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前生之皇帝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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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前生之皇帝的逆袭-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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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皇帝脾气又开始暴躁,剩下的事他是说还是不说,严桧捉摸不定了。遂暗自揣摩,可项天择忽又发问:

    “严爱卿还有何事。”

    不禁一愣一急,严桧心里的话便脱口而出:

    “回皇上,臣等商议可要返京之事,特向皇上禀报,请皇上定夺。”话一出口便如覆水难收、破镜难圆,严桧暗瞥“皇帝”脸色,只见渐渐发青不善,心里便开始惊慌,暗道“不好~!”,可此时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臣等以为樊阳行宫虽也富丽堂皇,但终不及紫禁皇宫。此班师回京,方不过二日,而臣等忧心皇上龙体,片刻难得寝食安眠。”真是情真意切、挚意满满,叫人动容。

    不过项天择会因此同意他说吗?自然不会!

    只道原来所在地方是行宫,是行宫才更好!若返至皇宫,妃子皇后、上朝读书,事一多人一多他不更得暴露?

    如何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由是佯装大怒,一通咆哮:“尔等口口声声关忧龙体,可朕的身体状况,是能轻易羁旅颠簸吗!便是二日也不行!也不动动脑子好好想想,朕对尔等是万分失望!朕就在这休养、哪也不去,返京之事暂不再议!”

    “臣惶恐、臣有罪、臣思虑不周,请皇上责罚、请皇上责罚!”这一吼着实将严桧吓了一跳,乌纱帽都被一颤,身都一软,晃悠悠就是下跪,“咚咚”开始磕头,撞得生响,十余次后便见额上一片血糊,看着真是凄惨。

    让项天择亦是受到惊吓,未料自己几句话让人害怕至此,忙挥手:“行了行了,滚、快滚。”听似气急,实则是将人支开。

    严桧一滞,即刻开始谢恩:“臣谢主隆恩,谢主隆恩。”而后起身,就差拔腿开溜,守着为臣之礼,好不容易出了殿,已是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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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返宮() 
卷一梦幻的你我

    樊阳行宫主殿,气氛微有凝滞。

    殿内每几步宫女伺候将大殿环绕,中围二男子,一年轻男子坐上,伸平着手,一耄耋老者颤巍巍跪下,须发长髯花白一片,三指搭于年轻男子手颈处,凝神屏息、魂气内荡,耐心细致感受脉象——这是给项天择请脉的太医温士进,每三日一次。

    概莫盏茶片刻,老太医收回了手、取回了脉诊,行礼回禀,因太过年老而至动作都有些不稳,话音沧桑却还遒健:“皇上脉象温和平稳、已无大碍,微臣开些滋养的方子再行调养,不日龙体便可康愈安然无恙。”

    “好,辛苦你了,你去开吧”项天择笑应,不自觉多为温和,看这样一个年龄都可当自己“爷爷”的老者为自己跪诊,行为动作都多有不便,他还真是难为情,都想命人赐座了。

    不想温士进蒙令并未即刻离去,反是身一顿更匍匐、头叩地长跪不起:

    “皇、皇上,老臣、老臣侍奉了三朝,今老臣、老臣要冒死进谏!”说得结巴身子还在发抖,这老者还真是忠心,又是拿出了多大的勇气?

    项天择好不动容。

    手便徐徐上浮,他轻语以尽量不喝吓到那老太医:“你要进谏何事,起来说话。”亦来了兴趣,这么些时日,第一个向他谏言的还是这样一个老者。

    “老臣、老臣不敢,”温士进不起,继续语重心长的进谏,“皇上、皇上信任那些方士,可那些方士所炼金丹于龙体有害无益啊!”

    话至此人一顿,温士进语调拉长,心内情涌澎湃、激荡不止,竟抬起了头直视龙颜——虽只一眼。更挺直了身跪着前行,“噌噌”是阵阵摩擦声,以致更近,“咚咚”又是一下下猛撞叩头。

    “恳请皇上听老臣一言,老臣拳拳之心只为皇上、为我大齐尽忠呐!求皇上不再进服丹药、散去那些方士,皇上龙体,乃关乎国家社稷之大事啊!”

    一句句恨不能捶胸顿足得说才好,温士进话至末尾,竟声泪俱下。

    年岁已高,还这样关心“他”、关心国家,项天择深深感动、真的感动,更感谢!他随意一说,他知道了这个国家的国号——“齐”。

    齐,可历史上并没有大一统的齐王朝啊,项天择忽而心情不多好了。

    而心情一不好,语气自不会多善,但闻项天择不耐回道:“老太医只需尽忠职守,金丹一事你无需多言,散去方士也非你该关心之事,下去开方子吧。”

    他其实有心听这老者所言,可原主想来不会如此,原主貌似笃信方士,他若突然反其道而行,下头怕是多有揣测,必须得更了解情况方才妥善。

    “皇上,金丹不可服啊!”怎道温士进仍执拗高呼痛喝,长白髯因呼息加重,而被鼻息冲得一颤一颤,头则磕得生响糊了额,

    “皇上方弱冠,那金丹只会伤了皇上,没得丝毫裨益呐~!若长期服用,更会损耗身体精气、伤及根本呐~!但求皇上听臣一言,臣便一死亦欢喜也!”

    “来人,带下去、带下去!”

    如此油盐不进也真不识趣得很,项天择不耐烦了,也不欲再多说,直接一挥手命人将人带下——以死进谏,他要他的命又有何用?反致名声不好。

    虽知他说的有理,也惜他叩得可怜,可不代表他就会听——他现在想听也还不能听,他跪这除了添堵还有何用?执拗!不知变通,不知审时度势,明明他面色阴暗不喜了。

    项天择暗自恼火,他令一下,外间效率倒快,立有守殿兵士进内,一人一边,左右架起温士进就往殿外。

    “皇上,皇上~,万不可服那金丹呐~,就是金丹让皇上气血消耗才此次卧病的啊~。”即使被拖出殿外,一路也还在大呼。

    回音直到人已远离仍还飘荡在大殿,项天择坐在原处无力抚额,对这样的忠臣他实难理解,却也欣赏——这正是气骨所在,虽老旧,可人治却也因有他们,国家才能长兴。

    只是想及国号为“齐”,项天择又开始苦恼了——若非大一统,他来此,是肩负着统一大任吗?是为了成就宏图霸业吗?

    内心,忽而豪情万丈长。

    道有人伺候又好吃好喝供着,项天择这“身体”在又修养小半月后终得康复如初。

    他也终得偿所愿在这行宫内四处行走——占地广阔、金碧辉煌,设计精致,流水假山园林长廊规格布置叫人深为感慨皇家气度。直让眼界狭小的他感受其间魅力,觉得心境豁然开朗。

    但这还只是行宫,非皇宫。若有一日返京,得见京中皇城,不知还是怎样的叫人惊叹,比之前世那些皇城遗迹又如何。

    然虽如此、虽期待,项天择可愿返京?自是不愿!

    却止不住开始有大臣三五成群结伴请旨返京,日日重复不断,叫人烦不胜烦,如此余十日,看着那些个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便头疼,奈何这次再无理由拒绝,不回皇宫如何处理正事?行宫岂为安居之所。

    “哎~罢了、罢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呐。”

    深邃黑沉的夜,仿如无边浓墨遮蔽了白日。其间高悬的弯钩月两角尖尖,却仿如蒙了面轻纱,概因月色朦胧、温良似水,两处尖钩都柔和少锋芒。

    又看月周繁星闪烁,明暗相间,绽放熠熠星辉,自然的美丽最是漂亮迷人。

    可有人无心欣赏,看现世月思及他乡,项天择此刻虽抬头望天,但却眉紧皱,着一袭明黄长衣,披覆毛裘大氅,身后跟着一堆年岁并不大的人,有男有女噤若寒蝉,隔着约莫三米远,故而项天择喃喃自语并未被听闻。

    在外不知多久,小德子忽上前几步,关切道:“皇上,皇上初愈,禁不住夜凉寒意深,还是快回宫吧。”

    话落却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皇帝”站在原处保持着抬头姿势、角度、偏向一动不动,侍候的人也只能静候,小德子亦是乖乖闭了嘴。

    这之后又是良久,项天择终不再抬头,回转身向主殿走去,一群人则亦步亦趋得跟着。

    该来的总是要来,避不过他就面对,来之安之,准备虽不充分,可总在行宫也未必还能了解更多,不若返回皇城谨慎小心、看步走步——项天择如是想,一手横于身前,一手背于身后,举止气度愈发像皇——是比原来的皇更为沉稳。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迎,反受其殃。”

    今天既予之,他便取之!何故再惆怅忧虑,终究,他已成“皇”!

    只道一通百通,项天择忽不再迷茫失措。

    终又三日,銮驾启程回京。

    方一早,天微明,项天择便已洗漱完毕,宫女须臾端盘而入,中置衣冠服饰。

    项天择张开两臂平伸,双腿微叉与肩同开,面色犹为严肃与往日不同,一动不动由宫女将衣物里一层外一层件件穿覆。

    盘领、窄袖,黄色绫罗,前后两肩绣金盘龙纹,他处绣龙、翟纹及十二章纹,玉带皮靴。末了,戴翼善冠、乌纱折上巾。

    常服穿戴方休。

    项天择便跟着在一帮人前领下向行宫外走去,方露水未消,而仪仗扈从已具,浩浩汤汤,放眼看去,前不见首、后不见尾。

    随行文官在后、武官护左右;军队守卫在官员后或佩刀或执枪;吹弹手在驾前,奏导迎乐,先两戏竹,再六乐管、四七孔笛、两笙、两云锣、一导迎鼓一拍板;其后又四御杖、四吾仗,立瓜、卧瓜、星、钺各四,十面五色金龙小旗、十面五色龙纛、十面双龙黄团扇、十面黄九龙伞、一柄九龙曲柄黄华盖,再就是皇帝乘坐的步辇。

    前拥后簇,车乘相衔,旌旗招展,秩序井然,威严天成!古天子之帝王至尊由此可略知一二!

    项天择暗暗叹服,由小德子领着上了“他”该乘坐的玉辂。但看他正襟危坐,上身挺直头端平,努力想展现皇帝威严,然眼可动故而可观四周,

    便知警卫极其森严,官员驾驭玉辂,前后约莫三四十位驾士簇拥,两侧由着甲武官护佑,再后,项天择想扭转头望看,又觉那样不宜,便稳稳坐上。

    然但听车马脚步,整齐划一、并不杂乱,又后不见尾,其后跟随之人可知众多。

    陡然间,项天择霸气油生,他看如此多人以他为中心而转,无怪乎古之叔侄、兄弟、父子为帝位相争,无怪乎项羽曾言“彼可取而代也”!

    那么多枭雄豪杰心心念念、为之肝脑涂地的位置,如今他竟唾手得之!

    真仿如梦幻。

    “皇上,可能启程了?”

    尚豪情激荡,小德子忽而来至身边轻语,项天择猛陡一翻醒,冷汗涔下,他随即轻点了下头,小德子得意,扯开嗓子尖呼:

    “起驾~~”

    由是车马銮驾缓缓开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章 皇城() 
卷一梦幻的你我

    沿途仪仗开道、百姓退避,所经有山林官道,环山绕水,绿意盎然、生机勃勃,景色倒是格外秀美怡人,然人烟稀少;又或进集市城镇,亦都有人赶马先行通知地方,又有侍卫队严加护卫、驱散,因而只见入城处大大小小官员如临大敌,匐地叩拜呼“万岁”,一个个绫罗绸缎加身,项天择瞅去,他想要一览古代百姓衣饰、集市贸易繁荣的愿望到底没能成。

    至日落昏沉将入夜,队伍方暂休罢,于一驿馆暂歇。

    道那驿馆所属县官、驿馆小官早被通知天子将驾临,早率人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将驿馆打扫了干净通透,旧物换新、又舞娘添置,思虑再三,觉得一切都已周详,县官才领人站在门处候皇帝车驾。

    等车马脚步声愈近,开始有人现在视野里,众人便垂下脑袋——模样神情好如候夫君归家的小媳妇,又小心翼翼得向远处瞟去,等项天择的车驾终于也现在他们视野中,他们这才开始下跪磕头,匐在原处,仿如是个不会动的死物。

    待车队渐停、步声渐歇,载人拖车的马匹短促嘶鸣、重重呼吸,有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小德子随那人后,嘶了声:“皇上驾到~。”

    那跪拜领头之人立即喝道:“微臣洛临县县令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隐约含着紧张不安与惶恐无措。

    项天择闻言瞥去,一眼扫过跪地众人便离:“尔等做得甚好,辛苦了。小德子,着赏。”

    不咸不淡得赞上一句——近来他对别人磕头跪地越发习惯以致理所当然,是皇帝做了些时日受到了影响吧?

    项天择心道,感慨间人已跨过槛入了驿馆,而那些跪地官员仍因他随意一句大喜过望磕头谢恩:“微臣谢万岁隆恩、谢万岁隆恩!”

    不过他们的“谢恩”很快便被纷涌的人潮淹没——文武官员随项天择后,相应服侍人员亦是入馆随行,却可怜了剩下的众多的人,犹是侍卫兵士于漫漫寒夜在外值守,禁受刮骨冷风。

    “呼~呼~”

    只道今日风势犹为强劲,在樊阳行宫尚不觉寒,到了这洛临县反倒用上了火盆,项天择将手伸近,一个小小驿馆,如何布置都显寒酸,比之樊阳行宫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更不论精选的“妖娆”舞娘,那更是画蛇添足,早在他刚一进屋时便被他驱走——并不愿旅途中和她们发生某些亲密关系,但看在人家是姑娘,项天择到底没让人白来一趟,命小德子给了几块赏银。

    而此刻见手下猩红的火苗闪跃,项天择若有所思,但见他看向屋外,屋外一片漆黑,他随即眉微拧,开口对紧随候命的小德子吩咐道:“小德子,命人多生几个火堆给驿馆外的人取暖,命多熬热姜汤以驱寒。”

    小德子闻之一愣,僵着约莫两三秒才堪堪反应过来,在项天择的不善注目下,赶忙应了声“是”,随即匆匆向屋外,借着办事脱身。

    而此间情形,项天择看在眼里分析于心,小德子反应超乎寻常,所以他这是做错事以致他吃惊吗?是该不管吗?

    可既叫他意识到,仍作视若无睹,他做不到。他出行,他们护卫;他坐车,他们步行;他在室内烤着炭火,他们在室外受着股股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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