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看他们挺好。”
“香香自幼便是自恃高贵,心迹单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这样回敬庄西,说明,没有看上庄西。”
虽然慕容羽离扮的是个闲散亲王,但是,前朝后宫,从未有一点遗漏。香香虽然十年未见,但是,这位妹妹的脾气喜好,他还是知道不少。
“香香公主是个女孩子,你又不是女孩子,哪里知道里面的奥妙。更何况,这是姻缘。”夏洛离这件事上,和慕容羽离抬杠。
第59章 再次出招()
庄西倒是不拘礼,慕容香香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自己已经坐下了。还真是洒脱,不过,应该是脸皮挺厚实的。不然,不会惦记着离王侧妃那么多年。
夏洛离本来就挺关注事态的发展,眼睛自然是时不时的往那边瞄去。却是看到有个侍卫,走到那里,关键是,这个侍卫,可是离王府上的人。
夏洛离和慕容羽离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点了点头。要是将来,慕容羽离从亲王的位置上面失业了,两个人就去开个夫妻店,也是不错的。不受皇家的管束,自由自在,也有些意思。
慕容羽晟应该是想要把皇上的势力一一剪除,外戚庄家,宗室离王。被剪了翅膀的老鹰,就只能炖汤喝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只要能够找到错处,他就要拿出来。而夏洛离,看着远远坐着的慕容羽晟,心里的小火苗,渐渐升起。
想到当年被人劫持的时候,他说的:拿上这一百两黄金,能滚多远,就滚多远。那是有多么的厌恶。
“听闻,哥哥给香香公主准备了礼物,不知道礼物在哪里,能不能让我们大家看一看?”庄颜君坐在高位上,看着香香公主和庄西不欢而散,而她还想要撮合。
“那是自然的。”庄西是贵公子,场面上的事情,他自然是轻车熟路。
“香香公主乃是本王的妹妹,要是庄公子和香香妹妹结成了秦晋之好,便是大喜事。”慕容羽晟倒是不安分,居然这时候说话,明着帮着撮合。
“小小礼物,还请公主笑纳。”
庄西面上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庄颜君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了,明明嘱咐过了,一定要送庄家有别人家没有的至宝,这下倒好,什么都拿不出来,让庄家以后怎么在朝堂上面对众臣。
慕容香香面带春风,倒是准备看着庄西出丑。
“这锦盒,还请公主笑纳。”庄西顶着一张处变不惊的脸,款款走上了主席前面,交给了慕容香香。
夏洛离甩了一把汗,累死了。慕容羽离却是递上了帕子:“夫人辛苦。”
庄西看着雕花漆盒到了慕容香香的手里。那盒子,上面绘着牡丹花开,富贵不断头,却是用了珐琅掐金丝的工艺。虽然精致,但是在宫里面,并不是十分的稀罕。庄西雪白的脸上,薄薄的一层汗。
慕容香香虽然素淡,但是,也是见过了市面。随手就把盒子打开了。
“叮叮咚咚……”
原来漆盒里面,藏得是音乐。只是响了两个旋律,便是没有了。可是这样的东西,大家从来没有见过。
那个,是小时候,师父雪眉在外面游玩买回来的。里面设计精巧,是上了发条的,开盒子的时候有些费力,便是把发条上了,然后就可以听到灵动的音乐。音乐响完了,便是合上了盒子,再打开一遍。
这样的工艺,夜久国自然是没有。那些官家小姐看的眼睛都发直了,只恨自己没有早点把庄西这个贵公子捞到手,白白便宜了外来户慕容香香。
“这是,送给我的?”
慕容香香虽然见过不少金玉,但是这样的玩意儿,还是第一次见到。
“自然是送给公主的。”
庄西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不过,他已经知道了,这东西是夏洛离的手笔。他原来放在袖子里面的,是一个锦盒,里面放着罕见的松桂玛瑙石。
慕容香香随手回见了手边的木瓜。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庄西念了一句,虽然声音很低,但是,慕容香香的耳朵却是红了。
庄西便是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那句话,意思是,女子先给了心爱的男子木瓜,男子若是喜欢那个女子,便会把身上的美玉送给女子。香香公主得了精致的音乐盒子,却是补上了木瓜。
意思是,她喜欢庄西。
夏洛离本来不懂,还是慕容羽离解释了半天。
“你看,你妹妹还是被他俘获了。”夏洛离已经不可惜那个盒子了,能让祸水东引,别说一个小小的音乐盒子,就是他们家里的衣柜,她都有办法召唤出来。
眼看着这件事情成功了,自信心迅速的膨胀了。
“你到底把什么东西从庄西的袖子里面拿出来了?”慕容羽离的眼睛,还真是尖。
“这个。”夏洛离把一只盒子扔给了慕容羽离,慕容羽离倒是不见外,直接打开了。里面是一只罕见的玛瑙石不假,但是,下面却是压着一张素笺。
墨儿:
匆匆一别,恐无相见之期。我心如磐石,愿你如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见松桂,如见庄西。
这些话,可真是情意绵绵,丝丝缕缕,煮到锅里,都能吃面条了。
“这些话,不是庄西写的。”慕容羽离又把盒子藏到了袖子里面。
“你怎么这么肯定?”夏洛离刚刚动了元气,正在大补,桌上的白玉蹄花好吃的不得了,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
“因为,庄西没有这么肉麻。他要是写的都是这些东西,周江就会直接参他一本秽乱皇家,而不是勾结我。”
慕容羽离看着夏洛离嚼着猪蹄津津有味,实在不想多说什么了。好在歌舞不错,就专心看歌舞乐。
那边的慕容羽晟,却是脸色很不好。慕容香香是太后的爱女,虽然这许久以来从来没有在前朝出现,但是,她不出现并不意味着可以被人遗忘。
庄西当众向着离王的侧妃示好,就是在当众打慕容香香的脸。太后必然会逼着皇上下旨,灭了庄家,逼着离王无处可逃。可是,眼前,实在是出乎意料。
一杯酒水下肚,愁肠百转,想到了自己在宫里面的母妃,沁太妃。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尊贵霸道。可是沁太妃在宫中,却是像是被人遗忘了,被太后压得死死的,这宫宴,或者是上贡,从来都没有沁太妃的份额。
都说慕容羽晟晟王是个纨绔子弟,当中的缘由,不足为外人道也。
宴会结束,已经到了两个时辰之后。慕容羽离就在庄西的身后叫住了他。
“宝物赠美人,可不要送错了人。本王的府上,恐怕很难再出手。”
当锦盒递到了庄西的手上,瞬间的诧异,但是想到了在诏狱那样的地方,慕容羽离都能把黛墨弄走,足以可见,离王势力不一般。
“多谢。”
庄西接过了,慕容羽离却是不说话,直直的往前走。
“二哥,保重。”
庄西却是叫了一声二哥,十年前,更早,他只是皇子的时候。庄家的孩子庄西进宫当伴读,就是这样叫他。
那个保重,一定说的是希望黛墨保重。
慕容羽离定了一下,便是直直的走了。这样的事情,多一件,不如少一件。这样的争斗,向来都是不死不休,现在这件事,还没有人付出代价,那么就不会停止。
庄成虽然是以经营官盐为生,但是祖上却是跟随着先祖皇帝打过仗,一把大刀使得不含糊。
“贱人,居然三番两次的害我的儿子。”
儒雅的外表之下,却是雷令风行,杀一不二的性格。
“爹,是晟王想要咱们家倒台。”
经过诏狱事件,庄家很快就确立了敌人。
“要不是你一直惦记着那个黛墨,能有这么多的事情?”庄成实在是受不了儿子,隔三差五的就去私会离王的侧妃。
可是,后来查清了,庄家在京中,本是没有这样大的本事。都是晟王在身后推波助澜,若不是他,庄西的信件,约会的口信,不可能那样快速方便的带到黛墨那里。
原来,人家早早就挖下了大坑,就等着猎物往下跳呢。说不定,人家现在已经关起大门来,在家里磨刀等着杀人呢。
“爹爹,情难自禁。只要黛墨平安,我以后便是再也不见墨儿。”庄西看着父亲发怒,怕是父亲不只是想要活剐了慕容羽晟那个小人,还想要顺手把黛墨这个源头一起掐断。
二十年的父子情分,他可是对庄成的脾气摸得透透的。
“你还敢说,若是能娶了公主,便是你的造化,要是庄家被你给害了,你看你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庄成叹了一口气。上天真是公平,给了他母仪天下的好女儿,却是给了他不成器的儿子。就怕是母仪天下的女儿,将来也会被他连累了。
“我的女儿,这么多年受苦了。”太后已经在宫中设下了宴席。虽然平日里,一直吩咐着照顾,但是怎么比得上在身边。
“承蒙母后教诲,日后承欢膝下,必然兢兢业业,不敢再让母后操心费力。”从厚厚的羊毛地毯的一边走过来,却是环佩不见声响。必然是自小的悉心教导,大家闺秀,浑然天成。
“是母后无能,没能护得我儿这些年的周全。”赵太后已经鬓生华发。
“女儿这不是好好地?”慕容香香抱住了赵太后,却是从身后拿出了个盒子。那雕花漆盒,正是白天宴席上面庄西送给她的。
叮叮咚咚的声音响起来,暂时忘忧。
第60章 清理门户()
眼看着,有一段时间的太平。慕容羽离倒是有了空闲,他实在是太闲了,每天喂鸟,种花。后世对于这种状态叫做:闲的蛋疼。
不过,很快,慕容羽离就找到了新的爱好。
“早就听闻夏家的三小姐无所不通,无所不晓,无所不会,当然,除了两件事。”慕容羽离手中握着是夏洛离的手,竖着笔直,写一手好字,真是不容易。
“殿下也知道了,我这也不会,那也不会。那你还教我。”
说句大实话,除了召唤术和吃饭,这两件事,夏洛离是专业户。剩下的,没有一件事是她擅长的。
“教你比较有成就感。你看,现在写字就已经有了进步。”慕容羽离得意的看着自己教出来的徒弟。
“不写了,我就写了几天,怎么和你这个写了十几年的人相比。”说着就要撂挑子不干了。
“那你绣花吧,成婚以前,你送给我的鸳鸯戏水的荷包还在呢。”看着夏洛离落荒而逃,可是,偌大的离王府,实在是没有事情可做了。
“那个,你不要生气。我其实一直没有骗你,我真的什么都不会。那个,荷包其实是玉笔做的。为了能平平安安的嫁给你,不被你弄死,也不被我的哥哥嫌弃死,就只好拿来顶包。”
夏洛离不怕死的看着慕容羽离,要是他舍得,那就下手吧。
“罢了,本王不习惯带着荷包。”
明明是满脸的黑线。
夏洛离赶紧逃出了慕容羽离的视线,谁知道再待下去会怎么样。从秀成院回到洛神居,便是要路过洗砚斋。
黛墨,安安分分的留在里面养胎。天气好的时候,还会出来晒太阳。眼看着,就要成为一个慈母。
外面已经传的风风雨雨,可能,用不了多久,皇上就会为慕容香香公主和庄西公子赐婚。这是皇家的大事,也是庄家的荣耀。黛墨的丫鬟,也有一个班那么多,闲言碎语,风雨欲来,她听到的恐怕是比夏洛离看到的还要精彩。
那个慕容香香,在庵堂里十年,会比京中的女子更有吸引力吗?不过是皇家的威严就在那里,不容旁人置椽而已。
夜间,有些不常走动的侍卫,会时不时的去秀成院报个到。夏洛离有些奇怪,却是不问。
偶然间,夏洛离磨墨失神了,就会问慕容羽离:“你是个忠臣还是奸臣?”一脸的装出来的严肃。
“我是慕容羽离。”
慕容羽离的字一笔写成,恢弘饱满,珠圆玉润。
“那,慕容羽离,你的妹妹到底会不会和庄西公子成婚?”说到底,夏洛离还是希望这个局能够成功的解了。
“别天真了,你知道庄西小时候,我们叫他什么吗?撞南墙。”
慕容羽离丢了这么一句。
夏洛离讪讪的闭嘴,万一,真的是向慕容羽离说的那样,两个人之间只能活一个,不是太悲惨了吗?
不过,其实,可能,慕容羽离也非常悲惨。现在的局势,可是他的侧妃,已经在皇上那里拿到了证明的侧妃,有着被人拐走的危险,更何况,黛妃的肚子里面还有他的孩子。
他才是最可怜的人,一顶绿帽子扣在脑袋上面。
夏洛离看着慕容羽离,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同情。
庄颜君倒是十分的体贴,借着皇帝的名义,倒是把自己的哥哥叫来了宫里面。庄西却是王顾左右而言他,丝毫没有和慕容香香培养感情的意思。一个是齐王的世子,一个是太后的嫡女,不是像别人那样有了皇帝的一纸诏书就会感激涕零,哪管娶得是个西施还是东施。
“离王夫人,确实有容人之度,若是娶个夫人,像是妹妹这样,或是夏夫人那样。也就不枉此生了,妹妹呀,哥哥这辈子,怕是没有福气了。”
本来,庄西只是随口一说,不料,庄颜君却是变了脸色。自从大婚之后,她对夏洛离,就已经换了心思。
“哥哥,香香公主性情敦厚,举止大方。更有木瓜之情,齐王府本就不愿意进入朝政,此番,哥哥若是与香香盟誓万年,必可以保我家族万年。”
庄颜君说话,本是敲打哥哥,不料,却是耳旁风吹过去,丝毫不见动静。香香公主体位尊贵,自然不会主动做什么事情。一锅浆糊慢慢冷却,粘稠的根本搅不动。
当那个侍卫,又往洗砚斋走去的时候。慕容羽离已经站在身后,过了四月,丝鞋行动如风,无声无息。
“我今日无聊,十分喜爱戏法。不知道殿下能不能变给我看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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