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架子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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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架子日常-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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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碗吓坏了,急急忙忙使劲推张耐,张耐一点动静也没有。阮碗急的慌的不知道怎么办,最后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我手脚齐全就好了,手脚齐全就好了,手脚齐全就好了!阮碗一遍遍念这句话,突然感觉脚的地方怪怪的,有点发痒。

    阮碗回头看,看到一只脚正往腿骨上靠近,一会儿是脚趾头挨着腿骨,一会儿是脚面挨着腿骨,脚和腿骨总找不到正确的接头方式。阮碗恨恨的咬牙:“我手在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说话间,阮碗就看见两只手顶着一口锅,用手掌撑地的姿势走过来了。没看错,是走过来,和两脚走路一样的姿势,甚至连迈步的方式都和阮碗一样。阮碗走路是右脚脚后跟先着地,左脚脚掌着地。两只手走的一模一样。但是两脚这么走路的时候是平底,走山路的时候也要根据地形走路的,结果,这两只手走路一直保持一个姿势,碰上路不平有坑的地方,两只手一歪,就被盖在锅下面了。

    阮碗看不下去了,自个蹭着地面游过去,一左一右的将手接上,然后啪啪的打了脚和腿骨两个:“这些熊骨头哦,都没长脑子!怎么蠢这样。”越想越气,阮碗伸出手,又和脚相残了一次。

    手足相残后,阮碗气顺了不少,这才想起来身体上的骨头也掉了,阮碗担心身体掉的骨头太小,大晚上找不准接头的地方,被反而被虫子叼走,就跪趴在地上,扒着草丛里找了一圈,一块骨头都没有发现,低头一看,身体上的骨头已经恢复了。“太神奇了!”阮碗在心里感叹:“骷髅的骨头居然是召唤物,还带自动寻路功能,太给力了!”

    阮碗活动活动手脚,用绳子将张耐捆在背上,顺便将锅扣在张耐头上。这时候,长毛已经长到张耐的脸颊,但是生长已经停止。张耐脸上的长毛在阮碗背上扫来扫去,阮碗感觉到骨头缝里都在发痒。阮碗忍不住,放下张耐,脱下张耐的道士袍,把张耐的头包住。

    阮碗背好张耐后,拿着罗盘往前走。走着走着,前面没路的时候,就把罗盘摇一摇,拍拍几个。方向不变,就多拍打几下。阮碗已经走出悬崖,爬到一座高山的顶峰,张耐依然昏迷不醒。

    阮碗背着张耐,站在高山上四面看看,发现东北方向是一块盆地,树林当中零星有几点火光。阮碗大喜,有火光就有人居住,看着零星的灯光,应该有好几户人家吧!到时候打听情况,看看有没有人知道张耐这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16章 一棵枣树() 
阮碗看看罗盘,罗盘的指针指向东南方向。拿着罗盘原地转一圈,罗盘指向方向不变,阮碗使劲的摇摇,拍打罗盘,罗盘仍然固执的指向东南方向。“罗盘坏了!”阮碗想着:“坏了就坏了,如果张耐问起来,就说是他自己摔坏的。”

    阮碗心里想,“这个主意不错,等找到地方我就把罗盘塞到他身上。”阮碗拿定主意,大步向有火光的地方跑去。

    从山顶向山脚跑下去的这段路很长,软碗自从知道自己的骨头有自动组装功能后,对碎块骨头之类的事情就不放在心上,于是阮碗选择了最快的下山方式,沿着山势连跑带跳的冲下去。这时候,就体现出骷髅的优势,速度快、动作灵活、眼睛自带红外线功能,碰上树和石头也没事,掉一两块骨头也没啥,掉了也能自己回来。

    阮碗很放心,张耐就受罪了。树枝噼里啪啦打在身上,皮厚有毛的地方看不出伤口,没有长毛的皮肤能看到一道道划痕。还有一次,一个树枝重重的的打到额头上,张耐的额头上肿了个包。即使是这样,张耐也没有醒。

    山里黑黝黝的,有风,有树叶的沙沙声,没有虫鸣鸟叫声,偶尔树稍上有黑影闪过,路过阮碗头顶时,似乎停顿一下,然后又向远方跳去啦。阮碗抬头看着黑影,黑影速度太快,看不清是什么,只能看到一个庞大的身影,长长的毛发,在跳动时在空中飞舞。

    山上到山脚这条路,树木的品种还是有几种的,以阮碗对树木的认知,勉强认出松树、枣树、低矮的灌木、核桃树之类的,但到了山脚,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全是枣树。枣树上结的果子,和苹果一样大。阮碗仔细找了找,一个红色的枣子都没有,全部是青色的果子。果子的分布也很奇特,只有一块区域结了果子,其他部分都是叶子,离果子近的叶子翠绿,离的远的叶子开始变枯。最远的几根树枝上一片叶子也没有。树枝枯萎,用手轻轻一碰,就掉落在地上,摔碎成几截。

    阮碗感叹物种的神奇,植物都开始讲究适者生存,末位淘汰。和旅游的心态一样,看到这么奇妙的景象,只会想着举起相机拍照,至于分析物种形成原因,生态环境问题之类的,那是别人的事,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现在阮碗觉得和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阮碗只是好奇,难道这一片的枣树都是这样?

    阮碗一棵树一棵树的走过去,沿着果实最茂密的方向走,阮碗没有看到,她绑在腰间的罗盘,正在飞快的转动,没有指向任何方向。

    没看到的阮碗是幸福的,即使看见,她现在也不会当回事。阮碗继续往前走,转了几个弯,就看到了一颗高大的枣树。这颗枣树怎么说了,和生长千年的参天松柏一样,枝繁叶茂,历经沧桑岁月却又优雅从容。树枝上的果子零星点缀在叶子里,从树下面往上看出,果子如同星星一样,散出悠悠的亮光。当月亮隐在云中,果子也暗淡下来;月亮出来了,果子开始变亮,然后一点点增加,再一点点减少,似乎这些果子是有呼吸的,正在呼吸月亮的精华。

    阮碗太惊讶,这世上居然有这么神奇的树,树上的果子吃了是不是功力大增,从此笑傲宇宙,登上人生巅峰。阮碗从地上蹦了几下,发现长果子的地方太高,一个果子都够不着,没有办法了,就从地上捡吧。

    阮碗弯腰低头,打算从地上找果子吃。地面上都是突出在地面,盘根错节。在地面找了半天,终于在靠近树干的地方找到一个果子。阮碗正准备捡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黑影飞速的从眼前掠过,抓住果子就跑。黑影没跑多远,阮碗看见枣树的树根就跟活了似的,从地下伸出来闪电般的抓住了黑影,迅速的就带着黑影钻进了地下。

    阮碗听到了,黑影临终前绝望的“吱吱”声。老天爷啊!这是食人树啊!阮碗听到了小心肝的破碎声。

第17章 一个老汉() 
夜很静,很静。没有风,没有月亮,一切都沉寂下来。所有发光的物体都在阮碗眼前消失了,阮碗眼前也变的漆黑。原来骷髅的眼睛不是万能的,阮碗想着,也有看到纯粹黑暗的时候。这时候,阮碗一动也不能动,身边是一个大杀器,什么也看不见,阮碗现在只希望,枣树也看不见我。

    “我怎么这么傻,怎么有心情看新奇。现在可怎么办,野人也要死了。我会不会被当中夜宵给吃了。”阮碗陷入这样的恐惧中,前不能行,后不能退,背上的张耐似乎有千斤的重量,压得阮碗站不起来了只能跪坐在地上。在阮碗脑洞大开,从变成加餐小甜点,想象到自个经由枣树经脉,成了枣树上的果子,正考虑到成熟后落地姿势问题。阮碗视野前方多了一团飘忽的黄色火焰。

    火焰左飘飘,右飘飘,时而黄豆大小,时而鸡蛋大小。阮碗看着火焰,苦中作乐的发散思维的想着:“火焰的颜色怎么是黄色的,不应该是绿色吗?然后,一点两点的多起来,然后出现一个美艳的女鬼,黑发红唇,衣袂飘飘,周围环绕着绿色火焰,从远方踏空飘行来到我的眼前,看到背上的野人大惊失色,忙忙上前面露关切:公子,怎么独自一人前来此处,小女子一人在此漂泊,偶遇公子甚感有缘,想请公子到寒舍一聚,喝一口热茶暖暖心”。阮碗想到这,乐得用右手使劲拍打地面,骷髅嘴大开,笑的前俯后仰。黄色的火焰似乎被阮碗给吓到了,有些不安,没有在靠近阮碗,停在约5米远的地方,然后传来一句话:“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老实交代!”声音洪亮且铿锵有力,“不说话,我就开枪了!”

    阮碗立刻举起双手,拼命摇头,使劲张嘴表示自己是先天条件不足,不是不想说话。“不会说话!”那个声音停顿一下,“站起来,举起手慢慢走过来!”

    阮碗照做,慢慢走过去,借助火焰,阮碗渐渐看清,黄色的火焰是一个灯笼,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一手拎着灯笼站在那里,腰杆笔直,身型削瘦,另一只手稳稳的握着一把手枪,黝黑的枪管牢牢的对着阮碗。这时候,月亮出来了,老汉苍老黝黑的脸被镀上了月光,地面上影子也伸展开来。这居然是一个人!

    “背上是什么?卸下来我看看!”老汉命令到。阮碗照做,将张耐放下来。老汉看了一眼:“误食了青果,吃的不多!没事,吃根蒲公英就醒了!你背着他,跟我来!”

    于是,阮碗又将张耐背起来,老汉用枪指指阮碗,说:“走前面!”阮碗只能同意,听老汉在后面指挥左转右转,终于老汉受不了,破口大骂:“蠢死了,你脑子被猴子抓啦!让你往南30度,不是北90度!正南方向,不是西北方。方向不分,是非不明,糊涂!”

    老汉气的直跳脚,“我走前面,你跟着!”老汉迟疑了会,想到阮碗的蠢样,又追问一句“你,不会跟丢吧!”阮碗用极其无辜的眼神看着老汉,表示:“我也不知道。”老汉一脸:“这种人怎么能活在世上的表情!”,满心不愿的从腰上解下一根绳子,一头绑在自个腰上,一头让阮碗牵着。做完这事,老汉重重的哼哼两声,也不说“准备出发”之类提示阮碗迈步的话,就自个大步的走了。

    阮碗被拉了一个趔趄,后面就一路小跑的跟上去了。没错,老汉健步如飞,阮碗一路小跑。阮碗纳闷了,自从变成骷髅后,体能已经很强了。走路跑步的速度已经有本质的飞跃,可是现在需要小跑才能跟上。怎么可能呢?这老汉是什么人?

第18章 神树守护人() 
老汉住的村子很古老,木头建的房子,石头和石子铺成的道路。老汉的房屋在村子的最里头,是最完整的一个小木屋。阮碗看到其他的房子,有的木头已经腐朽,上面长满了青苔和蘑菇;有的半边屋子已经到了,能看到屋里都长满了青春,偶尔还有一两朵小花迎风摇曳;有的被一块大石头压着,石头压塌了整个房屋……

    村里很静,听不到睡觉的呼噜声,也听不懂鸡鸭狗猪的叫声,更不用说灯光了。阮碗想起来,她在山顶看到的灯光,究竟是什么光,莫非是神树的果子发出的光芒吗?想到这里,阮碗觉得自个想的没错。那棵神树真的奇妙,晚上亮起灯,莫不是和灭蚊灯一样,吸引蚊子自投罗网。阮碗想到神树扑食的场景,后怕的骨头都抖一抖,自个真的太幸运。

    “你们太幸运了,这些年从没有一个活物能来到我们村。”老汉请阮碗进门,便点燃蜡烛,边感叹道。

    老汉让阮碗将张耐放在里屋的床上,让阮碗将蒲公英碾碎了,直接喂进去。阮碗喂完药,将腰间的罗盘解下来,罗盘指针飞快的转着。阮碗拍拍罗盘,想着果然是坏了,就塞进了张耐的怀里,然后给张耐盖上被子后,就出里屋,看到老汉正躺在屋外的藤椅上,藤椅旁边摆了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了一盘洗好的枣。老汉正一只手一上一下敲打着屋子,嘴里哼哼的在唱京剧。阮碗默默的走到老汉旁边的地上,盘腿坐在地上,捡了小桌上枣子往嘴里放。

    嚼碎的枣从阮碗嘴里过,直接掉在地上。阮碗沉默的把枣往老汉那推了推,示意自己吃不了枣。“没口福哦!”老汉念叨一声,拿起枣慢慢的吃起来,“你这样的情况,我没有见过。村里之前也有不少人和你一样,力气大了不少,不吃熟食,爱吃生的血肉。村里养的那些都被他们给祸害了,没得吃了,就去山里祸害。满山遍野的动物就糟了罪。可是,好景不长,山里的动物变厉害了,那些畜生啊,真的是畜生,居然打起人肉的主意。大妞,不到1岁,就被那帮畜生活活的撕了。大妞她爹,也变的和你一样,那天出去打猎回来,打到了狍子,多高兴的事。回家一看,孩子没了。当时就疯了,直接和村里那帮畜生打了起来。村里的房子都被他们打坏了!”

    老汉说到这,抹了抹眼泪:“老汉我没有办法了,只好求神树。神树显了灵,处罚了那帮畜生。那般畜生都被埋到地里,可是,老汉也害了神树。”老汉泣不成声,“那时候,那帮畜生被埋了,村里活着的人都很高兴,以为能好好的过日子。可是没有想到,山上的动物发了疯,没有那帮畜生,我们谁也打不过。没有吃的,我们只能吃枣,那点枣怎么够分。村里的人商议,就多种几棵树。大家都同意,从神树上剪下分株,在村门口的地方种。果子成熟快,种下第一年就接了果,一个个和苹果一样大,村里人都兴奋,一个个都和过年一样,摘了果子那天,全村的人聚在一起吃枣子宴。以为好日子终于来了,可是没想到,吃了果子的人身上开始长毛,渐渐失去神智,老汉我比较幸运,坐的地方离神树近。快失去神智的时候,啃了几口树根上的蒲公英,这才活了下来。”

    老汉说着往嘴里送了颗枣,沉默了会,告诉阮碗:“你们在山里已经见过啦了,树上跳着的就是我们村那些人。那些人在山里,抓了山里的动物喂神树,自个吃树上的枣。神树就被他们祸害了。但是最大的祸首就是老汉我,如果我不求着神树惩罚那些畜生,神树就不会结怪异的果子,村里的人也不会出事。”老汉说着这些,两手使劲的抓着枣,嚎啕大哭。

    阮碗不知道如何安慰老汉,只能沉默的坐在一边,伸出手碰碰老汉的手。老汉的手很凉,和阮碗的骨头一样,没有一丝热气,阮碗能感觉到什么在皮肤下在蠕动。阮碗的心里五味杂陈,隐隐约约猜到什么,却只能沉默。

    “我老汉家世世代代就守着神树,精细照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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