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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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大宋- 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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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怀仁嘴里“咝”了一声,稍微顿了一下,“严格的讲,当时他们涂抹上去的药水,其实还算不得是**,所以无论当时镖师们如何检查,也不会发现什么的。

    但是这种特殊的药水会在遇热燃烧,经过氧化的过程之后,便会分解出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这种气体,也就是能把人迷晕的所谓迷烟了。”

    最后一句话大家都没听太明白,李坤问道,“氧化?分解?是什么东西?”

    杨怀仁这才发觉刚才他说的太深奥了,一些化学方面的术语当下还不那么说,只好解释说,“氧化……呃……就是物体遇热,和空气中的一种叫做氧气的东西发生反应的过程。”

    他说完见大家还是一脸懵逼,发觉越说越没法让他们理解了,只好略显不讲理的说道,“反正就是一种变化,举个简单的例子你们就明白了,木柴见火燃烧,烧完了成了木灰,这个变化的过程,就是氧化,这么说能懂吗?”

    李坤也只是稍微有点明白了,不过为了龙门镖局的面子,还是装出一副受教的样子,“哦,原来是这样啊,你早这么说我们不早就明白了嘛。

    即使药水中的药,原来不是**,镖师们根本就没法发现,但把它放到火里烧,烧完了,就变成了**了,散到空气里,人闻见了,也就中了**了,对不?

    杨怀仁心说这解释还算清晰,便赞许道,“不错不错,就是李副总镖头说的这么个意思。”

    “那……鲍有德的人怎么没中**呢?”郑镖头一看就是个老实人,问的问题还这么实诚。

    李坤都看不下去了,指着他凶道,“你是不是傻?人家是下药的,还能自己下药自己闻?你当人家都跟你似的这么笨啊?

    一定是人家事先先吃了解药,或者事后堵住鼻子不让你们发现呗!”

    郑镖头被他凶得面红耳赤,只得谦逊道,“副总镖头说的是。”

    李坤能帮杨怀仁解释话中的意思,感觉自己特有面子,好似正印证了他是镖局里最见多识广的人一般。

    他笑呵呵地向杨怀仁颔首示意,要他继续说,下边还有什么别人听不明白的,他还要继续解释。

    杨怀仁笑了笑,继续往下说,“其实也确实如郑镖头刚才所说,在空旷的地面上,加上还有风,人即便吸入了这种**,也不会昏迷太长时间。

    不过短暂的三四个时辰的工夫,也足够他们把货物转移走,再回到原地演一场戏了。”

第949章:处置() 
    这么一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整件事正是鲍有德有预谋有计划,瞒天过海监守自盗,利用陆永年当拖,来骗取龙门镖局赔偿的大阴谋。

    只是有两点众人还不太明白,陆永年陆大人在这个计划里,是像鲍有德口口声声说的他只是配合陆永年,还是他才是主谋,而陆永年同样是个受害者?

    第二点,镖师们发现跟他们一起送货的那些鲍有德派去的人,眼下竟没有一个在场的,按道理鲍有德上门讨债,不是应该带上当时的见证人来证明龙门镖局的无能吗?

    这些人在装作回城报告了鲍有德货物被劫走之后,便凭空消失了一般,他们是谁?从何处来?又去了哪里?

    陆永年很想寻找些什么证据,来证明他在这个阴谋之中,只是一个受害者,可他搜遍了脑袋瓜子,忽然发觉能证明他是无辜的证人,都是鲍有德的人,他们哪里会站在他这一边帮他说话呢?

    陆永年今天的表情包可是十分丰富,从闲情逸致,到装腔作势的打官腔,到扮作了中间人和稀泥,再到“正义凛然”命捕快拿下铁香玉。

    这还只是他表演的上半场,杨怀仁的迎亲队伍出现之后,他又威胁,恐吓,到不顾身份大打出手,直到杨怀仁闪亮登场,他又搞笑又虚情假意的阿谀奉承。

    等杨怀仁道出了事情的经过,他又开始惊讶,错愕,疑惑,愤怒,直到最后的失望,绝望,摇尾乞怜。

    这些表情都被杨怀仁看在眼里,心中说不出来的无奈。其实杨怀仁跟陆永年之间,也并没有多少交集,更没有什么私人恩怨。

    当然,那是在陆永年威吓铁香玉,企图动手打柯小川之前,现在他在杨怀仁眼里,就有点觉得讨厌了。

    陆永年并不是个贪财无度祸害百姓的贪官、赃官或者恶官,但是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自私的地方父母官。

    身为兴元府府尊,他考虑的最多的事情,并不是为民谋利,而是考虑如何升官,如何发财,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尽管他没有明目张胆的贪污受贿,可利用职位之便,为自己和亲属变相的谋取福利和利益之事,他也并没有少做。

    也许像他这样的当官的,从古到今到太多了,说起来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正是因为像他这样的官太多,或者说越来越多,才禁锢了一个国家和民族不断发展向前的脚步。

    陆永年想开口为自己辩解,杨怀仁立即摆摆手制止了他,“陆大人,我这个人啊,很公道。

    有些事情不是你做的,我心中有数,别人要赖到你头上去,我也不会坐视不理,任由你无辜背了黑锅。”

    陆永年听罢面露喜色,感觉好像无尽的黑暗之中仿佛看到了一丝亮光,前程无望的仕途似乎还留有一点希望。

    可杨怀仁继续说道,“但是有些事你做过的,也许在你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但你确实是做过了,伤害到了我在乎的人,更重要的是伤害到了百姓的利益,我也绝对也不会让你好过,你明白吗?”

    陆永年又来了一个苦逼的表情,央求似的眼神望着杨怀仁和铁香玉。

    铁香玉叹了一口气,陆永年毕竟五十多岁的人了,现在的样子在她眼里也着实可怜兮兮的,便小声对杨怀仁道,“不如……算了吧,他……虽然算不上是个好官,但也不能说就是个贪官。”

    杨怀仁知道铁香玉的意思,女人总是那么容易心软,而且龙门镖局毕竟在汉中地界上,没必要跟当地的府尊把关系搞的太僵。

    可杨怀仁早想到了这一切,微笑着对铁香玉摇了摇头,神色里有些暧昧般的埋怨,好像在告诉她,对陆永年这样的人一时的心软和纵容,就等于伤害了更多无辜的人。

    他的意思很明确,陆永年这样的庸官,天下本来就很多,杨怀仁就算是想管,也管不过来,世风日下,连皇帝和朝堂上那么多能臣、名臣都改变不了的事情,何况杨怀仁一个没有多少实权的郡公?

    但话说回来,今天的事情,既然让他遇上了,就不能不管,也许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杨怀仁不曾知道,也就眼不见心不烦。

    可事情巧了,陆永年和鲍有德欺负的可是他的未婚妻,那这事可就不能就这么算了。

    家人,一直以来就是杨怀仁的底线,他想的是,你跟我本人过不去,骂我两句或者设计算计我,咱不着急,慢慢来,看谁活得过谁。

    但如果你跟我不对付,却绕过了我跟我在乎的家人兄弟们过不去,那就无法容忍了,能踹你三脚,我绝不只打你两拳,不把你王八壳子掀过来再压上块大石头让你翻不了身,爷们就算白给的。

    “陆永年,”杨怀仁冷着脸道,“你不要上奏天听吗?那你自己写道折子吧!辞官乞老的话,你下半辈子也应是衣食无忧的。”

    陆永年快哭了,从杨怀仁的脸色里,似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至于整件事的首罪之命,杨怀仁不会听信了鲍有德的话就强加到他身上。

    但是,杨怀仁也不想看到他继续留在现在的位置上变相的祸害百姓了,所以让他自己上书辞官告老,而监守自盗诈骗民财的事情,杨怀仁可以放他一马。

    这也许已经是杨怀仁对他最好的处置了,陆永年回想为官多年的种种,也自知他早已经背弃了年少寒窗苦读之时最初的理想,得到这样的下场是他罪有应得,尽管还有许多留恋和不舍,可如今他是他唯一的选择,也是最好的选择。

    他低下了头去,默认了杨怀仁的处置,杨怀仁只是瞥了他一眼,不再理会,又转向了鲍有德,“至于鲍有德,呵呵,你也没什么好狡辩的,把全部罪过赖到别人头上,你也赖不上。

    整件事的证据链完整,你就是那个主谋!”

    鲍有德双腿一软,摊倒在地,口中结结巴巴的呼号着“冤枉!”

    杨怀仁根本不理会他,对手下将士喝道,“给我把罪犯拿下!”

第950章:燕余双舞轻() 
    将士们上前一把把鲍有德按住,杨怀仁摆摆手,“送衙门里查办吧。”

    鲍有德被人就这么托了下去,他还在伸腿瞪眼地呼号着“冤枉”,可已经没有人相信他了,只是觉得这个人实在是罪有应得。

    证据确凿,鲍有德自然也逃不了罪责,抢劫自己诈骗钱财这样的罪名,在原本死刑就很少施行的北宋还不至于被判了死刑,只不过罚没财产,流放边地做苦役,他是逃不了的。

    那十来个衙役见鲍有德被郡公的兵士拖走了,扭头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陆永年,叹着气跟了上去。

    杨怀仁见陆永年跪在地上还没有动弹,轻笑道,“人活在世上,总要为自己过往的作为负责任。

    不过你也不必难过了,人生的意义,读书的意义,并不一定就在于当多么大的官,你辞官还乡之后,享受些田园生活,或是开个童学当位老先生教教孩子们读书识字,比你如今的作为,更有意义。”

    陆永年听完怔了怔,仿佛也在思考杨怀仁话中的深刻意味,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道,“多谢杨郡公提醒。”

    说罢便起身恭敬的行了礼,飘飘然地走了出去。

    杨怀仁从他的表情里,似乎看到了他那一刻的心境,跟几秒钟之前已经不同了。

    有的人年过半百才找到自己人生意义之所在,其实也不算晚,怕就怕活了一辈子,都没搞懂自己此生在做什么。

    望着陆永年走出大门的背影,杨怀仁很欣慰,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起码他已经挺直了腰杆子,也敢于面对当下的一切,还有他未来的人生路途。

    等外人都散去之后,龙门镖局里的镖师们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铁香玉想起劫镖的人还没有落网,便忧心问道,“那……还有劫镖的人,我还不知道他们是谁。”

    杨怀仁拾起她的手来,放在了自己胸前,“呵呵,这个,我哪里舍得你去担心?早就安排人去处理了。”

    “哦?”

    “嗯,你不会是想自己找那帮人算账吧?不用你出手的,子午谷口附近他们藏匿了劫走的货物的山洞,我早就派人去了,想来现在已经把那帮贼人全歼了,罚没的货物很快就会运送回兴元府来。

    东西也不必送到京城去卖了,就在兴元府周边折价卖了换成银子,送到衙门里让他们作为改善民生的一笔资金,修路修桥修水坝都可以,而且有我在,我倒要看看谁敢挪用,谁又敢中饱私囊。”

    铁香玉被逗笑了,“你厉害,你厉害还不行吗?不过……这件事不像是鲍有德这样的人,还有几个小贼就能计划得这么周详的吧?是不是背后还有什么别的人物?”

    杨怀仁想了想,他也不敢确定,“现在得到的消息里,这伙子人是秦岭西麓一帮子占山为王的贼匪,等抓了山洞里的贼寇,自然能打探处他们的老窝在哪。

    这一点你还是别琢磨了,我会派人去处理,捣土匪窝这种事,我以前也不是没干过,你就放心好了。

    你要是有这么多精力,不如考虑考虑咱们成亲的事情。”

    “我……咱们俩……”

    铁香玉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词汇来回答他,只好羞红着脸低下了头去。

    “对了,”杨怀仁又佯怒问道,“他们来上门欺负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一早不把我搬出来?”

    “我……”

    铁香玉还是没法回答,只是抬眼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杨怀仁心里早就明白,铁香玉比他还年长了三四岁,又经营龙门镖局多年,一些事情她比其他的女人要成熟一些,方才没把杨怀仁的名字请出来,只是不想给他添麻烦。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杨怀仁也舍不得怪她了,反而觉得这个看上去成熟一些的大美女如今在他面前竟然一副小丫头的清纯模样,让他心动不已,心中更是充满了成就感。

    也许一个这样的女人,放下了娇媚和世故,成熟和冷傲,把自己最纯粹最清纯的一面展现给一个男人的时候,更能说明这个男人在她心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杨怀仁忍不住把抬起手,用指尖轻抚了她柔媚的脸颊,温柔的说道,“以后在遇到这样的事,直接报我的名字,看小爷弄不死他!”

    铁香玉被他逗得花枝乱颤,不由自主的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眼看就要出正月了,新年的气氛也渐渐淡去,庄户们也恢复了往日里的忙碌。

    杨怀仁从汉中回来之后,便下令制作了一些特殊的食物,臭豆腐都不新奇了,可把鸡蛋鸭蛋用生石灰和麦麸糠皮什么的搅和成的泥包裹起来,不知道将来会变成什么东西,还能不能吃。

    不过东家既然这么吩咐,做工的庄户们也就照做,听说郡公是为了将来去北方做准备,就更不敢马虎。

    今天是个大日子,因为杨怀仁要同时纳两位妾室。不过喜事办的很低调,程序上能简则简,只是请了家里人,亲家人和一些兄弟们来吃酒。

    庄户们懂得一次纳两房妾室,东家这是怕外边人说闲话,所以才低调行事,虽然没有大摆筵席,可家家户户也都有发下来的喜酒喝,还有形形色色的喜糖给孩子们过瘾。

    听起来是件让外人很羡慕的事情,可吃完了酒,杨怀仁便犯了难。

    兄弟们似乎体会到了他的难处,闹洞房的心思也没有了,早早就离席回家,大都是笑而不语,只有天霸弟弟这个嘴上没个把门的家伙,临走时酒里酒气留下一句“祝哥哥今夜一箭双雕。”

    杨怀仁心说我只有炮,没有弓箭,这世上可从来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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