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阑珊意未明(清穿) 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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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阑珊意未明(清穿) 下部-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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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10。21这一章全部更新完成了!下一章将正式进入紧张的宫斗当中去了!大家擦亮眼睛吧~~~本章已经开始留下线索,开动脑筋的时刻又要来到了!哈哈~~~

舒晴番外(一)() 
自那夜梅苑一行,每日清早安茜总是轻启那扇早已习惯与我一同久睡的门扉。去看看网 。7…K…aNKan。。

    “格格,杨顺儿已经候着了,问您要不要起身。”

    “昨日太医如何说的?”

    “还未大愈,嘱咐还要将养上好一段方可停药。”

    这便是多半个月来我每每睁眼必然发生的问答。

    趁着还未大亮的天色返回梅苑成为了我每日未完的功课,仿佛自己从未离开。

    那院门的一翕一合间,便是两个世界。

    像睡饱的婴孩一样他揉搓着自己惺忪的眼,却不忘急急将我的手牢牢握住,嗔怪我为何起了这样早。

    我为他换药,助他衣食,甚至时不时低语玩笑。

    恍惚间,好似时间就此驻留,我们一如平凡人家的夫妇。

    直到夜已深沉,他撒娇般的紧扯我的衣角,汪着一潭泓泉的双眼无声地央着我。我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戏。

    骗得了他,却骗不了自己,我早已不是那个自欺欺人的年纪。

    但我不得不承认。

    胤禩,一切已然南辕北辙。

    多么讽刺!

    多年的你坚强隐忍,他们说你温润贤良。

    如今的你脆弱憨执,他们却言你严苛跌宕。

    我又何必撕扯你仅存的自尊,却分明看到了他们在你面前那一眼洞穿的恐惧。

    这便是你想要的了么?我不愿深究。

    我不知道现今的你我究竟放下了长短,遗忘了多少,但那些曾经珍贵的朝夕所幸让他们保留,保留在过往依旧灿烂的岁月中,岂不更好。

    你高高在上的威严不再,没了身段,没了计较,只是时过境迁终误了我们华美的曾经。

    至少,我已接受,接受你不再需要我的事实,却也早已不再懊恼。

    当我发觉我的世界里那个谦谦背影被什么更重要的替代,我开始学会平和,学会真心地为你祈祷。

    “晴儿,别走……”

    流云一般的眼神,我垂首,不敢凝视,只能轻声应和。

    “好。”

    朗月高挂,我轻手轻脚,抽出了你我紧扣的掌心,盈盈步履,竟松快了不少。

    心心念念的不过能够下一刻入榻而眠,明日还要起个大早。

    你邀我欺哄,我便遂你所愿。

    然而,胤禩,你何必将自己苦苦相逼。

    我们不至陌路,却再也不作比翼连理。

    晨曦时分你眼角的渍痕将一切诉说,对我的落逃,你全然知晓。

    这一场戏何时才是终了……

    “孙太医,贝勒爷的腿疾……”

    我音未休,这厢鹤发老朽便叹气摇首。

    “腿伤已作痼疾,难免发作二三,想要根治怕是不得……如今已然遏制,小见康健,然……

    心伤难愈……还望福晋多加体怀……万岁爷尤为忧心,再三叮咛微臣定要每日为贝勒爷复诊……微臣多嘴一句,这几日没了爷事无巨细亲历亲为,内务府的事务早已堆积如山,又接近年关,万岁爷虽然不好言明,然到底少不得爷的四方得力……微臣食天朝俸禄,定当竭尽所能,助贝勒爷早日一返朝堂,为社稷效力,为圣上分忧……”

    那日,艳阳高照,我迟迟站在梅苑前驻足,遥望你焦灼等待的长身久久不能移目。

    一抹素白飘然而至,它风采依旧。

    “贝勒爷,一早福晋亲手熬了这合欢酒贺您腿疾大好,切切叮嘱妾往后晚膳定要服侍您吃上一杯,不多不少,断了那性凉胃寒的苗头。”

    坊间流传,那八贝勒府中的梅苑金砖玉瓦,犹如仙境,美不胜收,乃是主子爷为天仙一般灵透的人物颖格格所建,外人轻易不得踏足一步,婢女尤甚,违者杖刑。遂多年仍无人一窥真章。却不知是何时著成的体统。

    他们说的不错,府中却有此一说。我没有破例,却也不愿破例。

    我还是那个东厢铁骨铮铮的八福晋,只有在你顾自的睡梦中,我们依旧伴朝露而生,伴夕霞而息。

    转身,我便又是一个大半天悠闲的光景。

    “安茜,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了……”

    “康熙五十一年了,您不记得了么?再过半个月就是新年了。”

    “唔……”

    康熙五十二年了么……

    时间过得真快……

    阖眼,那日你在我怀中失声恸哭的一幕幕滚滚如潮。

    胤禩,我们扯平了……

    我们互不相欠了……

    这多年的苦守你用男儿千金不换的眼泪一偿……

    但是直到此时此刻,不由自主地,我的心为何还会针刺般的绞痛,却再不为任何旁的女人。

    也许我仍然学不会磕绊长智,我宁愿相信那夜你字字真心句句肺腑。

    你说,除了我……一无所有……

    不瞒你,有那么一刻,我险些落下泪来,酸楚难当。

    只为……那个昔日亲贤舒达的八贝勒,却只能在那样凄迷的夜,独自将我紧紧环抱哭得像个不经事的孩提……果然就这样一夕之间一无所有了……而为今,明明你早已坐拥高位重权,得授尊荣圣宠……

    胤禩,当时的不忍令我犹生冲动,竟动了作罢这多年破茧而出的念头,以为自己仍然可以与你重续旧梦,情牵一线,长相思守。因你还是那个甘醇如初的少年,你的心没有被权势动摇。

    然而仅仅只是一瞬,到底只是一瞬。

    因为我再不是那个为你朝思暮想,轻抚琵琶半遮面的予青了。

    所以,胤禩不要哭,额娘即使没有绵延数十里的重孝厚棺,却比任何人去的都体面非凡。因为出类拔萃至仁至孝的你始终如一,不枉费她这落寞一生的等候。

    所以,胤禩,不要哭……

    作罢这许多年的纷扰,舒晴,早已原谅你……

    “母亲!旺儿香香!”

    睡眼依稀,我拢过温软的小人。

    “小猪!又偷吃了姐儿们的胭脂膏子了!是与不是?!”

    匆匆光阴,不觉却又是一个年头。

    

    作者有话要说:2009。9。29终于可以成功登陆了!

    这一周回回一直不能打开晋江网页,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有知道的大人可否指点一二?

    言归正传,大家或许意外,因为这篇出自舒晴的番外。

    之所以动了写舒晴番外的念头,因为后续部分将有大段的缩略,很多年份的描写都是一语带过,但是主人公的心里刻画却是万万少不得的!这篇舒晴番外正是为了对全文一些不能全面描写的补充,当然也是为了一些内容的衔接和铺垫,更是为舒晴面对阑珊各色人物的心理做个最完整的交待。

    另外,大家应该都注意到了回回将这一篇番外命名为舒晴番外一,也就是说还会有二三。。。。。。但是这又是如何区分的呢?且看内容提要中的内容,一如前面所有的番外提要——致我的XX。而舒晴番外一便是她对丈夫八贝勒爱新觉罗氏胤禩最清晰的心路表达。先贴出来也是看一看大家的反响,再决定是不是要继续写下去,继续舒晴番外二乃至以后的三。。。。。。当然这之后的二、三等等也都参考大家的意见,希望大家再看过这一篇致我的丈夫之后,可以踊跃给回回留言,写下你们希望舒晴的致言!

    PS:这一篇番外要与后续的内容相连,这是发生在在目前进行的四十七年一废太子之后的第四年,康熙五十年良妃去世之后,寥寥两千字,前后也足足跨越了五十、五十一、五十二三个年头,当然这三年之中在正文中还会有一些女主人生坎坷中的细微变化,例如女主对弘旺,女主对弘旺的亲母颖格格的心理变化,其实在番外中也多少得到了一些体现,只是还是比较隐晦的,相信正文出炉过后,大家就会一眼明了了!所以,大家还是继续期待阑珊吧!

    抹抹嘴巴!不多说了!某回低头码字去了!

    不忘背景音乐,森英治的百鬼夜行抄原声大碟:

婆娑() 
眼见深秋,而以康熙为首的一行贵胄仍然耽搁在此。去看看网 。7…K…aNKan。。原先是一个皇子小十八,如今又多了一个名噪一时的八福晋。不知现如今的京城里民间又是传得如何沸沸扬扬。

    不愿皇阿玛担心,勉强留下了他三番几次送来的几个随侍宫人在殿外候命,因为葛特的存在,不敢让他们有丝毫近前,依然都是安茜料理我的起居,只是外间的活计渐渐轻松了不少。听安茜说,个个都是宫里最得力机灵的,可见皇阿玛的用心。

    于是,我又过起了半隐居的生活。这于我而言并不陌生。

    先前的青霉素过敏,乃至后来我的失算败阵,我早已习惯了清心寡欲,甚至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我不以为耻,反而庆幸这样的日子来得还不算太晚。

    个把时日下来,和葛特安茜三人的独居,我开始有了不分今朝,不明亲疏的错觉。恍惚间,我以为自己仍然置身东厢,拂面而过的依然是京城中那独有的干涩又夹杂着淡淡青草气息的秋风。

    “格格,别站在风口上,快进屋吧。这围场的夜风可是最凶的。”

    我任凭安茜拉扯自己进了里间,直到坐卧在床前,葛特都寸步不离。

    “外面还是没有消息么?”

    葛特摇了摇头,面无表情。

    “一切如常。”

    “也好……。”我喃喃自语,“这个时候没有消息就已经是好消息了。”

    “福晋恕奴才无状,奴才真不明白您的担忧所为何事?

    按说这个时候,您应该安心养病才是,万岁爷恩典,又嘱秦太医日日来瞧,足见福晋在圣上心中非比寻常的尊贵。虽说奴才未见十八阿哥的病状,但瞅着金殿那边这么大半个月的人心惶惶,可见其凶恶非常。您当初怎么能就这么义无反顾地螳臂当车呢?如今怎么还有心思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哦?你知道我担心什么?”

    葛特一急,没了往日的分寸,仰首与我双目对视。

    “这奴才如何不知?!福晋当然是在担心小阿哥的安危还有万岁爷的境况了。可您别忘了,您如今也正身染恶疾呀!”

    我被他说得一蒙,随即笑了。

    “是啊!你这么说倒也不错……”

    颔首兀自寻思着,我也不愿再多言语。倒是身旁一直沉默的安茜悠悠地开了口。

    “格格……咱们如今能做的除了为小阿哥诚心祈福别无他法……”

    心念倏地一动,不觉抬头不加掩饰地向安茜投去赞叹的目光,随即心中大恸。

    我的安茜终究是不一样了,是磨难让她成长,也是灾祸让她智机,更是苦痛让她变得敏感如斯。

    拉近她,我含笑问。

    “安茜,你就不担心我?”

    立在一旁的葛特听我们二人之间一来一回,愈加不明就里。他当然不会明白,大概这世上除了我和安茜之外,任是谁也以为安茜的话不过是示意我们二人是绑在了“痄腮”这一根绳子上,殊不知,这话里还有另外一番暗含。

    因为,在这里,在这个围场之中曾经亲眼目睹痄腮症的全部病发症状的只有我和安茜二人。也是痄腮,让依兰那么小的孩子就再没有重见光明的机会。

    闻言,安茜不温不火地笑了,笑得依旧温婉,却少了往日明媚的。

    我登时明白了安茜的意思。

    一声无言地生死相随,却只是心照不宣。

    若是以往也许我会为此好生把她一阵呵斥,可是如今我竟也开始习惯接受了她面对生死的决绝。

    “如何能够不担心呢?格格说的是傻话了。”

    正在我兀自思量的当儿,安茜麻利地拾掇着手里的汤匙盥盅,声音沉闷却坚定。

    我浅浅地笑了,不忘让傻愣愣站在一隅的葛特递上铜镜。

    眯着眼,我不禁对自己的病况细细琢磨,端详了半晌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收拾利索的安茜这才支起了身子,瞧我对镜愁眉,也忍不住开口。

    “格格?”

    我深吸气。

    “怎么会……”

    我低声喃喃道,旋即又合眼摇首,困意如潮。

    “格格?可是又烧了?”

    安茜心凉的手背触碰间,不用说也知晓了答案。

    闻言,我阖目仰靠在床沿微点了头。

    “安茜,先不要为我忙活了,且回我一句话。”

    不等她回应,我顾自开口。

    “小篮子那会儿可是烧了多少时日才有了胀腮之症?”

    竖起耳朵,用仅存的意识努力分辨着安茜的回答。

    “这……两三日便……毕竟是幼童……您已有……约莫再有……就开始……”

    安茜……我又烧糊涂了么?为何你的声音却越来越飘忽了呢?

    这大半天的光景,终于还是在安茜碎片般断续的言语间画下了休止符。

    我知道痄腮之症是低烧转高烧,继而胀腮,到最后的生命垂危。这期间患者多是体温持续升高,昏睡不止的。两腮肿胀之时也是最难熬的关键时刻。而连日来,我也已见见开始睡多醒少,而且体温一直处于低烧状态时好时坏,内服外调一直未曾间断过,却也敌不过病来如山倒。我日日在安茜和葛特细心的照看下醒来,又在他二人一丝不苟的呵护中入睡。这样的日子竟让我有些依恋。

    “福晋,眼瞅着就过了晌午。怎么秦太医还未来为您诊脉?”

    葛特在外间踱步的焦急就连我这个仰卧的病人都能够悉数察觉到。

    “无碍!兴是十八阿哥那边给耽搁了吧!”

    我口中搪塞,心中却也开始打了鼓。

    “横竖格格今儿个精神大好,倒是昨日也是这般情景,快至晌午才由孙太医神色匆匆地亲来为您把的脉,说是万岁爷吩咐了秦太医要事,无暇来为格格日诊,看顾了好一会儿,口中还振振有辞,不过倒与秦太医不同,未下处方,神色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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