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花仙:上神很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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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花仙:上神很高冷-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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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是不敢跟他说那里面包含着她大逆不道的心思,但又不愿对他曲解,更有一句话,她到了嘴边还是没说出来:

    不信菩提偈,不悟涅槃经。

    三世红尘劫,渺渺紫宸星。

    “不说便罢了,师父先寐片刻。”

    “好。”

    她轻轻搂着他的头,他的墨发也很长,柔顺如丝,屋顶上悬着的一番明月近得仿佛伸手可及,她想,如果那是铜镜便好了,她一定要替他绾一回青丝。

    过了几日,长斐带他们去了灵枢机,这里皆是关于灵力幻境的古籍经文。

    长斐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他自己虽然懒得练灵力,但对侄女还是寄予厚望的。

    果不其然,不消片刻,青槿再转身已经没了他的身影,她气嚷道:“舅舅真是的,都老大不小了”

    离渊忍俊不禁,拿着卷竹简敲了敲她的脑袋,“他好些盼着拆了眼布,当下自然不愿困在此地了。”

    青槿哼了哼鼻,表示对这个舅舅失望透顶了,明明她也看不懂啊。

    她盯着手上的金纂古文,嘴里念念有词,一只手也跟着悄悄比划,读了半天,她只觉得心力交瘁,抬起幽怨的眼神望着离渊:“师父,我看不太懂”

    离渊看得入了迷,倒是忘了她,无奈的拿过她手上的卷宗,仔细看上面写的经文:“织梦者,东气之灵,蕴玉酿意,择予入梦来,间不能止,则困于境,皆不惺,入者,念以往生咒语,遂能绘梦更忆,法不可逆”

    他一字一句向她解释:“织梦者需是东灵族人,择其睡梦时持灵玉入梦,整个过程不能中断,否则两人都会被困在梦境中不能醒来,织梦者入了其梦境中念往生咒语,便能更改其过往记忆,此法一行,终不能悔。”

    “往生咒?”

    他指着下面一段浮文,尚未看清,浮文已经四处离散。

    青槿‘呀’地一声惊叫,伸手要去抓,离渊拍了拍她的肩,语重心长:“等你找到它们,便也学会了这织梦术。”

    满架子的卷宗古典,便是那浮文泛着金光,此刻也不见一点踪迹,她有些挫败,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师父,你帮帮我吧。”

    他摇着头,继续翻阅卷宗,“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师父靠不住,青槿只好靠自己,将灵枢机里里外外寻了个遍,一无所获,歇息了会儿,又朝别处跑去。

    离渊抬头瞥了一眼她跑远的身影,然后又继续低着头翻阅。

    青槿发现了三个字,尚未看清,便又跑远了,她一口气又追了很远,金文倒跟丢了反而看到了刚上岸的长斐,一个人在岸边蹲着不知在忙活什么。

    她走过去喊了声:“舅舅,你做什么呢?”

    长斐转过身惊讶的看着她,“槿儿怎么来了?”

    青槿这才看到他身前躺着一个女子,竟是人身鱼尾,她惊得睁大了眼睛嘴巴,“鲛人?”

    长斐像是被人抓了现行的,一张脸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她晕倒在水边,刚好被我发现。”

    青槿走近蹲下身慢慢打量其她,卷曲的银丝长及尾,额间悬只明珠,纯粹圆润,精致深邃的五官,肤如玉白皙光滑,虽瞑目不醒,却天生散发出异于世的神秘美。

    “行了行了,别看了,先带她回去。”

    青槿还没瞧够,长斐已经将鲛人横抱起来往蓬莱阁走。

    青槿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找金文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蓬莱岛上的人不是没见过鲛人,在很多万年前,鲛人和灵族交好和睦,鲛人很乐意拿鲛珠鲛绡来换灵族的奇花异草,奇珍异果,甚至还有位阁主娶了鲛人为妻,只是后来终究是因为异族的原因,并未天长地久,鲛人走后,两族就再无往来,如今算来,灵族未见过鲛人已有数十万年。

    故此,虽长斐已经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了,族里的人还是将蓬莱阁围了个水泄不通。

    长斐命阿宇将外幢与西林间的浮桥沉了下去,那些来凑热闹的便只能隔岸观望。

    素袅如往常一样站在走廊的角落,断断续续的听见模糊不清的嘈杂声,她觉得很是烦躁,难得现在还愿意管这些,对不薇说:“让那些人赶快散了,否则就按族规,集群滋事之罪惩戒。”

    不薇走后,她旋即也疾步下了阁楼,匆匆往里幢走去。

    阿宇像是事先晓得一样早已银装甲胄守在浮桥前,一看见她就像看见洪水猛兽,神情警戒:“姑姑,少阁主下令外人不能入。”

    “是吗?”她微眯美眸,危险眼波射出,“可他也说谁让我不开心就直接教训谁。”

    阿宇皱眉思索再三,像是在忠义和身家性命之间做抉择。

    突然,他眉目舒展,朝她后面颔首道:“离渊上神。”

    素袅转身看了离渊一眼,依旧是目光阴冷,又对阿宇说:“让开!”

    他有些犹豫,向离渊投了道求助的目光。

    离渊会意,上前与她并排,倒像是随意出口:“你和她很不像。”

第75章 蓬莱岛,灵族13() 
“你说谁?”她语气冰冷。

    离渊无心这个话题,对阿宇说:“你便让她进去吧,左右拦不拦都一样。”

    阿宇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让道之前又给自己准备了条后路,“离渊上神,要是少阁主怪罪下来,你可要为阿宇佐证,并非刻意放姑姑进去。”

    素袅睕了他一眼,便飞上浮桥而去。

    青槿站在边上好生仔细地打量着床上的鲛人,只见她上身着白霜凌绡纱衣,下身银鳞鱼尾。

    长斐将药师捣碎的药果琼浆喂她喝下,突然听见门外的喧闹声,青槿回过神,大惊失色:“姑姑!”

    长斐眼角一抽,脸部僵硬,将药碗递给青槿,说:“你别管,也别开门。”

    长斐刚关上门扉,便看见素袅气冲冲的往这边来,周围有不下十人牵制着她,都被她一掌一个打倒。

    她气得已经失去理智,转身将身后那人一击,却不防背后已是台阶,脚后一拌便要往后跌倒。

    她还没来得及使用灵力,已然跌入一个宽厚的怀里,声音也随之而来:“你要做什么?”

    她回头看他,霎时眼泪坠落一地:“长斐,你是个骗子,负心汉是我看错你了,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

    “素袅,”他轻轻喊她,“以湛还有五天就回来了。”

    “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你一直惦记着那个鲛人”

    “以湛回来后,我将南林的邱山府划与他,等你们成亲后便可搬去那边。”

    她充耳不闻,哭着质问他:“那个鲛人到底哪里好?让你对她念念不忘”

    他也充耳不闻,依旧说着自己的:“邱山府地势优渥,风景优美,很适合你。”

    “啊!”她尖叫地朝他扑过去,一口咬住他的肩上。

    他被咬得很疼,她滚烫的泪水揉进骨血里更疼。

    他记起那一年,他和往常一样带着她去河边捡鲛珠,对诶,是和往常一样,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已经习惯了每晚从窗户爬进她的房间,然后将她带走,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个正人君子,能让她无数次放心地跟着他走。

    偶尔,脑海里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弥想,万一自己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怎么办?不过他看了看一旁数着鲛珠的她还是摇摇头作罢。

    她欣喜地抬起头来看他,说:“够装满半斛了。”

    他淡淡地‘哦’了声:“还差得多呢。”

    她很迷惑:“你需要很多吗?”

    他点了点头。

    “我可以帮你,我家里还有一些都给你。”

    他想到了更好的办法,赖着脸说:“要不然你将聘礼折半,这样才算帮我。”

    她怔住了,他以为她是生气了,的确,要知道他是出了名的游手好闲,风流成性,又何况她知道他一直存在不良的心思,估计以后都不敢再见他了。

    他突然心慌意乱,觉得自己把一切都毁了,刚准备说几句挽救一下,她突然问他:“你说什么?”

    他支支吾吾的:“没什么,开个玩笑,你要不愿意就算了,到时候就当我送你的,别还给我就行。”

    她气哼:“我就知道你是诓我,明明就不喜欢我,还谈什么聘礼,骗子。”

    他冤枉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你?”

    她仰着头,不甘示弱:“那你也没说过喜欢我呀。”

    “我”他话结,突然顺口说出,“我喜欢你,我就喜欢你,你讨厌也好,喜欢也好,我都喜欢你。”

    她又怔了片刻,幽幽地说:“聘礼是族里传下的,我才不会改。”

    从此以后,他的心里彻彻底底被一个人填满。

    她不愿意将他们的事过早暴露,她担心被袭衣知道后会阻止他们,他依她,毕竟他还是认为自己是个浪子,万一以后她看清自己了,或者是爱上别人了,也可以全身而退。

    他每天最盼望的事就是走过青石阶时,有意无意地与阁楼上的人对望,相视一笑,什么都不说也极好。

    有一次,他在岸边救了一个鲛人,他好奇的不得了,一连几天都在壶江阁里研究这个人身鱼尾的美人,结果,她就生气了,他意识到后,连忙托人将鲛人放回海里,但她还是生了他三年的气,他也因此郁郁沉沉了三年,后来岛上居然都说他是为了人鱼。

    这可是个天大的误会,他半夜爬进她的房里,她居然守在一碟子鲛珠睡着了,他走过去,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像是梦里也在哭。

    他第一次感到无比的愧疚,觉得一个女子实在是太脆弱了,以后,他一定要迁就着她,不能再让她哭了。

    他把她抱到床上,端水给她擦脸,然后守了她一个晚上,至今,他都佩服自己当时的定力怎么这么好。

    可惜,那些甜蜜的过往在他帮以湛去跟她提亲的时候就已经称不上甜蜜了,顶多是他藏在心里谁也不愿意分享的秘密。

    那天,他帮以湛将十二斛鲛珠搬到她阁中的雕花架上,她站在前面对他说:“长斐,我以前真的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以湛他不知要比你好多少倍,至少他一心一意对我,不像你嘴上一套背后一套。”

    他怎么回的她呢?

    他说:“你早些看清也好,迷途知返,也不算酿成大错。”

    她那天摔破了一屋子的东西,拿着锋利的碎瓷逼问他,现在还爱不爱她?

    他回答的‘不爱’,可就算爱又怎样,他虽然算不上真正的君子,但也决不能对不起以湛,她将是以湛的妻,他便不能再对她动歪心思。就算有,也要及时扼杀。

    牙齿刺破了他的血肉,直接要摧毁他的骨头,鲜血沿着她的嘴角往下流,可他纹丝不动,她渐渐心如死灰,最后竟然是笑了,像是找大人要糖的小孩,哭着笑:“长斐,我不嫁给以湛,你也不喜欢鲛人好不好?我们走吧。”

    我们走吧。

    他以前就这样想过,若是姐姐他们不同意她嫁给他,那他也管不着,只要她愿意,他就带她走。但是,他知道,她不会愿意的,因为她放不下姐姐。

    “以湛很喜欢你,你别伤了他的心。”

    她瞪大了眼睛望他,眼里布满血丝,像是阴间来找仇人索命的女鬼。

    曾经她有多爱他,如今就有多恨他,只增不减。

    他叫来几个人,吩咐:“把她带回清湾阁,五日内,不许出来。”

    她没有反抗,依旧盯着他,像是一辈子都要记住,好让她生生世世都要把这恨刻在骨子里。

    她突然笑起来,声音癫狂:“你会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第76章 蓬莱岛,灵族14() 
青槿走了出来,在背后喊他。

    他回过神,转身依旧笑,只是有些苍白无力:“没事儿了。”

    “刚才,我听到一些姑姑她说你是负心汉,你为什么是负心汉?姑姑是不是就是那个女子?”

    “是,”他大方的承认了,素袅就是那个女子,他此生唯一爱过并且一直深爱着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帮以湛叔叔向姑姑提亲?你不是爱她吗?”

    他反问她:“你怎么知道?”

    “不薇告诉我的。”

    “因为你以湛叔叔太笨了,捡了九万年才装满六斛珠,我只好为兄弟贡献六斛珠。”

    青槿急了:“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让以湛叔叔娶姑姑,你明明已经有七斛珠了呀?”

    为什么呢?

    许是因为那日她满心欢喜地飞到叶舟上却没见到袭衣,她说她恨他,他也觉得对不起她,让她白白等了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苦,却是一场空。

    以湛说他想娶素袅,不想让她再受苦受难了。他思量了,觉得不错,以湛灵力高人又帅,配得上她。

    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对以湛说:“素袅是姐姐最好的姐妹,我也算半个新郎官,要是以后我发现你对她不好,我就把她抢过来。”

    以湛是真的爱她,用祖宗十八代向天神发毒誓,他想,这样也算功德圆满,除了此生不敢再言爱她。

    他依旧是牛头不对马嘴地回青槿:“因为他收了我六斛珠,就得听我的。”

    “你”青槿气结,“算了,反正姑姑凶神恶煞,我也不愿她当我舅妈!”

    长斐反而笑了:“你想得美”

    青槿不想理他,转身走了进去。

    一进屋,她又被惊了一下,连忙朝床边走去:“你醒了,你没事了吧?”

    鲛人已经醒了过来,正迷糊地撑着头打量四周,曼妙的鱼尾正灵巧地摆动,她有一双纯粹的蓝色瞳孔,一眨一眨宛如是深海里的幽光,她好奇的望着青槿:“你是谁?”

    青槿被她的蓝瞳吸引,也好奇地瞧着她,口中念念地说:“我叫青槿,青丝的青,木槿的槿,你呢?”

    她想了想:“我叫江妃,江妃的江,江妃的妃。”

    青槿是越看越喜欢她,感觉她的鱼尾又滑又嫩,痴痴的问:“我可以摸摸你吗?”

    “好呀!”她笑得天真,“那我也要摸你。”

    青槿刚要下手就被人从后面拦住,她不满的转过头,是长斐拉着脸看她:“没大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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