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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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枭王-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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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本该如此。江湖第一大帮的秦宗主,若没有这点魄力也就不是秦风了。”章恕全束了束棉袄,轻身咳了几声。

    秦风神色,似有异变。这老家伙似乎真的有点显老了!

    “冷岩松,左秉使兼门执事。他也想分一杯羹,老夫的商道容不得他染指,眼红了就开始跑到老夫的地盘上撒野!此人在河南江西两省,还是有一定势力的。最近宗门不太平安,管得松了!总有些心怀不轨的跳梁小丑,出来丢宗门的脸!”

    “呵呵就凭他?我道是谁呐!哈哈!!明珍先生不是在戏弄我吧?你什么时候把他当作人物了?三年前他还被你压得死死的,正眼都不敢望你一眼的人如今你竟被他吓成这副模样?我很好奇,他究竟有什么本事,可以让天不怕地不怕的明珍先生,当了缩头乌龟?”

    章恕全听到缩头乌龟这几个字,眼里有了微怒的神色,却是又收敛起来。学着秦风的口气冷笑说道:“是呀!就是这么一个人,如今成人物了!呵呵你想动便去动吧!但老夫还是告诫你一声,此一时非彼一时也!人是会变的,比如像你”

    “这个理由很是牵强!没有什么说服力!”秦风扬手做了一个手势。

    远处便有人押着邱子荣往悬崖边上走去。

    章恕全只是冷眼相看,口吻却变得严肃:“你将他丢下山去就能改变什么吗?”

    “至少可以让我心里痛快许多!”秦风同样寸步不让。

    “很好!”章恕全由袖笼里取出一物,扔给秦风。

    一块木牌,确实点说是一块木质雕刻而成的令牌。成色上看已有一段悠长的痕迹,而令牌上的各种飞禽走兽的形态竟能辨别出十几种来。这是要何等精湛的雕琢手工,才能达到如此造诣精深的境界?

    只是上面已然褪色氧化的模糊几个字样,秦风隐约认得出来。

    “万邪神门!”

    秦风伸手再度示意,下属便把邱子荣带回了祠庙里。

    “秦宗主见多识广,想必对这块令牌也略知一二吧?”章恕全冷冷问道。

    “冷岩松与万邪神门有何关系?双面间谍??”

    章恕全摇头冷笑:“当然不是!老夫还想他是呢!知道老夫费了多大功夫,死伤了多少人马才得到这块令牌?杀一人已让老夫伤筋动骨,事后才发现惹了一个大麻烦!老夫不怕面对活人,也不惧直面死人。可要老夫去和一些不死不活之人斗,而且曾经还是一个号令过天下豪杰绿林的至尊门派斗那老夫实在力不从心,不得不退避三舍。故且,这也是老夫劝告你的缘由。”

    “这也是你一直忍让的缘由,怪不得秦某封杀你还能淡定如此!”秦风将令牌收入腰袋中,叹息说道。

    “损失自然是大的!最大的是老夫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声誉但这都是生意,还不至于如何!”

    “哼!秦某和外邦异族做生意,是有规矩的。可你有吗?或许我真该早些停止那些商道,许给你的日期似乎太过优厚了!”

    章恕全摇摇头,往回走去。

    “你既然收下了令牌,那这事也只能由你了!怎么做是你的事!”

    “此事还没完呢!”

    “总会有结束的时候!物件都会给你留下,至于能不能从中找出线索,避开能避之人做你想做之事,看你自己了!老夫言至于此,随你所便!”

    章恕全一副荡然无愧于心的作派,的确让秦风看不下去。

    可他也知晓,那块令牌牵涉进来的一股势力,将会是一个莫大的阻碍!冷岩松自然要去对付的,前提是有理有根据,即使与修罗门这种不讲道理的门派开战,也得有最起码的退路。

    这些关系,实在太复杂了!

    已经不是单纯的个人恩怨,要动冷岩松必须得顾忌那个“万邪神门”,难不成二十年前覆灭在邬子谷手里的恐怖势力,真的又死灰复燃了?

    看来邬子谷的担忧,并非是空穴来风!

    秦风莫名的激动加兴奋,这种感觉久违许多如今竟然又回来了!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缘由,遇上了怎么也得去会一会,才方为当世豪杰!作为新生代的江湖豪杰佼佼者,该有的气质还得展现出来才是!

    二十年前,邬子谷能灭了当时处于顶峰时期的万邪神门。如今,面对几个余孽作怪,秦风自信做的不会比邬子谷差!

    万邪神门已经成为历史的尘埃,现在是封华盟的时代。

    “追踪他们,找到他们,灭了他们!”这便是秦风的发声。

第五十章:姨娘的秘密() 
口号喊起来很是简单,很是爽快。可做起来依旧还是有些难度,章恕全给的线索仍然是少的可怜。

    相安无事的离开凤凰山,说明秦风已经主观上认为这事与章恕全没有关系,现在只能依靠掌握的线索,以客观的理性去寻找自己的目标。

    在红莲社这件事上,章恕全没有否认自己的私心。其中暗藏他或多或少的阴谋,不管是针对朝廷还是针对秦风,都是有利无弊的。他改变不了那个邪派的本质,只不过使用了某些资源和外力,增强了红莲社所制造出来的破坏力度罢了。

    说到底他还是介入了这场事不关己的造反,直接提升了这场战火的级别。而秦风也站于本身的立场,协助朝廷扑灭了这场短促的灾难。两人间接的,相互较量了一番。

    毕竟马应龙只是一枚棋子,红莲社聚众起义对朝廷造成的危害就如冰山蹦了一角,不痛不痒。但他制造出来的影响和结果,让许多幕后的人都得到了自己的好处。

    棋子与棋手,棋盘与操盘手,每一方的得失和利害关系,下这一局棋的目的。章恕全和秦风都了然于心,结局如何都在他们的预料之内,故也不会在这件事上诸多纠缠过甚。

    但从中杀出来的那位冷岩松,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作为一个旁观者,别人在下棋的时候就不应该掺合进来,这有违人礼。

    凤凰山对于两人来说,就如一个过客。至于章恕全何去何从,不再是秦风的首要考虑。

    二月五日傍晚,秦风乘船入江浦县,在这里有他需要找的人。

    短期内无法将暗处的敌人摸清楚,那只有调查明处里的相关人等。很不幸的是,沈琨被列入张治需要清查的对象,在即将重组的南京各派官僚系统的汹涌漩涡中,某人需要保证握在自己手中的底牌足够份量,并且足够精纯而无杂质。

    出于一种传统大儒的忠君爱国思想,容不得意志不坚定的沈琨,出现左右逢源出卖朝廷换取个人私利的大逆不道之事。作为南京锦衣卫这种特殊机构的首领,这种风气尤为不可助长。

    事情越发变得简单清晰,如果这条线索确定下来,那么所有的人和事都可以一次性的梳理清楚。

    无论是邬子谷的要求,还是张治的疑惑,都可以加上秦风自己的报复,一并解决掉。

    早在秦风离开凤凰山之前,“地煞”已经接到指令在江浦展开了半日的侦查和信息收集分析。

    章恕全的线索并无虚假,与沈琨关系密切的一位长辈的确住在江浦,而且关系不明。众所周知,沈琨虽然有家室,户籍内记载的亲戚也不少,但很少来往甚至淡漠如生人。父母早亡,无兄弟姐妹。那一手把他拉扯大的姨娘,实际上也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可他的族籍之内,明明备注着那位姨娘早已病故,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这等辈分的亲戚,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一位姨娘?死而复生?还是借死还生?

    如果这位户籍上并不存在的姨娘,能让他为这份亲情做出许多不难理解的出格之事,也足见沈琨是多么重视他这位长辈。

    南来坊是县城里一处普通的居民区,大半以上的百姓都是温饱自足的小户人家,而沈琨那位姨娘也是再普通不过的民妇。至少,秦风所看到的就属于这种形象。

    唯一不同的是,她姨娘家还算比较殷实。一个显旧的四合院前方开辟出一块由藩篱围成的独立小院落,搭起一座简陋的马厩,里面养了几只羊和一匹棕色马。四合院虽旧却修缮整洁,里面花草盆栽布局明了,显然主人家有一定的生活品味和要求。

    那是一匹军马,只有经过战场历练的战马,才会表现出独有的气质和脾性。而且还是一匹非常优秀的军马,秦风几次试探只要接近藩篱或是有些异动,都会引起那匹马的警惕甚至发出警示的嘶鸣,显得异常的浮躁不安。

    那样的体质骨骼,那样的眼神都散发着一种灵性。

    四合院里还有一个三十出头的男性,看其样子竟与沈琨的轮廓有几分相似。每一次马厩里发出异常响应,都会引起那男子注意,而他已经进出观察了三次。

    这一次,直接坐在前院子的水井上,默默的注视着昏暗的四周。

    男子对于秦风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对这个陌生来客露出了自己不善的一面,显然对秦风打扰了家里长辈的无礼感到气愤。

    傍晚那时男子不在家中,和那位姨娘浅谈几句便给请出了院子,夜间游荡在别人家外的确有些无礼,怨不得男子会心生不满。

    “先生游荡某家四周不去所为何故?就不怕某报官拿你!”

    “果然是匹好马!只是留了些难看的疤痕,可惜你的主人没把你照料好。”秦风停步在马厩前,打趣着那匹让他露陷的笨马。

    “岂有此理!无故闯入某家,还敢无视某的存在?找死不成!”

    秦风叹气说道:“南来坊百姓七十余户,巡检只有区区七人,你觉得照看的过来?一人一块银子足可让他们装械入库,不闻窗外事。”

    “你究竟何人?纠缠某姨娘安的什么心思?如不说清楚,那就别走了!”男子从腰间拔出横挂的绣春刀,脚下往前大跨步已将刀横在秦风胸前。

    “呵呵,绣春刀?莫非你也是锦衣卫?可你没有飞鱼服、锦衣卫令牌!你可知道,擅自使用锦衣卫御刀乃是犯了禁忌,那可是大罪呀!”

    “杀你一无赖,还何须令牌!”

    “老六!不得无礼!还不快迎贵客入内茶叙。”此时,四合院前门站着一位妇人,喝住男子说完便转身返回。

    男子恨恨的看了秦风一眼,只得收刀入鞘先他一步急忙忙走了进去。

    秦风随之跟了进去,偏厅内布置典雅台椅齐全,枋梁通风处俱有挡风竹帘,壁画瓷器虽不名贵,但在这民间小坊区内能有这些家当,经已算得上是大户之家。可偏偏隐居在此,难道是生性淡然的缘故?

    按理讲妇人应有五十以上的岁数,可看那神貌保养的极好与四十多妇人一样。妇人正在砌茶,手势正宗显然精于茶道。

    男子立于一旁,视线从未离开秦风。

    妇人砌的是红茶,前几泡还呈现出色浓淳厚,第三泡加入沸水后,色泽红淡兰香飘绕闻着都觉得清香无比。

    青花瓷杯精美洁净,旁边还有一整套茶盏、茶盘,估计是用于功夫茶的茶具。这家子人真会享受,红茶在这一带甚至江南属于奢侈品。

    “请!”妇人施礼道。

    秦风微笑着拿起茶杯,刚放在嘴边却又停住,问道:“夫人可知某来此目的?”

    妇人毫无表情的应道:“席先生不像无礼之人,却为何一直刁难老妇?这般有失礼数难为士子之风!”

    秦风吃笑道:“某心中疑惑甚多,切盼夫人为某解去心结,无奈心急失礼于前!”

    “老妇乃是村野寡妇,独居十余年。仅得一侄子时而来尽孝,侄子愚钝也是一介莽夫。与席先生不曾谋面今日乃得一见,何来能耐替先生解惑?”

    “那绣春刀又作何解释?”

    妇人目不转睛的回道:“先生莫讹老妇!老妇识得绣春刀是何物,小侄那把刀不过是样式有些相似罢了,先生这是无病呻吟呀!”

    “姨娘何须与这泼赖多言?!让侄儿打发出去了得!简直是胡搅蛮缠!”男子恼羞成怒的说道。

    “住嘴!容不得你说话!”老妇却训斥了他一顿。

    “茶凉了!先生实在令老妇难堪!”

    “哦?这失礼失礼,换一杯可否?”秦风放下茶杯,天寒不到片刻已成凉水。

    老妇这才露出些不满的情绪,开始表现出厌恶之色。

    “夫人可识得沈琨此人?南京锦衣卫指挥使!某乃是沈大人的朋友,来此探望送礼。希望能为某办一件事。”

    老妇一听,茶壶在眼前顿了一顿,便重新将杯子斟至八分满。

    “席先生刚说要解惑,如今又说什么锦衣卫指挥使?老妇不认得沈琨是何人,也帮不了先生的忙。若只是过客,喝一杯御寒的热茶倒无所谓,若是再胡说八道”老妇的眼神里明显带有异常波动。

    “听说沈大人有一位姨娘,长得与妇人很相像!某曾见过画像,但她早已不在人世。这就是某想要夫人解惑的缘由,还有他!难不成他也姓沈?你连小名都懒得换,叫人如何不生疑惑?是吧梅姑?”秦风指着那男子边说,边喝下了那杯红茶。

    也正是这个举动,妇人转怒为笑也饮下红茶,不再看他却面带微笑说道:“与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何话好说?你若明晚还能来这,那老妇便一一回答你今夜所问。”

第五十一章:金蚕蛊毒() 
把话说到绝处也就没法再交流下去,正所谓话不投机讲多半句都是浪费口水的。

    主人家以一句带有诅咒性质的狠话作为结束语,便气定神怡的闭目养神,一副大师入定的肃然模样,两耳不闻身外事。

    言至于此,秦风自然也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对着一尊泥菩萨讲再多的漂亮话都是无用的。

    别看这妇人一直保持着端庄有礼,很有素养的一面。可发起脾气来,再狠毒的话语也是说得出口的,比如那一句“你明晚若能活着过来,老妇便给你解惑”这样带着恐吓性质的诅咒。

    若是没有一定的根据和依仗,老妇人怎会说出如此肯定的狠话?

    显然这不是多么神奇的预言,也不是多么诡异的诅咒,而是一种实力和自信的体现。

    因为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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