说,就连对江山的掌控欲都到达了一定的程度,就看他半夜宣召萧悠想要了解情况,便可见一斑。

    他怕有人觊觎他的江山!

    当夜问完话,萧悠没有回天牢,而是在苏培安的护送下回了广贤王府,并且从内务府拨了丫鬟太监进府伺候。

    广贤王得到消息时,已经是翌日清晨。

    萧悠久久不归,广贤王妃揣测着,“这个小贱人该不会是已经被正法了吧?”她从未将萧悠当成过自己的女儿,当然乐意看着她死。

    萧珍萍没有这么乐观,不过此刻已经没有力气再和母妃讲道理,并和她分说其中的关系了。

    广贤王对萧悠的父爱有限,也懒得理会,总归不是自己死就行。

    狱卒来送早餐时,只有萧珍萍问了一句,“这个小哥,可知我的妹妹去了哪里?陛下召见之后,我妹妹便没有再回来。”

    在天牢里被召见,又久久不归,所有人都觉得八成是已有不测。没想到这个狱卒回道:“禀郡主,悠然郡主已经回广贤王府休息了。”

    “什么?”广贤王蓦然喝问,满面都是不敢置信,“陛下让她回了王府?”

    狱卒不明白广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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