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那没有想到，居然还是当年小虫坑了自己一把。陈哲顿时留下悔恨的泪水。
女神，你蹂躏我的时候能不能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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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第283章 提线木偶（）
宁芙圆了陈哲与女神亲密接触的梦，虽然和他想象中的过程不一样。
大约半个月后，一条风尘仆仆的土狗出现在他面前。
陈哲正在和一群半猫人吹牛，说自己干死过一条龙。这也不算吹牛，他是真干死过一条龙。虽然过程有些……
反正唬的那些半猫人一愣一愣的，没什么见识的半猫人见到一个强兽人都吓四散而逃，更不用提传说中站在大陆生物顶峰，最可怕的完美生物了。
大黄狗出现的时候，陈哲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之后看到那条肥狗咧嘴贱笑的那张狗脸，顿时脸绿了。
“哟，我亲爱的孙子，最近过的不错吧。”
你这条老狗，居然还敢出现
陈哲本来蹲在雪地里烤火，见到大黄狗，嗖的一声冲了出去。
灵活的土狗一个后空翻避过了陈哲的扑击，稳稳的双脚着地立在一堆粮包上，动作相当潇洒。
相当鄙视的看着扑空的陈哲，就差前腿背在身后装出一副高人风范了。
从一条狗的脸上看出丰富的表情，陈哲都不知道是自己不正常还是这条狗不正常。
眼神扫到下面一群半猫人，大黄狗龇了龇牙：“你的爱好又变成养半兽人了？”
陈哲抓不到它，有些颓然的找了对着它的地方坐下，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管我”
土狗耸了耸肩，没错。一条狗耸了耸肩……
前爪爬搔了一下，黄狗示意陈哲跟上它的步伐。两人——不，是一人一狗。
走到一个人烟僻静的地方，陈灵修也懒得变回去了。他变身成土狗都已经习惯了。直接说道：“你喜欢就好，听说宁芙那个老女人帮你治好了魔法空穴。小虫让我过来看看。”
旁人他完全可以不管对方死活，但是陈哲好歹是他外孙，没道理不来。
魔法空穴的事情，陈哲自己并没有太大的把握。这种异常状态，普通法师根本就察觉不到。就连有着魔法天才之称的文月也没看出陈哲与之前有什么不同。
沉吟片刻，陈哲也有些疑惑：“看起来还是很有诚意的，但是具体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陈老狗嘿嘿的笑了几声，无所谓的说道：“宁芙之前被小虫重创，本应该趁机一段时间。就算复苏过来也干不了什么事情。”
“本来你的层次其实没有必要知道这些事情，但是既然已经和他们接触上了，我就给你简单讲讲。”
陈灵修第一次和陈哲讲了一些关系神祇和天之天外的秘密。这些都是他最近这些年探索所得。
神祇本质上是灵魂中独特的那一部分，灵魂是相当复杂的东西。现行的研究还停留在讨论灵魂是不是一种能量的层次，但是据陈灵修研究，灵魂是能量，也携带信息，在一定条件下也能构成物质。
“经过我多年的研究，物质和能量是可以相互转换的，这就是魔法的本质”陈老狗一脸骄傲的宣布自己多年的研究成果
然后陈哲面色古怪的沉默了一会儿，冒出一句：“然后？”
陈老狗大怒，还有什么然后这难道还不惊人，继续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是物质和能量是可以相互转换的。我已经通过魔法证明了这一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不仅知道物质和能量能转换，我特么还知道转换公式是E=mc2。这种事情你来问我不就好了么
陈哲一脸哔了狗的表情，
呸哔什么也不能哔了狗。陈哲看着陈灵修那张狗脸，长叹一口气：“炼金术中最著名金属转换法阵早就证明了物质和能量是可以转换的啊，这需要什么证明？”
呃……
大黄狗面如死灰，一双狗眼死死的盯着陈哲，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
陈灵修疯疯癫癫的叨念着：“炼金术，炼金术，炼金术我为什么没有想到了哈哈哈哈，所有人都是白痴，我们居然蠢了上千年……”
哈哈哈哈……
突然被打击到的陈灵修狗脸上是如此的悲伤和绝望，研究十多年，费劲千辛万苦才得出的结论，结果被陈哲一句话就轻松解开。可以想象这个千年来第一位两次登临传奇位阶，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里异常骄傲的法师先生心理阴影。
陈灵修再也没有之前得意的神色，催头丧气的给陈哲继续解释了一下对神祇的研究成果。
“神祇的本质还是灵魂，属于灵魂中特殊的一部分。灵魂这个东西其实也属于混合能量物质，但是绝大多数灵魂的构成都是一样的。我称之为灵魂基石，这是构成灵魂的主要成分。”
“这也是凝结魂石的那一部分灵魂，除此之外，灵魂中还有独特的东西，携带信息的部分会随着灵魂的消亡而逐渐丢失。这就跟魔法符文一样，首先需要含有魔力的物质，然后构成特定的魔纹，才会激发力量。”
“魔法符文本质上也是世界之理的一部分，没有人知道为何魔法符文能够激发魔法现象，但是这是客观存在的。无论是谁，制作出同样的魔法符文就能引发同样的魔法现象。从这一点就证明了世界之理的客观性。”
“我曾经以为神祇就是携带信息的灵魂，而这个信息与意识相关。但是事实证明我错了，人的意识并不存在于灵魂中。冉璃已经证明的这一点。哪怕我复原了她的灵魂，她记得所有与我相关的过往，也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她。”
“意识并不保留在灵魂中，哪怕是抽取出来灵魂，思维方式，记忆都和原来那个人一样，但是并不表示他还拥有原来的意识。”
“神祇要更加独特一点，他们是与世界之理契合的部分特殊灵魂，率先掌握这些独特的世界之理的真理追寻者，就会因为灵魂的共鸣成为这些世界之理的表象代表。”
“千万不要以为，神祇拥有自己的意识，那是你的错觉。”
“这些生物可能已经死了上千年，他们也许能够从信徒那里获得新的知识，但是绝对不会拥有新的应变能力。”
“换句话说，神祇早就死了。他们不过是世界之理的提线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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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第284章 主位面危机（）
陈灵修的话让陈哲觉得很伤脑筋，他对灵魂和意识这方面的了解非常有限，并不能理解他对此的定义。
假设一个克隆人，拥有被克隆者全部的记忆和思维方式。那么他的行为方式必然会按照被克隆者原本的思维习惯去做，在旁观者来看，这位克隆人应该就是被克隆者。
但是，被克隆者如果还存在呢？
两个人同时出现，那么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按照常人的逻辑，被克隆者应该是真的，克隆人是假的。
那么就出现了一个驳论，假设没有方法区分两者之间的区别，面对从里到外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如何区分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外人区分不了。
但是对这两人却有不能调和的矛盾，这个世界多了一个重复的自己
陈灵修给出了一个新的答案，他从自己死去妻子那里得到了启示。哪怕修复了灵魂，找回了记忆。也不再是那个她了。
神祇也如此，当年的绝世天骄，一旦死去残存下来不过是些独特的灵魂，只因为与世界之理共鸣，才能存在。
可笑的是，这些灵魂居然会害怕死亡，害怕最后这点灵魂彻底消亡。不断的最求着与自己一样的独特灵魂物质。
这些神祇掌控着自己的世界之理，在凡间寻找着信徒。
所谓信徒，就是有着与这些世界之理拥有相同巧合的灵魂，他们生的时候积蓄特定灵魂物质，供养者这些高高在上的神祇，死后也被这些贪婪的可怜虫吸取，什么都不会留下来。
这也是神使无法产生传奇位阶，哪怕无比强大，也不得好死的根本原因。
神祇的庇护，绝非不求回报的善事。你死后连一点灵魂都无法剩下来。
“说完了这些，我们在说一说我为什么要干掉那些所谓神祇。”
提到自己的老本行，陈灵修的狗尾巴就风骚的甩了起来，果然他更擅长与搞破坏，而不是搞研究讲故事。
“天之天外这个地方，从空间属性上有些怪。只要你能撕裂虚空，就能抵达那里。但是想要抵达特定的地方，你就必须先探索那里。”
“李景生那个老货，上次过去差点把命丢了。但是也弄明白一些事情。天之天外漂浮在一片虚空海中，而虚空海与我们的世界有一道屏障。”
“虚空海和这道屏障的存在让我们这个世界安全了不少，但是也不是说高枕无忧。”
“经过长时间的观察，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陈灵修那张狗脸笑的非常诡异。
陈哲没忍住还是，心甘情愿的配合了一下。追问了一句：“发现了什么？”
“虚空海那边，物质属性与我们这边是反的”
“简单的说，那边的物质就是我们这边的能量，我们的能量就是那边的物质。”
陈哲脑中一瞬闪过的就是关于物质和反物质的假说。
但是并不相同，反物质说到底还是物质，只是属性与正物质相反。虽然正物质和反物质相遇会湮灭放出巨大的能量。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些所谓的神祇，不断的抽取这个世界的灵魂，用来构筑那个天之天外。”
仅仅是这五年间，天之天外的世界已经扩大了三分之二。
“可以说所有的法师都错误的估计了灵魂的力量，为了构成灵魂消耗的能量和物质基础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如果只是单纯的在本位面循环，当然不成问题。但是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大量的灵魂被抽离主位面，那么这个主位面崩塌的时间恐怕超乎众人的想象。”
虽然还没有征兆，主位面大的很，一时半会观察不到什么异常。但是到了能观察到什么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神祇作为先行者根本不应该走上这条死路，他们并未替后来者开辟出一条正确的道路，反而在自己的私心上，被迫成了配合天之天外的傀儡。
延续自己的存在是智慧生物的本能，没有人能抗拒这种本能。
“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战争已经开始了。这场战斗将会延续很长时间，说不定又是一个千年战役。”
这一刻陈灵修突然变得相当神圣起来：“理解我的人很少，明白这一点的人更少。也许很快我就会受到无数人的围攻，成为大陆的公敌。但是我并不在乎，你的外婆冉璃曾经存留在这个世界，虽然我觉得它跟垃圾一样没什么区别，但是，我不希望它就这样毁灭。”
画风转变太快，以至于陈哲都有些不能接受。怎么突然一个人人嫌弃厌恶的恶棍法师，突然就成了拯救世界的那个人？
陈灵修这老狗，他不会灭世界就是好的了，他这么卖力是为什么。他不会坑我吧。
他怀疑的眼神让陈灵修非常不爽，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说的话你居然不信，我好歹是你外公。”
“你坑我是有前科的，我对你说的一切都持怀疑态度。除非我自己能证实。”
陈灵修被他一口咬定的怀疑态度都气昏了，这就是他的亲外孙
老狗重重的一咬牙，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怒气冲冲的原地转了几圈，太起前腿就刨起一团雪糊了陈哲一脸。
“臭小子，气死我了”
冷不防被糊了一脸，陈哲大怒。想起自己之前被他耍的团团转，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怪叫着冲上去，发誓要将这条老狗活捉，上烤架吃狗肉
“别闹，我在给你讲讲弑神的原理。”
大黄狗在前面猛跑，还不忘继续给陈哲科普。陈哲一边穷追不舍，一边咬牙切齿：“你继续说，这样挺好。”
“我有办法把通过信徒把对应的神祇从天之天外拖到主位面，然后干掉对方的分身，只要多消耗几次，他的力量就会很弱了。只要没办法响应信徒的祷告，很快信仰就会断绝。”
这一点上，人类还是很现实的。信仰神祇当然是为了得到神祇赋予的力量，如果这点都无法满足，神祇很快就会被信徒抛弃。
办法是个好办法，但是这显然太得罪了人。
毕竟还是拿信徒开刀，狂信者那个德行，陈哲还是见识过的。你说他们不会发疯报复，陈哲都不信
果然陈老狗就想不出不作死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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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第285章 理清头绪（）
替陈哲检查过身体之后，老狗就走了。
陈灵修走的时候，给陈哲留下了一份魂晶，虽然灵魂的提升没有这么简单，但是多提供一些养分，加快进度还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怎么用，陈老狗甩了甩尾巴：“带在身边就好，当然如果你喜欢吃下去也行。”
我吃你个大头鬼
魂晶看起来和纯黑色魔能水晶区别不大，硬度也还可以，陈哲可没有吃石头的习惯。
虽然每次看到这条黄土狗，陈哲心中就会涌出一股无名怒火。但是不得不承认陈灵修其实和那些爱护晚辈的老人没什么区别。
从他做的那些事情就能看出来，这老狗其实很爱陈哲，对陈哲也寄予厚望。
当年与天之天外的神祇对上，害的陈哲被那些神祇降下神罚，老头子也心存愧疚。那一屋子上千件亲手制作的魔法饰就是证明。
只可惜这老头永远不会知道，陈哲体内是一个来至地球的意识。
这么一想，陈哲就感觉陈灵修说的那些理解有些不太对劲。
虚空海是狂暴的能量海洋，所以越过虚空海是非常凶险。唯一的捷径就是天之天外。
而天之天外则是由特殊的灵魂能量通过某种转换构成，通俗的说称呼它为灵魂大陆也没什么问题。
灵魂大陆在疯狂的扩大，主要原因是在掠夺本位面的物质基础。
也就是说，本位面会越来越小，灵魂大陆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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