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女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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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女谣-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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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明一听这人提他那庄子就来了精神,在那道:

    ?“那感情好,到时咱们老哥俩就在树下喝两盅,闻闻果香,看看成群的鸡鸭,对了,我在今年春天还让人挖了条河,也撒了鱼苗,怕长不大一直都没舍得钓,等你去了,我定让尝尝第一笔我的开河鱼,我和你说,我那群鸡鸭肥得上下都是肉,那吃上一口可比咱们村上的土鸡都要好上三分。”

    ?“好好好,我们堂堂的公明大儒养的鸡鸭就是不一样”

    ?“这一点不是我自夸,还真是”

    ?两人说完都哈哈大笑。

    ?孙曾权这时才觉得心里那股浊气才出了些,朝中各事仿佛也淡了些。

    ?正在两人闲话家常,孙玉就在这时收拾完进来。

    ?他刚回来时就想领神医过来,结果听到下人报说屋里有客,夫人让先行等会再说。

    ?孙玉还在纳闷,谁能让他父亲耽搁看病的时间坐陪。

    ?这一进屋才知道竟是顶顶有名的大儒公明先生。

    ?心下激动,赶忙先行施礼道:“小侄孙玉叩见公明叔叔”

    ?公明赶忙把孙玉扶起道:“玉儿呀!长这么大了,刚刚我还问你父亲怎不见你呢!”

    ?“侄儿好久未见到公明叔叔了”孙玉心里很少有重要的人存在,公明就算一个。

    ?“是啊,正经有几年了”公明看着眼前少年长得潋滟漂亮,心里高兴。

    ?“叔叔这次不走了吧!”其实孙玉就想问这个。

    ?“嗯,暂时不走了,最起码等你父亲病好了再说”

    ?孙玉听到这些还放了心,他父亲的脾气不好,交心的好友也不多,公明算是和父亲最投缘的一个,要有他的开导,父亲的病定能好得快些。

    ?“对了,听说那位神医性情古怪,玉儿可把他请来了”

    ?“是,侄儿是费了功夫才把他请了来”

    ?“那快先把人请进来给你父亲瞧病,咱们爷几个呆会再聊”公明这面说完,还怕老友不配合,接着道:“老孙那,孩子好不容易把神医请来了,你先看过了病咱们再说话啊!”

    ?孙曾权一瞪眼“去,你真把我当小孩子哄那,我还能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就住我们府上那也不许去,呆会我看过了病,让你嫂子给咱们摆一桌席,咱哥俩好好喝两杯”

    ?“就你那身体……”

    ?“我这身体怎么了,不就是这段时日我没好好吃饭瘦了点吗?但瘦和喝酒又没关系”

    ?“是,是,是你能喝,能喝,一会我就派人给你俩准备”在一旁坐着的孙夫人怕其夫君不配合,赶忙先行答应。

    ?孙玉看床上躺的父亲没反对,赶忙道:“玉儿这就派人请他过来”

    ?公明无奈摇头,老友要一直是这个脾气,这圣上的怒火很难不发到他头上,自己多住几天也好,正好能劝劝他。

    ?待洗去一路风尘的神医进屋,这人奇怪的衣着服饰让几人吃了一惊。

    ?孙曾权在床上看眼前神医虽一脸严肃的搭上他的手腕,但这破烂的衣着让他很想发脾气甩袖子,医者怎可这样衣不附体头发蓬乱的就给人瞧病,一点礼节都没能。但看一旁的好友一直给他使眼色,他这才忍住没说。

    ?“神医,我父亲如何?”孙玉看这位神医一直搭着父亲手腕不出声,在一边焦急地道。

    ?神医探了会脉,才摸了摸下巴的胡须道:“令尊本就好好的,怎会是有病,根本就一点病都没有,是你们大惊小怪罢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医治() 
“什么?不会啊!神医是不是说笑了,我父亲一到夜晚就咳嗽不止,身体一直消瘦,怎会是没病”

    孙玉赶忙解释道。

    神医不为所动,接着道:

    “不知公子可听过心病串经这个词?”:

    “什么意思?”

    “说白了就是你父亲心里所想从而导致各个经络串着疼痛不舒服”

    “什么?神医是说我父亲是自己想出来的病”

    “和这个差不多,说白了你父亲只要不管那么多闲事,不想那么多,病自然就会好了”

    “放屁,你说谁是管闲事”孙曾权一个大力从床上跳起,指着神医鼻子骂道。

    神医被这一骂也吹胡子瞪眼睛,也不坐了,站起身子也回指孙曾权的鼻子道:

    “说你几两实话还不愿听,你就是心病怎么了,你没发现你自己说热就热说冷就冷,说生气就气得不轻,感觉憋闷就上不来气的一阵咳嗽,平时还老说焦躁,其实你这些都是自己想的,并不是真病了。”

    孙曾权那能容这人这样说自己,一蹦老高从床上跳下,指着眼前的神医道:“我看你就是个庸医,是个骗子,根本就不会看病,是病不是病我自己不知道,还用你在这置疑,简直胡说八道”

    孙玉着急,就要上前劝阻,结果被在那面的公明拉着使眼色没让。

    神医一听自己被说成庸医那能同意,在地上一跳老高,扯着嗓门子喊“你竟然骂我庸医,这么多年还没人敢这么说我,你要不是奔着我的名声能去请我,京城不是这太医就那个太医,他们怎么没治好你的病,现在我说几句实话竟听不得了,哦!合着谁都挑你爱听的说呢,你以为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没看好我的病就是庸医,就是骗子,还神医呢!我看你连庸医都不如,长这么我还没听过谁得过心病呢!看不出来不是说没病,就得了心病的,我看你那是放屁”

    “你这死倔驴,说你还不信,不信你就找那些个老太医给你瞧,他们要是能治好你的病,我给你脑袋”

    神医怒了,气得脖子红脸粗,他行医这么多年没碰到这样的病患,不信他还请他来做什么?简直气煞他也吩咐小童收拾东西就要走人。

    孙玉和公明怎能让神医这样离开,赶忙安抚好言相劝。

    孙曾权更气,但这次气和往常不同,这次是的气是来得也发得也快,和以前的隐忍不敢发一直闷着不一样。

    像是心胸都一下子开阔不少,喘气都变得顺畅了,以前一直像什么东西压在胸口,让他闷得难受,现在那东西竟没了。

    他光脚来回走了几步,身子也一下子轻了,转头再看被他气得要走的神医,又觉这人说得可能对,不过这要传出去他得了心病再传到那位的耳朵里,不知会怎么想。

    想道这轻咳了声道:“神医我也不跟你吵了,你敢紧给我开此药让我喝着,毕竟你是我儿子请来的,怎么也不能连药也不开就走”

    神医是下定决心要走的,轻哼了声“谁爱给你这死老头子瞧谁瞧,反正我是不瞧了,要开药找你那些个太医弄去”

    说完就要往外奔,也不管拦着他的孙玉和公明。

    “你们两个拦着我作甚、我可治不了你家老爷子的病,快些另请高明吧!”

    公明边拉着这人边笑道:“神医说那里话,我这位老友就是这样,有时会嘴硬心软,想什么和说什么会不走一条道,您看,这不管是什么病都得喝药不是,您即使说对了病症没开药这病也好不了,我那老友说也得对,您既说对了,也该把药给他开了,看他喝完好了还能有什么话说,您说是不是神医”

    神医一想也对,虽说自己说这人是心病,但心病往往也要喝药才能把这郁结给解开,要靠自行修复,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听眼前这位老者说得有道理,在那道:

    “那好,我就听你一回,看这头倔驴好了还能怎么说,我这达官贵人见多了,也没见过你这样的”

    “你骂谁倔驴,你个庸医?”

    “我就骂你怎么了,我庸不庸的也不是你说了算,今个我要治好了,你就跪下给我磕两个响头。”

    孙曾权那能意在那道:“我上不跪天,下不跪地,让我跪你,你算老几,我怕你受不起”

    两人吵吵嚷嚷,惊动了外面一众护院家丁。

    都要拎着家伙进屋帮忙,寻思这是老爷和谁打起来了,他们不能干瞅着。

    屋外的丫鬟婆子赶忙跑进屋,向自家妇人禀告。

    孙夫人扶着额头无奈地从屋里出来,告诉其府内护卫小厮各司其职,谁也不许进屋胡闹。

    众人这才歇了心思纷纷走了。

    孙夫人怕再有人进来,转告丫鬟婆子守住门口,谁也不许再进。

    下人虽不明白自家老爷明明病重怎么还和人在屋里吵闹,但听夫人这样交待,也都相互禁声不言。

    屋里的神医气得胡子直抖,但仍坐到案边挥笔写下药方。

    完事一吹道:“哼,看我把你治好了你还能怎么说,让你嘴硬。”

    孙曾权虽心上明白,这位可能真有两把刷子,但嘴上仍不饶人地道:

    “哼,一切等你治好了我再说,别在那空手说白话,吹得自已神乎其神”

    孙夫人进屋就见自己的夫君已回了床上躺着,而那位要走的神医已坐到一边的桌上拿着写好的药方。

    “我告诉你,你别想没把我治好就偷偷溜走,这几天你好好在府上住着,等我好了才能证明你庸或不庸”

    孙曾权在床上说得悠然自得,把神医胡子气得老高。

    “你个臭倔驴,你放心,今儿个我要不把你治好了我就不走了,非得让你给我磕几个响头,叫我声爷爷,我才走”

    “哼,那你等着,就怕我叫你爷爷让你折了寿”

    “放心,我比你寿命长的很”

    两人越说越多,又要吵起来。

    孙夫人赶忙打圆场道:“好了,都少说两句吧!神医走了一路,定累了吧!我让人带你去房中休息一会再说”

    “哼,我才不走,我要等你家老头子喝了药再说”

    孙夫人一脸无奈,这人倒还不走了。

    孙玉和公明在那一边轻笑,两人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话。

    待小厮抓了药回来,再煎了给自家老爷端来喝了,那位神医吹着胡子去房里休息,走时还道了声“看你好了怎么说”

第一百三十七章 意外() 
陶秀水领着阿三出了客栈,迫切地想去看看相府。

    她太想回家看看了,想也没想,就直奔城东而去。

    阿三紧跟其后什么也没问没说。

    他的任务就是保护眼前少女的安全,其他的事他一概不会多问。

    对于京城的路她是熟悉的,因那时每晚夜深人静,她就会独自一人出来闲逛。

    无人空旷的街道给她,往往能安慰她受伤的心灵。

    包容、安抚她所有白日里的委屈和每个难过的日日夜夜。

    不说闭着眼睛都能找回相府也所差不多。

    陶秀水直直串过两条街,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亲切。

    直走到第一条竖道望到路口处的那个黑色图标,上面写着东街第三路口,她的情绪有些激动。

    以前她夜晚出门,经常第一时间从那里跑出来,一直跑到热闹的中街或是再往西走一点,有个不大的巷子里,那里有卖许多各式各样的小吃,有时会直到午夜都不停歇。

    有时她会买一捧地瓜干或是炒瓜子。

    嘎吱嘎吱走一路吃一路。

    那时是她每次夜晚出门最开心的时候了。

    此时天色渐晚,东城街道上没一个行人。

    她领着阿三直直过去,细细看着每一样东西,没做过多停留。

    城东靠近皇权的中心,都是些朝中官员居住的方,很少有人独自出门。

    即使出门,都是坐车带着护卫,远远望去如一个小型的车队一般。

    偶有单独出行的,也都是骑着高头大马,极少有富家子弟单独步行的时候。

    但这只对于各家各府里的男子而言,女孩子或是姑娘们想出门就难于登天了,即使出去,也像个小型仪仗队了,前前后后跟着的丫鬟、婆子、小厮、护卫就异常壮观。

    这就是生在大户人家里的悲哀,家世越发嫌贵的人家,出行越发困难。

    相比于她以前生在高门府邸里的小姐身份,陶秀水更喜欢现在这个小城商甲之女的出身,出门不用禀来禀去,也不用费事周遭跟着都是人。

    现在她想去那就去那,再也没有管没人问了。

    领着阿三直串过最后一条竖道,远远的竟望到了相府门前那两座大白石狮子,陶秀水一下子热泪盈眶,那怕她再不喜欢那里,终究是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有姨娘还有最疼爱她的奶娘。

    还有那个自己叫了十多年父亲的男人。

    陶秀水到了近前反而有些胆怯,不敢走到府门前细看。

    只泪眼模糊的望着前面的相府大门心中感慨万千,她怕到了近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脚要走进去。

    “陶姑娘你怎么了?”阿三急急地道。

    他看眼前的少女站到路中间不走了,心下奇怪走到前面,没想竟看到眼前的少女正无声哭得伤心。

    陶秀水被阿三一问,顿觉尴尬,大脑迅速清醒过来,是她失态了。

    赶忙擦了擦脸道:“没事,是风沙进了眼睛”

    对这个借口阿三并未拆穿,只心下奇怪,好好的陶姑娘怎么哭了,但也不好细问,赶忙转移话题道:

    “陶姑娘是要上那一家,属下对这一段很熟,都清楚,我可领着姑娘前去”

    陶秀水还那敢再去相府门前,再行失态就没法解释了。

    摇头道:“没有,只是随便看看,走了回去吧!”

    阿三看眼前少女拒绝也不再说,寻思自从陶姑娘进了京城他就感觉有些奇怪,这姑娘像有许多心事,还有些许不安,要不是时刻不离这位姑娘左右,他也看不出来这些。

    现在走到这里竟哭着不走了,这到底是为何?

    还有他明明清楚知道这位陶姑娘从没来过京城,怎么会对这里的道路如些熟悉,这点是让他最为不解的。

    陶秀水忍着回头的冲头,强自转身往回走。

    她现在还不能来这,还不能让人抓到把柄,她现在只是个小城商甲的女儿,在京城里如一只蝼蚁,被人踩死也非常容易。

    陶秀水走得非快,出了这面的竖道差点撞上一辆马车。

    马车华贵富丽,一看就是非凡人所坐。

    车前两头枣红大马被陶秀水逼停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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