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去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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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去写文-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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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若和贾母直说,贾代儒的教学过程有多少荒谬,一句你老子你哥哥都是这么教过来,就能把贾琮堵回去。

    而且同样在学里上学,贾宝玉贾兰贾蔷等人都乐在其中,单单贾琮一个人说不好,这绝对是贾琮的问题啊。

    因而贾琮只是微皱眉头,歪着脑袋说道:“太爷要操心瑞大爷,恐怕难免分心。依我说,学里很该再请几个先生,平日先生只管教学,有事太爷再过来看看,岂不更好。”

    尤氏笑了笑,说道:“真真琮哥儿这小大人的模样,说话的口气,倒同琏二爷差不离,到底是亲兄弟呢。这学里添先生,我们可做不得主,你同你珍大哥哥说去,他若同意,没人不应。”

    贾琮知道,尤氏虽说得是实话,却也有婉言拒绝的意思,毕竟贾府家学的茶饭笔墨都是白给,只见支出,不见收益,虽说对子孙后代有益处,却也是一时半刻见不到成效的。

    荣宁二府连有进项的祭田都不舍得多买,何况这种纯花银子的公益事业。

    再着,贾家家学风气已烂,换了老师,扭转的可能性也不大,反倒极有可能再来几个同流合污的。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成就不成呗,贾琮也不怎么在意。

    王夫人说了几句闲话,看了看贾琮身上的衣裳,忽皱眉道:“这几日下雪呢,怎么不见琮哥儿穿了老太太给的那件衣裳出来?那衣裳映在雪地里,既暖和又好看。”

    贾琮一想起贾母给的那件衣裳,脸上就是一滞,五颜六色,金碧辉煌,他又不是唱大戏的,穿出来扮金刚鹦鹉,勾引廊下的鹦鹉叫唤么?

    故而贾琮笑道:“因是老太太特意给的,我留着改日再穿。”

    至于改到哪日么,贾琮表示,反正他还小,还在长个子,长着长着就不能穿了。

    尤氏凑趣地笑道:“这孩子,倒还宝贝起来,老太太这里宝贝多着呢。你只管拿出来穿,穿腻了,好问老太太再讨几件。”贾琮笑道:“该我孝敬老太太才是,怎么能问老太太要呢?”

    这话一说出来,贾母喜欢得不得了,因向着诸人笑道:“都说我疼他,凭他这志气,我怎么能不疼他。这孩子,比他当年老子可强多了。”

    贾母跟前,谁嘴甜谁得好。似王夫人这样的稳重人,到了贾母跟前,却得了个粗粗笨笨不会说话,不讨婆母喜欢的评价。

    王夫人都不会说话,邢夫人那就是满嘴糊涂话,这婆媳关系啊,果然是千古难题。

    众人忙又一阵奉承,才奉承得起劲,忽听得人传报贾琏来了,贾琏进来道:“林姑父寄了书信来了。”

    贾琮心中一动,冬天,书信?这是林如海要挂了,特意来信接了女儿回去。

    贾母看了信,一脸忧闷,众人解劝,也不能稍减忧色。

    不到半日,贾琮就听说,贾母命人打点行礼,择了日期,命贾琏送林黛玉回去。

    于是本来就忙着回礼还情的荣国府,更加忙碌起来。

    贾琏这一路回去,少不得拜访些江南金陵亲戚世交,宁国府那边的贾珍,也有意托贾琏顺便送几封信。这日贾珍写好了信,交给贾蓉,命贾蓉亲自交给贾琏。

    贾蓉拿了信出来,由不住抱怨:“这点小事,也要我去走一趟,什么都寻趁我?”

    一面又骂小子们:“都跑哪去了,马也不拉出来。”

    只见得几个小子们乱窜,说道:“本来是派了焦大,小的们在找他呢。?”

    贾蓉骂道:“找他干什么,必然醉死在酒缸里了。”

    这话一出,一股子冷风刮过,贾蓉脖子一缩,心口一凉。

第64章 薛大傻子() 
天气很好,万里无云,适合轰炸,不,是适合出门。贾琮如是想着。

    作为一个早已看穿了一切的穿越者,贾琮的目标是星辰大海,才不是围观荣国府宅斗剧的肥皂剧观众呢,宅斗剧看多了,万一染上娘娘小主似的小家子气,多倒霉。

    要知道,大丈夫玩权谋,也是坦坦荡荡的阳谋,玩阴谋的,多半会被人评价为德行不足。

    所以,贾琮愉快地决定了,出门转转,见识一下正常的社会状态。

    然而,贾琮才一出门,迎面就是一阵冷风,直吹入骨,就刮得脸生疼,他下意识地拢紧了披风,深觉自己离维尼的形象又迈近了一步。

    贾琮无比怀念现代的英伦风大衣,空调以及取暖器,在怀念之余,他再次确认现代那些狂赞去工业化的小清新,都应该去看一下脑科。

    马蹄声由远及近,马上有人大声招呼道:“琮兄弟,琮兄弟——”

    贾琮抬头望了一眼,眉头微皱,膘肥体壮的大白马上驮着一只浑身金光闪闪的白胖子,脑海中瞬时闪过一连串提示音,你的亲友薛大傻子已上线。

    贾琮很有种捂眼的冲动,薛蟠的衣着和宝玉类似,都是走得鲜艳风,充分体现了四大家族一脉相承的审美风格,但是宝玉虽面如满月,但胜在年纪小,脂粉气浓厚,雌雄难辨,穿得鲜艳些,人家也只会误以为他是女儿身。

    而薛蟠呢,圆滚滚的头,水桶状的身子,加上酒色过度而发青的脸色,常年睁不开的眼睛,再套上几层颜色鲜艳的绫罗绸缎,只会让人想起俄罗斯特产套娃,还是邪神版的。

    薛蟠见了贾琮,那叫一个兴高采烈,忙跳下马来,凑过来道:“琮兄弟,我下了帖子请你吃酒,你怎么不来啊!”

    贾琮张了张嘴,他能说他对和一群纨绔子弟去听淫词浪曲,毫无兴趣么?

    对于一个嫌日本片太小清新,转而收藏欧美片的穿越者来说,与其听什么咿咿呀呀的女儿悲喜,还不如回忆一下舒女神当年的专辑。

    但是,当着薛蟠的面,贾琮是不可能直言相告的,因而他笑了笑,说道:“那日不巧,我们老爷叫了我过去。”

    言下之意很明显,贾赦的话,贾琮不可能不听,自然不能再去赴薛蟠的酒席。

    薛蟠素来是个没脑子的,听得这话,连忙道:“今儿总有空罢,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薛蟠所谓的好地方,除了青楼和赌坊,贾琮也想不到别的地方,总不可能是贾府家学罢。

    他歪了歪头,笑问道:“薛大哥哥说的好地方是哪儿?怎么不邀了宝玉哥哥一道去。”

    薛蟠忙道:“去了就知道了。”

    看着贾琮还在迟疑,忙赌咒发誓道:“你放心,绝对是好地方,我若哄你,明儿一跤跌成了个大马猴。”

    贾琮险些笑出声来,薛蟠就是把地上摔出坑来,也跌不成大师兄,倒是不用化妆就可以去演二师兄。

    他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劳烦薛大哥哥在前带路了。”

    十里梅林,千株香雪,絮云敛影,薄暖微寒,一阵霜风起,吹落梅花雨,如梦初醒。

    贾琮看着眼前的美景,由不住赞叹,想不到京城还有这样占地广阔的园林。

    贾琮虽然是五谷不分的宅男,但是当初为了写种田文,也是经常上淘宝浏览各种植物图片的。

    尽管没少被某地特产的七色玫瑰闪瞎眼,可结合身边的公园,也认得一些常见植株未开花的形态。

    他略扫几眼,便辨认出了好些常见的花卉,可想而之,若是盛夏时节,这园林又是如何的美如仙境。

    香风徐送,隐约听得风中有人在唱戏:【长生殿曾下阶,细语倚香腮。两情谐,愿结生生恩爱。谁想那夜双星同照,此夕孤月重来,时移境易人事改……】

    这是长生殿,昆曲经典剧目。

    不过论曲词,贾琮更喜欢元曲四大家白朴的《梧桐雨》,《长生殿》和梅大家的《贵妃醉酒》在贾琮看来,都失之浅白。

    其实是太大白话了,有利于戏剧普及,但不利于伪文青提升格调。

    文青嘛,不流行的才能体现品味高雅,大众看不懂的才是经典,伪文青亦如是。

    不过这大早上的就开始唱戏,是不是有点儿太特殊了。

    贾琮看了薛蟠一眼,眼神里满是疑问,薛蟠却丝毫不觉,只是命人上前敲了门,对着出来开门的小丫鬟道:“快回禀你家姐姐,我将人生若只如初见那位琮公子请来了。”

    姐姐,贾琮的眉头越发紧皱了几分,莫非这地方乃是古代文人笔记里记载的那些高档会所么。

    贾琮寻思了一下,不大像,据《板桥杂记》记载,古代的会所也是晚上营业,这时候便是早起,也正是沐浴熏衣的时候。

    至于梨园歌舞,那是夜间的节目。

    贾琮猜不明白,只得笑问薛蟠道:“薛大哥哥,这家主人是……”

    薛蟠笑道:“既来了郑园,你还不知主人是谁?”

    郑园?贾琮想了半刻,仍是摇了摇头,一脸陌生。

    薛蟠敲了敲自己的头:“瞧我,竟忘了你不是宝兄弟,不知道这些?”

    说着,便向贾琮解释道:“这郑园的主人,叫郑大娘,本是秦淮名妓……”

    原来这郑大娘虽是名妓,却也是戏剧大家,生旦兼善,更有须眉男儿之气,视金玉为泥沙,轻财好客,时人称之为侠妓。

    后为忠顺亲王看重,入京为忠顺亲王府戏班教习,不再登台演戏,期满五年,郑大娘乞辞,忠顺亲王以别业谢之。

    这别业就是薛蟠所说的郑园。

    贾琮闻听得这郑园主人的来历,由不住愣了一愣,忠顺亲王这手笔,可真是豪奢啊。

    不过想想原著中蒋琪官在忠顺亲王府唱小旦,也能在京郊二十里买房置地,由此可知,演艺行业的收入水平向来不低。

    何况如今又是以一国奉一家的古代,忠顺亲王作为正统皇亲国戚,别业不知有多少,送人一个,实属正常。

    不过,这郑大娘原是秦淮中人,又交游广阔,本来就名满天下,得了忠顺亲王这别业后,声名更加显赫。

    不知多少王公贵族,愿聘她为府中教习,更有轻薄浮浪子弟,以重金求露水姻缘,郑大娘皆谢绝。

    平日闭门诵禅,只为几家王府教演戏曲。

    未料,郑大娘之名更盛,天下风流纨绔公子,更以得见一面为荣。

    贾琮总结道,这郑大娘无疑是个女强人,凭借技术抓住机遇,从一点朱唇万人尝的风俗界,转职为亲王府员工。

    宰相门房七品官,亲王府戏班教习算不得官,但社会地位上是高于平民百姓的,更不用说风俗界。

    郑大娘在工作时间内兢兢业业,得到了业界和公司董事认可,提前退休还分到了房子,并且很快得到返聘,继续发光发热。

    考虑到古代风俗业的环境,贾琮觉得这位郑大娘,比那些从良做妾的风俗界前辈聪明得多,毕竟秦淮八艳里,也只有一位徐夫人,还背负恶名,无子而卒,哪里有郑大娘这样潇洒自在。

    很快,那开门的小丫头,便出来道:“我家姐姐请了两位公子进去一叙。”

    进得园中,更见得玉梅红雪,寒鸦栖树,玉肤花貌小家女,隔着空亭,清歌妙舞,不识相思苦。梅林北面,有一座戏台,梅花如雪,婷婷袅袅十数个豆蔻年华的女儿,正排着戏。

    贾琮正停步远望,忽见得一个碧衣黄裙,双鬟垂珠的小丫头提着花篮从梅林中出来,抚枝而笑:“这就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的那位?居然是个小孩儿。”

    声音如嫩莺初啼,又似环佩碎玉,清脆无比,竟是一副天生的好嗓子,让人听之入神。

    这小丫头披着银鼠斗篷,满身绫罗,金玉珠饰,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家的小姐。

    幸而贾琮穿越已久,早已能从发型举止分辨出人的阶级,因而只一眼,便看出,这小丫头乃是个受宠的丫头,但满身的娇娇之气,说不得和郑大娘有什么亲缘关系。

    青丝鸦鬟,脸如嫩花,杏眼无邪,显然稚气未脱,但嫣然一笑,却有娇媚天生,实在是个绝世美人胚子。

    这小丫头一笑,贾琮忍不住就想到了蒲松龄大神笔下的婴宁,想来那位娇憨天真的爱笑狐女,也不过就是这样子罢。

    “人生若只如初见,这等名句,岂是寻常人能为之。你才多大,能有多少经历?能做出这样名流千古的诗词。可别是欺世盗名之徒。”

    小丫头捏着梅花枝儿,忽闪着大眼睛问道。

    神态虽天真无邪,但言语却不甚中听。

    贾琮微微皱了皱眉,走到哪被人质疑到哪,这滋味实在令人不爽,何况他早声明过这词乃是梦中所得,就算古代文人所谓的梦中所得,多半是自夸的谦词,但也不能因此忽略本来意思啊。

    总不能让他照直说,这是纳兰公子的诗词罢。

    小丫头胸膛一挺,脖子一抬,跺脚道:“我问你呢?你怎么不说话。你要不是欺世盗名之徒,就再做一首,至少不能比……”

    小丫头望了望戏台,戏台上清唱飘渺:【冷风掠雨战长宵,听点点都向那梧桐哨也。萧萧飒飒,一齐暗把乱愁敲,才住了又还飘。那堪是凤帏空,串烟销,人独坐……】

    小丫头顿了顿,说道:“香山居士的《长恨歌》你是比不了的,但也不能太差了。”

    贾琮很想说,你让我做我就做,岂不是太没尊严了。

    不过想了想,贾琮忽想到了一首诗,当即笑了一笑,缓缓念道:“莫唱当年长恨歌,人间亦自有银河。石壕村里夫妻别,泪比长生殿上多。”

    念完,贾琮扬长而去。

    留下小丫头和薛蟠等人,呆立原地,薛蟠急脚鬼似的跺脚,叫了几声琮兄弟,既想跟上,又舍不得的朝着梅林北面望了望,终是没舍得跟出去。

第65章 七岁小儿() 
离了郑园,贾琮直接到了市集上,漫无目的的闲逛,信步随便乱走。

    只见轿马纷纭,熙来攘往,行人稠密,大街两边铺面,酒楼饭馆茶店当铺,皆是生意兴隆,门口还有各种小商贩摆起的摊子。

    时下风俗,租不起店铺的小商贩,按月或按天向着商铺交纳些许租金,便可在这些商铺门口摆摊营业,只是不能挡住商铺的大门。

    当然,连这些租金也付不起的小贩,就只能挑着担子,四处叫卖,比如挑着牡丹,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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