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去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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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去写文-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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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放逐,著离骚,左丘明失明,方有左传云云,皆是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来者。再品琮哥儿这诗词,字字句句尽诉胸中郁结,想来正是如古圣贤一般,郁结不平,发彷徨为文字,所谓深悲至痛,泣尽继血,焉能不病。所以,才让我们过来拜见。”

    邢夫人和王夫人被这一连串的郁结,砸得是眼内出火,喉咙发甜,还深悲至痛,泣尽继血,她们才真真是吐血的心都有了。

    然而当着外人的面,邢夫人和王夫人面上还得摆出端庄得体的诰命夫人笑容,强忍着心中那一阵阵压抑不住的翻滚,说道:“多谢府上费心了。七八岁的小孩子,哪里说得什么郁结二字。不过是时气变化,一时不适罢了。”

    才说着,眼见着天色微明,便又有下人来回,两位史侯爷听闻贾琮病了,亦放心不下,又恐贾母怜惜子孙,悲伤过度,伤了身子,赶着差人过来劝问。

    一时间,叫王夫人和邢夫人听得是两眼发怔,这话到了贾母跟前,贾母才真真要气伤身子,如何说得?

    幸而王夫人处事老成,忙道贾母昨儿担忧了一夜,方才刚睡下了,并不好惊动,方圆了过去。

    只是这里两家人还没打发走,又有数家老亲,遣人上门来,或给贾琮送药,或探问病情,满满皆是好意,教邢王二位夫人是忙得连喝口水的工夫也没有。

    这也罢了,偏偏来人总不忘提及贾琮昨日几首诗词如何了得,劝着邢王二位夫人道:“依琮哥儿如是才华,他日必成伟器,少不得芥拾青紫。这病,也不过一时,并无什么,再着哥儿诗词里志气纵横,想来没什么不可看破的,二位太太只管叫哥儿保养身体为重,自有后福呢。”

    芥拾青紫?

    王夫人心中顿时不忿极了,贾琮不过作的几篇破文章,旁人便这么吹捧,她生的宝玉,还是含玉而诞,天生的祥瑞,也没见什么人奉承她说,宝玉日后身着青紫,居高官显位如俯身拾草一般轻松。

    当然,以王夫人的见识,绝对不会想到,含玉而诞这样的祥瑞,如何和政治扯上关系,会有怎样的大恐怖?

    就连北静亲王夸赞一下宝玉龙驹凤雏,也不忘描补一句雏凤清于老凤声。

    这里头的意思么,何尝不是宝玉日后能比贾政优秀就得了。

    而以贾政这种恩荫主事,递补员外的几十年为官经历,在正常情况下,宝玉不青出于蓝,才困难啊。

    虽然来探病的人字字句句点着贾琮忧愤成疾的意思,但终究不曾明说,邢王二位夫人也只能当着不知道,客客气气地谢过好意,命人备席款待。

    邢王二位夫人这里探问的人来往不停,贾珍贾赦贾政那里,也不得清闲。

    族中几位年高有德的老太爷,不知如何也听说贾琮病了,忙忙来找贾珍贾赦贾政三人,见面也不叙客套,只一个劲儿依老卖老的质问道:“自古才气秀达之辈,多有禄祚不终者,究其原因,不过是深负重名,天亦摧折之。如今琮哥儿所做文章,人皆赞之,以诗词文章观其性情,亦似修竹青松般清正磊落,我家有此接天树,可谓数世积来的福气。怎么,我竟听说,你们家里,竟还有奴辈无礼,妄言诬蔑折辱他,生生把个好孩子都气病了,你们也太糊涂了!”

    一番话说得贾珍等人,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幸而贾珍机智,便往贾母头上一推,说道:“老太爷们想是误会,口角是有,但老太太当时已评断过了,琮哥儿这病实不与那事相关,只是小孩子体弱,凑巧罢了。”

    料想抬了贾母出来,几位老太爷总不至于再多话罢了,哪知几位老太爷素习便有看不管贾母作为的,因冷笑道:“休说此话,天下岂有这样的巧事!”

    说着,又说道:“妇人处闺阁之中,有什么见识,岂知家门荣枯的道理。尤其心软偏见,最是可恨,妇人之言,慎不可听。”

    诸位老太爷对贾母是大不满意啊,少不得谆谆善诱的对着贾珍贾赦贾政道,兴吾家者必此儿也,勿复以无礼折之云云。

    这话是什么意思,贾琮这样的出息,难道能刻意和奴仆过不去?他受了委屈,必然是奴仆无礼。有什么可评断的,一个奴仆和阖家前途比起来,孰轻孰重?

    无怪古人云,头发长见识短,好好的家业,都叫这些妇人给败坏了。

    这边几位老太爷的话一说出口,便有下人脚步飞快地禀知了贾母,当然没人敢照原话复述给贾母。

    只是贾母本来就不大顺心,听了下人描补的话,也觉大丢脸面,又念及族中的老太爷只顾着贾琮,竟是一句也没提有大气运的宝玉,不由越发糟心,忍不住在心中咬牙道:什么兴家福气?这般不分好歹的溺爱,日后不亡我家,便阿弥陀佛了。

    当然,这时候的贾母,是想不到自己,要论溺爱,她对宝玉的溺爱,旁人万不能及的。

    心里虽不舒坦,但贾母这身为祖母的,素来慈悲,此刻亦关怀贾琮不已,连忙吩咐下人道,贾琮病了,需得好生将养,且他老人家听僧道说,贾琮这病,乃是撞客邪崇之灾,因祈福送神,需一段时日,不见外人。亲戚朋友好意来看视,只能谢绝了。

    贾母这一吩咐,倒苦了邢王二位夫人。

    上门送医赠药都是各家权贵的一番好意,来的也是权贵府中的体面人,冷不丁连病人的面也不让见,便打发人走。

    虽说都是老亲故交,不会多思多想,但落在旁人眼中,终归不成规矩,说不得以为荣国府门第太高,瞧不起人呢。

    王夫人素来口拙,邢夫人又是个出名的尴尬人,两人忙得团团转,也自觉不能周全的应付过去,只得打发人去宁府唤凤姐儿出面。

    凤姐儿在宁府亦不得清闲,正分派料理杂事,忽见荣国府的人找来,闻说王夫人传唤,只得亲身过来。

    幸而这段时日,她向来忙碌,到宁府时,有荣国府的人跟来,在荣国府时,亦有宁府的找来,竟已成惯例,虽王夫人命其在荣国府出面照应,但有平儿帮衬,以凤姐儿之玲珑心智,处事手腕,倒也周周全全的应付过去了。

    于是,凤姐儿之才越发得人称道。

    有凤姐儿出面,贾母再无不放心之处,连头晕也好了,因夜里操劳过度,便想安安静静地歇一会儿,谁知一闭眼,竟睡到了次日早晨。

    因复想起贾琮之病,少不得叫了邢夫人到跟前来,细问问贾琮的病情,嘱咐着邢夫人让贾琮好生养病。

    作者有话要说:  ps:苍天啊,我到底什么时候能病好啊!

    过敏好了,病又复发,听朋友推荐挂了专家号,一检查,继续开药吃药。

    专家开的药,确实很管用,但是副作用也爆棚,吃药伤胃直接食欲减退,天天不想吃饭变相减肥就算了。

    结果,前几天,我直接闻到药味就吐了,我都不知道我当时啥表情。

    还有种药副作用更奇葩,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能睡二十四个小时是闹哪样啊,逼得我每天设定闹钟,就为了按时吃药。泪目!

    而且,我的病,刚开始吃药,见效特快,我当时高兴坏了,以为这次总算找到病根了。

    结果专家开的药虽然见效,可是一停药就复发,六天一个疗程,正常人两个疗程就好了,我都快吃满六个疗程了。每次去看病,专家都说不严重,小感染,然后继续开药给我。

    不严重,小感染,为毛就是不好啊啊啊啊!!!!

    尤其这专家的号超难挂,有几次我早上七点半去医院,一个号都没了,七点半啊,才开始挂就没了。

    提前预约也好难挂,哭,然后我累死累活挂到号,每次说不到一分钟就被打发走,超郁闷纠结。

    虽然每次去看病,看到别人拿出的厚厚一叠检查单,就觉得自己还好,但一回家想到病总是不好,又好烦躁啊。

    4月份再去检查一次,再不好,我都不知道该去哪看病了?哎。

第89章 泪作黄河水() 
邢夫人听得贾母吩咐让贾琮清清静静,好生养病的话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幸灾乐祸,本是俗人的通病,而往往最无能者,笑得越是残忍,邢夫人自然更不能例外。

    她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只恨当着贾母的面不能狂笑出声,嘿,贾琮这小兔子崽子也有今日!

    活该!

    报应啊!

    只是邢夫人从未想过,在太后跟前挂了号,得了诸多故旧族亲赞誉的贾琮,贾母都能这么顺昌逆亡的杀伐决断。

    日后,倘若她有了纰漏,对于她这个在府中不得人心的大太太,贾母又会怎么对待呢?

    这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道理,完全不在邢夫人的思量范围内,她此刻满心都想着贾琮素日怎么对她不敬,如今她得了贾母这番吩咐,真真是苍天有眼了。

    不过,邢夫人刚露出点笑影儿,忽想到了什么,忙正了正色,对着贾母迟疑道:“老太太想是不知道,琮哥儿主意大着呢?别说是琮哥儿,就是琮哥儿身边的奶妈子大丫头,我说一句,她们倒有十来句等着呢。”

    贾母如何不明白邢夫人的意思,越发觉得邢夫人是烂泥扶不上墙,虽说是填房,但邢夫人也是明媒正娶从大门口抬进府里的,不想着劝夫君上进,管教儿女,却总想着和丫头婆子过不去,这尼玛是有毛病啊?

    像贾母这样的老封君,自恃身份,如空中楼阁,不接地气,既不懂得邢夫人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深入群众的先进性,更不能理解赵姨娘真正与群众打成一片的伟大精神。

    用族中老太爷们的话说,贾母这就是闺阁妇人,毫无见识,不知家门荣枯的道理。

    只见得贾母嗤笑一声,容色转冷:“你倒也好性儿,真真的三从四德。”

    这话里的奚落意味再明显不过,夫还没死,就想着从子了,昔日掌家理事,能把邢家家业掌成自己嫁妆的邢家大姑娘,会是这样三从四德的人么?

    可笑之极。邢夫人闻说,少不得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来,连根儿道着自己的不平:“我哪里作得主儿呢。再着,这些下人究竟不曾明言顶撞,我若和丫头奶妈子一般见识,那成什么样的糊涂人了?再着琮哥儿那脾气,丝毫受不得委屈,我若责备了他的下人,他小孩子家心内急切,翻天覆地的再闹出些缘故来,岂不是惹人笑话?”

    诉了一通苦儿,邢夫人又含愧道:“如今细想来,琮哥儿这淘气脾性,虽是小孩子任性,归根究底还是身边的下人不肯尽心劝阻……”

    反正邢夫人是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她不和下人一般见识,不是她不教诲贾琮循规蹈矩,是贾琮在旁人的挑唆下不肯与她和睦。她邢夫人真正是个纯白无暇,备受误解的大好人啊。

    要论演技,邢夫人这场表演吊打什么奥斯卡影后,也是毫无鸭梨。

    可惜荣国府内不说奶奶太太们,就是小丫头也个个演技非凡,贾母更是扫地僧级别的**oss,根本不用看,光用耳朵听,也那听出邢夫人语气里那三分言不由衷来了。

    如此做作的演技,贾母叹了口气,厌倦地挥了挥手:“不管下人尽心不尽心,你也太放心了。”

    一句话生生就叫邢夫人演不下去了,邢夫人本欲再分辩几句,可抬眼一瞧,贾母竟是合眼假寐起来。

    邢夫人唤了两声老太太,也不见贾母理会,臊得无地自容,只得按压住心里百般不甘不愿,向着贾母行了礼,慢慢往后挪着步子自出去了。

    话说,邢夫人素来是个胸襟不甚广阔的性情,这会儿在贾母跟前险些下不来台,她老人家憋着胸中一口闷气走出房来,自然又迁怒到了贾琮头上。

    心下因想,若非贾琮惹事,贾母岂能如此嫌恶她,又想起往常贾琮那些不孝忤逆之言,着实令人可气可恼,恨不能打贾琮个半死不活,以泄心中怒火,偏生贾琮这祸根生来奸诈,竟装病逃责,倒让人动不得家法……

    一念及此,邢夫人真是咬牙切齿啊!

    俗话说,恨屋及乌,邢夫人没法拿贾琮出气,与下人计较惯了,少不得将心里头这些说不出的郁结闷气,都移怒到了贾琮的下人身上,只叫王善保家的去寻了凤姐儿,说有要事吩咐。

    王善保家的还没出门口,邢夫人又想到凤姐儿如今料理着宁府荣府的上下事务,又兼管着赵姨娘和迎春的病情伤势,还得接待各家亲戚故旧探病送礼等琐事,竟是脚不沾地,难于抽空。

    再着,昨晚上她因迎春之事,说了凤姐儿几句,以己度人,凤姐儿当是存了不快,便是打发了王善保的过去,也恐凤姐儿虚应拖延,倒叫她在这里空等?

    到时候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夕阳西下,倦鸟归巣,空耗光阴,贾母岂不怪责她办事不利。

    故而邢夫人咳嗽一声,说道:“罢了,你且回来。”

    王善保家的急忙回转身来,察言观色地笑道:“太太可还有事要吩咐?”

    邢夫人眉头一蹙,叹了口气,语气甚是不好地说道:“为着琮小子的事,满府里都闹得兵荒马乱的……况且,我这里的事虽要紧,到了琏二奶奶跟前,说不得有更要紧的事儿等着她,叫人瞧见了,还当我这个做婆婆的刻薄媳妇儿,拿着儿媳妇当牛马使。”

    王善保家的常年跟在邢夫人身边,那是妥妥的心腹,立时便明白了过来,笑道:“我也替太太担着这心呢。不是我说,二奶奶实在忙得厉害,别说太太并我们这些闲人,就是那些管家媳妇掌事丫头,四下里找全了,要瞧见她的影儿,也是件难事……只是我想不明白,咱们府上凡事皆有定例,别说如今这些事情,就是再添出几倍的事来,也无非是照着规矩办,竟不知二奶奶怎么就忙到这地步了?”

    邢夫人嗤笑一声,含酸道:“若非如此怎能显出这琏二奶奶的才干,与咱们这些闲人不同。横竖有人欢喜器重,我也懒理呢。”

    同王善保家的叽里咕噜抱怨了一通凤姐儿,邢夫人方觉心气稍平了些,又提起贾母的话来,皱眉道:“琏二奶奶麻烦事儿多,可琮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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