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去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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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去写文-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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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宝玉生下来又是病又是灾的,好不容易才长到如今,还是个小孩子呢,哪能跟了你去。”

    王夫人听见贾母此言,心中稍安,却不料贾政念及与贾赦的兄弟之情,出来说道:“宝玉不过一顽童,若能救兄长,我情愿舍之。”

    “老爷。”王夫人如蒙五雷轰顶,顿时哭喊道:“你念着大老爷,我何尝不知道,但我如今五十多岁的人,只这么一个儿子,你权且看在我们夫妻多年的情分上……”

    贾政勃然变色:“无知妇人。”

    邢夫人见状,不由得看了贾母一眼,哭道:“老太太……”

    贾母也心烦意乱的了不得,将脸别到一边儿,佯作没听见。

    贾珍眼见这屋里这情形,也觉过意不去,偷偷给尤氏使个眼色。

    尤氏会了意,她也知此刻出头里外不是人,但又不敢违贾珍的意思,于是干笑了一声,有感而发道:“如今病得是大老爷,大老爷又不是没儿子,怎么老爷就看上宝玉了。”

    贾敬扫视诸人一眼,叹了口气:“也罢,你们既然舍不得宝玉,足见是他无缘无福……”

    王夫人大松一口气。

    邢夫人却又慌了,慌忙看了贾琏一眼,似乎想让贾琏出来替补。

    凤姐儿如何不知邢夫人用意,大方笑道:“我们二爷倒肯替大老爷尽孝呢,不过太太是知道的,我们二爷从来不肯读书,怕是没什么慧根能让敬老爷看中。”

    邢夫人脸色一白,面带哀戚的看来看去,忽想到了贾琮,欣喜若狂道;“还有琮哥儿呢,他素来最有孝心,那天忠顺亲王……”

    贾琮顿时傻眼了,他最有孝心?

    又听得忠顺亲王这四个字,贾琮郁卒了,他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那天只是想娱乐下气氛,顺便告告邢夫人的黑状而已啊,怎么就成了他最有孝心了呢。

    贾琮默默叹了口气,自己做的孽,哭着也要去面对。

    反正贾宝玉这样带块石头出生的灵异现象实践者,一般人是比不了。

    贾琮安慰着自己,从角落里走出来,朝着贾敬行了礼,道了一句:“老爷。”

    贾敬拂须看了看贾琮,摇头道:“虽有两三分文气,但非我道之人,不能超凡入圣,算什么种子。”

    邢夫人面无血色,贾琏不能,贾琮不算,贾赦这命是不是保不住了。

    “敬老爷,你要是济苍生的人,莫非我们老爷不能算在苍生里头?神佛亦有慈悲心,敬老爷就不能慈悲咱们这些亲人一回。”凤姐儿开口说道。

    她这一说话,贾珍和尤氏也忙忙上前相劝,劝了半天,贾敬方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一时众人如获至宝,将贾敬簇拥至贾赦房内,只见贾敬到了贾赦床边,从童儿手中接过一卷书,在贾赦头上拍了三下,在屋中漫步着念诵道:“【明则有礼乐,幽则有鬼神】……【乐者敦和,率神而从天,礼者别宜,居鬼而从地】……”

    念了一通玄之又玄的书本,贾敬忽而在贾赦头上猛拍一下,喝道:“鬼已死矣,惑苍生,杀无赦!”

    贾琮身子跟着一震,翻了个白眼,贾敬的中气真是十足。

    然后瞅了瞅贾赦,除了额头红得发亮,貌似没什么变化?

    不对,还是有变化的,仿佛贾赦的脸色更难看了一点。

    不过,任凭是谁头上被人狠敲几下,不管昏迷没昏迷,这脸上都会有点反应的。

    贾琮托腮坐在门槛边上,望着贾敬,好似贾敬的道法没修到家啊!

    贾敬又念了一遍,贾赦又挨了几下,这次床板都被贾敬打得震了震,眼看着贾赦的额头似乎更丰满了,但还是不见效。

    贾敬皱了眉,看了看手上的书道:“不可能啊,怎么不灵验了呢?”

    贾珍伸手捂了捂眼,他就知道会这样,有个修道拜神走火入魔的老子,这种时时刻刻丢人现眼的感觉,简直是他心中不能言说之痛苦。

    贾敬思量了一回,恍然道:“对了,莫非是我未净手的缘故。”

    说着,便要去找水来洗手,然后依法再施为一次。

    贾珍实在受不了,上前拦住他老子道:“老爷,打不得了……再打几下,赦老爷要断气了。”

    贾敬眼一瞪,严肃道:“你懂什么!那是有人役使鬼魂上了他的身,我打死的乃是外来的鬼魂——”

    “是是是……老爷说得是。不过赦老爷身子虚……”

    贾琮无语到了极点,在贾敬打死鬼魂之前,贾赦已经先被打死了好吗?

    贾赦只是一个没有金刚不坏之身的虚弱病人啊。

    但是役使鬼魂?贾琮又想到了原著中马道婆之事,越想越可疑,偷偷拉了拉贾琏的衣裳,小声说道:“哥,敬老爷说的有人役使鬼魂是怎么回事啊?他怎么知道有人能役使鬼魂的呢。”

第44章 雪梨银耳() 
“役使鬼魂就是…就是……”贾琏一细想,方觉出不对来,一拍大腿:“对啊,敬老爷是怎么知道的?”

    于是,贾琏忙找到邢夫人和贾母,说道:“我听着敬老爷说,我们老爷是被人役使鬼魂所害,想来敬老爷言辞凿凿,未必是空穴来风。”

    贾敬的话,贾母是不愿信的。

    但是看了看一脸愁容的贾琏和哭红了眼睛的邢夫人,再一看,挨了几下,气息越发微弱的贾赦,贾母心如刀割一般,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的意思,是想去找个敬老爷问个明白?”

    一旁的尤氏尴尬得了不得,唯恐贾敬又闹出新笑话来,故而说道:“我们老爷是着了魔的人,就是去问他,左不过也是那些神明托梦,见神见鬼的胡话。倒不如叫蓉儿赶去观里,问问老爷身边的人?定然有人知道。”

    凤姐儿听说,眼睛一亮,冷笑道:“何必这么麻烦,若真有其事,敬老爷都能听闻,咱们府里的未尝一丝风儿都没听见。依我的意思,将大老爷身边的人提出来,仔细审审,不信没人说实话。”

    邢夫人素知凤姐儿是个能干的,忙擦了擦眼道:“你说的在理。不过,我想着蓉哥儿出去问问也好,咱们也不能光听着府里的人一面之词。里头的人要咬死不知道,咱们也没法,若是得了外头的信,再去一对,自然就水落石出……”

    凤姐儿笑了笑,说道:“就依太太的吩咐。”

    说着,便与尤氏出了房来,吩咐丰儿道:“吩咐下去,把老爷身边的小厮丫头都拿出来,茶水饭菜一概不给他们吃,叫他们垫着磁瓦子跪在太阳底下仔细想想清楚。若是一个都想不起来,就告诉他们,明儿老爷要是没了,他们一个也逃不过,都得跟着上路,省得老爷到了底下无人侍候。”

    丰儿答应了一声,领命去了。

    尤氏素来性子和软,打发了银蝶去给贾蓉传话,转过身来,不免对着凤姐儿道:“何苦用这样的手段,倒叫人家含恨抱怨你心狠。”

    凤姐儿嗤笑一声,拈了一粒松子,在手中剥着,嘴上说道:“你还不知道咱们府里这些下人,若软了一分儿,还不够他们欺的呢。不给点厉害的,他们是一句实话都不肯说的。”

    才说着,又有缮国公,镇国公两府遣人来看贾赦,凤姐儿忙和尤氏去告知邢王二夫人并贾母。

    缮国公镇国公两府之人尚未去,又有西安郡王王妃遣了人来,接着又是族中闻得贾赦不妙,亦有远亲来探。

    贾母年事已高,不便久劳,邢夫人素来不惯见人,且已是六神无主,王夫人因是大房事务,恐落人褒贬,也不好言语,故而一应款待,俱得凤姐儿出面周全,挥喝指示。

    因此凤姐儿是忙得脚不着地,坐卧不得,半日下来,竟连茶也不曾进得一口。

    闹了大半日,好容易得了一会清闲,凤姐儿喘了一口气,刚要坐下,就见着平儿捧了一个汤盅过来,不免笑道:“我说怎么这半日不见你,原来你这蹄子,竟是往厨里躲懒去了。”

    平儿将汤盅递到凤姐儿手上,嫣然一笑,温柔如淡雨轻云,声音软软道:“我怎么躲懒了?奶奶竟忘了大老爷房里那些姬妾,哪一个是好说话的,我拦劝半天,好容易才劝了她们回去……”

    凤姐儿这才想起来,贾赦那一屋子莺莺燕燕,不由得笑了笑,摇头道:“我说今儿怎么清静了不少?亏得你性子好,还同她们好好说,若依我的性子,若有敢闹的,统统打发了。也不看是什么时候了,太太难道还会为她们出头。”

    平儿摇头一笑:“何苦来呢,不少都是咱们府里的家生子,打发一个得罪一大家子,没的结些仇恨,叫人抱怨。”“抱怨就抱怨,我还怕他们不成!”

    凤姐儿揭了汤盅,搅了搅里头的银耳汤,轻尝了一口,不甜不腻,里头还有些梨香味,与以往惯吃的不同,忍不住问着平儿道:“这汤怎么改了味了?”

    平儿笑了笑,说道:“这是雪梨银耳汤,方才我听琮哥儿说梨子生津消咳,又一想奶奶说了这半日话,便让厨房里做了这个汤。”

    凤姐儿笑了一声:“看不出来,他小小年纪,懂得还挺多。”

    话才落下,便听得丰儿来禀说道,贾赦身边的丫头小厮们招了个人出来。

    “马道婆?”凤姐儿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将汤盅重重一放:“她不是宝玉的干娘么。”

    平儿脸色也跟着一变,宝玉的干娘和贾赦的病有关,这事闹出来,难免惹人非议。故而平儿拉了拉凤姐儿的衣袖,说道:“这事只怕得告诉老太太?”

    红绸软帘,粉彩花瓶,香气袅袅,花影微微。

    贾母听说马道婆之名,亦是震惊,不由得看了王夫人一眼,这人年老了,想得也就深了。

    王夫人也惊讶莫名道:“马道婆也不只在咱们家往来,好多王妃诰命,都常在她那儿供奉菩萨,怎么她竟……”

    邢夫人眼里直掉泪,说道:“我说呢,以前那马道婆从来不往我们这里来,怎么最近一段时间天天儿往大房跑,原来竟是打得这样的主意,也不知是听了谁的吩咐,做下这样恶毒的事儿?我可怜的老爷……”

    邢夫人含沙射影的话一出,便是贾母脸色也不甚好看了,想发作邢夫人几句。

    但是邢夫人哭着贾赦可怜,只得按下怒气,问着凤姐儿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姐儿尴尬一笑,命人将贾赦的小厮提上来,说道:“我也不好说,老太太还是问大老爷身边的下人罢。”

    贾赦的小厮一进来,便趴在地上,朝着贾母磕了几个响头,说道:“这事都怪秋桐姑娘……”

    原来,贾赦最近十分宠爱秋桐,这秋桐又有几分醋性儿,霸着贾赦不放,难免让贾赦旁的姬妾受了冷落。

    本来么,这事也不算出奇,贾赦的性情素来喜新厌旧,姬妾又多,有人得宠,就有人失宠,平常的很。

    但秋桐却是尖酸刻薄的性子,自以为得宠了,小人得志,见了那些不得宠的姬妾,就非得去踩一踩,把仇恨拉得足足的。

    因贾赦最近宠她,这些姬妾也奈何她不得,只得忍气吞声,但万没想到,马道婆最近不知怎么往大房里来了几趟。

    马道婆见得这些姬妾长吁短叹,问明白了缘由,不免就笑道:“都是大活人呢,也这般没本事。明里不敢,暗里也算计了,哪用得这样儿。”

    那些姬妾听得马道婆这话,知道马道婆必是个有本事的,于是便纷纷求马道婆帮忙整治秋桐。

    听到这里,贾母白了邢夫人一眼,都是邢夫人素日管束不严的罪过,又奇怪道:“既然整治的是秋桐,怎么秋桐竟好好的,反是大老爷不好。”

    那小厮不知如何回答,缩了缩脖子,说道:“这个……”

    忽听得外头人报道:“琏二爷把马道婆绑回来了。”

    贾琏一进来,就掏了一把纸人出来,只见纸人上写着生辰八字,都钉着青面獠牙的鬼怪,看着怪吓人的。

    贾琏冷笑道:“这都是从这老婆子身上搜出来的。”

    贾母恨得牙咯咯响,她一年到头少说也供奉给马道婆几十两银子,马道婆不但不念好,居然还起心来害荣国府,不免厉声道:“让她自己说。”

    下人去了堵嘴的袜子,马道婆一个劲儿喊冤:“老太太,我冤枉啊,我绝对没害大老爷,定然是府上弄错了。”

    贾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你还说没害人,这些纸人是什么?”

    马道婆叫屈不已,说道:“那是别人家托我作法,贵府大老爷实在与我无关。”

    “马道婆,你别嘴硬了,那些姨娘都招了,你就是替她们瞒着也无用了。”王夫人冷不丁劝了一句。

    马道婆听了这话,不免丧气,一时说道:“我是在府上应承了几件事,可那人绝不是大老爷,只是个小丫头啊。”

    凤姐儿嗤笑一声,说道:“可见是马道婆你的道法出了岔子,那小丫头如今尚无事,倒是我们老爷快没命了。”

    “不可能啊!”

    马道婆一惊,连忙否认,随即似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道:“都怪那什么子后土娘娘。”

第45章 歪理邪说() 
后土娘娘?怎么又怪到后土娘娘身上了。

    众人错愕不已。细细一审,马道婆说出的理由却是无稽之极。

    原来,这马道婆虽然会些邪魔外道的手段,可平日是轻易不肯施展的,主要靠一张嘴,忽悠内宅妇人们供奉香烛,发愿施舍,维持生计。

    毕竟这种外道手段,是很折损福气根基的,肆无忌惮的使用过多,对马道婆自身也无甚好处。

    这就如同香港老电影里,算命极灵验的神算子,多半都是瞎子,即便电影出场没瞎,到结尾时,也基本把自己给算瞎了,无他,用得太多,反噬而已。

    非仙非神非鬼非魔的一介凡人,要施展神通,不付出点儿代价,怎么可能?

    但最近,马道婆突然发现到庙里供奉菩萨的人越来越少,她的收入水平是直线下降,她一打听才知道,往日拜菩萨的那些人,都改拜了后土娘娘,据说灵验得了不得。

    一个随便拜拜就能显灵托梦的真神明,和花上几十两银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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