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阑珊意未明(清穿) 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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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阑珊意未明(清穿) 下部-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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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这一切该是我自己的罪过才是……又怎能怪得了他人……”

    说到这儿,我相信,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完全表达清楚了。避重就轻地闪过了一个个尴尬的问题的同时,又向所有人提醒和暗示了这所谓的罪魁祸首——张道人!再者,也变相地告诉了那个“有心人”,切不可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傻子!咱们心里有数便可!这也是我为今能够想到的唯一的解决方法了,再怎么说,以现在的状况,我终是不可轻易就办得了你的!你害我中咒的这笔帐,我早晚要与你结算清楚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听我这么一说,厅里的人三三两两倒都七嘴八舌地谈论了起来。

    什么福晋大仁大义啊……

    什么严惩妖道,决不手软啊……

    就连明察秋毫都让他们给说出来了。我心说,要是今天真来个“明察秋毫”,现在谁还能舒坦!

    “福晋既然已把话说大了这个份儿上,爷我也无甚异议……”

    胤禩字句铿锵,语峰一转。

    “不过,今日的事儿,还没有完,我自会向那横行的妖人为福晋讨回一个公道……

    但这件事,自此以后,爷不想再听任何人提起,若让爷知道有人背地里乱嚼舌根子,或者有在场以外的什么其他人得知此事,爷就亲手拔了你们一干奴才的舌头,揭了你们的皮,决不食言!……

    你们只当是没有发生过今日的这档子祸事罢了……

    但有一句,爷要说清楚的……

    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包藏祸心的祸害,哪怕是打着神明的旗号也如是!……

    我也要让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记住今天我说的话……

    打今儿个起,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好好当差,好好伺候着……

    要是往后再发生此类祸事,就不是今儿这么个说法了……

    管你是冤枉与否,爷必将你们都一并办了,让你们连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听清楚了没有?!……”

    他这一席话无疑给每一个人都敲响了一个大大的警钟。

    厅中又恢复了安静,所有人都默不作声。

    而此刻,我在心中也总算舒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是稳稳落下。

    我早该猜到,聪明如他,连我都看得明白的道理,他又怎会看不到呢。他最终还是听懂了我话里的寓意,也顺从了我的意思,将所有的罪责都归结于张明德的身上。不管怎么说,我想这都是最好的了结方法了。

    “既然如此,贝勒爷想也自有主意了……

    我看,咱们也都散了吧……”

    语毕,所有人似乎还沉浸在方才胤禩的厉色之中,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听得他轻应了一声才忙不迭地一涌而出。

    “灵菲,今儿个你家主子多有受惊了,好生照料着……”

    一直静立一旁不敢动弹的灵菲,身为语倾的贴身丫鬟早已按耐不住,向我深深一福,便径自跑向了语倾身边。

    语倾闻言,苍白的脸上总算回复了一点血色,想开口对我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淹没在了无声之中,只是回首时,向我叩首一拜,浅笑嫣然,而眼神里有的是令人回味的无限感激之情。

    我向她点了点头,才复又转过头看向人群中最后一个纤长的背影。

    “晴儿也认为是她所为吗?”

    迟来的温暖又重新逐渐在周身蔓延开来,我却已不觉。

    “嗯……毕竟,如果我中咒不测,语倾又遭人陷害,从中得益最多的就是她了!”

    身随心动,我的双眼始终驻留在绮瑶远去的身形。

    其实,又何必我说呢?

    看来,我真的应了那一句“自作聪明”!

    我怎么能够忘记,他原就是在那深宫之中的尔虞我诈中挣扎成长的,这一幕幕的暗涌又有哪一步能够逃过他的法眼?

    “唉……

    都是我……害苦了你……”

    “这与你何干……而且,这也不过是你我的猜测罢了……怎能作准……

    这样也好……以后就是有了个什么风吹草动,咱们也不会无的放矢了……

    但是,我始终有一个疑问。”

    “哦?”

    “如今……这京里的步兵统领衙门(1)是谁在掌管?”

    这个疑问在我心里已沉淀已久,从开始的平静,到后来的井然,都说明了这个不可忽略的关键所在。

    胤禩听我有此疑问似乎也并不怎么惊讶,只是望向我的眼里满是激赏。

    “晴儿果然慧眼,不负夫之所望……

    如今,步兵统领衙门的总管正是隆科多,他阿玛佟国维倒是与我有些交情,也是我让他将此事压下的。”

    在听到了胤禩的回答之后,这件事才算完整的在我的脑海里有了个清晰的印象。如此一来,所有令我苦恼多日的疑惑才有了答案。没想到,这几年,在朝野影响非凡的“佟半朝”现如今就与与胤禩有了这般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是,怎么会是隆科多呢?

    他不是……

    “原来如此……”

    看来,我的另一个计划也不得不提早提上日程了,不然,后果也将不堪设想了,毕竟,距离那一天已经时日无多……

    “那么,爷打算接下来要如何呢?”

    胤禩皱了皱眉,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

    晴儿……我想着……明儿个……”

    “明儿个就派个机灵的去直郡王府一趟,将此事和大哥知会一声,点到即止。我相信大哥也不是有心的,定然也是被这妖道蒙在鼓里,信以为真,才有此祸事。你们毕竟骨肉相连,为了这么一个妖人起了隔阂,多不值当。相信大哥自会给咱们一个满意的交待的!”

    我心里清楚,有些事情终究是不能操之过急的。大阿哥虽然是一根刺,但这根刺太深,岂是我这一招半式便可轻易剔除的,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我要将你从胤禩的心中连根拔起。

    而现在,这件事已经在我能力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得到了善了,也很快就要得到我所要的结果了,又何乐而不为呢?

    他听了也不再纠缠于此,双手扳过我的肩膀,将我扯进了怀。

    “晴儿……事到如今,难为你还这般替我设身处地……可我……对不起你……其实这件事,我曾经担心……是……”

    我也不作挣扎,只是点住了他翕合的唇。

    这一刻,我真的害怕了,害怕听到那个可能。

    我宁愿做个聋子、哑子,至少不会疼,疼得流下眼泪,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脸上挂着稀疏的笑,心里的纠结却已泛滥成灾。我自知,这一切,确是我一手策划,又怪得了谁?

    “我明白……”

    我将自己的脸埋于他的颈间,连同那苦涩的笑。

    原来,这紧紧的拥抱已是久违,却可以融化所有——我的伎俩,你的猜忌……

    胤禩,相信我,只有这一次,只为今后的日日夜夜我们依然能够携手度过……

    之后的半天里,胤禩就进了宫,向各位忧心于我病情的主子们谢恩,当然也少不了康熙,并传达我病情大好的消息。

    而在这段时间里,我又将整件事情从头至尾在脑海里反复了无数遍。

    迎着大片大片绯红的晚霞,我轻叩着门阑,悠悠地仿佛叙着家常一般。

    “安茜,明儿个一早,你去吉祥班跑一趟,告诉孙先生,让他帮我查一个人……”

    ……

    =================================================

    注(1):就是老百姓口里的九门提督。但是在清朝其实并不这么讲,步兵统领才是比较官方的说法,可见于清史稿。

    步军营(步军统领衙门);负责治安缉捕,并有权“颁其禁令以肃清辇毂(京城) ”统率着八旗步兵及绿营兵马三万五千人。相当于现在的北京市公安、武警总队加上部分卫戍部队。

    清初已有满、蒙、汉军组成的步军营,总计步军二万一千一百五十八人。康熙十三年(1674)定步军统领兼提督京城九门事务,三十年又兼管巡捕三营事务,乾隆时扩编为五营。于是步军营设官称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从一品,由皇帝亲信大臣兼任。统领掌九门管钥,统帅八旗步军五营将士,周围巡哨,以卫京邑,总兵佐之。步军营的特点,一是合满、蒙、汉为营,皆隶于统领;二是五城巡捕营步兵万人皆绿旗兵,亦隶步军统领,附于八旗禁旅。

    此外禁旅八旗还有圆明园护军营、火器营、健锐营、虎枪营等营制和官兵,担负各种特殊任务。

亲密() 
晚间,在我的提议下,三个女人和一个男主人也总算团坐在了一起,一家人自我病□进晚餐。去看看网 。7…K…aNKan。。

    语倾的神色与白天相比有了很大的好转,虽然刻意打了些胭脂,可是眼神间已恢复了些神采。

    端坐在侧首的绮瑶也与往常一般大方得体,只是更加安静了些。

    席间,没有人愿意多言,凝滞的空气中流转不歇的只有每个人有度的举止。

    我心中暗自苦笑,看来是自讨苦吃了。

    抬眼间,看到语倾执箸不动,只是静静地盯着身前的餐盘出神。

    桌下的手掌不知什么时候被他的包裹住,十指紧扣,亲密无间。

    “顺儿,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不错的开胃菜……给庶福晋拿过去吧……”

    我低头,听他柔声地吩咐,不觉嘴角轻颤。

    愧疚,是吗?

    “晴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不是说过不用等我的吗?你身子才好,可禁不住这么熬着。”

    说着就自行卸下了身上的佩件,转身拉过了两床被子,仔细铺着床。

    我不禁吃地笑出了声。

    他旋即转身,不解地望着我。

    “你看你现在哪里还有个贝勒爷的样子?!”

    听我这样打趣他,他也是一怔,却也不恼,只是将我拉近,为我轻轻打散了长发,徒手为我细细地梳理着。

    “在你面前,我只是你的丈夫。”

    止住了笑,眼睛牢牢地锁住他的,感觉胸腔里有什么在胀得满满的。

    “胤……禩……”

    倏忽间,他停止了动作,深深地望进了镜中的我。

    随即,双臂自身后圈住了我,也圈出了另一番天地。

    感受着他窝在我项间的呼吸,我转身回抱住他的腰际。

    “晴儿……谢谢你……谢谢你回来……”

    我不语,只是怔怔地与他对望良久。

    摩挲间,他的眸子渐渐地深了,似乎是犹豫间才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低头轻吻我的前额,眼睑,鼻尖,继而辗转于唇角,停留不多时,便一路往下轻啄我的下颌。

    我被逗痒,呵呵笑了起来。

    他索性含住了我细滑小巧的下巴,小心翼翼地吸吮着。

    我被他弄得麻酥酥的,一个闪躲不及,就被捉住了双唇。他轻哼了一声,放开了拘束,将我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任他的手指将我前襟的盘扣轻巧地挑起,在我的身上勾络出一幅又一幅蠢蠢欲动的图案,直到一个湿热的柔软烙在我的锁骨间,我全身一阵瑟缩,有什么零星的记忆在脑海中闪动。

    “别……”

    双手抵着他起伏的胸,察觉到他火辣辣地眼神里黯淡之色一闪而逝。

    他并不多问,与我相依静立半晌,强忍着眼看就要爆发的热切,直至急促的呼吸逐渐恢复了平和。他仍然以首抵在我的项窝里,浅浅的气息拂过我此时也同样燥热敏感的皮肤。

    “我……晴儿,你……你先好生休息吧……我书房里还有些公务没有做完……”

    边说,他双手又重新为我系好了已滑至肩胛的中衣,眼睛却怎么也不愿与我对视,转身就欲离开。我急切地抱住了他,双手紧箍着不放,脸颊贴着他挺拔的背脊。

    “我……我今天……信期刚至……我没有别的意思……没有要赶你的意思……”

    我难得娇声轻语,又是说着这样难以启齿的,自然赖在他背上,怎么也不肯放手。

    他闻言,重重吁了一口气,双手拉开我的,才又转身凝视着我半刻,一把将我揽住。

    “晴儿……你可吓坏了我……”说着,头轻抵着我的,嘴角噙着一丝狡黠的笑意,“你可把我害得好惨……”

    听他这么直白而又露骨地一说,我脸上一臊,松了手,大声嚷嚷着。

    “哼!……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滚!滚回你的书房去,也省得让我害!”

    他嘿嘿一乐,靠将过来,打横抱起了我。

    “为夫就是心甘情愿地让你这么折腾,还不成吗?”

    我被他逗乐了,刚一落在床上就一骨碌钻进了被窝,顺带着除了外衣和里衣,只着轻薄的小衣。

    “成,我看成!”

    他笑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如释重负地笑了。那笑容里包裹着浓浓的疼宠与满足,甚至还能隐约所觉那曾经初尝情愫,少年时候的羞赧。而这样的胤禩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也只有我一个人,才拥有那个17岁的他;在我一个人的面前,胤禩才只会是胤禩——我的丈夫。这便是他为我准备的最好的礼物吧?!

    如果说蝴蝶是花的魂,回来找寻自己,那么你便是我的蝴蝶,我只愿自己的花期能够长些,再长些……

    “唉……你看,你的身子还是弱得很,脚丫冰凉冰凉的……没有我,你可怎么办……”

    他将自己的床被扯落,与我同盖,对坐在床头两侧,捧着我的脚揉搓着就要往自己的怀里揣。

    “别冰了自己的身子!”

    他也不理我的挣扎,兀自握紧我的脚踝晤进了自己敞开的衣襟,顿时,一股热流直窜我的脚心。

    “怕什么!我是男人,不比你们女人家的娇弱……

    小时候,因为年纪小,几个哥哥都不与我亲近,只有老九和我总在一处玩耍,有一回,我和老九因为顽劣疏忽了回阿哥所的时间,被挡在了门外,怕被人笑话也不敢出声叫门,就这么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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