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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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心计-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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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是什么意思。”

    果然是要说这些,妙荔笑了一下,心中骂了声李幼芙,守不住秘密的小东西。也好,说清楚了他就不会再自己折磨自己了。

    妙荔笑着问:“王爷觉得是什么意思?”

    周述宣不好明说自己的理解,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反问:“自是我理解的意思,我只想知道什么是你不敢言的。”

    妙荔又笑了笑说:“有很多,比如奴婢的心思,以及奴婢对王爷心思的看法。”

    “说清楚。”

    妙荔心里早就想好了该怎么说了,“奴婢对王爷的心思从始至终没有变过,奴婢对王爷忠心不二,不过是谋士对主公的忠心,奴才对主子的忠心,再无其它。

    王爷对奴婢的心思奴婢心知肚明,不过奴婢并不希望王爷有那样的心思。要做帝王的人是不能有儿女情长的,奴婢也不敢奢望王爷的恩宠。”

    周述宣苦笑,他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但最后一句肯定是假的。

    周述宣淡淡的开口,“你不是不奢望恩宠,你是不稀罕恩宠,恩宠于你来说分文不值。”

    妙荔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白,“王爷也可以这么说。奴婢不需要依靠王爷的恩宠活着,奴婢也厌倦后宅的生活,讨厌一群女人为一个男人争来斗去。”

    周述宣没有半分迟疑的说:“我的后宅可以只有你一个!”

    反正真正的就只有她一个,其他的不过是背了一个虚名。

    说得容易。

    妙荔脸上没了笑容,语气郑重的问:“新婚的王妃,忧成疾病的徐侧妃,年纪还小的李侧妃。还有侍妾院中为王爷的一点点的恩宠打的头破血流的侍妾。王爷不觉得对她们很不公平吗?她们的夫君,狠心的把她们抛弃了,毁了她们本来就不怎么快乐的一生。”

    周述宣厉声问:“你是什么意思?”两头都让她堵死了。

    “奴婢的意思很明确,王爷的后宅保持原样就好了。”

    周述宣明白了,谁都不会被辜负,她也不会来。

    周述宣抓着轮椅扶手,咬牙说:“你别忘了,你也是我后宅的人。”

    “奴婢没有说不是,奴婢从来没有否认过自己是王爷女人。”妙荔看着他,艰难的做了一个决定,“王爷大业未成之日,奴婢一样可是是王爷的侍妾。只是王爷大业若成了,希望王爷信守当日承诺。”

    既然可以做夫妻做的事,为什么要把他推的远远的?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放着好好的主子不做,要做低人一等的奴才。嫁给我真的让你那么委屈吗?我对你不够好?还是我配不上你?”

    周述宣怒气滔天,恨不得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妙荔顶着怒火,摇头淡定的说:“不是,奴婢会唱小曲,王爷听吗?”

    为了不卖身,她在勾栏院中学了不少取悦男人的才艺。不过今天要唱的小曲不是取悦男人的,而是警惕自己的。

    周述宣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过看她一脸正色,忍下心头火点了点头。

    妙荔回想了下曲子。缓缓开口,“毕竟男儿多薄幸,误人两字是痴情,甜言蜜语真好听,谁知都是假恩情。郎君一去无音信,不顾相思的断肠人。可怜奴在深闺等,海棠开日想到百花败尽。”

    说言皆在曲中。

    周述宣捂脸,她是之前受了什么情伤吗?难道在勾栏院中有什么难以忘怀的恩客?才能唱出这种深闺怨妇的曲。

    周述宣一直不太愿意提她在勾栏院中的事情,这次是把他逼急了,“你一肚子都是这些东西,勾栏院果然没有白去。”

    妙荔紧紧的抿着下唇,半天才说:“确实没有白去,那里每日都是演的虚情假意的戏码。奴婢看多了自然也就不相信了。对了,奴婢是勾栏院出来的,做不了王府正经的主子。”

    周述宣不想和她多说,这个女人估计是吃秤砣了。所有理由都是搪塞他的借口,说白了还是她心中不愿意。今日他是了解的清清楚楚,是他没本事,连个女人都打动不了。

    “我知道了,我也无话可说。我可以信守承诺,不过你也别忘了自己刚才说的话。”

    妙荔疑惑的看着他。

    周述宣已经气红了眼,他的真心化成了灰烟,他有何必再事事都由着她,“你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从勾栏院中出来的吗?应该知道如何讨男人欢心吧。”

    妙荔揪着自己衣服,他字字刺耳,完美的戳在她的心口。咬着牙说出一句,“奴婢知道了。”

    周述宣叫来魏海,什么都没有说的回去了。妙荔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来,拔下自己的发簪对准咽喉,这一簪子下去,她就不用再受羞辱,不用以身侍他人。

    可她九泉之下的父亲还身背罪名,还没有洗刷身上的冤屈。她父亲做了一辈子的良臣,身后也要干净,要万古流芳。

    妙荔放下簪子,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以身报父,她这个做女儿的没有什么好委屈的。

    出了锦园,周述宣心中也没有多好受。还以为来这里会解开心结,谁想到会让自己更加难受。

    “等许氏回门之后,让她搬回去。”

    魏海不解他说的回去是回哪里,问:“王爷的意思是让姑娘搬回慎德堂?”就是周述宣住的地方。

    “对,”周述宣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直接把她的东西放在我的卧房中。”

    “王爷这好像不合规矩……”特别是王妃刚进府,周述宣这摆明了要宠妾灭妻。

    “我说的话就是规矩。”

第96章 立储() 
徐氏坐在屋子里,喝了丫鬟端来的药。她已经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了,眼底一片青黑。可是她现在还是一点都不想睡觉,望着凝香院,双目无神。

    洞房花烛夜,王妃一定很欢喜吧。王爷也应该很欢喜吧。新人已经进门了,她这个旧的已经长霉的人就更没有地位了。

    徐氏想着想着,流下两滴眼泪,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

    翠儿刚好从外面进来,拍着她的背帮她顺了顺气,又喂她喝了一口热水,见徐氏好一点了才说:“娘娘,王爷今夜没有歇在凝香院。”

    徐氏的气顺了很多,又觉得惊奇,今夜是洞房花烛夜,周述宣居然……

    徐氏眼中放着光问,“王爷怎么说的?”

    “好像是说自己腿脚不方便,所以让王妃自己歇着。”

    这明明就是搪塞的借口,周述宣又不是没办法行房。看来王爷没有多喜欢这新王妃,徐氏心中无比的欢喜。这新进门的许氏估计会和夏氏一个结果,最后估计也会耐不住寂寞,那时王爷定会发现她的好。

    徐氏自我沉迷的一阵子,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给周述宣下药的事。周述宣事后没有找她的麻烦,徐氏一直觉得不了了之了。

    现在突然想起,又觉得不太对。周述宣最后去找了妙荔,代表他不是不喜欢女人。他会不会是认定了一个,就不喜欢别的了?

    徐氏留了个心眼,心中不停想到琢磨妙荔的事情,又是一夜无眠。

    三更天的样子,皇上叫了大起。没有顾忌周述宣昨日新婚,传旨的太监依然到了秦王府。

    周述宣在睡梦中被叫醒,魏海站在床幔外问:“王爷,叫人进来伺候起床吗?”

    周述宣思虑片刻,做出了选择,“说我劳累过度,突发疾病,去不了。”

    “奴才知道了。”

    魏海出去熄了两盏烛火,想让他重新睡觉。

    周述宣躺下,却再也睡不着了。他那急性子的新老丈人估计有所行动了,也不知道避避嫌,再等两日都是好的。

    如果他们今日真的要讨论立太子的事情,他去也好不去也好,反正都说得出理由。

    不过还是不去好些,皇上对他成见颇深,他如果在那里,估计会闹得大家都下不了台,当着文武百官挨一顿训斥也不是件好事。

    他这双腿……肯定会有很多人拿它说事。

    也是,让个残疾人做皇帝,真是国家没人了,可他还是要争。

    周述宣心情惆怅,睁着眼睛到了天明。

    龙德殿中,三朝元老,年岁已高许久不出来的张阁老也来了。

    皇上看见老头站在下面,赶紧让人抬了椅子过来,让张阁老坐下,才客气的问:“许久不见卿家,身体可还好?”

    张阁老拱手说:“不瞒皇上说,臣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近日又为我主担忧,又添了些病。”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你为朕担的什么忧?”

    张阁老拱手,中气十足的说:“诸位殿下都大了,寻常人家还要挑一个帮着父亲管事的。何况我主万里江山,这么大的基业。”

    皇上笑了一下,说:“朕清楚了,你是说朕老了,指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该立储君了。”

    张阁老很惶恐的说:“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只是想着殿下们可以为皇上分忧。”

    皇上对他摆了摆,示意这没什么,“朕知道,朕也有立储君的意思。不过,朕有六个儿子,卿家看谁还不错。”

    张阁老略拱了拱手,“皇上恕罪,臣心力不足,许久没有关心过殿下们了,此时上确实没有主意。”

    皇上笑了一下说:“老都老了心眼还这么多,是不是怕现在站错了队,毁了你一辈子的功夫?”

    张阁老只是笑了笑,没有回话。

    皇上又把目光落在文武百官身上问:“你们呢?你们觉得谁还不错,都说说看。”

    立储不是一件小事,百官中有人低头小声议论,一时间叽叽喳喳的热闹非凡,却没人站出来说话。

    皇上由着他们议论了一阵子,才又说话,“怎么样了,商量出结果了没有?左相,你是百官之首,你先说。”

    被点名的左相向前迈了一步,低头说:“臣有举亲之嫌,不方便说。”

    皇上细想了一下他的话,昨日周述宣娶了他的小女儿,大概就是这个亲了。

    “你的意思就秦王了,朝堂之上没有亲戚,说说理由。”

    左相没有再推辞,说出了心中所想,“秦王殿下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为皇上为百姓做事,都是有目共睹的。治水,出使高昌,推行新政,还有其他大小功绩数不胜数。”

    皇上没有说什么,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脸上也没有太明显的表情,又问:“其他人呢,有什么要说的吗?”

    半天没有反应,百官都低着头,谁都不想做出头鸟。

    皇上目光一冷说:“朕还不知道朕的大臣都是一群南郭先生,不点名就没人说了。御史台,你有什么想法?”

    御史台出列,没有说太多废话,“臣也看好秦王殿下。”

    皇上还是没有说什么,又点了几个人,说的都是周述宣,左相心中暗叫不好,有人说周述宣很正常,还是好事一件。可如果他们全部说的一嘴话,那就很危险了,周述宣就有结党的嫌疑。

    皇上好像是故意的,除了他之外,点的都是和周述宣以前交好的,而他又是周述宣的岳父,这应该不是什么巧合,左相为周述宣捏了一把汗。

    皇上还在点人说话,终于有个灵光的没有说周述宣了,皇上这才停下,颇为讽刺的笑了一下说:“朕还以为满朝文武都是瞎了,看不见秦王的腿疾。他一个站都站不起来的人如何当储君。日后继位了让他国笑话我泱泱大国无人了吗?你们枉读了一肚子圣贤书。”

    “臣等惶恐。”

    以左相为首,齐刷刷的跪倒了一大片。

    皇上板着脸训斥,“这就是朕的大臣,一个个都头昏眼花的,像是受了谁的好处一样。”

    皇上话中带刺,左相都不敢抬起头,轻轻的擦了下额头上的汗。他这一步好像走错了,皇上对周述宣的偏见不是一点半点的。

    瞪了他们半天,皇上才又问:“有谁没有收好处吗?”

    百官噤声,如刚才一般还是没人说话。

    皇上冷笑了一声,就板着脸盯着他们,君臣僵持了一段时间。平静湖面终于出现了一缕微风,武官中,齐王大步走出来,拱手说:“儿臣有不同的人选。”

    皇上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脸色没有任何好转问:“谁?”

    “儿臣想毛遂自荐。”

    齐王大胆的推选了自己,百官都有些震惊,吸了一口凉气,翘首等着皇上的回答。

    皇上沉默了片刻,没有对直接对齐王的话有评判,而是说:“你们都看看,朕的儿子不只秦王一个,还有喘气的,八皇子,十皇子,十二皇子,他们都还活得好好的。立储是件慎重的事,关系着国运。今日就说到这里,你们回去再好好想想,想好了再递折子上来。朕乏了,退朝吧。”

    皇上微微舒展了下筋骨,最后那句不是托辞,他是真的累了。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浑身好像都用不上力气。

    百官都盯着的人,对立储有决定性作用的人,整个过程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长公主看他们一个二个眼睛就像粘在她身上了,带着笑问:“都看着本宫,是不是想去公主府吃茶,还是想向本宫讨教几招?”

    百官连声说没有,去找公主府喝茶会被坑银子,和长公主打架就是玩命了。再没人看她了,一个个有多快跑多快。

    没有人在她面前晃悠了,长公主这才故意方慢了脚步,等着身后齐王上来。两步的距离,齐王很快就追上了来了,却像没有看见她一样,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路过。

    春猎回来,齐王对她就大不相同了。不在像以前一样黏着她,像故意要和她拉开距离。

    小孩闹脾气一样,长公主发现了也没什么不同,由他去了。

    不过今天找他有事,长公主伸手抓住齐王的胳膊,“等等,我有话对你说。”

    齐王停下脚步,人僵硬了一瞬间,迅速的拨开她的手,又故意站了一些,冷着脸说:“姑姑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莫要拉拉扯扯的。”

    他还端上了,长公主翻了个白眼。

    “你真的对储君的位置又想法?”

    不得不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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