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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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1649- 第3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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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我这个人记忆力很好的!”

    “那你先把车票钱交了吧。”

    “咦,我记得我上车前投币了呢?”

    “没投,你上来就和我说话了,我的徒弟又不敢说话。”

    “……我不是有意的,你早说啊。”

    “本来看你心情挺沉重的样子,我想自己给你交了,但是现在看你这样‘谦虚’,知道你心情放松了……所以你要交钱了。”吴迪又对着他的徒弟说,“你以后不管他是不是汉唐集团的人,都要要票,你付出了,就应该得到回报,这是常识,你怕什么?”

    那个徒弟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杨友行秘书掏出了精致的小鹿皮钱包,抽出崭新的一马票,对那个徒弟说:“你不要怕,台湾上的每一个人都遵守这个常识,包括我们汉唐集团的人,不用找了。”

    那个徒弟小声说:“本来就不找零……”

    马路中央的安保队员吹了一声哨,对着这面前后挥动着绿色的旗帜。

    公共汽车又向前开了。

    吴迪技术员大声地表扬着开车的大徒弟,说:“很好,你可以独立驾驶了。”

    开车的大徒弟更加认真了。

    到了热兰遮城的终点站时,吴迪技术员和杨友行秘书都跳下了车,他们愉快地分了手。

    吴迪技术员说:“暂时不被理解不要怕,在汉唐集团的眼里,任何人都是有价值的,只是时机不到,还没有给你搭建真正的平台,眼下是我们理工生的天下。如果我看你的书喜欢了,我会给私人打赏。”

    杨友行秘书高兴地说:“只要你顶住开头,你会给我打赏的。”

    他们一个要随船去高雄采石场,那船上装着大型反击式碎石机,吴迪技术员要负责现场安装和调试,也许他就留在那里了。

    杨友行秘书呢,则是被伍大鹏董事长点名要求报到,好事坏事不一定。

    在去伍大鹏董事长办公室的路上,杨友行秘书想,他是不是也要给我打赏?莫非是要加我的股份?要是他偏要加给我股份,我要怎么说好呢?

    两人见了面后,伍大鹏董事长甩给杨友行秘书一支雪茄,这是新产品,就是太冲了。

    杨友行秘书礼貌地拒绝了,自己的红塔山才是最爱。

    伍大鹏董事长说:“杨秘书,你的工作成绩,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无论是指导明人工人,还是大量文件的归纳总结,甚至在一些社科理论上都有自己的独到见解……”

    杨友行秘书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这是真的要加我的股份了,千分之一也是好的,万分之一我也要!

    “所以呢,我们董事会研究,决定给你……”

    多少,你快说吧!

    “……一份更重要的工作,要具体负责宗教事务,还要协助印刷厂的业务工作……你怎么了?脸上抽动什么?”

    杨友行秘书揉着脸说:“……没事儿,对于宗教,我只知道如来佛祖和太上老君,都分不清楚新教和天主教的区别。我连印刷机都没有见过,只用过复印机……”

    伍大鹏董事长笑笑说:“我们这些人中,搞宗教的本来有一个合适的人……很可惜高雄水泥厂的三期建设离不开他,再说他是一个佛教徒,可能会有一定的倾向性,而你却没有……”

    杨友行秘书此时的心情很差,说:“是不是要严禁传播西方宗教?……本来一个派出所就能干的事情,还用专人负责吗?”

    伍大鹏董事长说:“我们是宗教自由……”

    杨友行秘书说:“这样啊,我也明白啊,是要我把他们变成热爱爱汉唐集团的宗教……”

    伍大鹏董事长说:“你理解错了,我们是真正的文化和思想自信,你会明白的。

    我一会儿把一份谈判底线和纲要发你邮箱,你准备一下,三天后同澳门耶稣会的特使谈判。”

    “我外语不好……”

    “你放心,那个特使还会说普通话,人家是在这里自学的。”

    伍大鹏董事长连晚饭都没有管,就把杨友行秘书打发走了。

    澳门耶稣会向明大陆渗入并且传教,是一个比较漫长而费事的过程。

    前后几十年中,以利玛窦为代表的耶稣会士来到明大陆,他们在传播宗教的同时,也与明大陆上的各个社会层面进行了交往,为了配合宗教的输入,他们也输入了一些当时世界上的一些先进的设备和知识,但是,他们只是在南明的末期取得了巨大的成效,全南明朝庭上下,几乎都是天主教的信徒了。

    当然,这些耶稣会的成员也知道这是南明政府的投机性信教,同时,由于满清政府的咄咄逼人,澳门议事会成员们坚决反对支持南明政府,这样,两者之间的联系慢慢地淡了下来。

    澳门现在是世界早期汉学活动的中心之一,其汉学活动早在明代中叶葡萄牙人入居澳门后不久就开始了。当时,在澳门活动的汉学家主要是以耶稣会士为主的天主教传教士。

    到明朝末年,澳门的汉学活动已取得了相当的成绩,其中,几乎所有天主教教士都学会了明大陆上的方言,甚至是会好几种。

    澳门商会和马尼拉商会一样,都在热兰遮市场上有自己的商业区,他们的关系虽然有一些龃龉,但是远比英国和荷兰商人的关系好一些。

    当然,商人永远会以利益为先,他们之间又经常互相合作。

    澳门耶稣教会的罗伯神父,是教会的庶务员,他很早就随着澳门商人来台湾建立商馆。

    他每天都要记一份日记,事无大小:

    目前,热兰遮城地区已经是整个东亚的商贸热点地区。

    他们没有阿姆斯特丹的庞大和一眼看不到边的商船,也没有马赛的历史悠久,甚至在规模上比不上摩卡和果阿……但是,那个地方有它特别的地方。

    那里只有一次性税物,一种附加税,区区的一马票的教育税,不值得提及。

    他们没有其他的苛捐杂税,以及总让人猝不及防的临时税,还有贿赂……一切都写在了白纸上,简单明了。

    他们那里没有红海强盗和马德里如牛毛一样多的小偷和乞丐。

    他们那里的蚊子都要比别的地方少。

    但是他们那里也有让人接受不了的地方,洗澡,总是强迫别人洗澡;随地吐痰和大小便会被打和罚款;要排队,走路时要走右边,否则会被打或罚款;红旗是停,绿旗是行……他们的妓、女不接待白人,说恶心。

    他们强大到不可思议……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人深刻地认知了这一点,他们的安保大队可以跨海作战,听说杀死了数千强大的鞑靼人,却只死了几个人;他们诡异到无法想到……有一个英国商人晚上偷偷从一处偏僻的河口上岸,想逃过海关税,但是他们好像是早知道一样,竟然在那里等着,后来终于有人发现船只越小越不容易被发现,但是已经有许多人被罚了重款,不敢尝试了,小船也不够运输成本。

    他们一事同仁,无论是谁做生意,就连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人也可以在此地重新开商馆……当然,所有人都要先背下他们许多的规定。

    有的明人很精明,他们利用他们非常熟习汉唐集团的规定来为白人的商船做代、理人,收费不菲,当然,他们先要互签一份指定的代、理人书,要按上手印的,听说那红泥可真红。

    他们那里有层出不穷的新东西,让商人们每一次来这里,都痛恨自己带的货物太少,或者黄金太少。

    他们有无端会发亮会发响的东西,还有没有马却可以自己行走的马车,或者没有帆自己航行的铁船。

    这里的玻璃物品多的像天上的星星,质量比意大利人的要好太多,那宝贵的镜子已经开始要便宜下来,很显然他们不在乎这一点。

    他们的染料比腓尼基人的要好,品种还多,比它还耐洗。

    他们的纸非常适用他们的笔来书写,我现在就在用它。他们的纸是按照重量来卖。

    他们称自己掌握了天上闪电的力量,没有人不信。

    台湾对岸的厦门也是个重要的商贸之地,那里的瓷器质量要比台湾的白一些,名气更大,那里才能买到正宗的丝绸和茶叶。

    但是,商人们都不把商馆开到那里,原因很简单,那里的郑伯爵总是临时加税。

    台湾热兰遮从来没有过不告之而要求。

    他们从来都是把自己的要求印到纸上,放到他们写着公示栏的地方,那里有长长的架子,还带着顶棚。

    在那里,他们把那带字的纸用两大块平板玻璃对碰夹住,两面都能让人看得很清楚,他们的汉字写得异常整齐。

    他们的各种税务一目了然,但是其中免税区记录的货物越来越少了,但是总体上还是不高的。

    他们允许白人购买商铺的使用权,像土耳其的土王一样允许白人上岸,却又不像郑伯爵那样限定区域。

    pye、酒后不乱性、guozhiyin、浪呀浪的支持,也谢谢以各种方法让这本书活下来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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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让好人永远不花眼() 
澳门耶稣会在传教过程中的花费同样是十分巨大的。**:“在葡萄牙统治的亚洲地区,来自王室的支持,不是太少,就是完全没有。”

    而总督们、兵头们和舰长们则反过来抱怨说:“国王总是优先把钱送给传教修会和教区,而不是给海军、陆军或满足其他民事的需要。”

    事实上国王也是经常这样做的。

    葡萄牙王室的金库经常是空白,似乎每个人都缺钱花。而这个时候澳门葡萄牙人所从事的贸易活动,正好为耶稣会士寻求解决该会的财政危机之道提供了契机,他们也不得不分神来投入到这项俗务中。

    如果说荷兰与英国的教士,经常是通过帮助本国殖民者打理地方行政来维持传教的活动,那么,耶稣会则往往以共同参与贸易来获取经费。

    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不管是新教还是天主教的教士们,无论他们是真正的虔诚,还是借机发财,他们普遍受到汉唐集团的人或者说是他们那个地区的人的嘲笑,这对他们的意志力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在台湾北部地区,范堡牧师和倪但理牧师经常受汉唐集团的人的嘲弄,尤其是一个满脸是红痘的家伙。

    据别人介绍,那家伙是一个有着起死回生能力的医生,但是,只要他一见到他们两个在集中营里为每一家每一户送祈,或者引领他们向上帝祈祷时,就高声喊:“大家欢迎吧,为上帝收税的两个仆人来了!”

    如果两个人听不懂普通话,大家都听不懂普通话就好了,但是大多数人能。

    一到这样的时候,大家都沉默了,他说的是事实。

    每到这时候,两个牧师原来总是挺直的腰杆立刻有些软了,脸红了,沉稳的步伐有些乱了,他们两个差不多转身就走,回去向上帝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我们真的真的只是为上帝服务!他们不停地忏悔着,然后用心洗去两耳中,那个家伙充满恶意的……真实事实。

    两人绝不会丢下这些正处在苦难中的人们,他们都是上帝的子民!

    然后两人又以大无畏的精神面目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直到再来一次如此的打击。

    两个牧师在忏悔自己的时候,也是十分纳闷,那个家伙怎么能知道我们这么多真实的丑事??

    那个家伙脸上的红痘越来越少,幸好他一个月才来集中营一次,幸好不是每一个汉唐集团的人都这样对他们两个,他们大多都在拼命地忙碌着工作。

    范堡牧师和倪但理牧师自然而坚决地避开那个家伙,上帝一定会原谅那个年轻人的,要不他脸上的红痘会越来越少?

    两人常常在心中念的是:你们中哪个是无罪的,便可以用石块丢她。但是我们的错误愿上帝原谅,不要让那个年轻人嘲笑我们了,所有的错误一定会过去,上帝会宽恕我们。但是那个年轻人的笑声太大了,让他们害怕。

    在16世纪中下半至17世纪上半叶,远东耶稣会从事贸易活动的方式就是参与澳门与长崎之间的转运贸易。

    当时的明朝政府奉行闭关锁国政策,但是却默认澳门的葡萄牙人从事着海外的转运贸易,并允许他们每年在固定的时间来到广州从事丝绸交易,澳门的葡萄牙人则将中国的生丝运往日本换取中国所需的日本的黄金和铜。

    当时,澳门市议会有时也会组织这样的贸易活动,当地的商人则根据自己的财力拿出一定份额的货物来留给耶稣会。

    澳门的葡萄牙商人当然是主要的货主,他们是从事海上贸易的主体。

    但是澳门的教会团体为维持自己的生计,也往往投资其中,成为托运货物的货主之一。

    这些包括耶稣会在内的教会团体,经常与议事会达成协议,在大船运往的货物中占有自己的一定的份额,以此形式参与当时的国际贸易活动。

    由于耶稣会士精通大明和日本两种不同的语言,尽管当时亚洲这两个国家因为“倭寇”问题处于敌对状态,但是耶稣会士却与两国的上层权贵都维持友好的关系,这为他们参与和从事当时的国际贸易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

    耶稣会士不可能全员参与经商活动,那就颠覆了他们能够存在的核心信念。

    他们每三年都选出专门从事庶务的庶务员。

    前年,耶稣会成员选出了罗伯神父。那时可把他愁惨,与日本的贸易因为教案而终止,与马尼拉的贸易因为葡萄牙商人的短视而受到西班牙人的限制,明大陆又发生了战争,许多货源断掉了……一时之间,只能维持与印度的贸易,但是总量太小了,特别是荷兰海盗还频频骚扰海船,商业还能维持下去,但是,以后恐怕难以为继。

    汉唐集团的出现给他们带来了机会,闽南地区又出人意料地打开了市场,税务再高的开放贸易,也比封锁的贸易强很多。

    罗伯神父随着葡萄牙商人直接在热兰遮市场购买了商辅的使用权,安心地在这里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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