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爷的洋娃娃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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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王爷的洋娃娃王妃-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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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你覆住我的眼了。好黑。我不喜欢黑。”她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许是病重还未痊愈。
“是啊。我覆住你的眼了。呼啦啦。”风烈邪忽然松开手,“这样就亮了?有我,害怕什么黑。”
“嗯。”她点点头,却不想说话。
风烈邪黑钻般的眼眸扫了一眼远处,不悦地蹙起眉,他知道小乖乖一旦话少了,定是心里不舒服。
他唇角勾笑,牵住她的小手:“走,我们过去看看。”
“好。”她几乎被他拖着走,这条路她走了无数遍,今天却好似好长好长,步子也沉重地像捆绑几个大沙袋。
直到风烈邪拉着她坐桌边,凤靳羽都没有瞅她一眼,倒一直和赫连云若聊得火热。
“羽,这件狐皮雪裘真好看。”云若手指摩挲着高耸厚实的雪裘毛领,媚眼如丝。
艾幼幼不想看,可还是不自觉抬眸,赫连云若身上价值万金的狐裘真的很好看,纯白的质地柔柔软软,袖口还镶嵌了几排奢华的珍珠。珠光被灯火一照就会闪耀耀,直刺她的眼眸。
刺得她眼睛好痛。
“你喜欢就好。”凤靳羽端起紫金茶壶,云雾茶幽幽落入墨玉茶杯,清淡的茶水杯子里打着旋儿,飘出茶香。

、chapter137

137
“羽,那词,你谱的曲子真好。不过咱们上次商量的,这边若是改一下就好了。”赫连云若拿着谱曲靠近凤靳羽。
“这里吗?”凤靳羽指着乐谱。
“对啊!应该是……”
两人旁若无人地探讨琴艺曲谱,脑袋靠得很近,气息似乎都交织一起。
艾幼幼动了动嘴唇,却现插不上话。
他们探讨的内容她都不懂,那个女人作词,爹爹居然还为她谱曲。
这些都是自己和他从未做过的事啊!
口好干,好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艾幼幼端起茶碗,想喝一口润润喉,却忘记茶太烫,噗地一口喷了出来。
“哎呀。你怎么把茶喷到饭桌上了?好脏哦。”赫连云若厌恶地拿帕子捂住嘴。
你捂哪门嘴!我又没喷到你嘴巴里!真恶心!艾幼幼瞪了她一眼。
“将这一盘菜换掉。”凤靳羽不悦地蹙眉,吩咐下人,转而微笑对着云若,“换的就好了,不气。”
她被烫到,唇都烫肿了,爹爹居然先去安慰赫连云若,他从前也不会介意的啊。
凤靳羽冰冷的眼神瞟了过来,这是他今夜第一次望着她,不是安慰,而是斥责,那冰冷的眼神就像一把刀,刺进她心头,好似埋怨:你真是没有礼貌!
“咳咳……”被呛到了。艾幼幼咳嗽起来。
往日这种情景,爹爹都会拍着她的背关切地说“不要喝太急。”
可是他现做什么?
“若若,这菜和胃口吗?”凤靳羽执起筷子夹了一块糖醋肉丸放云若碗里。
他不瞅她一眼就罢了,居然还给那女人夹菜!从前他只给她夹菜的呀!
“羽,人家不爱吃又甜又酸的东西。”赫连云若含羞抬眸。
“那以后府里的厨子就不许做酸甜的食物。糖醋肉丸也不会做。”凤靳羽淡淡开口。
“可是我爱吃啊!”艾幼幼忍不住大声说道,她爱吃糖醋肉丸,爹爹也不给她做了吗?而且,“以后“?
这句话是说赫连云若要常住?爹爹打算纳赫连云若为妃了?
艾幼幼的心倏地沉下去,掉入冰窟窿一般,周围全是刺骨的冰水,如何也浮不上来。
“若若,等入了春,咱们去泛舟。画舫我已经准备好了。”凤靳羽细心地为赫连云若斟上热茶。
“羽,你对我真好。”赫连云若娇羞无限。
“应该的。”凤靳羽表情温柔,语气轻缓,冰冷的眸泛出的柔柔,就像个正娓娓倾诉情话的情郎。
他没有听见她说话吗?不理睬还和那个女人说情话,还要去泛舟。她的脸都要挨到他的面颊,他为什么不躲开!!
“雪儿。”风烈邪唤了句,见她只是呆呆望着面前的二人,没有一点反应。
“雪儿……”他又唤了句,夹了一块鱼放入她碗,“糖醋鱼是你爱吃的?
“哦。”艾幼幼恍恍惚惚应了声,脑海全是凤靳羽和赫连云若浓情蜜意的画面,夹着鱼块放入口,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咳……”
“怎么了?”风烈邪不安地拍着她的背。
“刺……”一块硬硬的鱼刺咔喉咙里,扎得生疼,从前都是爹爹为她把鱼刺拨干净放入她碗,她才吃的。
她从来不知道鱼刺会这么多,这么硬,这么尖,她嗓子都要被划裂,咳得满脸通红,眼泪飚出来。
而从前对她呵护备至的男人,只是冷冷地望了她一眼,便侧过脸和赫连云若寒暄。
“来人啊!”风烈邪焦急大喊,“拿醋来,快点!”
丫鬟们风风火火拿来醋瓶,风烈邪一把夺过来,递到艾幼幼唇边,关切道:“小乖乖,喝点醋,这样刺就不卡了。”
“嗯。”她咳得眼泪飚飞,喝一大口醋,酸得牙根倒,却不如心里的酸水腐蚀身心。
“哟。雪妃还真是单‘蠢’啊。吃鱼都不知道吐刺的吗?”赫连云若不屑一笑,说起风凉话。
“你……”你奶奶个头,艾幼幼真想骂她个狗血淋头,开口出的声音却破碎得吓人,估计嗓子被鱼刺卡肿,因为迎上凤靳羽冷怒的眼神。
“她是我凤傲国的郡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何其尊贵,不需要像某些下三滥的货色知道那么多生活常识。我们尊贵的初雪郡主,就是不需要知道鱼里有刺。”风烈邪安抚地拍拍艾幼幼的背,犀利的眼眸瞪了一眼凤靳羽。
“雪儿,这次烈烈错了哦。以后烈这个大皇帝专门负责给雪儿小乖乖拨鱼刺。”风烈邪声音说的响亮又霸气,浓浓的宠溺让天下女人听了都羡慕,而这份专属待遇,只给艾幼幼。
“殿下是否忘了,你这小乖乖可是雪翳国殿下的妃子。到时候是要远嫁雪翳国的,难不成殿下也要跟去?”赫连云若夹枪带棒地嘲笑。
“跟去又如何?”风烈邪挑高一道眉,宠爱摸着艾幼幼的银手把玩,“我凤傲国的初雪郡主岂是一般小国的什么劳什子破烂小公主比得了的,皇帝给我雪儿宝贝做小厮,绰绰有余。”
一句话抬高了艾幼幼的身份,又将赫连云若贬得一不值。把云若的脸气得红成大柿子。
风烈邪得意一笑,既然艾幼幼碍于凤靳羽的面子不能当面和赫连云若作对,那他就会但当起吵架的任务。
即便看起来有点像和人争风吃醋的市井小媳妇,有碍皇帝尊严风,但为幼幼去做,值得的很!
“爹爹……”艾幼幼唤了声,眼神期盼地瞅着凤靳羽,“爹爹,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能是什么日子。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凤靳羽冷漠敷衍,拿过一旁的景泰蓝雕花瓶,递与赫连云若,“若,听说你喜欢这些小玩意。这花瓶你可否喜欢?”
“哇,好漂亮哦。”赫连云若接过花瓶,爱不释手抚摸着,娇羞地媚眼飘荡,“羽,你对我真好。总是送我我爱的礼物。不用开口你就知道我喜欢什么。这算不算心有灵犀一点通?”
“爹爹,今天是我的生辰。”艾幼幼吼哽咽,说出的声音小得可怜,从前爹爹总会提前准备礼物,绝不会忘了这日子,可他居然说今天没有任何特别,礼物是有,却不再是给她。
“只要你喜欢就好。”凤靳羽嘴角噙笑,没有理会那悲伤的小声音。
“这个我喜欢啦。”赫连云若葱白小手覆上凤靳羽的手,他只是微微一动,眉峰为不可察地皱了下,并没有躲开。
爹爹天**洁净,不喜欢与任何人有身体上的接触,竟让她摸了他的手!
难道他真的爱赫连云若吗?
那两只握一起的手,刺的她眼睛睁不开,艾幼幼笑了笑,自己都没现者笑有多虚弱。
她缓缓起身,走到凤靳羽身边,凤靳羽不悦地瞅了她一眼,将视线调转向赫连云若。
他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了吗?
他就那么讨厌她吗?
艾幼幼喏了喏唇,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让声音听不出忧伤哽咽:“爹爹……”
他不瞅她,只笑着和赫连云若寒暄。
他的冷漠让她心轰然裂开好大一条口子,再也忍不住,哇地哭出来,他还是面无表情地和那个女人说话,眉峰都没动一下。
“爹爹……我知道你不想和我说话。但……我说完就走,不会打扰你们。”艾幼幼哭到抖,削弱的肩膀颤颤,抽泣地像只找不到家的小猫。
她明明哇哇大哭,又恐惧地强行忍住,出的声音含糊可怜,像是自言自语,分不清她到底是要抱怨,还是要哭诉。
凤靳羽的余光瞄到她哭花的小脸,心不由抽痛一分,却狠下心将即将脱口而出的关心压抑下。
幼幼,爹爹没忘,今日是你做幼王妃死去的祭日,也是你的生辰,爹爹怎么会忘?
可爹爹……
他不该给她任何希望,让她断了念,可看到她冻红的小脸满满都是泪……
他还是停下和云若的寒暄,但他知道,这孩子,一旦说出这些话,心就会整颗碎掉,他的也会。
“爹爹,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是幼幼不好,幼幼又蠢又笨,任性无礼,脾气又差、善嫉妒、倔强又不听话、什么都不会。这些年,一直给爹爹惹了很多麻烦。幼幼错了。过了今天,幼幼就十岁了。可我真的不想长大。我真想一辈子就这样孩子下去。因为这样爹爹就能一直宠着我,一直爱着我。”
“这些年,我一直很努力,很努力想把我们之间亲情和爱情的分界线擦掉。可我无论怎么努力,都做不到。我知道,我没本事,没优点,不像其他女儿家琴棋书画样样都会,还一身的坏毛病,给爹爹丢脸了。我甚至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这样惹人讨厌的废人,怎么配得上爹爹。”
“可是,爹爹,我知道错了,不该总去骚扰你。爹爹,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不要不理幼幼。”艾幼幼哽咽的声音像闷巨大的黑洞,她几乎连呼吸都困难。
凤靳羽却一声不吭,沉默,一直沉默,眼睛直直瞅着空空的酒杯。
“爹爹……这个送你。”艾幼幼从怀掏出一个雪白的丝帕,一点点打开。
白雪一般的丝帕上是红艳艳的糖葫芦,满满十颗,代表她和他一起的每一年。
娇艳欲滴的红果,因为她一直揣怀里的体温,糖衣已经融化,血一般沾丝帕上,拉出红色的丝,看起来却一点也不脏。

、chapter138

138
“幼幼很笨,不会做礼物。只能买了,但我保证,幼幼没有用爹爹给的钱,我去瘦香楼给人做了一个时辰端盘子的小工,赚了两钱,这是我的第一分工钱,买下的。”
艾幼幼一直是被宠得娇贵的小乖乖,连洗碗都不会,她的力量不够,他生气不理她,她真的怕极了,可她好无措,她不知道怎么去做。
她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犯错了,拿着糖果去赔礼道歉,糖果玩具都给他,其他都不奢求,一个小小的愿望,只愿他能不再生气就好。
艾幼幼捧着糖葫芦递到他面前,捧上一颗心,她的手,微微颤抖,可以看见细嫩的手指被破盘子划伤的很长一道伤口。
因为一直努力不让眼泪往下掉,她整个人抽泣抖的厉害,却依然努力做个微笑的乖孩子,像一朵弱不禁风,却固执生长的小花。
凤靳羽闭起眸子,半晌,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传了出来:“我从来不爱吃糖葫芦。”
“爹爹……”他拒绝了,拒绝了她的心,狠狠地拒绝了,那么冷漠。
“什么破玩意儿啊!逗小孩的!幼稚没大脑!”赫连云若一巴掌将艾幼幼手的糖葫芦打飞。
红艳艳的果子滚了一地,艾幼幼胸口像呕血一般翻涌出再也控制不住的情绪。
眼泪唰地一下飞出,止也止不住,她疯一般去捡地上的糖葫芦,裙摆不小心撞到桌子,凤靳羽送赫连云若的景泰蓝花瓶嘣地掉落下来。
碎了。
她蹲下身,顾不得那些碎片,一颗一颗去拾地上的糖葫芦,打碎的花瓶一片片刺入脚心,雪白的绣花鞋迅速被染红。
她像感觉不到痛,只是固执地去捡那一颗颗脏兮兮的果子。
“脏了……脏了……”口不断重复着两个字,什么都改变了,回不到从前了。
可手实抖得握不住,糖葫芦捡起来又掉下去……
她的心早已随着时间,沉沦他身上,无可自拔,明知那是被禁忌的感情,却再也收不回。
原来爱上一个人,心是永无止境的沉沦……
明明双手想要紧紧抓住爱情,却像一颗颗果子,怎么也抓不住。
她不知捡了多久,才将十颗糖葫芦捡起来,捧手心,豆大的泪珠一颗颗滚落,打脏兮兮的糖葫芦上,却化不了那一片浑浊。
那是他不屑、嘲笑、忽视和抛弃了的……她的心。
她头皮麻,整张脸都因为长时间的抽泣而变得又红又紫,她只能用小手不停地擦,护怀里,傻傻的笑,傻傻的哭。
“羽……那是人家喜欢的花瓶。打碎了。”赫连云若扯着凤靳羽的衣袖。
“再买一个好了。”凤靳羽的声音有些颤抖。
“可我就要那一个。羽,咱们把碎片粘起来。”赫连云若撒娇,狠狠瞪了一眼艾幼幼。
碎片?艾幼幼一愣,这才感觉脚心生生的疼,那些碎片扎入脚心,她的绣花鞋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她瞅了一眼凤靳羽,他冷冷的眼神将她迅速凝结,她哭着挤出一个笑:“我明白了。”
她伸出冻紫了的小手,一片片去拾那些碎了花瓶片。
碎片刺进手指,血珠一滴滴染红花瓶,开出红色的小花。
“你的血把我花瓶碎片都弄脏了。”云若俯视着跪地上捡碎片的幼幼,眼皮一翻。
艾幼幼被泪水模糊的视线往向凤靳羽,是求助,是祈求。
那个却男人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冰雪一般犹如雕塑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给你。”她颤抖的小手捧着碎片放桌子上,她不想捡,也不是为云若去捡,她只是不想让那个男人伤心,只是不想让他为难。
可这份心,他不会懂,也不愿懂,永远,也不会乎了。
她踉跄着想要离开,身后传来云若冷冷的话:“碎片不全。你脚上还有。”
艾幼幼身子一怔,笑了笑,坐血泊里,脱下鞋,一片片取出扎入脚心的碎片。
那些细瓷片,比刀锋还尖利,扎进脚里疼。
她一片片取着,可是怎么也取不完,花瓶很大,碎片很多,全部她的脚心,她的肉里。
越是拼命往外拔,血就越流越多,不知是她脚上,手指,还是心里。
风吹乱她银色的卷,眼泪打手背上,混入血迹,看不清了。
而凤靳羽,只是一直沉默……
“够了!”风烈邪抱起艾幼幼,血滴顺着她的脚心一滴滴打下来,沾红了他的衣袍。
“算了就算了嘛。我敢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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