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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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全球-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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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场中已难辨景物,绿电幽光急剧地飞舞,令人感到昏眩窒息的怪味充溢全场,风雷声与鬼物的啁啾呼号,与陈远宏的凄厉叫号相应和,在一声奇异的怪叫声中,陈远宏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片刻,又一片刻,这座房舍十丈以内,所有的建筑物都坍塌了,现场一塌糊涂。

    在一座荒僻的山丘旁,周围全是僻野,草木丛生,附近不见一丝人烟,山丘不远处,有一座孤零零的土瓦屋,已经多年没有人居住,门裂窗破,垣墙半坍,幸而屋顶仍保持部份完整,成了狐鼠之窝。

    陈远宏穿枝排草飞掠而走,脸色泛青披发如厉鬼,身上衣裤凌落,露出胸腹十余处创口,血迹触目惊心。

    幸好都是皮肉之伤,像他这种铁打的体质还承受得了,除非把他的头砍下来,他死不了,陈远宏脚下依然骄健有力,气色灰败喘息如牛,但并不太影响他的速度,窜走如飞,落荒狂奔而走。

    在他身后,有六股不可思议的黑色气旋,像是六股小小的龙卷风,夹杂着石子飞沙与草技枯叶,曲曲折折旋走,速度时快时慢,其中三股经常无法保持追逐的方位,必须由另三股加以引导推动。

    气旋中走石飞沙,隐约可辨一团朦胧的鬼物形影,仔细察看却又难以分辨,六股气旋始终无法追至陈远宏身后,他的速度快如奔马。

    日影西斜,恰好西北天际乌云密布,掩住了红日,是雨云,不时可看到云中电光闪烁,金蛇乱舞,暴雨将至。

    正奔掠间,突然一脚踏空,他一声惊呼向前一栽,摔落一座两丈方圆深有八尺的草洞中,六股气旋急涌而至,响起连声霹雳,飞沙走石齐至,掩住了草洞。

    下面响起一声沉叱,两枚柳叶刀幻化为灼灼光球,径大如海碗,破空而起贯穿两股气旋,所经处飞舞的沙石纷纷迸爆,柳叶刀快如闪电,破空发出可怕的厉啸声。

    光球贯入气旋中间,蓦地两声雷震,火光迸射,光球爆散,气旋中间的朦胧鬼物形影,突然向后震飞,但见两团黑气射出,倒地,狂风一吹,地上的黑气突然幻现出人形。

    是一个老道和一个女尼,他们右手各握了一柄奇形怪状的七星三角符录密布的法旗,左手拿着法刀。

    人形清晰幻现,可看到老道的头部炸裂,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女尼的腹部也出现一个碗大血洞,肠肚一团糟。

    柳叶刀不可能造成如此巨大的创口、除非柳叶刀可以爆炸,陈远宏所发射的,却是两柄柳叶刀,他以元神御刀,陈远宏用上了不可思议的无上玄功‘摄魂撼魄大法’,事急行致命的一击,可知他的道术修为很高深。

    上次在汉中城的客栈,对丰都五鬼和弥勒教祖师堂的护法天尊,那是他第一次用上了不可妄用的玄功绝学,这是陈远宏第二次用上了不可妄用的玄功绝学,这次他再次临危自救。

    第三次雷震,两股猛烈的有光气流,自坑底破空上升,与第三四道气旋行雷霆万钧的接触,第三四道气旋斜旋而出,速度加快了三倍,远出四五丈外,猛地沙石纷落,人影幻现。

    是一个女道姑和一个道士,两人一个胸裂一个腹穿成了两具破烂的尸体,同一瞬间,第五六道气旋乘隙向坑下疾降。

    陈远宏向上拍击的双掌仍未垂落,以玄功发射柳叶刀,元神已耗损至巨,再用双掌竭尽精力行雷霆一击。

    他已是贼去楼空陷入虚脱境界,两团气旋下扑,一旋之下人影消失,气旋挟风雷而起,破空后向下一挫,片刻间便消失在远处的废屋内。

    电光连闪,电声震撼天地,暴雨光临,豆大的雨滴倾盆而至,倾盆大雨洗刷掉所有的遗痕和血迹,但却冲洗不掉尸体的创痕。

    几个穿了蓑衣的人十分警觉,他们冒雨找到五具尸体,随即发现另有一批人经过,便急急带了尸体离开现场,无暇再在附近作进一步的搜寻。

    大雨倾盆,废屋中大部份地方雨漏如注,厢房的一角半坍塌,另一角仍可躲风雨。

    陈远宏被塞在壁角下,浑身湿漉漉的,蜷缩成一团已失去知觉,被淋湿全身,他依然昏迷不醒,可知受伤的情形必定相当严重。

第125章 山野之王(八)() 
一旁,老道元元子脸色苍白,虚弱的神情十分明显,外面大雨倾盆,房内残破不堪,两人一个力尽昏迷不醒,一个精疲力竭急于行功恢复精力。

    行功调息与练功或借行功达到某种目的性质不同,中间受到打扰并无危险,因此在雷电交加中,元元子心无旁鹜地靠在墙壁下行功调息,不怕有外人闯入,更不怕力竭昏迷的陈远宏能自行苏醒。

    由于他敛神内视,用五岳朝天式打坐行功,事实上视而不见,不可能发现昏迷的陈远宏身躯有何变化。

    更不介意突发的意外,谁会在大雨滂沱中跑到这种山野废屋中来探查?当然没有意外发生了,他必须及早恢复精力,这时候,一个小孩子,也可能将他打倒甚至击毙。

    好不容易凝聚起了将要溃散的先天真气,进入第二阶段气上重楼,寂然蜷缩不动的陈远宏,身躯突然抽搐颤动了几下。

    运气一周天,两周天,元元子的脸色逐渐恢复血色,不再虚弱不堪了,先天真气逐渐驱除体内因为剧烈运动所产生的废气残物,这是恢复精力最佳的不二法门。

    只要行功三周天,就可稳住消散状态的元气,蜷缩不动的陈远宏,又抽搐了两下。

    两人都在争取时间,他们俩形之于外的情况却不同,元元子以为陈远宏已经体能耗尽,元神崩溃,不但昏迷而且离死不远,用不着费神分心防范意外,加以雷电交加,风雨乱人耳目。

    而陈远宏的抽搐动作微弱不易发觉,所以元元子一点也不知道陈远宏身上发生的变化,三周天后,他的身体完全松懈下来了,元气归流,体能也逐渐恢复了。

    电光一闪,耀目生花,紧接着响起一声炸雷,破屋摇摇,砖瓦纷落,雨似乎更大了,元元子心中一惊,睁开双目。

    刚才那一声炸雷,似乎就在不远处,击中了一棵大树,太近了,难免令他心惊,目光掠过陈远宏的身躯,元元子眼神一变。

    “我得先制住他,免得出现意外。”元元子自言自语道,立即伸手掏出一把法刀。

    他的元气虽然恢复了,但功力仍没复原,不可能运功外发,更不可能用手制经脉或制穴,必须借助法刀,用法刀刺穴阻脉,运刀的劲道他勉强还有。

    刚站起来,突变骤至,蜷缩着伏在壁根下的陈远宏,突然一蹦而起,反弹而出,像一头猛虎扑了上来。

    完全出乎本能地,元元子吃惊之下将刀扎出,眼下,他只比平常人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用不上一成真力,而且事出意外,出手只是反射性的自卫意识所驱使而已。

    法刀短小,即使能扎入人体,也不可能造成严重伤害,除非恰好扎入眼睛。

    法刀扎入陈远宏的右上臂,入肉不足三分,而陈远宏沉重的身躯,却像山岳般压下,双手猛抓之下,他本能地挣扎暴退。

    “砰”然大震中,两人翻倒在尘埃及寸的地面,一翻一滚,两人成了奇脏无比的泥人,开始了精彩绝伦的肉搏。

    两人真力没有恢复,一切武技内功皆无法施展,只能以原始的搏斗拼命。

    结果,元元子被陈远宏抵压在下面,左手叉住他的喉咙,右手没头没脸地掌掌及肉,一连十七八掌,打得他晕头转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元元子像条离水的泥鳅,拼命扭动、嚎叫挣扎,他道袍裂破,浑身泥垢,面目青肿的连他最熟悉的人都认不出来了。

    “打死你这妖道!”陈远宏发出兽性的怒吼,在他的胸腹,左右肋骨拼命挥掌劈打,左手叉住咽喉的手毫不放松。

    “啊呃啊啊。”元元子拼命发出可怕的嘶哑叫号,双手拼命得在陈远宏的手臂和胸口抓扣拉捏,作绝望的挣扎。

    临危拼命的地皮流氓打架,就是这副德行,什么武功把式全用不上了,什么绝世神功道术都无用武之地,一切还归本来,与两个受伤的缠斗猛兽无二致。

    “饶了我。”元元子终于受不了啦!发出绝望的、含糊的哀叫。

    “劈劈啪啪。”陈远宏像是疯了,不再叉住对方的咽喉,双掌连续在对方滑溜肮脏的身体上痛击。

    “不打死你此恨难消。”陈远宏凶狠冷酷的叫吼道。

    “我我要死了。”元元子像一条死了一大半的蛇,只能软弱地扭动身躯,挨一掌扭一下,双手已失去抵抗的力道。

    “你还有一一口气在。”

    “不不要再打了。”

    “你还没死。”

    “啊呃。”元元子终于昏厥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神知逐渐清明,浑身感到痛楚,觉得移动双手的力道都没有了。

    元元子终于能挺起上身了,向后挪动,总算背部靠上了墙壁,能倚壁坐稳了,他看到身左不远处,衣裤也七零八落,成了烂布条,浑身肮脏的陈远宏,倚靠在墙壁上,呼吸似乎还没恢复正常,急剧起伏的胸膛。

    表明此时的陈远宏正在以危急时使用的增气呼吸术,急取恢复元气的时间,这种调息术可以快速克服因脱力而发生的昏眩感,增强排除体内废物质的功能,与运气行动时的内调息完全相反。

    元元子是行家,一看就知道陈远宏恢复元气的速度,比他快几倍,体能的恢复迅速也比他快,外面仍然大雨倾盆,但雷电的声光渐稀,渐远,这场暴风雨最劲烈的时刻已过去了。

    “你真真要打打死我?”元元子虚脱地问,说话含糊不清,有气无力。

    “我改变主意了。”陈远宏阴阴一笑道。

    “你你要。”

    “我要口供,徐鸿儒去年在山东搞得烈火焚天,把你们抢掠的金银珠宝,埋藏的地点告诉我。”

    “我我可以死。”他嘎声大叫:“你你少做清秋大梦。”

    “哼!我有问口供的专家,他有一万种意想不到的手段取得口供,你给我好好等着。”

    “你不不能这样。”

第126章 山野之王(九)() 
“我能,为什么不能?”陈远宏愤怒的—拳锤在墙壁上,墙壁摇摇:“你们在山东、直隶肆虐一年,直接造成上百万人死亡,几百万人上千万人流离失所,运河也被你们抢劫,数不清的大户人家家破人亡。”

    “你们却冠冕堂皇的称之为起义聚义,你们起的什么义,聚的什么义?”

    “其实你们就是利用邪教欺骗单纯的老百姓,为了你们教主徐鸿儒称帝的私欲而发起的叛乱,他自称什么狗屁‘中兴福烈帝’,还搞了一个什么年号叫大成兴胜。”

    “看看你们的几个头目吧,徐鸿儒、王好贤、于弘志哪一个在当地不是家资巨万,良田万亩的大富豪,大地主,他们暗地里无恶不作,罪恶累累,满手血腥,在稍微有见识的人的眼里,这些人就是品行卑劣的土豪劣绅,豪强恶霸。”

    “这些人从小就是泡在蜜罐里面长大的人,他们平日的用度无不奢侈糜烂,每个人一天的花费足够平常老百姓开支一年还绰绰有余,他们打出冠冕堂皇的口号是救民于水火,解民于倒悬,他们自己信吗?你自己信吗?”

    “你们简直集卑鄙、无耻、阴险、恶毒之大成,我郑重在这里发誓,在我有生之年一定把一切邪教密教通通一扫而光。”

    “对于你们这些垃圾人滓杂种,我是见一个杀一个,绝不手软,所以对于你,我当然有权把你化骨扬灰,我要破你的内功,我要用最阴毒的手段把你弄得神形俱灭,我要。”

    “你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什么都。”元元子厉叫道,奋余力扭身猛扑。

    陈远宏滚身闪让,再扭转身躯把元元子按住。

    再一次更凶狠的扑打,更痛苦的痛击,最后,元元子摊开手脚躺在地上像死尸,发出微弱的痛苦呻吟,再次哀叫着求饶。

    陈远宏重新开始调息,这次元气恢复得更快些。

    “天杀的狗杂种!我师弟怀疑你会道术,果然被他料中了。”久久,元元子缓过一口气软弱地说道:“没想到你出乎意外的高明,你练了几年?”

    “你去猜好了。”陈远宏懒得和他多说。

    “你能用遁术脱出我的九幽炼魂诛仙阵,最少也练了半甲子岁月,你难道练成了长春术?你几岁了?”

    “等我宰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让你死得瞑目。”陈远宏凶狠地说道。

    “何必呢?本教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珍宝、金钱、美色、名位。”

    “闭上你的狗嘴!”

    “陈远宏,人活在世间。”

    “你诱惑不了我的,妖道。”陈远宏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按牢:“因为我的血不是冷的,我的宏图大志岂是你们这些臭虫蟑螂垃圾所能理解的。”

    “你要向我解说做人的道理?”元元子咬牙切齿但不抗拒。

    “有用吗?”

    “没有用。”

    “所以没有说的必要。”

    “你也该听听本教的天道宗旨。”

    “不要污染我的耳朵,你如果认为我揍不死你,认为你的五行道术可以逃脱我的掌心,你说吧!我可以让你死一千次。”

    “好,我不说,说好听的。”

    “你还有好听的话?”

    “当然有。”

    “你说。”

    “我可以给你上万金银珠宝请你放了我,你却不领情,本教势力遍天下,人才济济,高手如云,举目天下,没有任何人敢和本教作对,王森教祖与徐鸿儒二教主两度起兵,虽然功败垂成,但声威仍在,三度举事势在必行。”

    “你们起兵一万次,同样会失败。”陈远宏厌恶的说道:“你们用谋财害命,劫掠大户等所有一切能用上的卑劣手段来筹措军费,以神道妖术裹胁百姓,如果能成功,那真是老天爷瞎了眼。”

    陈远宏心中一动,他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此时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非常奇怪,忽远忽近,忽高忽低,话语变得神秘而幽远。

    “我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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