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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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如此多娇-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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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钦暗暗的握拳,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怎么都难受。

    马车仍然在狂奔,也越来越颠簸,狭窄的巷弄并不平坦,凤钦被颠簸的七晕八素,对于这等地方的厌恶,今夜天气的糟糕,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心底有止不住的怒意,再想到今夜这出或许是有人想要破坏燕蜀联姻他心中更是怒意翻天!

    又这般沉默的走了大概一刻钟马车才缓缓的停了,刚一停稳,凤钦便听到靴子踏地的声音盖过雨声朝他走来,下一刻,他便听到了蔺辞清冷的声音,“王公公?”

    宫里来人了,蔺辞还看到了云柘,可他万万没想到来的人还有王庆,王庆面色煞白的从马背之上趴下来,踉跄了一步才站稳,他抬手指了指马车,“将军,见礼吧。”

    ——能让蔺辞见礼的还有谁?!

    蔺辞眼睫一颤,眸底深处掠过了一次锐利的微光,随即他便语声一沉朝着马车跪拜下去,地上布满雨水泥泞,可蔺辞好似不曾看到一般的行了个稽首大礼,马车的车帘恰好在这时掀开,凤钦探身出来看到蔺辞这等大礼眉头一皱心头“咯噔”一下。

    “蔺辞拜见王上,是蔺辞办事不利,请王上责罚!”

    凤钦站在车辕之上愣了一愣,目光一转看向这家妓馆的门口,这是一家看起来场面虽大却布置却并不考究的妓馆,门扉之上黑垢一片,似乎只有最下等的娼妓才在这等地方做活儿,他浅吸口气,一步踏入了地上的泥泞之中,王庆急急忙忙为他撑伞,却被他一把推了开!

    “朝夕在何处?你已经找到了人,不算办事不利!”

    蔺辞直起身来,“公主就在里面,只是有些不太好,是蔺辞来晚了……”

    凤钦眼皮一跳,耳边却响起下马车的响动,一回身便见商玦也从马车之中走了下来,他显然听到了蔺辞的话,因为他面上的怒意越来越重了……

    凤钦深吸口气,“朝夕在哪里,你快带路!”

    蔺辞的眼风扫过商玦,这才利落起身朝着妓馆之内走去,凤钦左右看了看,见这小巷子前后十多丈都被封锁,这才跟上蔺辞的步伐,商玦随之而入!

    进了妓馆,酒气和脂粉气越发浓郁,凤钦猛地屏住呼吸方才压下了恶心的冲动,一楼的大厅之中到处都是倒地的酒盏,而在大厅西北角的角落有一处被火烧过的乌黑所在,似乎是库房着了火,在另一边的东北角有一所闭着门的偏厅,里面似乎有人,凤钦下意识的看过去,蔺辞忙解释道,“这里的人都被扣押在里面的,稍后会一个个的审问,公主在上面。”

    这家妓馆只有两层,蔺辞带着商玦和凤钦沿着楼梯径直上了二楼,二楼的楼梯狭窄无比,楼道也满是昏暗,楼道的两侧都是狭窄的小房间,一间连着一间,中间只以木板相隔,阴湿的怪味儿弥漫,凤钦几乎是强忍着才止住了返身下楼的冲动。

    眼看着快要走到尽头蔺辞才转身,“就在前面——”

    他抬了抬下颌,正是在示意尽头的那间小隔间,门半掩者,里面有昏暗的光,走到门口,蔺辞一把将门推了开,门一开,里面不算明亮的光却有些刺眼,凤钦眯了眯眸子才看清里面的景象,这一看,他的面色更是青白不定的难看……

    狭窄的隔间之内只有一张床和一个不算妆台的妆台,此刻床脚跪着个身量不高的丫头,而朝夕就双眸紧闭的睡在床上,从来红发墨裳绝美无双的她此刻穿着一身蓝衫,头发散乱的铺陈在榻上,她面色煞白,唇角还隐约可见血渍,露在外面的手腕也有青紫的痕迹,虽然她身上盖着张看不出颜色的毯子,可凤钦还是看出了那蓝衫的粗制滥造,那样的衣裙在这小巷子周围的阁楼之中随处可见,下等的娼妓穿着这样的半透衣衫搔首弄姿无比的轻浮不堪,朝夕被人掳来,被下药,被折磨,还被换上了这样的衣裳,凤钦双眸快要冒出火来!

    朝夕不再是那个绝美清傲高高在上的摇光公主,她此刻躺在那里,好似个破碎的瓷娃娃一般可怜狼狈,凤钦忽然想到,今夜她本该在昭阳殿的夜宴之上接受祝福。

    “公主被下了药,现在还没醒过来。”

    蔺辞低着头,语声艰难的道出一句,看得出来,即便是蔺辞这等杀伐果决的男人都不忍这等场面,凤钦觉得心头的巨石更沉了,一回头,商玦怔怔的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眼底黑沉沉的带着煞气,凤钦顿时心头一跳,朝夕此番虽然未死,却到底是受辱,还被带来了这等地方,而商玦若是介意这些,那燕蜀联姻岂非……

    凤钦语声艰涩道,“世子殿下——”

    话还未完,一直未动的商玦却忽然动了,他无视了凤钦话,径直绕过他走向了屋内,到了床边,那跪着的小丫头猛地抬起头来,看到是商玦顿时低低的呜咽了一声朝着商玦磕了个头下去,而商玦目不转睛的看着朝夕,一瞬之后他忽然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袍盖在朝夕身上,而后就这那外袍一把将朝夕抱了起来,朝夕半点反应也无,若非知道她只是被下了药,看着这般毫无生气的她只会叫人觉得她已经死了……

    商玦抱着朝夕,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坠儿,“回公主府。”

    说完这话,他也不看蜀王也不看蔺辞,抱着朝夕便朝楼下走去,他虽然并未说多,可在场的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意,蜀王欲言又止,可他根本不敢说一字,就那般怔怔的看着商玦抱着朝夕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

    直到上了马车商玦也未说一句话,一路上的人都被他无视,也没有任何人敢来拦他,坠儿坐在外面车辕上,云柘驾车,马车不多时便从小巷子使离,商玦紧紧的将朝夕抱在怀中,一把扯下了她身上的那张毯子扔出去,而后看着她的脸和她身上那件隐隐半透的衣裳皱了眉,她的心跳平缓,脉象也十分平和,的确像是在昏睡之中。

    马车角落里的夜明珠散发着隐隐的昏光,商玦看着她苍白的面色,下意识便拂上了她的脸,她唇角的血渍不像是假的,他轻轻的拂上去,眼底酝酿着风暴,温暖的指尖顺着唇角而下到了她耳侧,他将她的散发拂至耳后,指尖一滑到了她肩头,那件纱衣领口开的极大,他指尖轻而易举的滑到了领口边内,顺着锁骨至心口,细腻的肌肤在他指尖下升温。

    商玦眼底波光明灭,微微一顿,又往下而去。

    电光火石间,一只手忽然覆了上来。

    同一时间,朝夕紧闭的眸睁了开,“你在玩火……”

    ------题外话------

    夕夕才是辣个霸道总裁o(╯□╰)o

    t

第045章 梦回人在() 
只差一寸,商玦的手就要探入那沟壑之间。

    可朝夕的手偏偏在这时候覆了上来。

    她点漆般的眼眸睁开,定定的看准商玦,薄唇轻启,吐出四个字。

    “你在玩火。”

    这四字冷冰冰的和她惯常的语气并无不同,若非是她覆在他手背上的掌心虚弱无力,若非是她眼底的光晕稍显黯淡,他几乎就要以为她早前的昏睡全是装的。

    她是真的被下了药。

    四目相对,朝夕眼也不眨,商玦也没有退缩的意思,他定定的看着朝夕,唇角忽而一弯,只是一刹,他的手向下一滑,掌心忽的一攥。

    朝夕轻嘶出声,眉头紧皱,双眼猛地闭了上!

    她落在他手背的掌心滑脱下落,身子依旧瘫软在他怀中,适才那四字仿佛用了极多的力气,眼下她受制于人,虽然气恼无比,却已懒得再多说一字!

    商玦倾身而下,脸贴在她脸侧,语声低寒,“玩火?”

    他怒意勃然,却还是在克制,说话间的热息撒在她脸侧,落在胸前的手沿着腰线一路下滑进了他的外袍之中,外袍之内,是她穿着那件薄纱裙衫的身体,他的掌心温暖,并未娇生惯养的细腻,反而带着一层薄薄的粗粒,他顺着她的腰线滑下去,一路至她臀丘,而后从那开叉极高的裙摆处钻了进去,朝夕身形紧绷,双眸豁然再睁……

    四目相对,又是一场无声的对峙。

    商玦停了动作,只寒声问,“你的寒蝉呢?”

    朝夕蹙眉,眼底酝酿着锋利的波光,商玦唇角又浅浅一弯,那弧度并不叫人觉得温和,只会让人觉得害怕,朝夕抿着唇,双眸缓缓地眯了起来。

    商玦却不再继续,只缓缓地将手拿出来,又用自己的外袍将她裹好,而后便靠着车壁一言不发,朝夕仍然以瘫软的姿势倚在他怀中,见他不言语,她也不再说话。

    马车之中的沉默被窗外的雨声放大,而两个当事人却似乎并不在意,马车之外的云柘和坠儿对视一瞬眼底都写满了担忧,云柘马鞭一扬,马车更快的朝公主府狂奔而去!

    一番耽误已经近了黎明,可马车到了公主府之前时整个公主府仍然灯火通明,马车刚挺稳子荨便从府内冲了出来,好似是早就等候在此一般,见马车车辕之上坐着一身狼狈的坠儿和云柘,她面上当即一喜,又往马车之内看去,“公主回来了吗!”

    坠儿对她点了点头,下马车之时的神色却不太好看,云柘掀开车帘,子荨便看到了马车之内坐着的两人,商玦用外袍将朝夕一裹,矮身便将她抱了出来。

    子荨心急不已,忙给二人撑伞,“拜见世子殿下,公主她……”

    朝夕闭着眸子,看样子好似在商玦怀中睡着了,商玦也不管淋着雨,只说了“没事”二字便抱着朝夕入了府门,子荨和坠儿跟着,云柘停好了马车跟在最后,商玦步伐如同平日里从容,跟在后面的子荨却是着急万分,看了看坠儿,这才发现了坠儿身上的血迹!

    “坠儿,怎么回事……下午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你哪里受伤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坠儿摇了摇头,只神色肃穆的看着商玦的背影,子荨浅吸口气,语声哽咽,“那会儿世子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公主出了大事,吓死我了,现在看你们回来了就好。”

    说着又叹一口气,委屈的道,“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

    坠儿转头看一眼子荨,伸手将她拍了拍,子荨便露出一丝苦笑,“反正只要你们回来就好了,公主有没有受伤啊?是有人要害公主吗?”

    坠儿摇了摇头,“公主还好,我也没事。”

    子荨便长长的呼出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正说着话,前面走廊上又迎来一行人,却是蓝新带着几个侍奴走了过来,见朝夕和坠儿那副模样她先是有些惊诧,随即马上让开路,又低着头恭敬道,“世子殿下快请,热水和晚膳都已经备好,是否要请大夫来看看?”

    商玦朝着主院而去,“不必,都退下吧。”

    蓝新低低应了一声,子荨和坠儿对视一眼都微微有些犹豫,让蓝新退下还情有可原,让她们二人也退下吗?让她们退下了,谁来侍候朝夕呢?

    坠儿和朝夕犹豫一瞬还是跟了上去,可待走到了门口,商玦却脚步一顿。

    “你们也退下,这里有孤照看。”

    这命令再明晰不过,坠儿和子荨再不能当做没听见,再看朝夕,似乎也未有发表意见,两人恭敬的应是,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屋内早就安排妥当,墙角的宫灯光线正好的亮着,坠儿和子荨一走,屋子里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商玦关上门的刹那心底的怒意便又止不住的汹涌而来,外面的雨势仍然未曾消减,上下马车的功夫她二人身上已经微微沾湿,商玦大踏步的抱着朝夕朝浴房而去,直到走到了汤池之前方才停下,汤池之上浮着一层雾气,朦胧的热气将二人身上的湿寒驱散,商玦手一抬就想将怀里的人扔进去,可他却及时的收了手。

    从说完那句话之后朝夕便悄无声息,一直到进公主府也没再睁眼过,他只以为朝夕是懒得说话,可到了这时她还如此没有防备却是不像她,商玦低头认真看她的脸,一瞬之后忍不住的苦笑起来,他如此生气,她却心安理得的在他怀中睡着了!

    朝夕双眸紧闭,适才一直皱着的眉头也展了开,看样子并未做什么噩梦,寻常她总是清冷的拒人千里,这时候却极度无害良善,面对这样的她,他还能生什么气?

    商玦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又抱着她转身走出了浴房。

    朝夕的卧室极大,浴房连着耳房,对面又是小书房连着个小憩用的偏厅,期间帐幔四垂,若非对此极度熟悉,大抵是要摸不清方向,可商玦熟门熟路的走到了她床边,先是掀了她身上带着湿气的外袍,而后才轻轻将她放了下去,刚一挨着床榻,他的眉头便又皱起,她身上的那间衣裙简直太不正经了,他一点都不喜欢……

    这般想着,他的手便不自觉摸到了她腰间的细带!

    不正经的衣裙总是一解便开,倒是省了他许多麻烦,只是这件麻烦省去了,别的麻烦又来了,哪怕还穿着件薄薄的里衣,退了外衫衣裙的朝夕实在是……太诱人了……

    商玦眼神暗沉,手却利落的拉过一旁的锦被将她盖了住。

    他将她捂了个严实,只露出一张小脸在外面,她脸上仍有些苍白,商玦左右看了看,走去一旁的耳房去拧了个热的丝帕来,若是燕蜀的朝臣在此,必定要大跌眼镜,燕国的世子殿下竟然好似侍奴一般的在为朝夕净脸净手,这哪里还是燕国百姓口中的神佛?

    朝夕这个梦做的时间极长,这个梦更是前所未有的温暖柔和。

    她的脸和手脚好似被人捧在掌心,整个人好似睡在温柔的云朵丝柔之中,有人在她耳边轻声的呓语,远处还有悠扬的古曲,一瞬间她好似回到了记忆之中的十三年前,昭仁宫还是一片瑰丽清雅的紫,那个人在夜间讲述古老的故事,在清晨哼唱轻快的歌谣,满宫上下的流言蜚语被昭仁宫的宫墙挡住,那时她还不知道寄人篱下颠沛流离的滋味。

    “不时时看着你,你便如此教我闹心。”

    “若你真的出了事,我该去找谁赔我一个你?”

    “罢了罢了,我再气再恼,你也不会懂……”

    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有人在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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