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去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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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去写文-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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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我是不读书的人,就觉得琮兄弟你人聪明,处事也厉害,旁人都不如你,嘿嘿……”

    嘿你个头,贾琮拼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薛蟠居然是个抖m,不给他好脸色,他居然觉得厉害,值得交往,这神逻辑。

    知道再纠缠下去,只会被薛蟠把智商拉低到同一档次,然后被薛蟠彻底打败。

    贾琮看了一眼薛蟠拿过的字画,找借口转移话题道:“这董其昌的字画,原是好东西,便是送给宫里也不俗,你拿来给我,宝姐姐和姨太太可知道?”

    “琮兄弟喜欢就好。”听得不俗二字,薛蟠顿时喜笑颜开,可听得而后面的问话,笑容顿时没了,抱怨道:“我母亲和妹妹自然是知道。就是我妹妹说什么琮兄弟年纪小,未必能赏鉴得来这样的字画,送些吃食补品,倒比字画好些。我说,琮兄弟哪是一般人能比?没听她的。”

    贾琮望了望天,笑道:“宝姐姐原也没说错,这字画,你若送给我们老爷,我们老爷必然爱得了不得,给我,却是明珠暗投了。”

    贾琮对金银的热爱,远胜过字画古董,需知字画古董这玩意,变卖是十分不容易的,似贾赦这样强取豪夺的权贵,本不在少数,而古董行的操守么,稍不注意,正品就变了赝品,反不如金银实际。

    薛蟠却说道:“哎,什么明珠暗投,我给琮兄弟,是我的一份心,琮兄弟再给大老爷,难道不说来历,这不是咱们两个人都有心么。琮兄弟说说,可不是这理儿。琮兄弟也别拿我妹妹的话当回事,她哪是说我送的不合适,分明是我办什么事都不对。多少好东西,都叫她和我母亲随手给了别人,说什么托了人办事,可一转头什么事都没成,东西倒没了大半,她们不说自个,反来说我……”

    薛蟠本来是个不靠谱的,薛家生意多靠了薛宝钗帮着薛姨妈料理,薛蟠要做点什么事,薛宝钗不拦,薛姨妈也得拦上一拦,故而薛蟠很积了一肚子的怨气。

    只听得薛蟠又喋喋不休道:“说什么家里生意一日不比一日,消耗又大,我又往账上支了银子还不足,还要拿家里的东西出去,左一句右一句都是我败了家业根基。也不想想,那些伙计老家人有几个听我的,就是都肯听我的,如今的买卖,也不是我爹在时的光景,外头世道乱着。昨儿还同我说什么,几家铺子没了生意,只有赔的没有赚的,问我怎么着。我打小没拿过算盘,地方远近风俗道路一概不知,我想学呢,又没个人肯教我,能怎么着,还不是只能说赔钱就关门呗。这话一说,更了不得,什么坑家败业,什么不讲恩德,足足数落了我一个时辰。原先这不准那不准,恨不得我是个丫头,好整天关在家里,如今倒嫌我世事不知……”

    薛蟠这抱怨听得贾琮一阵好笑,俗话说慈母多败儿,薛姨妈原本在书中就是个慈姨妈,再着死了男人的寡妇,难免移情到儿子身上,薛姨妈没了丈夫,唯恐后半生也没了依靠,自然是恨不能将儿子栓在裤腰上。

    嫌儿子媳妇太亲近,新婚夜和儿子媳妇同床,逼着儿子离婚的恶婆婆,和唯恐儿子出息,宁肯儿子在家啃老打游戏的母亲,其心理大多如此。

    因而贾琮好笑道:“做生意有什么难的?听你这话,你莫非还打算自己出去贩货,就没听过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道理。你想想,那圣上要大臣干什么?”

    薛蟠满脸的尴尬,因说道:“哥哥我怎么能和圣上比,再说哥哥这不是怕被人骗么?”

    贾琮翻了个白眼,骂道:“猪啊。怕被人骗,你家多少铺面,你每进一次货,都能自己去,你不怕累死啊。重要的是用人。要想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饱,你把规矩执行好,从伙计到掌柜,人人都有奔头,还愁没人尽心尽力。”

    薛蟠恍然大悟,因笑道:“还是琮兄弟你聪明,说话极明白。可不是你这道理,只是我家的生意,我如今也做不得主儿。我私心想来,欲打点着自己学做生意,来年发笔大财,也好叫家里人刮目相看,偏又没人可问,琮兄弟你是有大本事的,可得指点指点我。”

    贾琮听说,便笑了,薛蟠这话说的,哪有半分认真做生意的心态,倒是天上掉金子让他捡比较快。

    因此,贾琮没好气道:“要发大财,还不容易,去卖安利啊!”

第69章 天涯段子() 
贾元春在灯下看书,作为王夫人的女儿,她并不似她的母亲那样无才是德,反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且文采不错。

    在原著中虽不如宝钗和黛玉以诗词出众,但只看宝玉三四岁数时,便由她手引口传教授了几本书,数千字在腹内,以及省亲自言闲时亲撰《大观园记》并《省亲颂》一事,便知这位凤藻宫尚书还是很有才华的。

    自从太后降旨赏赐了贾琮之后,贾元春在皇后跟前很得了几日清闲,幸而北静郡王也夸赞贾琮的文章不俗,贾元春在皇后跟前的体面方更胜远昔。

    因有此事,贾元春便带信出去,命家人将贾琮的文章抄录进宫。故而,这几日贾元春稍有空闲,便在房中看贾琮的文章。

    初时贾元春还挑剔行文臃肿,字词不妥,但看到后面,却只为故事着迷,不忍释卷,尤其读到情节奇妙,别出心裁之处,更是惊叹不已,拍案叫绝。

    单是一本《三代器》,贾元春就反复看了三天,几乎将书翻烂了,都快看得能背下来了。

    心中甚至暗道,怨不得太后太妃赏琮哥儿,这等幼童所写,虽非绝妙之文章,但文中自有真意,追叙先辈,立意忠孝,甚有可取之处。

    又想到贾宝玉,原比贾琮还大几岁,又有含玉而诞的来历,但论才学,尚不见得出众。不由得又命人带信给贾政和王夫人,言说细心教导,成才成器之语。

    贾政这种严父,一说教导,除了骂便是打,倒害得贾宝玉无端又挨了几回骂,亏得贾元春在宫中不知。

    贾元春今日看得却不是《三代器》,乃是北静郡王亲口夸赞过的那本新书,因这书贾琮尚在修改之中,所以,贾元春看得的乃是贾探春亲手所抄的抄本。

    翻开书,贾元春见得纸上笔迹爽利,行云流水,质朴端方,不觉微笑着点了点头。

    方才阅读内容,这一读,贾元春就陷进去了。

    要知道,贾琮前世写过的书虽多,但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历史穿越文上,这功底还是有的,又为了写文通读过无数史书资料,再加上写网文所锻炼出的代入感和神转折,贾琮这本记事记人为名的野史杂传,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很有吸引力。

    何况贾琮素来不走寻常路,这本书中美人虽是美人,论风采智谋丝毫不输书中英雄半分,英雄固然豪杰一世,美人尽管薄命,却亦是光芒耀眼。

    这开篇便写的,前朝末年地方藩王妃,挟藩王以令地方,并窥视龙椅的故事,并且以上帝视角,分析藩王妃之智谋过人,然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是太平年景,这位藩王妃,或许能够心想事成。

    可烽烟乱世,世事难料,最后藩王妃一杯毒酒鸠杀藩王,引火焚了王府。

    但是贾琮又在文末写到,某地尼庵曾有一尼,据称为王妃之女。暗指藩王妃虽薄命,却未雨绸缪,保全了女儿。

    并附上一首诗:【禅房春冷佛灯微,玉叶金枝事已非。夜半闻鹃停梵诵,泪花红溅水田衣。】

    贾琮原是以悲情反派的人设来写藩王妃,才智纵横,却惜为女儿身,纵然掌控住了一地大局,却始终有人不肯心悦诚服,藩王又是无能嫉才之人,令藩王妃不得不分心他顾,以至于功败垂成。

    这一人设,恰好触动了贾元春的心事,男子无能,便是女子呕心沥血又有何用。

    又想到英雄豪杰,尚择明主事之,以图富贵,不由得骤思年华渐大,红颜易老,皇后亦非明主,她也得为自己图谋一番。

    偏今上与美色上极苛刻,思及书中内容,元春忽然想到了太子。

    她虽比太子年长几岁,但是几岁之差,在宫中并不出奇。

    她若将太子笼络住了,日后未尝不能效仿书中的藩王妃行事,登基称皇或为罕事,但垂帘听政,却并非难为。

    元春想到此节,只觉脸烧得厉害,忍不住合上书本,揽镜自照,只见眼中光彩熠熠,远胜晨星,她微微一笑,拿定主意,决心筹谋起来。

    荣国府中众人尚不知元春在宫中被贾琮所写之书,勾出了不切实际的野心。

    这日,原是贾琏和林黛玉离京回南的日子。

    贾琏一早换了衣裳,去给贾母磕头,说了几句孙儿远行,不能侍奉晨昏的话,又去叩辞了贾赦和邢夫人,方到了贾母的院子外等候。

    贾母院中,林黛玉与兄弟姐妹们互相辞别,掉了一回泪,又对着宝钗道:“今儿姨妈不在,我不能亲去辞行,还望宝姐姐替我道几声不是。”

    宝钗最是端方,听闻此言,忙道:“本是我家有事,我母亲脱不开身,不能来送妹妹,怎是妹妹的不是。妹妹放心,我替妹妹说到就是了。”

    说着,又让人送上赠别的礼物。其他姐妹兄弟也有礼物相赠,都是些荷包玩意。唯独贾琮送了一堆闲书,说道:“恐林姐姐船上无聊,倒可看看游记解闷。”

    贾母由不住一笑,说道:“你林姐姐哪里能没书看,我都给她带着呢。这书你自个留着罢。”

    贾琮嘟着嘴说道:“我送的原是市面上新出的,林姐姐未必都看过。”

    凤姐儿便笑道:“横竖有船呢,多带些书也无妨。这会子时辰不早了,林妹妹也该起身了。”

    于是一家子男女老少又抹了一回泪,宝玉更是眼泪汪汪的嚷着林妹妹不要走,要跟林妹妹一道去南边。直教贾母连伤心也顾不得,忙劝着宝玉道:“不过几月半年,你林妹妹仍是要回来的。”

    又搬出贾政来恐吓宝玉:“你要同去,也可以,跟你老子说去。”

    宝玉方不敢闹腾了,只是仍满心不自在。

    这里李纨凤姐并诸位姐妹送了黛玉至垂花门,看着黛玉上了车,又洒了一回泪。

    回至贾母房中,凤姐儿见贾母心事重重,忙与众姐妹在贾母跟前说笑逗趣,又开了牌局,直热闹到了傍晚,方散了。

    贾琏送了黛玉往扬州去后,贾琮只在家中修改书稿,又有个薛蟠贾环二人不时打扰,修改进度十分缓慢,屈指一算,一天修改不到一章。

    因进度太慢,贾琮唯恐久不写新文,以至于手生。

    这天夜里,贾琮洗漱过后,正倒在床上构思新文,忽听得二门上连敲了几下板。

    接着荣宁二府都灯火通明起来,有人嚎哭道:“蓉大奶奶没了。”

    贾琮不由得的叹了一声,秦可卿终于死了。

    忙换了衣裳起来,去见贾母,到了贾母房中,贾赦和贾政也在,还有贾兰,只不见贾环和宝玉。

    贾母略说了几句过去劝劝贾珍的话,便让贾赦贾政领人过宁国府去。

    到了宁国府,贾珍哭得如泪人一般,悲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尤氏又因病未愈,躺在床上,至于贾蓉,因那日被贾珍教训的狠了,也起来不得。

    一会儿族中的男丁也大都来了,宝玉到灵前痛哭一番,也红肿着眼睛出来见贾珍了。

    贾珍拉着贾代儒正哭说着什么绝灭无人的话,就见着秦可卿的爹秦业带着秦钟还有尤氏的姐妹老娘,也都来了。

    贾琮见了秦钟,不免有些咋舌,贾珍恨不能将秦钟扒皮抽筋,秦钟居然还敢来宁国府,这胆量真是非同凡响。

    贾珍才说着要请钦天监阴阳司来择日什么的,就见着几个赖升连同仆役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叫唤道:“焦大他……焦大他…”

    贾珍正哭得死去何来,听见这话,由不得骂道:“叫唤什么?焦大醉酒闹事,你们不知道捆起来。”可见宁国府对处理焦大闹事,是非常熟练的。

    赖升牙齿直打颤,哭道:“捆不了,焦大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吊死在了宗祠门上,尸体都已经风干了。”

    众人听闻,皆吓得面无血色,而贾琮的脑海中却急速闪过一个的念头,卧槽,前世的天涯段子居然成真了。

    宗祠正殿,先皇御笔的“慎终追远”闹龙填青匾两边,羊角风灯忽明忽暗,一个干廋的黑影吊在匾额下面,随风荡来荡去。

    屋中正中的宁荣二公画像,在香烛烟火中也形象恐怖起来。

    等到下人将灯点亮,贾琮看了一眼焦大的尸体,忍不住侧过脸去,这岂止是风干,都快成木乃伊了,耳朵里还有虫子爬进爬出,看得人浑身发麻。

    焦大和宁国府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哦,居然静静吊死在宁国府宗祠正殿门口,这是在控诉呢,还是在报复呢。

    然而贾家族人却没工夫想这些,贾代儒领头捶胸大哭道:“不孝子孙,对不起祖宗啊!”

第70章 看诊托梦() 
说得好像你们平时很对得起祖宗似的?呵呵。贾琮在心中冷笑了两声。

    “……愧对祖宗啊!”

    贾珍哭得嗓子都哑了,贾政更是老泪纵横,恨不能以头撞柱,贾代修捂着心口,脸色雪白,看上去竟是连心脏病都哭出来了,贾赦等人亦是泪人一般,哭声响彻云霄,都是演技派啊。

    “你们这是哭的哪门子丧啊!”

    饶是夜里风大寒重,但闻听消息的贾母还是不得不赶过来。

    没想到这一过来,就看见宗祠大门敞开着,焦大的尸首在风中飘啊飘,底下一堆孝子贤孙哭得是死去活来。

    贾母再有涵养,此刻也忍不住大怒了,厉声道:“也不怕惊扰了祖宗。”

    贾母这话一出,贾代儒等人一时间难免尴尬起来,忙用衣袖抹了抹脸,上前问好。

    贾赦和贾政擦着泪,忙说道:“大晚上的,母亲何必亲自过来,有什么话叫了儿子过去吩咐便是。”

    贾母嫌恶的看了一眼焦大的尸首,向着贾赦和贾政冷笑道:“我若不过来,恐怕你们要哭到明儿早上去。这玷辱宗祠丧心病狂的奴才,也不知要挂到何时,才有人肯解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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