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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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1649- 第6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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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河的另一端,岳晓中队长翻看着他们挖的藏兵洞,还会用草皮盖住木盖子,还会防潮,真想象不出来,他们如何蜷曲在这么小的空间里。

    可惜无法审问他们了。

    两人怀着不同的心态重新上了岸,又重新上了石桥。

    这座石桥叫未名桥,是一种南北方常见的拱桥。

    两人上了石桥后,趴在石条护栏上,看着水手们继续驾着小船把铁锚钩子挂到那些沉船上,然后让全木小火轮拖走,再有一会儿就拉出一条通道了。

    用重物沉船法来堵塞河道,以此来阻止他们前行,他们事先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鞑虏可能会采用这个方法,但是,想破头也没有想到他们能用这种兑子的办法来伤人。

    关键是没有用啊

    王成和岳晓中队长点上了一颗烟,心事重重地冲着河面吐烟。

    岳晓中队长说:“他们两岸互相能看到对方,也能有限地看到外面的情况,所以不是不知道我们已经占领了这里。”

    是的,当他们的海安陆战队上岸后,推进未名县城里时,没有遇到任何武装抵抗,当然,也没有打小旗欢迎的。

    官府都扒光了,还有几户人家好像也被扒了,但是人也不知道哪去了。

    海安陆战队员们没有进到任何一家去,也没有理那些在家里发抖的老百姓,只有别有用心的军队才有意去接近他们……要不然找他们能用来干嘛?

    海安陆战队员们转了一圈后,都集中到了河岸上的那个堵塞处了。

    要不然王成中队长有天大的委屈呢

    这个时候,他们选择了开枪

    王成中队长长长地吐了一口烟,说:“他们可能就是送死的,可能表现他们不怕我们?”

    岳晓中队长说:“他们在1860年抗击英法联军时,可能没有采取过这种层层阻击的办法……我们遇上了,现在是他们仍然对自己有信心的时候,蛮拼的。”

    王成中队长忽然想到了,鞑虏们哪里来的燧发枪?

    他马上命人把他们的枪找来,发现完全是下有一定工业基础的条件下生产出来的

    两人对视了一下,又怒了,妈蛋的,这可能是郑家集团兵工厂偷着卖的

    听说郑芝龙都给鞑虏强盗集团放回去了,会不会是他们私下里做过什么交易……

    岳晓中队长乐了,他说:“不可能。郑彩因为郑芝龙的回归,正对他严防死守呢……要不能先把他弟弟郑联的军队都拉了回来?”

    王成中队长笑了,说:“你看,鞑虏士兵有这个时空他们没有的燧发枪,这就是一个问题……别让后方闲着了,他们用这个先进的武器伤了我们的人,这得有个说法。”

    岳晓中队长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马上又和王洪礼中队长联系上了。

    王洪礼中队长哪里能不明白他们的意思,好的,也向后方提出来了,鞑虏士兵竟然有手榴/弹的事情,而且也把缴获到的手榴/弹送了回去。

    看看吧,都是这些他们本不该有的新式武器伤了我们的安保队员

    这是个理由……

    王洪礼中队长感觉轻松了一些,他们出发时,他心情好了一点。

    鞑虏强盗集团在京城的核心成员就是一切问题的总根源

    他们随后的进军变得更加的坚决,提高了警惕,人人都是持枪行军。

    大队伍在路中间行军,任何方向都可以确保在两秒内开枪。

    在汉唐集团的军事要求里,“常行军”为时速4~5公里,日行程30~40公里;“急行军”为时速10公里左右;“强行军”为日行50公里以上,一昼夜连续行军12小时以上;奔袭速度与急行军速度基本是一样的。

    但是,王洪礼中队长一直保持在日行50公里左右的强行军范围内,第二天晚上照常夜宿,一点也不急迫,也不紧张。

    鳌拜统领小心地趴在树上,他手搭凉棚认真观望对方的行军队形,当时就心里透凉了。

    他能看出一支队伍的行军气势来……大明军队行军时,有一种畏缩之气;所谓的农民军队行军时,那就是一种猥琐之气;我大清军队行军时,那是一种霸气,特别是当全是红摆牙喇兵时,那种霸气直冲云霄了。

    但是,这支海盗的队伍,他看到的是一股子怒气。

    他们人人都双手持枪,似乎渴求着自己再带着骑兵上前,是这样的,他们在求自己冲击他们……但是,他可不敢了,不是怕死,怕最后这点重甲骑兵全搭进去了。

    马匹不愁的,可以让鞑靼人天天送,但是红摆牙喇牙骑兵精贵啊。

    一个红摆牙喇牙骑兵换十个步兵的话,他会被那些王爷抽死

    现在他知道,一百个红摆牙喇牙骑兵也换不了他们一个了。

    什么武器能发出一尺多长的火焰,而且几息间把二百多骑兵打碎了?

    当这些人走了的时候,他绕了很远,又去了战场。

    这些海盗军队没有侮辱他的英雄们的尸体,都好好的埋了起来。

    他当时就低声对部下说:“若是将来抓到活的,审讯完了后,给个速死”

    他当年就最恨大明军队砍下勇士的头去报功了。

    他挖开了几堆后,找到了……一堆的碎块

    他鼻子一酸,眼泪下来了,他知道这不是被虐尸了,是被在战场上打死的

    这些人都是战场上下来的老兵啊

    他无声地落着泪,仰望着上天,无声地张开大嘴嚎叫着

    他们又是战场上残忍地野兽啊……他的英雄能被打成这样

    所以,他要报仇

    想到这里,趴在树上的鳌拜,眼泪又落了下来。

    观察的结果也不是没有收获,他想到了办法。

    他下了树后,在新的藏兵点对剩下和部下商量了新的打法。

    他的部下沉默不语了……鳌拜统领知道他们接受不了自己的方法。

    鳌拜统领说:

    “主子告诉我等一定要阻滞他们,如此才能多多宣兵护京,除此之外,我等没有办法了……你们也知道,北运河那里,都把白摆牙喇兵当死兵用了,可见他们是多么的无奈。

    这样,我算是选中的了,剩下的人抽签吧,定能伤到他们筋骨……”

    剩下的人真就抽签了,没有人去选择这种必死无疑的方式。

    经过抽签,他们选出了三百人。

    这三百人面色灰白,但是都认命了,他们总比那些轻甲骑兵多活了,而且这是很公平的抽签,这是苍鹰大神,乌鸦大神,狼神,诸神的安排了。

    他们默默地换着装。

    鳌拜统领淡然地对着副手说:“若是失败,你领着剩下的骑兵回京吧,报告主子,奴才我无以谢恩,唯有一死了”

    他真的没有办法,过了今晚之后,汉唐海盗集团再来这样一个快速无比的行军,就到了永定门了。

    他真的没有办法了。

    这一天的夜宿之前,王洪礼中队长四周放出了安保队员,远一些巡视,结果四周没有发现异常。

    他当然不能再吃海安大队那样的亏了。

    他又精心准备了一下,做了许多的陷阱,不仅用诡雷和拌发雷,还用上的防守手雷。

    如果鞑虏骑兵连这些都能破解了,王洪礼中队长将以死谢罪。

    晚上的时候,他和王国涛还是一起吃。

    王国涛说:“这阵势太大了,这要是引发了一个拌发雷,几百米外都完蛋了”

    “嗯,叫他们冲吧”

    结果一夜无事。

    第二天他们又费事把陷阱解除了,妈蛋的,太气人了。

    他们正常出发了。

    大家都知道,再走这样的一次,他们将要到了永定门……他们渴求鞑虏们成排成排的与他们对峙。

    在他们行军到了一处比较狭窄的道路时,王洪礼中队长看了看四处,到处都依然是膝盖高的野草。

    这时,前方传来骑兵队伍马蹄声,而且扬起了很高的尘土

    王洪礼中队长都要乐坏了,他们忍不住了

    陆安安保队员们也乐坏了,骑兵在白天冲锋

    他们的前边自动排成了半跪式和站立式的两排

    本田皮卡后面的机枪手高兴地打开保险,拉上了自动枪栓。

    在一团烟尘中,几十个战甲骑兵挥着雪亮的马刀在冲着,后面好像还有很多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的狂奔……二百米…一百五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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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八百三十一章 一个鞑虏的幡然醒悟() 
王洪礼中队长带着淡淡地笑意看着鞑虏骑兵们在狂奔,他的手都没有摸枪。

    王国涛拍着方向盘小声说:“这是找死……”

    前面的陆安队员们排成了两列横队,一列是跪式,一列是立式,他们都是嘴角带着笑,看着套入瞄准器里的鞑虏骑兵。

    马上要一百米了……

    甚至后面的陆安队员们也在翘脚观望。

    那些鞑虏骑兵挥舞着马刀,狂叫着

    他们的马后面全是大股的尘土,就连天上的安保队队员也不能在这骤然升起的灰尘中看到什么……王洪礼中队长感觉不对劲儿了,这要多少匹战马能卷起这样多的尘土?

    突然“嗖”的一声,车上的机枪手痛苦地叫了一嗓子,嗷

    顿时无力地松开了机枪…他的肩膀被一支弓箭穿透了

    他无力地倒在了座位上,因为是系着安全带,他没有掉下座位。

    他的助手看着他中箭的部位,随手就拔出手枪瞄向了右后方,大喊道:“有弓箭手”

    高平两用机枪没有开枪,但是陆安队员们还是等到一百米时开枪了

    “啪”“啪”“啪”

    这时天地间似乎无声了,而且动运似乎变慢了……

    一连串晶莹的铜弹壳极慢地飞离了似乎排成了一个平面上的1654式步枪,安保队员们集体向后面顿了一下,一百多枚子弹快速旋转着,扑向了那些以更慢的动作做出凶狠样子的骑兵们

    他们的身上无声地绽起了一连串的血花,以各种姿势慢慢地从马背上掉落……此时那些晶莹的铜弹壳还在空中飞舞着,折射着阳光。

    铜弹壳终于掉在了地上,又向上弹了一下。

    鞑虏骑兵们也终于掉到了地上,开始翻滚。

    又一横排的仿佛是在一个平面的1654步枪又轻轻向后顿了一下,又一连串的子弹在快速旋转中,向着前方扑去,钻进了看不清的灰尘中。

    马匹也开始在地上翻滚了,它们的身后露出了绳子,那绳子似乎拖着大树叉子…后面只是不断地有空马跑出灰尘,然后又倒在了地上开始翻滚……

    又一排子弹打去了……

    王洪礼中队长以极慢地动作转过头,喊着什么……

    那机枪手的助手平端着转轮手枪,也张着大嘴在喊什么,只是他手中的五子转轮枪依然稳稳地握着,指着右后方。

    右后方的三十米远处只有树和野草,什么也看不到

    那机枪手的助手冷静的眼神紧紧盯着那里。

    这个时候树上又射来一支箭,像是毒蛇一样,一支黑色的弓箭像是缓缓探出了树叶中,缓缓向着他飞来

    但是他似乎只能呆呆地看着那支箭飞来……一切突然又加快了速度

    他的胸膛上似乎瞬间中了箭

    动作又放缓了,他捂着胸膛上的弓箭极慢地倒下了,到底没有开出枪来……

    后面的陆安队员慢慢把枪口调转了,数十支枪轻轻一顿,数十发子弹钻进了树冠中,两名鞑虏弓箭手先后缓缓掉了下来……

    这时左面的树上又飞出了了数十支毒蛇一样的弓箭

    一切又加快了速度,十几个陆安队员的身上像是突然长出了弓箭一样。

    动作又放慢了,无数支1654枪又轻轻一顿,成群的子弹又飞进了树冠里。

    而且又一排子弹飞进去。

    接着第三排子子弹也飞进去了。

    接连有鞑虏弓箭手从树上跌落下来,像是从树上被打下来的大鸟……

    王洪礼中队长这时已经跳上了后车厢,他接过机枪,调了枪口,对着树上扫射

    这时天上的空保队员不停地调整角度,还是看不清楚那一支马队是怎么个情况,直到灰尘散去了一些后,他才看清楚了,大约能有一百多匹马,它们身后都拖着带叶子的树杈……最原始的手法,挡住了高超的空中侦察。

    他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拿着对讲机汇报了。

    王国涛在车里接了汇报,但是根本听不清楚。

    直到王洪礼中队长停止了射击。

    那树下掉了一层的弓箭手,都被刚才几乎扫掉的树叶、树枝盖住了,最后一个丢了弓箭,本来紧紧抱着树干的弓箭手都被穿过树干的子弹打死,不情愿地掉了下了来。

    那一排的树冠似乎被打平了,没有可能藏着什么了。

    在距离他们五十米的左前方,鳌拜统领半跪在地上,拔开野草,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他的后面是一百多个拿着钢刀的红摆牙喇骑兵,他们全都放弃了战马,本想等着那一些人被弓箭乱射后,乱了,然后跑到这里来时,再突然劫杀。

    只有不考虑自己的退路了才能伤害到他们

    现在……他浑身无力了,感觉毫无兴趣了,他对死都不感兴趣了。

    他回头对着面如死灰的手下说:“你们回去吧,快走,去保护主子告诉主子,老子我将以一人之力拖住他们”

    “……”

    鳌拜统领自己说完也笑了,仿佛是听到别人说的一个笑话。

    “都走吧,别违了老子的军令,老子我手中可有钢刀……”

    他的部下们,悄悄退了,动作利落地消失在树林里。

    鳌拜统领等他们走了,他举起手里的钢刀看了看,舔了一下,依然有血腥味道,其实好几年没有杀过人了。

    杀人和被杀都是没有什么意思的事情。

    他真感觉到了没有意思,但是……他又无法和别人说明白。

    他丢了钢刀,大踏步地走出了树林,站在了路中间。

    不用天上的动力滑翔伞报告,大家都看到了一个高大的鞑虏站在了一片灰尘中,乐呵呵地看着他们,像是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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