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架子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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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架子日常-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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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枣树旁边的水坑越来越深,越来越宽,慢慢的成了小池塘。枣树水喝的多,每天几乎要喝净小池塘的水。

    于是,被枣树抽的死去活来的骨族新手们,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枣树的树根在胡大头面前落下,显出一条通道。二营的骨族们,站成一排,从枣树旁的池塘边排到了河边。骨族一个接着一个将挑着的水倒进池塘里,倒完水的骷髅快速跑到河边挑水。

    偶尔有骨族跑得慢点,枣树会伸出树根,在他后面推一把。

    最令新来的骨族震惊的是,他们辛辛苦苦和枣树纠缠,那边二营的骨族,得到了枣树亲自递上的大清枣。

    胡大头将枣子收集在一起,亲自去河边洗干净,装在柳树编的框里,送到了阮碗面前:“大姐,这是今天新摘的枣,我亲自动手洗干净了,你尝尝口感好不好。”

    阮碗咧开嘴,竖起大拇指夸奖。胡大头美滋滋,冲着四大金刚露出炫耀的表情。

    四大金刚板着脸,大吼:“新来的,没吃饱饭吗!连树根都闯不过去,怎么保卫仙女团保护我们的家。看到了吗,团长正殷切的看着我们,你们忍心让她失望嘛!”

    正在埋头啃枣的阮碗,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了头,表情动作呆萌。

    阮碗是仙女团的吉祥物,重点保护对象。这个认识,从张形希开始,陈剑锋完善,最后形成了仙女团上下一致的共识。

    新来的骨族,第一堂课入门课,不是讲仙女团的发展战略未来前景等等,而是大谈特谈吉祥物阮碗,所以,每个新来的骨族都知道,他们有一位不管事但是有着神奇影响力的团长。团长阮碗开心,他们就会开心。

    如今,二营的骨族顺利摘得了枣,而他们却两手空空。身为仙女团的一员,连团长的口粮都摘不到,有何脸色夸自个厉害。

    新来的骨族哪里肯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一个个奋勇争先。口里喊着“攻克树根,勇夺青枣”,可惜啊,口号再响亮也只是口号。

    这世上不缺乏口才好的人,而时间和实践往往是最公道的评委。很快,新来的骨族被树根捆住,种进了土壤里。

    胡大头斜了眼蒋松,小声的向四大金刚说闲话:“蒋队手真狠,借着枣树的霸性打击新来的。今天之后,这些新来的,还不得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骨族”。

    “你还少说了一点”,蒋松站在四大金刚、胡大头后面,说:“等他们灰头土脸被团长救出来,他们对团长的敬爱之情必然达到顶点。”

    胡大头扭头说:“总教官的意思?”

    蒋松点点头,眼神深沉的看着从地里往外拔骨族的阮碗。他是张形希的铁杆忠粉,如今他的偶像看上了一具骨头架子,他是不是要和偶像保持一致队伍,去骨族里寻觅一位美女相伴一生。

    可是,骨头架子都长得差不多,这男女是怎么判断的呢?

    想到这,蒋松的眼神更加深沉了。挂满泥巴的骨族们瑟瑟发抖,哆哆嗦嗦的集成一天。蒋boss要发大招了,怎么办,团长,救命啊。。。。。

    正在从土里拔骨族的阮碗,莫名觉得自己被关注了。她往周围看看,很正常啊!阮碗挠挠头,接着干活啦。

第202章 骷髅r人() 
张形希从晚霞中走来,落日余晖洒在他脸上,温暖的笑容红灿灿,印入了阮碗的眼里,走进了她的心里。那样温暖的笑容,成了她后来拼劲全力坚持的希望。

    阮碗呆呆的望着张形希,她的嘴里咬着枣,枣皮挂在她的牙齿上,在没有皮肉遮挡的嘴边,看着分外显眼。

    张形希弯下腰,好笑的轻叩阮碗的额头,说:“醒醒,咬到手指头喽”。说着,他的手从阮碗牙齿上轻抚而过,拿走了牙齿上的枣皮,放在阮碗掌心:“别浪费,每片枣肉都是枣树的心意。”

    阮碗转过头,嘎吱嘎吱咬着枣吃。那片枣皮,她偷偷的捏在手心,小小的一片枣皮烫手,从手心一直烫到了心底,滚热滚热的温度,蔓延到她的眼、她的脸,她的骨头都在发烫。

    张形希笑了笑,揉揉阮碗的脑袋,轻声说:“慢慢吃,我先和蒋松说几句话。一会,我们给枣树分枝。”

    阮碗小口小口的吃着枣,没有回头,但是脑袋重重的点了点。

    张形希眼睛弯弯,心情愉快和蒋松说话。

    蒋松立正站好,详细汇报今天训练发生的事情,特别用语言描述了和阮碗相关的事情。张形希认真听着,眼睛一直看着阮碗。今天和陈剑锋说的话,后半截他没有说出口,即使阮碗变成如今“不会说话的可以行走的骨头架子”,在他眼里心里,她依然是她,活力如火犹如朝阳,一见倾心矢志不忘。

    可是,当时张形希和陈剑锋说的话,阮碗明明听到了,为什么现在既不追问也不生气,反而像什么也没发生那样。想到这,张形希嘴里发苦,互相喜爱的人之间是怎么的,也会若无其事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吗?张形希不知道,或许她并没有将他放进心里。如果真的这样,他应该高兴,毕竟他很快就要离开而且生死未卜,可是心脏的地方微微在痛,又是为什么?

    蒋松站在张形希身侧,亲眼看着张形希的笑容,从幸福开心慢慢染上了苦涩。蒋松愁啊,刚才明明好好的,怎么他家总教官神色就变了。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哦,想不明白就问,于是蒋松直接问:“报告总教官,我已汇报完毕,请总教官指正!”

    张形希回神,苦笑不得拍拍蒋松肩,说:“没有,很好。到晚饭时间了,你带着队伍跑步回去,训练明天继续。”

    “是”!蒋松立正敬礼,然后对着站的整整齐齐的队伍喊:“立正,向左转,跑步回食堂。跑得慢的组食物减半。”

    灰头土脸的骨族听到这话,撒开脚丫子开始跑。边跑边和阮碗打招呼:“团长,再见啦!”

    “明天团长你吃的枣我们二组承包啦。”“交给我们三组。”“……”

    阮碗咧开嘴,挥手。

    欢闹声过后是寂静。

    夜幕笼罩了天空,枣树附近只有张形希和阮碗。没有说话声,只有剪刀剪断枝丫的咔咔声,此时枣树的树根乖巧躲藏在地上,仿佛它从来都是普普通通一枣树。

    剪断枣树的分枝,很快!阮碗将剪下的枝丫捆在一起,抗在肩上,走在前面。张形希沉默的跟在后面,良久,他开了口,问道:“阮碗,你、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阮碗回眸,咧开嘴,火焰的字从她手边升起,组合成一句话:“我知你心思,恐我担忧。我也不愿你担忧,只愿你此去诸事平安,勿忘加餐食。”

    火焰字转瞬即逝,由亮转暗的瞬间,张形希眼中似有水光在波动,只因我不提长相忆,你便只提醒我加餐食么,傻阮碗啊!

    ……

    王姆山山上,宁爱国的实验室灯火通明,屋里简单的单人床上,老先生脸色发白的躺着,宁爱国的弟子姚劲真、布荣意、裘朴骠、袁清泉围在老先生身边,神色悲戚。

    宁爱国老先生一生致力于医学研究,痴迷且执着。为了研究“神的眼泪”构成,救回张形希的性命,为了追赶时间的脚步,他两个月内每天只休息了不到两个小时,直到他昏迷在试验台上。

    袁清泉给宁爱国老先生做了检查,结果很不影响。宁爱国的心脏严重衰竭,除非换心脏否则活不过七天,可是在现在缺少药物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实施换心脏的手术。

    宁爱国躺在床上,一一看过他心爱的弟子们,神色平静:“人啊,迟早有这么一天。没什么好悲伤的,只是我的心愿还没有完成,这么死了真的不甘心。布荣意,你去请蒋老太太过来。”

    “嗯”,布荣意擦擦眼泪,低头向蒋老太太家跑去。

    袁清泉扶着宁爱国坐起来,喂了几口温水。宁爱国润润嗓子,接着说:“神的眼泪能让人变成骷髅,只是妹子和形希两个孩子带回来的消息,我们从没有真的见识过。如今有一个好机会,可是试试。如果成功了,我还能活几年。”

    裘朴骠哭着说:“老师,你不要这么说,你会没事的。自古以来人死了都是化为尘土,变成骷髅算什么事啊!”

    姚劲真也不同意:“老师,就算试药也是我来。我的血型和您老一致,您换了我的心脏,等我变成骷髅,我可以继续孝敬您。”

    “胡说”,宁爱国哭笑不得:“你年纪轻轻,活得好好的,和我这老头子抢什么。等蒋老太太过来,我会和她商量细节。裘朴骠、姚劲真,你们俩老老实实给清泉打下手,不准出幺蛾子,知道吗?”

    裘朴骠、姚劲真低头不说话。

    宁爱国叹口气,转头问袁清泉,他最得意的弟子:“你呢?是不是也有意见?”

    “没有”,袁清泉眼眶红通通的,但声音很坚定:“我知道研制‘神的眼泪’的解药,是老师一直以来的愿望,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助实现老师的愿望。”

    “是啊”,宁爱国眼睛也红了:“你们可怜的小师妹,就是被这个药剂活活折磨死的。当时,是我这双手亲自截断她的痛感神经,我心痛啊。如今同样的药剂又被注入到张形希那孩子身上,而我还是那样无能,毫无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那样的好孩子被折磨致死。是人还是骷髅,只要能解开这个药,我豁出这条老命,又有什么关系。”

第203章 提前出发() 
吴农家站在屋门口,喜滋滋的接过枣树枝,眉眼在笑,嘴里说着客套话:“哎呀呀,这怎么好意思,大晚上的让你们跑一趟。哎呀呀,枣树枝精贵,种之前得细细打理,这么晚了,我就不留你们啦。你们呀,也回家好好休息。”吴农家回头冲屋里喊了一声:“胡狭山,把我今天刚做的那盏小橘灯拿来。”

    “来啦”!胡狭山应了一声,彪悍的身形拎了盏小巧玲珑的小橘灯。

    “这橘子是胡狭山从山里摘的,个大味甜。吃完了这皮我舍不得扔,想起小时候做的小橘灯,就做了几盏。你们拿着,路上有个亮。”吴农家笑呵呵,将小橘灯塞到阮碗手里。阮碗欣喜的接过,她小时候也曾做过小橘灯,真的很怀念。

    张形希见阮碗高兴,他嘴角微翘,郑重向吴农家道谢,然后牵着阮碗离开。

    小橘灯里点着短短的蜡烛,灯光穿透橘子皮,朦胧的光形成小小的光团,在黑沉沉的夜幕中蜷缩着。张形希和阮碗的身影融入黑暗中,吴农家叹口气,关门走进屋里,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斗。

    “老师,怎么啦?”胡狭山纳闷了,老头竟然没有摆弄枣树枝,而是抽闷烟。

    “你小子懂什么,唉,仙女团的天也要变了。”吴农家吧嗒吸了两口烟,磕掉烟灰,站起来:“事来事来,来了再愁。胡狭山,愣住干什么,抱着枣树跟我去大棚。长这么大个,干活一定眼力劲都没有。”

    莫名其妙吃了挂落的胡狭山,眨巴眼,在吴农家发火大喊前,抱着枣树枝往屋后跑,边跑边喊:“老师,年经一大把了别学小姑娘家多愁善感”。

    “臭小子,编排老师”,吴农家笑骂着,拿着烟斗,追在胡狭山身后。

    走的远远地张形希和阮碗,还能听到从屋里传来的笑闹声。渐渐地,笑闹的声音远去了,虫鸣鸟叫声清晰了。小橘灯的光已经灭了,白天郁郁葱葱的树木在夜晚变成了狰狞的怪兽,正张开无边无际的大嘴,发佛能吞下世间万物。

    张形希没有说话,他的脚步没有迟疑,牵着阮碗的走过平坦的山路,直到来到陡峭的山路前。张形希松开阮碗的手,在阮碗面前蹲下,笑着说:“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我还没有背着你走过一次路。这次给个机会,我表现一把。”

    骷髅的眼睛能看透黑夜,阮碗能清楚的看到,眼前的这条山路是多么的陡峭难走,那是只容一个人行走的窄路,路上满是大大小小的石头。这下山的路不好走。

    望进张形希期盼的眼睛里,阮碗将小橘灯放进来背包里,俯下身双手从后面抱住了张形希的脖子。

    下山的路很陡,张形希却如履平地,脚步又轻又快,夜间的凉风穿过阮碗的骨头,吹动张形希的头发。很静,静到阮碗能听到鸟雀震动翅膀的声音,却听不到张形希的心跳,阮碗将脑袋贴在张形希的脖子上,是温热的。

    阮碗松了口气。

    家门口,亮着一根蜡烛,陈剑锋坐在地上抽着烟,火光一闪一闪的,地上的烟蒂聚成了一小堆。阮碗从张形希的背上下来,陈剑锋从地上站起来,严肃的说:“团长,大希我借用一晚。”阮碗点点头,陈剑锋拉着张形希,向隔壁的房间走去,那间房屋,是陈剑锋在山脚的住所。

    弯腰,拿起地上的蜡烛,推开门,阮碗将小橘灯放在了桌子上,将亮着的蜡烛放进小橘灯里。橘色的光芒温温暖暖的,驱走了屋里的黑暗,却赶不走阮碗心里的冰凉。

    烧水,拿出珍藏的龙井,取出杯子,冲了杯龙井茶放在桌子的另一边,茶香随着热气飘散在屋中。忙完这一切,阮碗重新坐下,敲敲桌子,火焰字闪现:“既然来了,喝杯茶”。

    桌子的另一边,出现了一只白皙修长手,然后慢慢的出现了身体的其他部分,当手端着茶杯放到嘴边,逐完完全全显了全貌。

    阮碗瞪着逐,出场整成鬼片似的,这是什么奇特爱好。幸好她现在没有心脏,不然一定得吓出心脏病。

    逐喝口茶,无视阮碗看神经病的眼神,感叹道:“雨前龙井,受了潮也拿出来招待客人。你这团长当的,可真是穷哦。”

    无视逐的吐槽,阮碗端着茶壶,给逐续上了热水。逐慢悠悠的喝着茶,说:“仙女团的团长,太窝囊。不当也罢,去长生门当长老吧,那个位置一直给你留着”。

    阮碗掏出小本本,写道:“你今天,是为了什么事情来呢?”

    “没事就不能来看望小朋友。火焰字呢?怎么不写了,那个好看。”

    “费符箓。”阮碗写道。

    “哦”,逐喝了四杯茶水,放下茶杯,说:“茶水太差,也就我了,才勉强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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