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一世已经负了陌离,这一生在经历了解毒和换血之后,她不会再放弃,她一定要跟陌离在一起。谁敢阻拦那便杀了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天上地下谁都无法阻止他们在一起,她一定要嫁他为妻!
握紧手中的九转玲珑珠,扶苏斩钉截铁的领命道:“是,小姐,属下明天一早就给云姨写信,拜托她好好准备。木易之事也会再三叮嘱,还有平儿过些天也该到了。”
风九幽沉默未语点了点头,随后扶苏又道:“那如果没有其它什么事吩咐,属下就先告退了!”
有事与君梓玉相商,此次撤退也需要他帮忙,怕再耽误下去他睡了,又要等到明天早上,扶苏想尽快过去。
婚事已经谈完,风九幽想了一下似乎没有什么要吩咐他的了,重新在摇椅上躺下,她摆了摆手说:“没事了,你去吧!若兰,你去看看小玉子,看看他是不是又在偷喝酒?”
知道君梓玉和师父一样爱喝酒,风九幽有些不放心,毕竟再过两天他们就要离开这儿了。而他身为青龙帮的帮主也是要走的,为了安全,也为了他的身体着想,还是让他不喝为好。
突然间订下了婚期,不久就要成婚,若兰有一肚子的话想跟扶苏说,正想找个借口送他出去呢。一听风九幽吩咐即刻就道:“是,小姐,那你先睡吧,床,我已经铺好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加上上一世风九幽和若兰形影不离的相处了近三十年,这世上可以说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她了。知道她肯定有话跟扶苏说,她淡然一笑抬头望天说:“知道了,你去吧,不用急着回来,我再看会儿雪就去睡觉。”
语毕,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摇椅里,静静的观赏着那漫天飞雪。
感觉自己的心思被风九幽看穿,若兰很是不好意思,不过她也没有再扭扭捏捏的,大大方方的就领命道:“是,小姐,那我先去了,一会儿就回来!小姐要是困了千万不要在椅子上睡,一定要到床上去睡,知道吗?”
忽然想起从前在望天涯赏雪的时候她十次有八次都睡在了椅子上,若兰特意出言提醒。
一瞬间她的话勾起了风九幽的回忆,她拉了拉身上盖着的被子裹紧自己:“知道了,管家婆,快走吧,再不走天都要亮了。我看啊,二月初六都太迟了,应该现在就把你嫁出去,省得在我耳边啰嗦了。”
心中一怔登时一愣,若兰立时又满脸的娇羞之色,重重的叫了一句说:“小姐,你……你又说,我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话落,她扭头转身一溜烟的就跑了。
看她因为害羞又落荒而逃,风九幽再次笑了,朝扶苏摆了一下手他就道:“属下告退!”
语毕,他追着若兰而去了。
夜色朦胧愈发的沉静寂寥,风九幽等他们都走了以后躺在摇椅上发起了呆,看着满天飘落的雪花想起了过往的种种。
不久,一抹雪色从外面走了进来,脚步很轻,也很慢,似乎并不想打扰她,又或者是想看看她在做什么。
由于想事情想的太过入神,也未感觉到丝毫的杀气,以致于风九幽没有丝毫的察觉。就连那抹雪色来到她的背后她也没有回过神来,更没有发现,沉浸在过往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第1814章 雪夜陌离至()
不知是担心风九幽会在椅子上睡过去还是君梓玉那边出了什么事,又或者是她把一肚子的话都跟扶苏说完了。若兰在两盏茶的功夫后匆匆的赶了回来,前脚刚刚踏进院子,后脚就看到了那抹雪色的身影,登时一愣,脱口而出:“殿下?你……”
话才出口就见陌离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可谁知还是惊动了风九幽。一瞬间就将她从那飘远的思绪中拉回到了现实,不过,她并没有马上回头,而是听不准的反问道:“殿下,陌离?”
想到不管是在昌隆还是在东凉能让若兰称呼为殿下的人就只有陌离一个,她本能的坐起身,回头望去。
温润的笑容如三月暖阳照在风九幽的心上,令她难以言表的惬意和舒爽,她唇角上扬莞尔一笑,淡淡的问道:“你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听到动静?”
因为此处设了结界又布下了好几重阵法,院子外也一直有人守着,一向敏锐的风九幽放低了警惕性。所以,她真的没有发现陌离进来。
见她安然无恙还和从前一样,陌离连日来提着的心落下了,也归于了原处。抬腿迈步绕过摇椅来到她面前,他回答道:“我正要问你呢,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连我进来了都没有发现。而且我都在你背后站了那么久,如果是刺客或者是敌人,你可怎么办?”
语毕,他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陌离自然而然的拉过她的手,撩起她的衣袖,伸出二指为她把脉。
虽不曾跟人学过医术却读过许多医术,也深谙把脉之法,陌离为了确认她的毒是否真的解了,身体是否真的变好了,闭目凝神细细的感知着她的脉搏。
风九幽知道陌离担心她,不亲自把脉查看过必然不会放心,并不阻止,扭头看向站在院子口还在发愣的若兰说:“他如何,可是还在喝酒?”
闻声回神快步上前,若兰一边走一边回答道:“喝是喝了一些,并不多,现在已经被扶苏给制住了,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呢。不过,他身上的伤口裂开了,我回来拿药箱过去准备帮他重新包扎一下。”
回想先前看到君梓玉的情形,若兰十分庆幸,庆幸扶苏跟她一起去了,要不然谁能制的了他啊。那酒坛子一个挨着一个,都快赶上雪老了。不过,这些不能让小姐知道,要不然她又该担心了,而君梓玉明天酒醒了肯定也会说自己多嘴多舌。所以,还是先给他处理伤口再说吧。
因为下午挖出来的藏酒并不多,北宫说雪老下次来要是一坛子都没有给他留下,他必定会大发雷霆,也肯定不会放过他。以致于为了不惹他老人家生气,也为了他的小命着想,他不顾君梓玉的反对把酒又埋回去了一些。所以,风九幽没有起疑,嘱咐若兰给他做碗醒酒汤后就没有再说话了。
若兰答应以后就进了屋子,快速的收拾了一下药箱就背着走了,临走前确定陌离今夜不会离开,她高高兴兴的就去找扶苏了。
先前因为担心风九幽一个人在院子里不安全,她有些不放心,还没有来得及跟扶苏说那一肚子的话就急匆匆的赶回来了。如今知道他不走了,风九幽有他保护,那么今晚她不必回来了,夜都不用守了,也终于可以好好的跟扶苏说说话了。
须臾,不知是她的脉象异于常人还是其它什么原因,陌离把脉过后久久未语,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风九幽,似要将她的音容笑貌全部刻进自己的骨子里。
风九幽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心里也有些发毛,下意识的拉了拉身上下滑的被子,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的脸脏了吗?”
言罢,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并没有什么东西,心下不禁更加疑惑,不由在想他这是怎么了。
陌离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直勾勾的看着她,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目不转睛,沉默不语,听了她的问话后甚至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风九幽觉得气氛不对,他有可能是生气了。
眼眸流转顾盼生辉,思来想去估摸着十有八九是因为换血的事没有提前告诉他,也没有让他陪自己前往,他才会生气。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忙道:“对不起,我错了,我……”
话未说完人影晃动,风九幽还没有搞清楚是什么状况,嘴唇上就一片冰凉,而陌离的脸就近在她的眼前。
唇相触,呼吸相对,风九幽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不敢动,也没有推开他。只是一双眼睛不敢直视他,上下左右转动一时间无处安放,她心中也不免紧张了起来。
想到他之前生气都会用力的咬自己,她更是一动也不敢动,觉得这件事情自己虽然是为他好,却到底是自己不对,自己理亏。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待着接受他的惩罚,以免惹怒他,他更加生气,此事更加不会轻易过去。
感觉到她的紧张和无措,陌离伸手一勾就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把她整个人连同被子一起打横抱起,向房中走去。
身体骤然腾空吓了风九幽一跳,她双手本能的勾住了陌离的脖子,看他面色依旧不苟言笑,她的心突突突的加快了速度,不禁在想他这是要干什么?
该不会是想把自己按在床上给打一顿吧?
这个想法刚刚涌入脑海就被风九幽给否定了,因为她觉得陌离再生气也不至于失了教养,也绝不会对她一个女人动手。更何况她才换了血不久,元气大伤,现下正在安心静养,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再加上他深爱着自己,再气愤也顶多是发发脾气,大不了就是不理自己,不至于会动手。
想到这儿风九幽心下松了一口气,收回视线低下头乖乖的待在他怀里,觉得最坏也不过是如此了,那就先别在这胡猜了,还是看看他到底干什么再说吧。
第一千八百一十七 共处一室()
打定主意心下稍安,陌离抱着她进了房间以后就直奔里间而去,三步并作两步,大踏步向前,不过眨眼间的功夫他二人就来到了床前。【。aiyoushenm】
轻轻的把她放下,为她脱去鞋袜,陌离掀开被子让她躺下。风九幽不知道他这是何意,也不敢贸然开口说话,只得乖乖躺下盖好被子。
本以为自己躺下以后他会说些什么,即便是不说些什么也会到床上来,毕竟此时已经到了后半夜,是时候睡觉了。
显然,她想错了,只见陌离依旧是不苟言笑,沉默不语,非但不说话还直接把床幔给放下了。而很快外面的蜡烛也熄灭了。
一片漆黑心中惊慌,风九幽以为他要走,猛然间就坐了起来,张口唤道:“陌离,你别走,你要是实在生气就骂我吧,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瞒你了。”
换位思考不管自己的初衷是什么,是不是为了他好,这么做,这么选择都不对,都对他太不公平了。所以,她应该认错,也应该向他道歉。
青色的床幔外无人说话,更没有任何的动静,仔细听仿佛除了窗户外呼呼的风声再无其它。风九幽的一颗心立时提到了嗓子眼,以为他已经走了,她起身撩开床幔就要下床去追他。
一只脚刚刚伸出去还未落地,熟悉的天山雪莲香就冲入了她的鼻腔,察觉到他就站在床幔外和自己近在咫尺。风九幽愣住了,而这一愣神不要紧,身体瞬间就失去了平衡,伸出去的脚落了地。
原以为地上冰凉一片,那想到却十分温暖,这种温暖不是来自于地龙,也不是来自于火盆,而是来自于陌离。房间中虽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却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原来就在她失衡的一霎那陌离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脚伸了过来,并且准确无误的伸到了她的脚下,为她挡去所有的冰冷和寒意。
皮肤相触,温热一片,风九幽有些尴尬,也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把脚收回来,还是继续踩下去。
未等她多想,那天山雪莲的味道就扑面而来,风九幽知道他在黑暗中又靠近了自己,并且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不知为何突然间有些害怕,有些坐立不安,有种想要逃跑的感觉,风九幽忙收回脚道:“对不起,我踩到你了,我没有看到,太黑了,把灯点上吧。”
说着,风九幽就要下床点灯,可谁知陌离根本就不让开,寸步不移,稳如泰山,似乎不准她点灯。
他不让,风九幽也没有办法,收回脚重新回到床上,她在床的最里面坐下说:“这么晚你一定困了吧,先睡吧,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吧。”
语毕,她拉了拉从身上滑下去的被子,惴惴不安的攥在手里。
黑暗中陌离依旧没有说话,随着风九幽的离开床幔再次落下,将二人隔离开来。他没有动,直直的站在那里,似乎在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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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着什么,又似乎在生闷气。
气氛变的压抑,也瞬间降至冰点,风九幽等了一会儿未听见有任何的动静,不由自主的倾身向前。原本她是打算再次撩开床幔看看他的,看看他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进来,可手刚刚伸出去她就马上缩了回来。
因为她是雪老的唯一弟子,也是雪山之巅的少主,在山上的这些年没有人欺负过她,她也不曾与人吵过架。至于惹师父师娘生气那更是少之又少,雪老夫妇虽然对她像亲生女儿一样但毕竟不是风家,她有好些年都觉得自己是寄人篱下,以致于从小就很懂事,很乖巧,很听话。所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紧张的关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令他不生气。
手足无措心发慌,风九幽慢慢的坐回到床的角落里盯着那床幔看,记得师父说越急的事情越是先放着,等自己冷静了再处理。那么现在就是急事,她是不是先放着什么也不说,然后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呢?
一时半会儿的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风九幽觉得还是先这样吧,要不然现在自己冒然开口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是他听了不高兴,那还不如不说呢。
想到这儿风九幽索性用被子把自己给裹了起来,然后屈膝抱腿,将下巴置于膝盖之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床幔看。
一会儿、一盏茶、一炷香的时间都过去了,那落下的床幔丝毫没有动静,房中漆黑,风九幽不知道陌离是否还在,但那淡淡的雪莲香还在她的鼻息间徘徊、萦绕。
上一世也没有觉得他气性大,一直温润如玉感觉性子极好,但这一生真正的接触之后方才发现他不止是气性大,也沉得住气。这从外面进来都多久了,都站了这么久了,他不累吗?他的腿不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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