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花仙:上神很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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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花仙:上神很高冷-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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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也在此处歇息吗?”她有些不确定,因为下午看他施法建屋的时候,她没什么太多要求,只说了句“温馨点就好了。”结果,他就变了个小巧的巴掌大的小木屋,一室一堂一厨房,多余的落脚地儿都没有。

    他不置可否:“师父说了要好好教槿儿睡姿的。”

    青槿大窘。悻悻然地爬到床上躺好,扯过被子盖好,又闭上眼睛,说是睡觉但全身上下连根寒毛都没放松。

    静得似乎都能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她感到床一沉,偷偷开了条眼缝,蜡烛已经熄了,她只借着木窗上照进来的淡月光看到他的背影,又高又瘦,他是侧身睡的,身体几乎沿着床沿。

    她扯着毛毯的一角递过去,还没碰到他,他却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语气不冷不热:“别动,我不冷。”

    “哦。”

    她赌气似的翻了个身,也背对着他。

    心里乱糟糟的,这些日子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刚开始那几年她还没从失去亲人的悲痛中解脱,白天夜里都在哭,离渊就把她抱在怀里,又亲又哄,后来呢,她就每天必须要他抱着才能睡着,他最喜欢在睡觉前逗她,拿下巴去磨她的脸蛋,逗得她咯咯大笑,她那时候还有婴儿肥,脸颊上肉嘟嘟的,笑起来像个小苹果。

    现在,她婴儿肥早就消了,露出巴掌大的鹅蛋脸,尖尖的下巴颏,她最后一次和师父睡在一张床上还是及笄的前一年,他说她长大了,不能赖着师父,要提前习惯自己一个人睡觉,虽是这样说,可晚上的时候,她还是会抱着枕头偷偷摸摸跑到他的房间,本来想趁他睡着爬到床上,可每次都被他逮个正着,他拿她没办法了,最后还是让她上了床抱着她,不过,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抱回了青华殿。

    而今夜,她又和他同床共枕,虽然没有抱着,但却比以前最亲密的接触还要让她无措,因为像洛桑那日说的,如今的离渊在她心里已经不只是单纯的师父了。

    很多东西,他告诉她的,虽然不愿意接受,可她都记得,并且一直努力实行着。

    可现在,究竟是他忘了还是她多虑了

    睡得迷迷糊糊时,她做了个梦,梦里她看到自己在跑,穿过人山人海,穿过山川河流,她累得满头大汗,汗水流到嘴角,又咸又苦

    为什么会苦?

    她抹了一把,才发现自己原来在哭,一直在哭,哭了一路,弋川飞了过来,她记得这是师父的仙剑,她想起来了,有人告诉她,

    师父要成婚了,是和天君的五公主。

    她不许,她不能让他娶别人,她御上弋川,冲破九重云层,厚厚的浮云被刺散,无数的星子往下坠,天幕被扯开一个洞,洞里他穿着大红喜服,像是傍晚最靠近太阳的一块天,血红的颜色,他一个人站在那里,站在天际的边缘,他的后面粼粼闪烁着光芒,他背着光,她看不清脸,只傻傻地朝他伸出手去。

    而后,才发现自己也穿着猎猎红衣,她快步跑过去,越跑越远,越跑越快,弋川落在后面,风在耳畔呼啸着过,也落在后面

    最后一点,她要抓住他的手指了,她破涕而笑。却蓦地瞪大了双眼尖叫。

    不!

    只差一点,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往后倒下,后面是万丈深渊,白茫茫的寒气里,红色的身影被逐渐吞噬,她听见一声巨响,深渊被溅起千丈水华,最后一点红色也消失在视野中,再也没有他的身影了。

    “槿儿,槿儿”

    她被离渊摇醒,怔松了一秒,仿佛在看眼前的他是梦还是真实,她突然伸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襟,颤抖地埋在他的胸口痛哭流涕。

    他替她拍着背,“做噩梦了?”

    她点了点头没有发出声音,可他还是感觉到她鼻腔里的抽泣声,细微颤抖,但贴着他的胸口却被无限扩大。

    他把她抱坐在腿上,借着浅淡的月光去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眼睛又红又肿,像鼓了个包。

    他又好笑又心疼,低头去问她:“怎么了?”

    她抬头看他,手下意识地去抓紧他的衣服,这才发现,他的衣襟已经湿淋淋一片,冰冰凉凉,她还是紧紧拽着,她声音很轻:“天亮了吗?”

    “还有一会儿,睡不着了?”

    她还是点头不说话。

    他温热的指腹替她擦去泪,可擦不尽,她还在流泪,无声的流,他最后没办法了,抬起她的脸来,无奈的说:“你别再哭了,师父只顾着给你买了衣裳,可师父只有身上这一套,你哭成这样师父怎么办?”

    “师父。”她慢慢不哭了,只是声音哑得很。

    “嗯?”

    “我梦到你不要我了。”她突然直起身来对视他,声音有些着急,“师父会不会不要槿儿?”

    他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安安心心的陪你下来玩儿,偏你又多愁善感,这样子算了,天亮了就回紫宸宫。”

    “别,别回去,我不再这样了”

    他舒然一笑,轻轻啄了啄她的额头,说:“师父抱着你,再睡一会儿。”

    她轻轻地‘嗯’了声,任由他抱着翻身躺下,闭上眼睛前她又把头往他胸膛贴紧了些。

    那里可以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像无数个夜里,他的心房只由她一个人靠近,有条不紊的节律是她此生听过最动听的音律。

    她像是在梦呓:“师父,你给我唱歌吧。”

    他的手臂搭在她身上,蜷曲的手指便轻轻在她后背敲着,又像是在哄她睡觉:“季子平安否?便归来,平生万事,那堪回首!行路悠悠谁慰藉”

    “你知不知道,那次你去若水,这便是师父的心思,”他笑着轻吟,“季子平安否?便归来,平生万事,那堪回首,也不知一路上那样艰辛有没有人哄着我们槿儿?”

    有些事情,他不愿意对她说,比如他通过泸沽虚镜看到的她和玄溟的事情。

    她不愿意去面对的事,他也不一定觉得好受。

第58章 人间,桃花坞2() 
许是因为半夜醒来过,青槿一觉就睡到了正午,眼睛还肿着,睁眼的时候有些难受,不过还好离渊替她眼上蒙了块纱,让她没有被突如其来的日光灼伤。

    她揉着眼睛走到正堂,见厨房虚掩着门,隐约看见一个身影在晃来晃去忙个不停,她推开门,正是离渊,她问:“师父,你在做什么?”

    离渊放下手上的木桶,转过身来看她,皱了皱眉:“别拿手去揉,越揉越肿。”

    边说就边去拿住了她的手把她牵了过去。

    青槿见他用木瓢在桶里舀了几瓢在面盆里,从面盆架上取下一条毛巾,挽了挽宽大的衣袖,把毛巾落在水里沥过一下又捞起来拧得半干,这一连串的动作倒是做得熟稔得很,她以前没见过这样的他,完完全全一个凡人的样子,不免有些看呆了。

    离渊像是看清了她的心思,笑着走过去,“师父以前也是凡人,这些事还是做得来的,昨夜见你怕得很,索性这几个月就不再用法,让你也忘了师父是个神仙,说不定你要自在些。”

    她还没开口,他已经托着她的后脑勺,她微微仰起头,眼前突然一黑,冰冷冰冷的,她听见他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肿得跟核桃似的,师父拿湿毛巾给你敷敷,以后可不许再哭了。”

    她鼻子发出一个‘恩’音,算是回答了。

    过了会儿,他把捂热的毛巾拿开,她觉得眼睛的确舒爽了不少,可他不放心,又透了一道水,仍是拧得半干,替她敷上,陆陆续续,他不知弄了多久,最后见她眼睛消得差不多了才算完。

    离渊把毛巾拧干搭在架上,转身见青槿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闭着眼,头微微后仰,以为他还要继续,他屈指敲了敲她的鼻梁,笑着说:“好了。今天想吃什么?师父给你做。”

    虽然不疼,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想了一下,问:“师父也会做饭吗?”

    “自然,不然怎么养活我们家槿儿?这么爱吃。”

    青槿赌气似的‘哼’了声,离渊跟哄孩子似的,一边替她拨开耳前的碎发,被湿毛巾打湿了,有些粘在脸上,他轻轻弄到耳后,一边问:“师父给你煮鱼吃,好不好?”

    她立马笑了起来,抱着他的手臂,“好,师父做什么槿儿都爱吃。”

    “走,我们去打鱼。”他很爽快的拉着她往外走。

    离渊砍了根桃树桠,用刀把侧枝都剔除了,侧枝上还开着正鲜艳的簇簇桃花,看着怪可惜的,离渊对她说:“把这些花捡着,一会儿有用。”

    “好。”她是很惜花的人,每一朵都拿起来拍了拍上面沾染到的泥土才收入囊中,等她捡完后发现离渊早已把枝桠一头削尖,撑在地上看着她,嘴角噙笑。

    他向她招手,她走过去,他便从她囊中挑了一朵花,心情别致地放在她耳上:“我们槿儿才是真的桃花仙,貌美如花。”

    “师父。”她经不起夸,害羞得很。

    离渊也不打趣她了,拔起枝桠来横在身侧,另一只手向她伸出:“跟师父去河边。”

    她手一伸过去就被他牢牢锁住,他的手又大又暖,几乎将她整个都包裹起来,她略略落后他一步,便能从后面肆无忌惮的打量他,依旧是如瀑的墨发,淡紫的道袍,肆意洒脱的背影,明明丝毫未变却又仿佛判若两人。

    从前是她离不开他,如今是他已经融在了她的骨血里。

    果然是那条穿梭在桃林的小溪,源远流长,两岸落英缤纷,清水清澈见底,一眼可见底下欢脱自在的鱼儿。

    离渊放开她然后自顾自地去解腰带,褪去外衫,只剩下一件单衣,连鞋子都脱了,青槿看呆了,离渊却突然转过身来,将脱下的衣服一股脑儿扔到她头上,“帮师父拿着。”

    浓烈的山矾味将她包绕,她扒开衣服时见他已经卷高了裤脚站在水中的一块大石头上,手上握着‘长枪’正在寻找目标。

    一条大鱼从他脚边游过,他还没如何动作,就听见青槿兴奋的声音:“师父,脚边,鱼!”

    她这一声尖叫,不仅把他给吓得动作一顿连目标都被吓得猛摆着尾巴窜逃远去。

    “唉,游走了”她很失望地目送它远去,回过头来只见离渊给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顺着他的眼风望去,正是一条大鱼从上面游了过来,倒还很闲情,一路游游停停,丝毫没有意识到威胁,她激动得连忙捂住嘴巴。

    噗!

    他看准时机,一招致命,水溅了大半个裤脚,他丝毫不在乎,举起猎物递到她面前,问:“小馋猫,这条鱼够不够你吃了?”

    “这么大的鱼,师父和槿儿两个人吃都吃不完。”

    “好,回家。”他一步跨到岸上,青槿连忙蹲在他面前替他放下裤脚,湿漉漉的都能拧出水来,离渊见她磨蹭了半天,问:“你在干嘛呢?”

    “湿了会着凉。”她确定再也拧不出水了才放弃。

    离渊笑了笑没有说话,任由她笨拙的替他穿上衣服。

    回到木屋,离渊开始破鱼的时候才想起来,对一边旁观的青槿说:“你别在这儿站着,待会儿血溅到身上,去拿酒。”

    她明明记得这里什么都没有,“哪儿有酒?师父买了吗?”

    他气定神闲道:“你拿着锄头去外面转转,看到哪颗树干粗大、花发得繁盛,就挖。”

    她很疑惑:“树下有酒吗?”

    “你师叔那点儿爱好,师父了如指掌,这桃花坞他几万年也来不了几次,但净喜欢往树下埋酒坛子。”

    他似笑非笑地说:“这就是他的老底了,以后要把你惹恼了,你就来这里把他的酒挖去卖了。”

    “师叔那么喜欢喝酒为什么不来?”

    “懒!”言简意赅。

    “”

    青槿回来时果真抱着个酒坛子,上好的桃花酿,还没打开就闻到了酒的醇香。

    “重不重?”

    他马上放下刀接过来,青槿摇了摇头见砧板上的鱼已经破好洗得干干净净,她问:“师父,你要做什么鱼?”

    “桃花鱼。”

    他手上已经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大口,“美酒!来,你也尝一口。”

    青槿还从未沾过酒,一时有些犹豫,碗已经触到唇瓣,酒香扑鼻而来,她听见他说:“喝一小口,保证不醉人。”

    她慢慢吞吞地呷了一口,刚入口时有些烈,在口中慢慢化为清甜入喉后回味醇香。贝齿间还留散着清冽甘甜。

    她学着他赞叹道:“美酒!”

    他笑着把碗收回来,“美酒你也只能喝一口。”

第59章 人间,桃花坞3() 
青槿见他又是剁蒜切葱,又是生火添柴,一个人忙活得热火朝天,而自己却站在一边闲得无聊,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师父,槿儿想帮忙。”边说边将袖子挽上露出晧白的玉臂,一副势必要掺合的意思。

    “去把桃花洗好切碎。”他一时忙得没时间去看她,只是随口吩咐道。

    “好。”她雷厉风行地舀了瓢清水把囊里的桃花一股脑儿倒进去洗干净。

    离渊将鱼切斜几刀,姜片葱段都放在鱼肚子里,又在鱼身上抹了酒,盐,摆上盘里。

    青槿切好了碎花装在碗里,回头见他已经盖好木锅盖,她洋洋自得地说:“师父,切好了,还要做什么?”

    离渊拿着碗低头闻了闻:“香,待会儿等鱼蒸好了就洒在上面,地地道道的桃花鱼。”

    他把碗搁在灶台,牵着她坐在烧柴炉的前面,只有一张小板凳,他让她坐着,自己蹲着,热烘烘的火气从炉洞里涌出来,照得两人红光满面,他还在拾掇着柴火往里面添,火越烧越旺,不一会儿他的额头就大汗淋漓。

    青槿撑着下巴看他。

    “槿儿替你擦擦汗吧。”

    青槿扯着衣袖去触到他的额头,他顿了下,没有说话,她的衣袖被他的汗水打湿,手心也在出汗,她小声说:“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他像是没听到,仍在低头捡柴。

    她也仿佛在自言自语:“要是可以一直这样,我们可以在外面种一片菜园子,园子留个空地,在里面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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