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御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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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御江山-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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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

    “如此看来,他今日只怕要颜面扫地了。”

    自学子们下了考台,冷无欢就一直迫切的等待着成绩的公布。

    之所以有这样的心理,是因为在这之前,他已经向众人言明,只要莫非的名次在自己后边,他就能借机戳穿莫非沽名钓誉的才子面孔。就连贡院选拔作弊这件空穴来风的事,也能坐实下去。势必使他颜面扫地,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第五十八章 自取其辱() 
高台之上,随着时间的飞快流逝,卷子的审阅已经接近尾声。

    此时,高台之上,随着叶公书老先生的一声“咦?”贤王、冷封和欧冶子,都纳罕的向叶公书投去目光。

    “你们且看。”叶公书将手中的三份宣纸分别递给冷封和欧冶子。

    过得片刻,高台上突然呈现奇怪的气氛。冷封、叶公书、欧冶子在大唐是首屈一指的儒学大家、文道名士,再加上年岁大,阅历深。这一生见过的上品诗文不计其数。但,此时面对着丑奴儿、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归去来兮辞心中仍然是万分吃惊。

    在公试这样仓促的环境中,囿于时间限制,多数学子作诗,无非就是直抒愁绪,以至于写出的诗作徒有其表,全无内涵。而想要做出上乘之作,若非才思敏捷,绝非易事。

    因此,当面对这三篇并不俗套、直白且立意深远作品,三位院长内心是着实吃惊。

    试卷正在弥封状态,宣纸上的诗是另行誊抄出来的,所以也看不出这是同一人所写。三位院长将试卷交予他人进行成绩核对,一系列做完后,有执事上来拆封试卷,进行排名。

    欧冶子拿起执事递来的名单,感叹道:“真是没想到啊。这诗,这词,这文章竟是出自一人之手。绝妙啊!绝妙至极!”

    高台上,除了兴趣缺缺的逍遥王之外,其余三人,皆被欧冶子的话所吸引。

    贤王疑问道:“此人是谁?”

    欧冶子笑呵呵的点点头,朝下边看去,停顿一下,匪夷所思道:“咦作者竟是莫非!”

    莫非?

    莫非是那个莫非?

    叶公书、冷封、贤王心中一愣,他可是第一个下考台的。三人急急的从欧冶子手中拿去一份试卷,认真瞧去。

    “诗好,词佳,文章上乘。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叶公书和贤王除了不可置信外,更是一脸的欣喜。这种境界的诗词,就算是放诸于中州,放诸于文道大家中,也是首屈一指的佳作。而今看来,这莫非确实是这一届学子中的个中翘楚,今年天下文会,大唐似乎有多了一丝把握。

    相比叶公书和贤王等人的欣喜,一旁的冷封,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莫非和冷无欢的过节,他亦有所耳闻。不忍冷无欢失了求学之心,在公试之前便应承冷无欢,一旦对方才学平平居于末尾,他便顺水推舟,揭穿对方沽名钓誉的才子名头。

    可如今,冷封看着手中的词作,想着对方有如此惊世之才,委实开不了口。他虽是冷家人,但更是天南书院的院长,大唐的文道已经没落多年,处处受人掣肘、奚落。他又怎能将此少年毁在这里

    在冷封心思翻转间,名次已经排出。有执事走上考台,公布名次。前十甲名次不排序,不分先后的直接念出,等到明日的最后公试,才会角逐出最终名次。

    “本次公试,前十甲分别为”

    观众的心揪在一起。

    “冷扶童。”

    “啪啪啪”掌声雷鸣。

    “林木”

    每当执事宣读出一个名字,看台上就响起尖叫声和呐喊声。

    受观众气氛的影响,执事宣读名字时,极喜欢吊人胃口,将声音拉的又高又长。随后,叶臣、李逸兴、叶灵竹、冷凝霜、李执、李思源、李言易的名字分别被宣读出来。

    名字越往后,冷无欢越开心,一来没有莫非的名字,二来自己是最有可能跻身前十的学子。直到最后一个名字,他向着旁边的谢安等人傲然得意道:“我就说他不可能”

    一语未落,执事喊出最后一个名字:“莫非”

    冷无欢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着考台上的执事。

    “怎怎么可能?”

    不仅是冷无欢,几乎在场所有的观众都目瞪口呆,怎么可能?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向莫非身上聚来,一时哗然四起。

    “这太逆天了吧!他可是第一个交卷的。”

    朱四绿两手拍着大腿,憨笑道:“咋回事么!这也太日能了!”

    前十甲的名额已经公布。冷无缺一脸焦急的看着高台上的冷封,只要祖父愿意开口,就还有转圜余地。可等了半天,冷封却是不为所动。

    “什么嘛!冷兄,你这不是糊弄我等。”

    “他还能颜面扫地?”

    冷无欢听着旁边的才子戏谑,心中愤懑,但是也知自己今天已成笑话,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长安街上,马车碾过路边,木轮压得石板咯咯作响。

    宽大的马车内,冷无欢一脸的不甘的看着正首的冷封,见他闭目养身,又向一旁正在假寐的冷扶童望去。

    冷凝霜觑见冷无欢的动作,失望的摇了摇头。

    冷家嫡系有三房,冷凝霜和冷扶童是长房的子孙,他们的父亲也是冷家现任家主。冷封为二房主人,当朝左相冷苍云则为三房主人,而冷无欢是冷封嫡亲子孙。

    “无欢你的心乱了。”冷封虽然说着话,但是眼睛并未睁开。

    “祖父,您为什么不出言助我?那莫非”

    冷无欢话未说完,冷封睁开眼,失望的摇了摇头:“他的确有真才实学。你不如他。”

    冷无欢不可置信的看着冷封,惊诧道:“祖父”

    一辈子顺风顺水惯了心性不坚。

    冷封看着刚愎自用的冷无欢,虽然心中不忍,但是狠下心说:“以后休在文道上与他一较高下,你不如他,结果只会自取其辱。”

    此时,一直假寐的冷扶童突然睁开眼睛,沉默的看着冷封。半天后,平淡的语气:“他所作的诗词,如何?”

    冷封犹豫了一下,慎重的想过后,直言道:“倘若是今日比试,你尚且比不上。”

    话音落下,马车内陷入寂静,冷凝霜和冷无欢一惊,吃惊的看着冷封。颤着声音道:“怎怎么可能?兄长他恩师是游宰父,怎么可能?”

    冷扶童那张平凡无奇,泯然众人的脸上露出一个平凡的笑容,点头道:“极有可能,他确实不是寻常人。”

    “哦?”

    冷扶童斟酌了一下语气,认真道:“感觉,他给人的感觉很奇怪。”

    冷封皱眉思索后,宽慰道:“你们也不用妄自菲薄,今日这题目于那莫非而言,确实更为有利。明日的公试,才是真正考究实力的比试。”

第五十九章 笑尽一杯酒,杀人闹市中() 
次日清晨,春光明媚。

    在一整夜的休息后,莫非神清气爽。

    早上起床,收拾完毕。他和丫丫走出沧海书院,转了几个拐角,便向一偏僻的包子铺走去。包子铺简陋狭隘,两人便在外间找了个地方,将就的坐在杌子上,点了六个地软包子,两颗茶叶蛋外加两碗小米南瓜粥。

    坑坑洼洼的桌子上还残留着饭渣,老板笑呵呵的应着声,随意抹了抹,便走进去。

    稍过片刻,在街角处,林木穿着打着补丁的灰衫,拖着一双草鞋,不缓不慢的走来。到了包子铺,坐在杌子上一脸木木的看着莫非。

    莫非不以为忤,笑着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见莫非对他笑,林木并没有任何反应,依然一脸呆滞的看着他。

    莫非纳闷的眨了眨眼。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他好像都没有告诉老板他要吃什么?莫非正准备提醒他,林木便开口:

    “你”

    “要说。”

    “你好!”

    短短的五个字,几乎一字一顿。莫非一愣,忽然想起楚辞曾经说过林木的一些独特习惯,心中恍然大悟,开口补道:“你好!”

    林木眼中露出一丝柔光,轻声道:“你好!”

    就在这时,老板已憨笑着将早食端了上来。给莫非和丫丫他两放好后,又转身给林木端去早饭。

    莫非好奇的向他的早饭看去。果然如楚辞所言,林木的早饭只有一根油条,一杯凉水。再看向林木神情,他似乎很是满足,规律的一截一截咬着,就像在计算着几口吃完一样。

    怪人

    奇人

    莫非心里想着,开始咀嚼自己手中的包子。

    片刻后,林木已经将饭吃完,按照往常惯例,每当这时,他便会起身离开,今日吃完后却是纹丝不动的坐着。老板见状,疑惑不解的将手放在眉上,抬头望天,嘀咕道:“今日这太阳是从东边出来的,真是怪了。”

    莫非和丫丫吃完后,擦了擦嘴,两人起身离开。这时,林木也站起来,不远不近,跟着他俩往公试的地点走去。

    走了一会儿,到了临书街的一颗枯树下。此时,在他们后边,一个马车晃晃悠悠的走来。马车并不豪华,也不显眼,普普通通。

    令莫非奇怪的是,驾车的人头发稀疏花白,身躯枯瘦,看起来生机全无。车夫双眼眯着,昏昏欲睡,在马车的前行中,他的身子摇摇欲坠,颤抖的双手中,马鞭似乎随时会掉落。

    但即便如此,信马由缰下,马车却如闲庭信步,悠哉走着,没有碰到一人一物。

    莫非看着那个奇怪的车夫,突然,身旁的丫丫停下脚步,将手中的大黑铁棍用力捏了捏,沉声道:“杀气。”

    莫非知道丫丫对杀气有着独特的敏感,这是来自西荒的人,拥有的最独特的感觉。

    不及多想,随着丫丫“杀气”落声,前边的那辆马车,陡然停下,驾车的陶古夫满是皱纹的脸上,浑浊的双目突然睁开,眼中寒光一闪。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很突兀的一句话,此时,街上虽然行人不多,但都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老头。短暂的沉默之后,前方屋檐上,一杆长枪,破空而出,带着雷霆之势朝马车刺去。

    来枪迅猛,如天外陨石坠地,空气被割裂的“嗤嗤”直响。陶古夫双脚一跺,飞快的从马车内将叶公书带出,身影一闪,便已落在地面。

    而那杆长枪,从马车中央直接插入,

    “嘭!”

    马车炸裂,长枪坠入地板,地板由四周向中间陷下去。溅起飞石,那些飞石溅射出去,砸在的身上,顿时血肉横飞。

    见此情形,街上行人吓得四散逃窜。

    而随着长枪落下,一个蒙面人从屋檐上坠下,双脚落地,地上石板“咔嚓”裂开,灰尘飞起,而在灰尘中模模糊糊看到蒙面人正手握长枪,反身迅速的向叶公书刺去。

    陶古夫看着长枪使来,眼中古井不波。这个枯瘦的老人,在长枪即将到来的那一刻,突然间双目中精光乍现。如枯树一般的双手,恍若带着撼天动地之势,真气源源不断的从手中涌出,生生扛住那霸气凌然的一枪。

    陶古夫如同一座磐石,让对方进无可进,随后脚掌一转,身上长袍飞起。一股雄浑的真气铺天盖地向那蒙面人袭去,那蒙面人身子一悚,瞳孔惊惧的缩在一起,向后退去。

    陶古夫脚下虚踏两步,身形已经移到数米开外,赤手空拳,悍然无畏的朝那门面人砸去,这种力量,看似软绵无力、平平无奇。但那蒙面人却避无可避,赶忙横腿扫地,提枪于胸前。

    “嘭!”

    长枪与手相撞,蒙面人身子溅射出去。

    “长枪来自东边,真气来自西边,招式来自这里,可惜你学的不伦不类。”

    那蒙面人实力已至九脉,在中州属于绝顶高手,但在陶古夫的眼里,他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对于一个武者来说,陶古夫的话是**裸的羞辱。但那蒙面人知道,眼前的这个老头有资格说他。因为他叫陶古夫,因为他是世间九脉巅峰武者,也是世间最有可能证道为名家的一人。

    即便世间九大武道名家想要斩杀此人,也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更何况是他

    那蒙面人身形壮猛,目光含着一股戾气,面对陶古夫,沉声道:“残缺的枪法,我愿用意志来弥补。”

    说罢长枪从地上倏然而起,枪出游龙,地上石板炸裂开来。长枪挑地,那些石板碎裂成片,向陶古夫飞去。

    陶古夫袖袍一挥,看似平淡无奇、简简单单一手,放眼当世,也不见得有几人能够使出。随着袖袍落下,空气密集起来,卷出两个漩涡,飞快的与石块相撞。

    那人闪身而出,枪横挑而来。陶古夫眉头一皱,脚下奇快无比的向前走去,双手游刃有余的朝长枪上绕去,顺势改变枪的走势,长便枪从蒙面人手中脱手而出。

    陶古夫双手一合,长枪“咔嚓”一声,断裂成几截。

    陶古夫眼皮子抬起,看着那蒙面人,不咸不淡道:“手法很拙劣。”

    “能杀人就好。”

    “确实,目的达到了,手法不重要。”

    那蒙面人一愣,知道陶古夫杀心已起,面上似有一丝窘迫,赶紧笑道:“我只是个幌子,你不用杀我。”

    话音刚落,不远处,一根利箭势如破竹般呼啸而来。陶古夫发现这丝异动,袖袍一挥,地上石板飞了过去,但那柄利箭摧枯拉朽,直接破开石板,向叶公书飞去。

第六十章 杀人,为哪般()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木刚准备挺身上前。

    丫丫出手了,少女手中的大黑铁棍凛然出招,向利箭抵去,莫非趁机上前,将叶公书拽出。利箭来势凶猛,与大黑铁棍相撞,丫丫的身子似是受到了猛烈的撞击,不禁向后退去。长街的石板上,身子飘过,留下两道划痕。

    “咣!”

    丫丫将铁棍杵在地上,铁棍嗡嗡作响,发麻的手上感受到了来自铁棍的灼热。

    一箭落空,陶古夫已有防备之意,脚下稍微用力,地上石块飞起,陶古夫袖袍一挥,石块向屋檐飞去。

    “嘣!”

    石块与砖瓦相撞,但并未停止,继续朝后射去。屋檐上方,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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