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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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如此多娇- 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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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到半个时辰染袖便归来,她手中捧着个帕子包着的锦盒,哪怕已经处理的很干净,可上面还是隐隐带着几丝泥尘。

    “王上,夫人,找到了,就是此物,盒子奴不敢打开。”染袖将那锦盒小心翼翼的放在段凌烟和凤钦的面前,然后便退到了一边去。

    看着这盒子,凤钦和段凌烟对视一眼,二人眼底皆有两分凝重。

    这盒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马上就知道了……

    “王庆——”凤钦抬了抬下颌,示意王庆打开那锦盒。

    王庆应了一声,缓步上前,看着那檀木盒子呼出口气然后才倾身打开,王庆打开的动作极缓,上身下意识王后仰了仰,谁也不知道那檀木盒子里有没有放着什么毒物或者别的危险之物,段凌烟和凤钦盯着王庆的手,极缓极缓的看着那盒盖掀了开。

    盒盖打开,没有预想之中的什么毒物或者危险之物,二人先是看到了一星盈盈辉光从那盒子里流泻而出,而王庆站的最近,是第一个看到盒子里放着什么的人,可他在看到的第一眼面色就大变,继而像碰到了什么烫手之物似得将手缩了回来。

    此举吓了凤钦一跳,忙问道,“是什么东西?!”

    王庆白着脸,又往那盒子里看了一眼,继而嘴唇一搐,十分艰难的道,“王上,这东西……您认识……”

    王庆的表情太过怪异,凤钦和段凌烟再度对视一眼,他认识?

    既然不是什么危险之物,凤钦的心稍微放了放,他站起身来,缓步朝放着锦盒的桌案走过来,两步距离,凤钦走到桌边,往那盒子里一垂眸,看清了盒子里放着的东西凤钦先是一愣,好似没想起来那是什么,可下一瞬,他也如同王庆一般的,面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的干干净净……

    段凌烟没跟着凤钦一道走过来,然而看到这二人的表情和面色她当即吓坏了,迟疑一下也站起身来走过来,往盒子里看了看,眉头一皱疑惑更甚,盒子里放着的是一对造型十分别致的耳坠子,在段凌烟眼底,这耳坠子除了镶嵌的宝石贵重之外并不算出奇,然而若是一副普通的耳坠子能让王庆和凤钦如此色变?

    看着僵着身子半晌未动的凤钦,又看了看一旁神色复杂至极的王庆,段凌烟一脸的迷茫懵懂疑惑不解,“王上,你们这是怎么了……这耳坠子……”

    凤钦倏地闭了闭眸子,他面上浮现出一瞬间的陈杂,还似乎有几分痛苦在他眼底一闪而逝,再睁开眸子的时候,凤钦眼底沁着几分深沉的怒意,“这,是庄姬的东西!”

    ------题外话------

    谢谢珂珂的打赏~谢谢15**8719姑娘的钻石~好戏开场~这么多天都是铺垫!凤钦毕竟是王,让他生出怀疑别人说是不行的,得让他自己想到~

第400章 局将做成(一更)() 
孙岑是庄姬之后第一个入宫的世家贵女,并且入宫不久变得夫人之位,这其中自然有孙氏的缘故,然而除了孙氏的权位,孙岑更是和凤钦从小长大,因为孙岑的祖父做过凤钦先生的缘故,凤钦看孙岑还是比旁人多两分怜惜的,所以不管是位分还是赏赐,凤钦能给的都不会少,基于这样的缘故,哪怕这些年孙岑闭门不出变成了个养花人,凤钦对她的印象仿佛还停留在多年前,这里面,有比别人更多的敬重和信任。哦亲

    然而,孙岑撒了谎,不仅对他撒了谎,却还藏着庄姬的东西……

    这幅耳坠真真实实的摆在他眼前,凤钦对庄姬的东西自然能一眼认出来,当年庄姬所有的贴身之物几乎都随葬了,后来便是他想找出几样东西睹物思人都找不到,那孙岑这耳坠子是从何处来的?她又为何独独留了和庄姬有关的东西,她今日的噩梦,是不是和这耳坠子有关系?凤钦心中的疑问一波接着一波的起,怀疑的念头一旦生出,便会生根发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而孙岑往日端庄知礼的形象渐渐变得模糊,某一刻,凤钦甚至还将十三的乱子怀疑到了孙岑身上,如此一想,竟然也觉得十分有可能……

    夜色初临,巍峨的蜀王宫被次第的灯火点亮,段凌烟看着站在窗前的凤钦叹了口气走上前来,“王上,还在为午间的事发愁吗?”

    凤钦神态凝重,点点头,“这太不合规矩了,也不合乎常理,去埋这东西的是她的贴身女官,那女官孤问了王庆,是跟在她身边许多年的,是最信任的人了,所以这件事她是知道的,之前是咱们想差了,还觉得是不是那女官要害她。”

    段凌烟拿了件外袍给凤钦披上,“王上说的有理,这件事的确怎么想怎么奇怪,可是王上为何不去问问孙姐姐?让人将那盒子神不知鬼不觉埋回去,王上是打算假装不知此事?”

    凤钦摇摇头,“不是打算假装不知道此事,是要想想,就算这样去问了,她只怕也没有真话说的,今日她的说辞,丝毫没提到庄姬,倒是说到了芷儿和秦美人……”

    段凌烟知道凤钦已经不信孙岑了,眼底薄光一闪叹了口气,“孙姐姐也真的是,就算有什么内情说出来便好,如此又要让王上劳神了。”

    凤钦拢了拢衣襟,转身将段凌烟的手拉了住,“如果能说,必定说了,就怕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她才隐瞒,庄姬……”哪怕凤钦不愿真的立案查当年庄姬的事,可是这件事还是在他心底埋了隐患,“庄姬当年的过世现在想来的确有些蹊跷,此前朝夕为此事与孤有过争执,孤当时并未准许她的请求,现在想来……”

    凤钦的话未说完,可动摇的意思却明显,段凌烟眨了眨眼,好像有些犹豫该不该接这话,凤钦这时候脑海中一片烦乱,见状便道,“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段凌烟抿唇片刻,“妾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孙姐姐的为人……自从妾入宫她就很少露面了,妾就知道她喜欢养兰,别的还真是了解不多,不过王上这样说的话,妾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凤钦眼神一凝,“你说说,什么事?”

    段凌烟有些惶恐,对上凤钦鼓励的眸子才继续道,“您也知道,孙姐姐在我们眼中是嗜兰如命之人,这么多年,每年咱们也有一两次去赏兰,每次去了都看到孙姐姐精心侍养兰花,就好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可是此前有次底下人来报,说孙姐姐那里每隔多久就要送出些枯败的兰花,如此也就算了,既然是花草,总会有写养不好枯败的,可是有时候还夹带着开势正好的或者很明显故意剪残了的,外面人问那內侍一句,那內侍只说是孙姐姐不喜欢了就扔掉了,这话刚传出来没多久,那內侍就换人了,然后妾实在无聊的叫人去查了查,那內侍被发配到了掖庭司做苦工,更诡异的是那內侍做了没多久就死了。”

    凤钦眉头一皱,他记得每次去长秋宫都能看到孙岑内室摆着各式各样的兰花,他记不住那些花的品类名目,可有时候问一句,孙岑会说那是她侍养了许多年的,她恋旧且用尽了心思,所以那些花在她手底下开的很好,有时候偶尔看到枯败的,她也不舍得扔掉,枯败的都不舍得扔,更别说那些开的正好的,凤钦那时候看她如此总是会怜惜不已,也因此更觉得她性子纯然良善,这会儿听段凌烟这么一说心底当即觉的怪怪的,只觉得这么多年他看到的孙岑或者根本不是真的孙岑,难道她当真是伪装的?!

    “王上,这只是一件小事,其实妾很早就知道了,但是没和您说。”段凌烟解释一句,似乎怕自己的几句话对孙岑雪上加霜,凤钦闻言当即更信了她的话。

    凤钦又摇了摇头,“不是,这不是小事,你也说她在我们前面嗜兰如命了,一个对自己的命都不爱惜的人,会爱惜别人的命吗?”

    这话可就太意味深长了,段凌烟欲言又止半晌也没敢接话。

    许久,凤钦叹了口气,“孤已让王庆去盯着那边的动静了,这件事先不要惊动那边,等有了消息再说,说真的,孤真不希望她那里藏着什么可怕的秘密。”

    段凌烟跟着点头,眼看着夜色已深,又劝着凤钦去歇下,而后自己告退往长信宫去。

    而嘉宸殿里,凤晔依旧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

    朝夕站在凤晔窗前,身边覃希道,“孙夫人病的貌似不轻,今日王上和段夫人过去看了,然后就去北苑挖出个盒子,没过多久,王上就让人把盒子又埋了回去,不过据小人所知,王上把盒子里的东西留下了,应该是对这件事上心了。”

    朝夕面上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点点头,“知道了。”

    覃希又问,“接下来主子如何安排?”

    如何安排?朝夕摇了摇头,“暂时无需什么安排,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先看着便好,等父王的心思定的差不多了再说……”

    覃希忙点头,“是,小人明白了。”

    朝夕“嗯”一声,倾身拂了拂凤晔耳边的乱发,又抬手隔着锦被在凤晔的腿部划了下,凤晔腿上的伤倒是好了不少,可是一想到他往后腿残废了朝夕的心底便有些发堵。

    夜色已经深了,朝夕又站了一会儿便朝外走去,走出正殿殿门,一抬头便看到黑沉沉的天际,今夜的夜空无星无月一片漆黑,可朝夕心底却一片朗然,要做一个局要花很多心力,要有足够的耐心,所幸,她的这个局已经快要成了。

    又在廊下站了会儿,忽然一个內侍从一旁光线昏暗的廊道之下走了出来。

    “公主殿下,有人要求见您。”

    朝夕眉头一皱,又极快的一舒,往那昏暗的廊下看了一眼,抬脚走了过去。

    那边是嘉宸殿的偏院,也是下人所,顺着廊道往那边走了几步,又穿过一个倒坐间,朝夕便入了一处只有两间正房的小院,那院子眼下是堆放杂物之地,寻常时候没人,这个时候,就更是静悄悄一片了,內侍在院门之外的拐角处站定望风,而朝夕继续往前踏入了院门,刚一入门,便看到院中站着个穿着斗篷带着风帽的背影。

    那人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等着朝夕往里面走了几步才抬手摘下风帽。

    昏暗的院落之中,段凌烟精致美艳的脸露了出来,她对着朝夕弯了弯唇,矮身福了一礼才开口道,“主子,王上如您所料的上心了……”

    ------题外话------

    昨天出门回家太晚了就只有一更,抱歉。

第401章 白鸾往事(二更)() 
“主子,王上如您所料的上心了……”

    段凌烟温声开口,语气平缓轻和,和平日里清傲骄矜的她全然不同,朝夕缓步走过来,点头,“我想到了,听闻他将盒子埋了回去我便知道他想从长计议。”

    “是,盒子埋回去了,不过东西他留下了。”

    朝夕扬眉,“东西留下做什么?”

    段凌烟弯唇,“或许因为是庄姬王后的东西吧。”

    朝夕心底不置可否的轻哼了一声,或许是吧,“父王性子优柔寡断,此事只算开了个头,接下来的我们还要继续等,你在父王身边,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是,这个小人自然知道。”段凌烟亲切颔首,随即又轻叹一声,“只是还是没想到庄姬王后当年的过世竟然是孙岑下的手,这么多年只怕谁也想不到。”

    “是啊,便是你我都没想到。”朝夕叹了一句,“孙岑不爱权名,她知道父王身为君王身边不可能没有其他人,可却不许父王真的对谁宠爱有加,对母后,对柳良人都是如此,她对你,心底只怕也是怀着敌意的,只是你本来出身段氏,她不能行暗害手段,更不能利用段锦衣来打压你,如此你才安生了这么多年,四公子死的时候她本来想闹一闹,奈何父王对你已经宠信万分,她只得不了了之,其实她不该将段锦衣推下王后之位。”

    “是啊,王后倒了,段氏没落,她一下子凸显出来,否则还真是只能一直留心在段锦衣身上。”段凌烟又想了想,“这么一想,小人宫中从前也生出一些乱子,当时只以为是别的人要害小人,那时候查不出来,却也没想到孙岑身上。”

    “或许也有别人,可是凭着孙岑的性子,她对你是一定动过杀意的。”微微一顿,朝夕又道,“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你自己也要小心,等这些事了了,就能让你自由。”

    段凌烟笑笑,“好,全凭主子决断,这么多年其实也习惯了宫里的日子,若是一朝换了,只怕还颇有些不习惯,对了,白雀已经入宫了是吗?”

    朝夕颔首,“安排在了尚衣司,后面还有用的着她的地方。”

    段凌烟点头,“如此便好。”微微一顿,段凌烟又道,“听闻君家小少爷如今在朝中已经站稳了脚跟?若真是如此,他将来也是主子的助力。”

    “是真的,他比我想象之中更适合出仕。”朝夕答得肯定。

    段凌烟便叹了口气,“太公去世的时候小人本该去亲自拜会的,只是小人的身份到底不好太过热忱,不过小人还是为太公抄了一本经烧了过去……”

    “你有这个心已经极好了,太公不在意这些的,心意知道了就行了。”

    “这个小人知道。”段凌烟的语气一下子有些轻渺惆怅,“想想十五年前初次见到太公的时候便为其风姿而心折,那个时候还以为天人下凡了。”

    恍惚的意识到自己用词夸张,段凌烟不好意思的笑笑,“公主可能不知,那个时候的凌烟是被人踩在尘土之中的蝼蚁,卑微的如同别人脚底的微尘,因为太过绝望,只觉得让自己脱离尘埃的一定是天上的仙人,这么多年,太公在我心底也是连仰望也仰望不到的人。”

    夜色如墨,夜风沁凉,段凌烟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还有两份涩然,再不是平日里那个骄傲明艳的段夫人,朝夕听着,不由得生出几分心疼,因为这绝望她也有过。

    “不,我知道你的想法,我第一次知道太公的时候也觉得他似仙人。”朝夕语气柔婉,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那个时候哥哥失踪,是太公帮了我。”

    段凌烟其实并不知道朝夕和张太公具体的渊源,唯一知道的便是张太公曾经是庄姬王后的师父,可听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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