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架子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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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架子日常-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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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碗放开方向盘,口中念念有词,双手飞快的结印。

    毛才惨烈的喊着:“握方向盘的手不能松啊。要死了,妹子,你让开,我来!”

    蒋松死死的抱着往方向盘扑的毛才,他冲着毛才喊:“都这个时候,你就别添乱了。”

    毛才冲着蒋松吼:“蒋松,放开我。妹子她不会开车,让她胡闹,把我们都摔死。”

    蒋松也吼:“你是骷髅,摔不死。”

    毛才看看手,摸了摸脸,对哦,我已经是骷髅了。毛才的恐慌消失了,他安慰蒋松说:“哈哈,我一时之间忘了。你别要担心,你摔成肉泥后,我会替你收尸的。”

    蒋松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谢谢!”

    消停下来的毛才,有心情往窗外看了。夜晚的森林黑漆漆的,拳头大的光点闪耀其中,轻薄的雾气在林间滑过,若影若现。毛才指着窗外说:“蒋松,这里景色不错,坐埋骨之地很适合。你想好你的墓志铭吗?不如写:青山埋骨地,年仅二十四。”说完自己呵呵的笑了。

    蒋松哼了一声,靠在椅子上,眼睛穿过正在结印的阮碗,从阮碗身侧的窗户望出去,他在分析追兵出现的原因,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张队趴在车顶上,他的视野很好。现在离山路上的追兵越来越远,不用担心在枪弹下丢命了。但是卡车下降时,树枝打在身上真是疼啊。张队看着卡车下方的树枝,思考哪个环节出问题了,追兵是怎么追上来的呢?

    嗯,张队和蒋松还有心情琢磨追兵的事,货箱里的一群人已经抱在一起哭了。

    卡车重,阮碗召来的风完全无法减缓下降的速度。阮碗想了想,从怀里掏出厚厚一沓风符扔出窗外,手中结印,口中念叨:“引!”

    狂风平地起,撼动山林。卡车在狂风中打转,货箱里惊叫声连连。毛才痛苦的说:“我想吐!”

    山林被唤醒了,无数的树枝从下方伸出来,试图敲打卡车的车壁。鸟雀成群结队的围着卡车飞舞,露出尖锐的牙齿,张大嘴咆哮。

    蒋松要从窗户往外爬,毛才抓住他问:“外面危险,你出去干嘛。”

    “张队还在车顶,这些鸟太邪门了,张队有危险。”

    毛才叹口气,说:“你去不过是给鸟送肉,还是我去吧”。毛才从窗户爬到车顶,爬到张队身边,准备给张队解绳子。

    张队阻止了,说:“我没事,鸟飞不过来。这风是在车外围刮的。你稳住啊,掉下车我可拉不住你!”

    此时,阮碗打方向盘急转弯,车身一摆毛才从车顶被甩下去了,毛才大喊:“妹子,急转弯通知一声啊!”

    跟着卡车跑的小乖,从地下跃起,叼住毛才,借助树枝弹跳两次,落在了卡车顶上。毛才又回到了车顶,他抱着小乖不放手,儿子,还是你最可靠。

    小乖站在车顶上,毛发悚立,对着车身正前方汪汪两声,然后低头咬断张队身上的绳子,将张队和毛才甩在背上,跳下卡车,落在了树枝上趴着看戏。

    张队坐在小乖背上,看着卡车前方出现庞然大物,放佛一个巨人从地下站起来,细细的身体,硕大滚圆的脑袋。在卡车经过时,脑袋忽然如花朵般张开,一口将卡车吞了下去。鸟雀四散,仓皇逃命。

    张队拿起枪,向那个庞然大物开枪。子弹枪枪命中,但是庞然大物纹身不动。张队皱了皱眉头,对毛才说:“他们还有救,我们得过去。”他站起来,抓住树枝打算荡到旁边的树上,没想到的是,旁边的树躲了。没错,树枝往回缩了,没错!是缩回去了。张队咒骂一声,直直的往下掉。

    小乖跃起,叼着张队,跳回了树枝,将张队放在树上。张队冲着毛才竖起来大拇指,好狗啊。

    小乖汪汪汪的叫,张队放眼望去,只见庞然大物的脑袋被风割碎了,一辆卡车悬挂在半空。

    毛才拍拍小乖的背,小乖不情不愿的跳到了卡车旁边,协助毛才和张队,将卡车里的人背到了地下。

    劫后余生,一群人战战兢兢,惶恐不安。布荣意哭着说:“太可怕啦,比骷髅还吓人!呜呜。”

    姚劲真心有余悸的连连点头,刚才把我们吞进去的是什么植物,他问阮碗:“妹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阮碗摇头。

    “食人花”,宁爱国捂着胳膊说:“他的汁液有腐蚀,不要触摸。”

    裘朴骠看着宁爱国捂着胳膊,关切的问:“老师,受伤了吗?”说着上前撕开了宁爱国的袖子,胳膊上渗出来血迹,裘朴骠观察伤口,惊讶的说:“老师,你胳膊上怎么有手术的痕迹!”

    张队和蒋松对视一眼,忙过来察看,张队说:“植入型信号发射器!难怪他们知道我们的行踪,宁老,这个现在能取出来吗?”

    宁爱国叹口气,说:“可以。不知道我们身上还有没有,张队,麻烦你查一下了。”

    张队深吸了一口气,汪图那家伙老谋深算,这次是我大意了。他定了定神,吩咐江默溪、杨新歌、贾志学做检查,男的检查男的,女的检查女的。检查对象是每一个人,包括张队自己。最终结果是,除了宁爱国老先生,其他人身上都没有信号发射器。

    宁爱国打趣说:“想不到汪图这么重视我。抱歉,我没想到这种情况,拖累你们了。”

    张队苦笑一声:“是我的失误。我这次来,想请宁老您去我们临海基地,我工作没做到位。”

    “不怪你,不怪你!怪我认识到自己的重要性!劲真,你动手把这个信息发射器取出来吧。”宁爱国笑眯眯的说。

    张队点点头,说:“蒋松、小溪中弹了,还要麻烦您弟子将子弹取出来。”

    宁爱国同意,吩咐布荣意和袁清泉做手术。

    对姚劲真、布荣意和袁清泉而言,外科手术轻而易举,只是这里没有麻药,用刀子在皮肤上挖肉,江默溪和蒋松是真的疼啊。

    等到处理完伤口,阮碗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碗药,分成三份,分别喂给三人。吃完药,宁爱国、江默溪还有蒋松疼的汗水哗啦啦的流,好不容易药效过去,伤口愈合,江默溪说:“药是神药,我真不想再吃一回啊!比刀子挖肉还疼啦!”

    蒋松默默胳膊,无比赞同。

    宁爱国面不改色,微微一笑,年轻人,你们经历的太少,等到我这岁月,你们就感觉不到疼了。姚劲真无语的看着宁爱国,痛感神经失调有什么好高兴的。

    张队将信号发射器递给毛才,说:“把这个绑在食人花上面,汪图坑我一次,我也好好的回敬一次。”

    毛才拿着信号发射器,无比欢乐的答道:“好嘞!我保证坑死他们!”

    于是,等汪强带着一干小弟,追着信号找到地方时,等待他们的是张开大嘴的食人花。

第87章 深林危机() 
在黑暗的树林中穿行,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但是没有人敢在这里停留,躲藏在密林里虎视眈眈的眼睛,露出利牙等待扑杀猎物的机会。

    张队和阮碗在队伍前方开路,准确的说是阮碗指路,张队扫平路上的危险因素;蒋松、贾志学、杨志学分别在队伍两侧,宁爱国和五个徒弟举着火把走在队伍的中间;江默溪和毛才垫后,小乖自己找吃的去了。

    江默溪问毛才:“小乖呢?你让它随便跑!”

    毛才提到自己的狗儿子,语气总是骄傲的,他说:“没事,这林子就是我儿子后花园。”

    江默溪从小喜欢狗,可惜狗并不喜欢她。碰到毛才,江默溪忍不住询问养狗的心得,两人有了共同话题,聊的还算合拍。

    走在两人前面的袁清泉,不开心了。后面两人叽叽喳喳的,太吵!于是,袁清泉说:“疯婆子,你那疯劲狗见了都怕,你养狗就是虐待小动物。”

    江默溪冷笑:“臭不要脸的,你想挨揍吗?”

    袁清泉朝队伍前方喊:“张队,疯婆子欺负人了。她不但骂我还要打我。”

    江默溪指着袁清泉,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告状方式,气的指着袁清泉的鼻子说:“你。。。。。。”

    “好了!”张队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说:“蒋松,你和江默溪调换位置。”

    蒋松原本护在姚劲真的身边,这里是离张队最近的防守位置,但也是危险系数相对高的方位。蒋松接到命令,和江默溪调换了位置。

    袁清泉也想和姚劲真调换位置,被蒋松制止了。蒋松在他耳边说:“袁先生,希望你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否则,即使你是宁老先生的高徒,我也不会客气!”

    袁清泉推开蒋松,没有再提换位置的事。但眼神时不时瞟一眼江默溪。

    蒋松见袁清泉消停了,拉开枪的保险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沉默在队尾戒备。毛才感到压力倍增,闭嘴不说话了。

    队伍安静沉默的走着,走的很慢。地上的草很茂盛,即使阮碗和张队走的时候,特意将草丛踩倒,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宁爱国师徒而言,草地里湿滑,走得也很辛苦。

    特别是草丛里还有变异的大虫子,个头都有拳头大,在脚边爬来爬去。布荣意和项茧裳好几回,都吓得要哭了,两人手挽着手,小心翼翼的从虫子旁边迈过去。

    在这个林子里,虫子不算危险,最危险的是在黑暗里偷袭的蛇和鸟。

    蛇是最恐怖的偷袭着,但是蛇类狡猾。它会偷偷的观察落单的人,现在它瞄准了队尾的蒋松。它潜伏在水上,慢慢伸展身子,犹如垂下的树枝枝条,等待猎物送上门。

    蒋松走到了它的头下方,蛇闪电般的冲向蒋松,它要勒住猎物的脖子。当蛇的身子即将缠绕住蒋松时。蒋松开枪了,一枪打中了蛇头,另一枪击中了蛇的要害。

    蛇从树上滑了下来。这是一只约二十米长的蛇,蒋松指着蛇说:“夜宵!”毛才两眼放光,流着口水打算切一块肉尝鲜。这时,从树上响起了翅膀振动的声音。

    这回偷袭的是鸟。这种鸟体型痩长,个头半臂长,嘴尖翅膀有爪勾,有些像翼龙,但比翼龙体型丰满不少,羽毛深褐色。速度快,而且成群结队的出现。它们会用尖牙和爪勾抓伤捕获猎物。

    张队一行人虽然有提高警惕,但是没料到那种鸟是铺天盖地的攻势。即使张队、蒋松等人反应快,开抢打死几只鸟,吓走了鸟群,几个人脸上还有手上挂了彩。毛才往蛇落下的地方看去,好吧,夜宵没了,鸟儿将蛇肉带走了。

    经过一次偷袭后,张队有了经验,他将队伍缩紧,碰到鸟群的时候,宁爱国师徒蹲下来,自己和蒋松开枪惊走鸟群。还好这种鸟的攻击虽然恐怖,但胆子小。开枪的声音就能吓跑。

    姚劲真嘀咕说:“这鸟胆子和麻雀差不多,不会是麻雀变种吧。”

    杨新歌装上弹药,接着话题说:“就是麻雀啊!不过这里的麻雀有返祖现象。”

    姚劲真问:“麻雀还有不同的变异。”

    杨新歌握着枪,眼神紧盯着黑暗,说道:“对啊!你被关在实验室很久了吧,你可能不知道。不同地区不同气候,动植物变异方向都不同。有一句话怎么说的,对,物竞天择。”

    姚劲真被一句“关在实验室很久”扎了心肝,自己堂堂脑科主治医生,风华正茂,被人嫌弃无知了。他捧着自己的受伤的心肝,试图挽回自己的名誉,问:“动植物这种变异,谁都知道吗?”

    “当然,这是常识!正是因为变异具有差异性,你不知道你碰上的是什么鬼东西,就有了逢林莫入遇水别趟的话。”杨新歌一本正经的回答,然后再补一刀:“你不知道没关系,我们基地有专门的幼儿培训课程,就是讲这的。你可以去听一听。”

    姚劲真被“常识”“幼儿培训课程”打击的说不出话。

    “到了!”张队在队伍前面说,指着林间的大石块说:“去那里休息。”

    宁爱国师徒几人连滚带爬的上了石头,躺在石头上,一点儿也不想动了,都呼噜噜的睡着了。

    这片地方没有树,杂草也很少,有的是大大小小的石头。这是天然形成的石林,对张队这群人来说,这里的动植物都少,是最安全的落脚点了。

    阮碗在小本本写:“师兄,我去找些水和吃的。”

    张队点点头,吩咐蒋松一起去。阮碗摇了摇头,写道:“动物不会攻击我的,我自己去方便!”

    “让毛才和你去,你自己去,我不放心。”张队温和的劝道。

    阮碗点了点头,和毛才去林子里找吃的。张队带着杨新歌、蒋松砍树生火,贾志学和江默溪守着宁爱国师徒。

    毛才跟在阮碗,呼喊小乖。小乖没有回应,毛才有些担心的说:“我儿子去哪呢!喊这么长时间没回应。”阮碗拍了毛才一下,指着指树上。可不,小乖正趴在树上,吐着舌头。

    毛才在树下心肝宝贝的喊着,阮碗解下身上背的大容积水壶,一壶大约能装5升水。坐在石间的溪流旁边接水,山里的水很清,阮碗接了两壶水,交给毛才背着。毛才将水壶绑在小乖身上,问:“晚上吃的可不好找,你打算怎么办?”

    阮碗指了指小乖。好吧,狗鼻子灵。阮碗和毛才抄了正在酣睡的野鸡一家老小、抓铺了偷袭鸟儿四只、捡到了蘑菇木耳若干。最后,回去的路上,遇上了送上门的蟒蛇一只。阮碗和毛才满载而归。

    从树林中穿过,走到天然石林,阮碗一眼就看见坐在火堆旁边的张队。他似乎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自己,笑了。

    这一顿夜宵吃的所有人都很满足,包括睡着被摇醒的宁爱国师徒。

    吃完饭,毛才和阮碗自告奋勇的守夜,张队嘱咐了几句也去休息了。等到所有人都睡着,阮碗在地上写道:“你的防晒服坏了,明天你是呆在这,还是一起走?”

    “当然是一起走,我呆在这做什么。不过衣服坏了,确实很麻烦!”

    阮碗指了指石头,又指了指木头,写道:“你是要石棺,还是木棺。”

    “你会做棺材!”

    “不会,但我会把中间掏空,给你藏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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