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带我去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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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带我去夺嫡-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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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是个长情的人。不说三年一次的选秀,就说现在的那些人,那个不是乌眼鸡一样盯着皇上呢。贵人是新宠,虽然没就失宠的担心,但是惠妃明相和索额图那边是最该防备的。”逸云看着徽之,脸上露出担心之色:“现在内务府的管事可是所如图提拔上来的。”

    徽之的嘴角露出个冷笑:“赫舍里是太子外家,既然储君已立,皇上的心里索额图的位置无能人撼动。太子又是个没娘的孩子,我拿着什么和他针锋相对。总要借力打力才是。只是不知道明相是什么心思。目前先按兵不动,等我固宠之后再看他们的态势如何吧。”徽之清楚,自己手上没什么牌,一个刚被皇帝宠幸的贵人没有家世助力,却有两大权臣虎视眈眈。为今之计只能韬光养晦,按兵不动。

    储秀宫的宫人正忙着上灯,忽然见着青萍喜气洋洋的进来:“娘娘,皇上跟前的李公公来了。”说着小李子已经笑嘻嘻的进来了,他身后跟着个小太监拎着个食盒。给徽之打千,小李子道:“皇上今天和几位大臣们商议政务,就没翻牌子。不过皇上想着娘娘呢,特别叫奴才给娘娘送来几样御膳,皇上特别吩咐不叫娘娘谢恩了。”说着小李子高深一笑,徽之会意,谢了皇帝的心意,逸云拿了赏钱给小李子。

    徽之想问问今天明珠和索额图在皇帝跟前说了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上还是咽下去,只说:“天色晚了,你路上小心。”小李子答应着告退出去。

    “娘娘怎么不问问今天明相和索相在皇上跟前说了什么没有?这个小李子一向不多事,他的话肯定没什么水分。”逸云有些不解。

    “你也知道他不多事,小李子是皇上身边的人,他年纪轻轻就能做了副总管,总有过人之处。明相和索相是朝廷首辅,他们自然和皇上说着政务了,我一个贵人问皇上见大臣说什么。可不是犯了皇上的忌讳和宫中的规矩。我想索相即便是再恨我,也不能逼着皇上立刻处置了我。若是那样,他也不是索相了。”徽之扫一眼小李子送来的御膳,也没什么胃口就叫放在一边去。

    不咸不淡的吃了晚饭,没等着徽之吩咐青萍和紫英已经预备了好多热水:“请娘娘沐浴。”看着两个丫头殷勤劲儿,徽之诧异道:“你们倒是周全,热水叫小太监们抬就是了。”按着规制贵人只有两个贴身服侍的宫女,宫女们都是旗下包衣出身,将来都是放出去嫁人的的,一般嫔妃们也不敢很糟践。徽之对青萍和紫英的变化吓一跳,她们昨天还是气不忿,怎么一转眼又殷勤起来了?

    “娘娘,奴婢们迷了心窍,不知道娘娘便是老总管家的姑娘,是奴婢们不懂昨天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别和奴婢们一般见识。我们两个家里都是受了老总管恩惠的,知恩图报,今后一定忠心服侍娘娘。”青萍紫英把她们是如何被教导她们的嬷嬷给误导蒙蔽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徽之看一眼逸云:“施恩不图报,你们来我身边也是缘分。今后我定当是护着你们。以前的事情你们不要再和别人说了,就当着一切都没发生。我祖父如今早不是什么大总管了,他身为罪臣怕是要连累你们。你们也不用亲自做这些粗活,叫小太监们做就是了。”徽之安抚了青萍和紫英,看着天色不早,就梳洗预备休息了。

    洗了澡,酸疼的身体舒服多了,徽之斜躺在卧榻上,任由着逸云给她擦头发。“紫英说的她们的教引嬷嬷,怕也是受了别人的指使和她们说那番话的。这宫里在背地里咬牙的人不少。兆佳氏是一个,她担心我得宠抢走小格格,这可以理解。但是兆佳氏不得皇上欢心,从她在太后跟前告状诋毁就知道,她不聪明。这个事不是她能办来的。你说会是谁?”

    “娘娘心里有了贼影儿了,何须问奴婢呢。惠妃娘娘怕贵人怕的厉害。”逸云用毛巾把徽之长长的秀发拧干,低声的说:“奴婢知道贵人心里放不下敏贵人的事情,可是苏麻姑姑叫奴婢告诉贵人,这个事情不能提,至少是眼前不能提。皇上对贵人这么好,里面有对敏贵人的愧疚在里面。”

    徽之垂下眼沉默一会才说:“我仔细想了想,大概能猜出来里面的因果。一定是惠妃和明相拿着容若表哥做借口逼死了我姐姐。我姐姐最是个与世无争的人,她能答应惠妃娘娘,何尝不是为了我,为了我们全家老小。可恨惠妃心胸狭窄,鼠目寸光,自私自利,我要对她示弱,心里不甘。”徽之的眼里都是愤恨,指甲陷入手心留下深深地印记。

    “贵人,小不忍则乱大谋。贵人仔细想想,你全家都在宁古塔,你在宫里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等着贵人站稳脚跟,一定能有昭雪的一天,现在和惠妃他们硬碰硬,怕是连贵人都要折进去了。”逸云见着徽之咬牙切齿,赶紧握紧她的手叫徽之冷静下来。

    “你说的对,我家就指望着我了,我不相信世界上没了天理,我会好好地活着,我要看着那些人是个什么下场!”徽之握紧拳头对着上天发誓,有生之年她不要再被人摆布了。

    惠妃在灯下打个寒战,小丫头低声的说:“娘娘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皇上今天谁也见?”惠妃心神不宁的问起来康熙的动向。

    “皇上在晚膳前看了懿妃。这会子怕是乾清宫已经安歇了。娘娘不必太担心,良贵人也不过是承恩一晚,今天皇上就提起她了。”小丫头掀开帘子,请惠妃回寝室安歇,在惠妃身边服侍的久了,她知道惠妃在担心什么。

    “是我多心了,就安歇吧。”惠妃躺在床上,忽然她想起什么猛地坐起来:“明天嫂子必定进宫来,到时候你带着伺候的人下去。”她需要和哥哥嫂子商量下,要怎么应对徽之这个丫头。

    徽之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压低声音的说话声和绸缎衣服的摩擦声,康熙竟然在宫门落锁之前悄悄地来了。徽之心里稍微松口气,晚膳前皇帝去看望了懿妃,看样子懿妃还真是稳稳地拿捏着皇帝的心,初见懿妃,徽之还以为她是个敏感纤细的女子,看来是自己小看了她。

    徽之背对着康熙睡得正沉,一头青丝披散在枕头上,随着徽之平稳的呼吸黑色的发丝像是有了生命在微微起伏着,就像是一条河蜿蜒而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康熙的心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嘴角上翘,康熙觉得自己竟然被一个丫头牵住了心神。

    今天晚膳前去了懿妃宫里,看着懿妃期待欢喜的眼神,康熙的心里却忽然升起一个念头。自己是不是对着表妹太骄纵了些。以前康熙从来不认为懿妃会对别的嫔妃心怀嫉妒。她的小性子都是可爱,但是今天康熙却忽然有了与以往不同念头。她的病究竟是心病还是身体不好?

    索额图白天趁着册封贵妃的事情说什么嫔妃的出身最要紧,祖宗的规矩是不能坏的。分明是指徽之的事情。为了皇后的事情索额图有怨气,皇帝也明白,太子既立,康熙也该给索额图些面子更是给太子底气。只是身为天子却要连后宫都要被人指手画脚,这叫康熙有些不悦。

    徽之翻个身,她沉静平和的面容叫康熙的心也变得安静起来。本来说好今天还要召她去乾清宫的,但是为了顾及索额图和懿妃的心情,康熙没有翻牌子。本以为她会伤心失落,甚至是暗生幽怨。康熙一下午总是时不时的想起徽之,因此才叫小李子去赏赐御膳。

    暗示徽之今天晚上自己回去看她。谁知这丫头倒是安稳高卧,倒是叫康熙一下午都是百爪挠心。伸手要捏住徽之的鼻子,可是伸到半空却又停住。他轻柔的吻着徽之饱满的额头,挺拔的鼻子,小巧的鼻尖,最后是娇嫩的嘴唇。

    徽之其实早在康熙来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不过她不想按着常理出牌,起身去迎接他。因此徽之就躺在不动装睡,谁知没一会她真的陷入了梦乡。梦里徽之觉得像是泡在温泉里,身体慢慢变得燥热起来。徽之觉得有些干渴,张张嘴,一片柔软的东西堵住她的嘴,渡来一股清泉。徽之就像是个要溺水的人,紧紧地抓住一根坚实有力原木,不叫自己沉下去。

    伸手拨开徽之脸颊上黏着的发丝,康熙怜惜的亲着徽之的额头。她半梦半醒,却依旧热情的迎合自己康熙后宫嫔妃不少,他一向不少个节欲的人。小小年纪初尝,到了现在康熙已经算是繁花阅尽。对于男女之事他经验丰富的甚至有些麻木了。

    对于女人是佯装羞怯,故作还是心不在焉同床异梦,敷衍了事还是心神合一康熙都能分辨出来。身下的人儿没了除夜的羞涩和僵硬,就像是一朵正在绽放的牡丹,完全把自己交给了他。

    “不是做梦吗?皇上――”徽之伸手要去摸眼前的那张脸,却被康熙抓住手,放到嘴里咬了下,手指的刺痛叫徽之彻底清醒过来,她张大嘴不敢嗓子里一个字都出不来。“你方才做什么梦呢,说出来朕给你解解梦。”她伸胳膊搂住了康熙的脖子,用娇媚的能融化铁石心肠的声音在康熙耳边道:“皇上,皇上三哥哥,求你不要扔下我。”

    三哥哥几个字就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沉寂千年的深山,康熙狠狠地吻住徽之:“朕永远也不会丢下你。”

    徽之只默无声的流泪,康熙顿时明白了徽之在为什么伤心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朕是天子绝对不会叫人欺负了你去。”徽之没说话,只是伸手搂紧了康熙的肩膀,两个人就这个互相依偎着,沉入了梦乡。

    天亮之前,徽之把自己惊醒过来,枕边人还闭眼沉睡,徽之露出顽皮的笑容,悄悄地对着康熙耳朵吹了一口气。其实康熙衣襟快醒了,只不过在闭眼养神罢了。“你个促狭鬼,看你往里跑!”康熙猛地睁开眼要伸手抓徽之,谁知徽之却一翻身下床跑了,只留下一串欢声笑语俏语娇音:“皇上,别误了早朝。”

    几天之后逸云通报惠妃来访的时候,徽之和逸云交换个“她到底是来了”的眼神,“快请!”徽之亲自到了门口迎接。

第17章 憋屈昭妃() 
来的不只是惠妃,她身后还跟着个奶娘怀里抱这个三岁上下的小丫头,正躺在奶娘的臂弯里睡得正香。徽之只看了一眼,心里就像是被触动了谋个柔软的地方。她知道这个孩子是敏之姐姐的女儿,是她的外甥女。

    徽之很想扑上去抱着孩子亲她的脸,把她保护在怀里,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抚养长大。可是徽之现在不能这么做。惠妃来者不善,她今天特别带上小格格是为了试探徽之的反应。

    “这是谁家的小格格,长得好可爱的样子。惠妃姐姐亲自下降是什么事情指教吗?”徽之很恭敬的表示对惠妃的欢迎。大家叙礼毕,坐下来寒暄。“我一直惦记着来看看妹妹,若是论起来亲戚,你还是我的外甥女呢。只是天家规矩,不能按着家里的亲戚关系称呼。你还过的习惯,有什么缺的没有,你宫里服侍的人可还听话。”说着几个宫女端上来些锦缎首饰等物,惠妃笑着说:“宫里要打点的地方多,份例未必够用。这个你先拿去不够了叫人和我说一声的。”

    徽之扫一眼那些东西,不是宫中的,都是江南最好锦缎,看样子是明珠送来的。他们这是什么意思,看她得宠要和她修好。还是也要拿着对付敏之的手段来对付她?不过惠妃的面子不能驳。徽之大方的谢了惠妃,收下东西。

    话题转到了孩子身上,惠妃指着孩子说:“你还没见过她吧。皇上现在膝只有这两个公主,四个皇子。这是五格格,皇上给她起名叫佳美。宫里都称呼为五格格。兆佳贵人抚育,皇上时常惦记着她呢。你也抱抱她。”

    徽之接过来孩子,亲亲她的脸蛋,小格格刚睡醒了,张开眼对着徽之先打量了下,接着咧嘴一笑。孩子天真的笑容可以融化一切哀伤,徽之的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惠妃叹息一声:“你不知道,这个孩子便是你姐姐生的小格格!”

    抱着孩子的手僵住了,徽之不敢置信的看着惠妃。“你姐姐命不好,当初都是我害了她,本想着把她从辛者库拉,也算是对你们父母有个交代。可是造化弄人,她被皇上一眼看中,就――若是她能安稳的一步步的熬上去,也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可是谁能想到,她生产的时候难产,拼着全力生下来这孩子就――”惠妃拿着手绢擦擦眼角,一脸的伤感。

    惠妃的表演真挚诚恳,若是放在现在绝对是个演技派。可惜在徽之却只想冷笑。惠妃真的拿着她当成个傻白甜了,敏之不在的时候她还是个十一岁的孩子,但是这个孩子的身体里却住着个成年人的灵魂。早就听说,明珠的夫人进宫见惠妃,看样子明珠一家商量的结果是要笼络她。今天惠妃带着小格格来就是试探她的态度了。

    “姐姐,我那个时候在辛者库,忽然一天听见我姐姐没了的消息就个天塌了一样。姨妈,我姐姐走的可安详?”徽之说着把脸埋在小格格的肩膀上哭起来。

    “还好,你姐姐就不放心孩子。如今可好了,你进宫也能照看着孩子,我虽然也算是你们的长辈,可是我身子一向不好,还有大阿哥要操心。一宫主位的事情多,就是我想去多关照下也没精力了。不如我们去求了皇上,叫你养着她吧。到底是自己亲外甥女怎么也比没关系的兆佳氏好。”惠妃表示要和徽之去求皇帝,叫她养着佳美。

    在这里给我挖坑呢,徽之做出为难的样子,叹口气:“娘娘的心意我明白。只是我和兆佳姐姐份位一样,她比我先进宫,有抚养了小格格这几年,小格格被她养的这么可爱,我这时候去求皇上,把孩子要过来,成了什么人!再者说我何德何能,怎么能随便破坏宫里的规矩。”徽之有些不自然的转着眼珠,含混的说:“我这里也是不得闲。昨天宜贵人还请我过去打牌呢。”

    惠妃听了徽之的话,心里的石头算是落地了。明珠夫人进宫来,和她爱神叹气的抱怨着:“怎么没想到那个小蹄子就走了运,娘娘在宫里怎么也没发现一点端倪。当初不该一念之差――”说着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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