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去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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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去写文-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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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咱家本想让你把书收回来,通通销毁了,但人多口杂,难免走漏风声。”

    章楼道:“且不说书卖出去,销毁不易,就是能收回来,如此举动,别人不说叔叔清白无辜,却要道叔叔居心叵测,是怕了……”

    章公公既做到金陵守备太监,自然不是怕事之人,脸色瞬间变了:“咱家想左了。若是照如此做,这位置只怕做不稳了。”

    宫里的太监,于勾心斗角这项最是敏感,章公公又是从杂役一路爬上来,于这些深有体会。在宫里,要得主子的信任,就要敢任事,敢做事,高调也罢,低调也罢,关键是不能软弱可欺。

    软弱可欺的奴才,主子怎么会信任呢,又怎么敢重用呢?

    宫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太监,皇城外头,自宫等着进宫的阉人多了去了。

    “所以,这书不能回收,还得大张旗鼓的继续卖。”章楼恭恭敬敬地道:“叔叔担心的无非是这书被人检举,宫里不高兴,但若是有王室贵族,夸赞这书一番,有宗室作保,自然与叔叔颜面无关,侄儿将这夸赞的话印在书上,还能再挣一笔。事情风平浪静,皆大欢喜。”

    章公公笑了笑:“你这小猴子,主意倒打得巧妙。”

    说着又道:“你把那书找来我瞧瞧,若是粗鄙不堪得很,你就是捧出万两银子,也没宗室敢理你。”

    章楼忙告罪出去了,立时捧了本纸张雪白,墨香四溢地书进来。

    章公公接过看了看,只见开篇虽写着长安,但又以太上京称之。

    章公公也是在宫中上过学的人才,知道这是文人避讳的笔法,心中大定。

    再一看内容,一写宫闱后宅之事,二写朝廷派系斗争,将朝中百官,清流庸吏的画皮是撕得干干净净,对太监倒是褒贬有之,不似那些庸俗话本,视太监为仇敌,恨不能诛之而后快。

    章公公不知,这是因为现代网络写手,多知道东林党水太凉的典故,对于不干正事,嘴炮无敌的清流,全无好感,而太监阉党之流,既有煤山陪吊的忠心,和郑和下西洋这样的能人,反而能平常看之。

    看到能把太监当人写的话本,章公公这心中,不知怎的,竟生出了些许好感。

    看到家奴之子,得主子之力捐官,在主子入狱之时,为了能够继续做官,居然恩将仇报,以诗词文章断章取义,来诬告主子有谋反之心。

    章公公感同身受,不禁大骂:“混账王八蛋,三分像人七分是鬼,见不得人的东西。”

    不过,看到某些剧情时,章公公神色忽然古怪起来,他的手指点在书上:“这书你可看过?”

    章楼惊魂未定,陪笑道:“看过了。”

    “那你可知道,这玉兰油是什么?”章公公奇怪无比:“这胭脂做法,确是宫中制法。但是这玉兰油,美白面容,润泽身体,肌肤晶莹,咱家在宫中多年,怎不曾听过前朝或是哪个妃子,有此秘方?”

    章楼挠了挠头,小心道:“许是文人虚构,虚虚实实,博人一笑罢了。”

    他光看那些朝廷宫闱斗争,明争暗斗,风云变化,还不嫌不够,如何会注意到什么秘方什么制法?

    他又不是女人,更不涂脂抹米分,关心胭脂干什么?

    章公公冷笑一声:“便是虚构,也不是没有来由。你细细打听打听,倘若真有这玉兰油,只要功效有这上头说得十分之一,便是大功一件。”

    说着,章公公又翻了翻书,忽得又是一愣:“神仙水?这又是什么。”

第26章 忠顺亲王() 
难得一日好天色,阳光暖和,白云悠然。

    用木头和油布搭起的棚子下,砖头垒起的土灶上架着一口双耳大铁锅,六个土灶,六张桌子,六个厨娘穿着短衣,系着围裙,挽起袖子,正围着土灶和桌子忙得不可开交。

    贾琮抿唇看着,眉头却越皱越紧,菜切得很好,可是能不能生熟分开?

    那菜能不能再洗洗,不用节约水,他又不收水费……至于锅碗瓢盆四处乱放,调料乱洒,随手擦在身上之类的,贾琮已经当没看见了。

    等着菜做好了,贾琮一看,嗨,乐了。白菜煮豆腐,烧豆腐,煎豆腐,炒萝卜,烧萝卜,炒鸡蛋,蒸鸡蛋……还真有和白菜萝卜豆腐鸡蛋有仇的。

    不,也不是只会做素菜,还有白煮鸡,冬瓜咸肉骨头汤,炒腊肉,煮腊肉之类。

    贾琮估计这位以前的主家爱吃素菜和腌制品。

    不过这是特例中的特例,其他的厨娘,再怎么也能做些红烧肉,栗子炒鸡片,韭菜炒香干,白菜炖猪肉……

    大盆大盆的菜做好了,自有人分出小份来,端到屋里桌上,赵国基同几个人牙子等人吃得不亦乐乎,贾琮却敬谢不敏。

    不过赵国基也不敢让贾琮吃这个,怕不干净,吃坏了贾琮,回府没法交代。

    “手艺都是上等,只看这菜,便知道了。”人牙子边吃边夸着自己带来的人选,什么预备二三十个人的饭食不在话下,什么清淡的羹汤也做的,什么滋补的药膳也有一手。

    赵国基却笑道:“家常手艺倒罢了,若要定下主意,还得试试酒席的本事,才好说价。”

    人牙子则道:“酒席无非是往精致里做,不过材料精细些,再添几样山珍海味。”

    贾琮偷偷笑了,真有见识。

    一时赵国基问过贾琮,打发了人牙子一人一百钱做脚钱,选了四个干净爽利的厨娘,让人牙子明日领来,置办出酒席,再定价格。

    几个人牙子接了钱,笑得眼睛眯成缝,知道赵国基是真心要买人,便道:“何必等得明日,赵大爷若不嫌麻烦,将人留下,不到下午便能置备出来。”

    赵国基昨儿听得赵姨娘抱怨,这几日因王夫人在吃素,厨房并不送荤菜来,赵姨娘并贾环也只得陪着吃素。

    故而想着,贾环只怕馋肉吃。

    下午贾环从先生那过来,正好吃了饭再回府,也就同意了。

    虽等着人买菜回来,四个厨娘也不休息,主动收拾锅碗,洒水扫地,又问着陈词等人要了抹布,洗刷厨房,收拾干净了,正好菜也买了,又开始洗洗剁剁,忙活开来。

    到贾环过来时,正好送上四桌八荤八素的上等席面,俱是颜色鲜明,菜肴丰盛。

    中有一席甚是精美,与荣国府中上等席面,也相差不远,贾琮一问,方知这一席,便是白牙子介绍来的楼三家的所整治。

    “哥儿不晓得,这楼三家的,祖上据说是前朝的御厨,天上飞龙治得,海里游龙也烹得,只是后来战乱,祖上的本事丢了七八成。到他爹时,也就会做些精致点心,尽皆传给了这独生姑娘。楼三家的打小在厨房里长着,不说拜师学艺,也看着学着,不到十五岁,便练出一身好手艺。后来叫那家的太太看重,让她管着小厨房,专给家里姑娘们做饭。再后来嘛,那家老爷坏了事,主子尚没个好着落,留着厨娘作甚?”

    赵国基从白牙子听过内情,倒也说得头头是道。

    贾环揉了揉眼,一脸不耐烦道:“管她什么人呢,你快端些菜来,我们吃过了,还要赶着回府去。要是晚了,又有人往太太跟前告去了。”

    赵国基忙从桌上选了几盘精致可吃的菜肴,又端了一盆人参鸡汤,端到小桌上,让贾琮和贾环吃着。

    这才领人将四桌席面搬出去,又打发人,请了邻居们来吃酒。

    到得第二日早上,几个人牙子来问主意。

    赵国基倒也不含糊,只给二十两一个人,唯独那楼三家的,因瞧在白牙子的颜面和手艺上,赵国基添了五两,二十五两。

    人牙子们皆不满意,说道:“不说手艺都是上等,就是看模样也不只这价。赵大爷多少再添些?”

    赵国基焉不知这些人牙子的意思,这年头丫头媳妇皆淫遍的主子,不在少数,荣国府中众所周知,贾琏就和厨子的老婆多姑娘勾勾搭搭呢。

    但是赵国基自打跟着贾琮做事,受了贾琮的熏陶,眼界也高了,哪看得上这些残花败柳,半老徐娘,冷哼两声:“要看模样,一两我都嫌多给了。荣国府里扫地的婆子,都比这几个周正呢。”

    几个人牙子气得跳脚,发笑道:“赵大爷呀,你这样怕是成不了儿。到哪卖不出二十两银子来。”

    赵国基笑道:“我只给这价,成不了也罢,这脚钱手艺钱,我照付。若能成,我再封了一两银子请诸位婶子吃酒。这也不是一回的买卖,这日后若是再要人,必定要再劳烦各位。”

    几个人牙子商量了一回,见死缠烂打,就是加不上价,也就同意了。

    一时写了文书来,赵国基称了八十五两足银,交付给人牙子,画了押,按了手印指印。赵国基另数了四两银子给人牙子打酒兼付脚钱,人牙子纷纷谢过。

    白牙子接了钱,忽笑道:“前儿同赵大爷说的事……赵大爷若觉得好,这剩下银子,倒也不用忙着放回去,正好称了银子写身契。”

    赵国基知道白牙子说得是楼三家的那几个孩子,便笑道:“人都没看过,白婶子就说上身契了,倒叫我怎么回答?”

    虽如此说,赵国基仍又称出十一两银子来,交给白牙子。

    白牙子笑道:“白婶子办事你还不放心,保准把人收拾得干干净净给你送来。”说着,写了身契,叫楼三家的过来画了押,自与楼三家的分银子去了。

    既买了厨娘,赵国基还打算买两三个帮厨的粗使婆子,然而他发现,实在用不上,四个厨娘已经够了。

    毕竟这不是荣国府,荣国府里连下人的饭菜,都要分出三五六等,还时不时有得脸丫头管事去点个小炒什么的,人手少了,压根忙活不过来。

    而外头,赵国基自个都不讲究,厨娘做什么吃什么,也就贾琮贾环在的时候,才叫厨娘另做两三道精致的饭菜上来。

    隔了几日,白牙子又送了楼三家的几个孩子来,有了丫头,有了书童,有了小厮,有了厨子,这宅子里渐渐便越发兴旺了。

    这日正是冬至,大清早寒风飕飕的吹,孙大石才走过来,他堂弟孙四年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穿着件薄薄的夹棉衣裳,缩脖子缩手,十足可怜相。

    孙大石皱了皱眉,到底没把不满的话说出来。

    “在这里洗手。这里头是热水,洗干净了再去拿碗筷。”

    站在石槽跟前,孙大石洗过了手,带着孙四年到厨房前,指了指旁边的长棚子,说道:“这里头有长椅子有长桌子,一会儿打了饭,就在这里吃。”

    厨房前,早排满了人,孙大石瞧瞧别人手里的碗,不满道:“唉,今天早饭是豆浆油条,没包子馒头也没粥?”

    孙四年闻着香味,咽着口水,小声道:“有豆浆有油条还不好。”

    话还没落,就见着赵国基带着人推了几车羊肉过来。众人纷纷叫道:“赵管事。”

    赵国基拱手笑道:“今儿下工可都别急着走啊。咱们爷心情好,吩咐我买了羊肉来,一会子一人领些羊肉白面回去,权当给大家的过节礼了。”

    众人见有东西领,俱都兴高采烈,哄然嚷道:“赵管事仗义,小爷真大善人。”

    而被称作大善人的贾琮,此刻却很是烦恼。

    原来,贾瑞自九月在宁府见过凤姐后,隔三岔五便进荣国府来,想找凤姐儿请安说话,偏事不凑巧,几次都遇着凤姐往宁国府去了。

    贾瑞找不着凤姐,又不好直接回去,不免去给贾赦和贾政这两人请个安。

    本来呢,贾政从衙门回来自有清客陪着说话,连宝玉尚不多理,何况贾瑞。

    贾赦呢,又是一味抱着小老婆高乐的主儿,有内眷在,更不会见贾瑞。

    但是,奈何不住贾瑞去得次数太多。贾赦再糊涂,礼数也是懂得,一想,到底是亲戚,又来了这么多次,怎么也该见上一面,说几句话。

    贾瑞见了贾赦,自然不可能说他是为凤姐来得,便吭吭哧哧,说些学里的事情。

    贾赦听得贾琮一直告病不上学,勃然大怒,打发走了贾瑞,叫人传进贾琮来,大发雷霆:“…没能为的东西,学什么不好,也跟人学着逃学,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

    贾琮原来就没拿荣国府众人当亲人,虽被骂得火气上涌,但转念又想挨些骂,也就当付房租了,因按捺住脾气,说道:“我本来就病了,不说二嫂子太太,就是老太太也知道。前儿老太太有事叫了我去,我因病了就没过去,老太太还叫我多养几天。老爷不信,尽管叫人问老太太去。”

    贾琮把贾母抬出来,贾赦瞬时熄了火,贾母不待见他这个儿子,他也不怎么敢往贾母跟前去。

    贾琮见贾赦不吭声了,立时又告了贾瑞一状,说道:“我原是病了,才不去学里。瑞哥儿帮着学里太爷管事呢,怎么也不在学里,反而天天见着他到府里来请安。老爷也不叫人细问问,到底是为什么。”

    贾赦瞪起眼睛,喝了一声,骂道:“偏你这么知道,混账东西,还不离了我这里。”

    贾琮耸耸肩,当谁稀罕留下似的,转身就出去了。

    心中却道,贾瑞虽告了他一状,但他人善心好,在贾赦跟前提了贾瑞一句,若贾赦以后叫贾瑞少进来。

    他这是不是也算救了贾瑞一命?

    然而到了初二日,贾琮就听说贾瑞进来见着凤姐儿了,贾琮顿时泄了气,知道贾瑞这回是作死成功了。

    不过,贾琮也没拿这事太认真,在他看来,贾瑞的死,主要在于贾瑞自己色胆包天,病得要死,还不忘指头告了消乏之事,这是用生命在撸啊。

    贾琮只能替贾瑞默默祷告,阿弥陀佛,安心去吧,他会基于同情,烧两支护手霜给他的。

    虽是如此说,但贾瑞作死一成功,很快,拐卖儿童的跛足道士就要来送镜子了。

    一想这些,贾琮不由得犯起愁来,天知道,这道士会不会把他也顺手化走啊。

    苦恼了半天,贾琮咬了咬牙,心中发狠道,管他什么神仙呢,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黑狗血淋过去再说话。

    这一日,忠顺亲王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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