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冬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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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女冬葵-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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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宏文醉意全无,瞬间想起了那夜许诗婉打扮成刺客模样,进宫暗杀他。

    他慢慢躲在了地上,将那夜发生的事全然告诉了几人,肩膀微微抽着。

    “你没骗我?”冬葵问,半信半疑。

    许宏文不答,突然起身离去,却被冬葵叫住。

    “诗婉含恨而终,到底为何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他慢慢停下了脚步,转身冷面看她。

    “丘和冬葵,记住你的身份,逾规越矩,不怕我杀了你泄愤吗!”

    许宏文大怒,冷厉的面容看不清任何神情。

    冬葵还想说什么,却被江阴洗把拦住。

    待那人走到门口处,便左右吩咐道,“贵妃娘娘得了噫症,请医官好生伺候!”

    他特意加重了最后二字,便将门轰的一声关上。

    冬葵连忙将解忧扶了起来,四下检查她的伤口,却见那玻璃瞎子扎进了她的肌肤,手腕上还有那人留下的勒痕。

    “娘娘受苦了。”冬葵望着她的这副样子,心里顿时生出了诸多愧疚。

    “可我们已经成功了一半不是么?”解忧突然笑道,全然像是一个陌生人。

    “该下一步了。”冬葵凝眸,心中压着的石头又沉重了一分。

    “这最后一次,我为自己而活。”解忧望着她,眸中犹如流星飞梭。

第114章 求救() 
一处烟雾缭绕的宫殿内,扑鼻而来的檀香弥漫了整个空间,不远处的檀木窗外,站着一个身着墨绿色长衫的男子,面如凝脂,肤白相美,吊长的眉末端微微往上扬着,犹如黑夜宝石一般的眸子里深如寒星。

    “少主,妖族已派人来了回信。”

    一人猫着身子望着眼前的男子,手中毕恭毕敬地拿着一张卷得细致的信眷。

    男子接过,眸中一深。

    “洛桑尘果然不简单。”陌雪逸双眸逐渐浮现一丝浅浅的笑容,缓缓垂下手,手中信眷渐渐变成了一抹黑烟,瞬间化作虚无。

    “少主……我有些不明白。”那人抬头,悄声问道。

    “什么不明白?”

    陌雪逸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又道,“展秋,你随我多年,怎还是当初那副敦实性子?”

    叫做展秋的样子男子连忙秉手,“是我逾越了,少主莫怪。”

    “你记住,这个世上在旁人眼里最无用的东西,恰恰就是无价的财富。”

    “少主英明。”展秋浅浅隐去了身影,消失在殿内。

    ……

    妖族,一人悄悄走了进来,满脸神色慌张,四下张望着,见四周无人,才悄悄溜了进去,

    “何人!”只听眼前一声冷厉的声音,那人吓得脸色皱白。

    “重赫?”

    “令奇!”

    两人四目相对,却已少了从前的亲昵。

    “你怎在此处!”重赫望着眼前的男子,一副居心叵测的样子,眸子逐渐深了一分,“前些日子,我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妖族,怎又出现在此地,到底是何居心。”

    说罢,他便抽出剑来,悬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重赫,你我乃同门之亲,如今念在这兄弟之情的份儿上,放我进去见殿下一面吧。”令奇面上逐渐浮现了一丝哀求,重赫望着他这幅样子,倒也有些心软。

    “殿下责令,不见任何人。”重赫冷声道,将剑收回了鞘中。

    “七殿下为何如此绝情,当年他被妖后关押魔狱后,若不是将军险些掉了半条命,如今哪儿还有他这安生日子!”令奇吼道,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眼前。“将军为了救你浑身是伤,魔狱里危机四伏,恐怕挨不了几日了!”

    令奇眸中掉落一滴泪,满脸都是哀求模样。

    重赫无辄,面上也生出了一丝难堪。

    “如今妖族王位空悬,众长老虎视眈眈,若殿下舍身进了魔狱,救下了将军事小,丢了王位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令奇见没了法子,整个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可这个世上,能救将军的人,只有殿下了……”

    他不停呢喃,眸中闪过一丝绝望,“殿下!您怎这般绝情了,若不是他将唯一的护身符给了你,那孙容又怎好仗势欺人!”

    门轰的一声打开,眼前突然走出来一个身着浅绿色长衫的男子。

    “你说什么?”洛桑尘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令奇见他一出来,便将那日洛子墨交于他的狼印宝石一一道了出来。

    洛桑尘闻言,便作势要走,却被重赫一把拉住。

    “殿下您要顾全大局啊!”

    洛桑尘转身道,“这趟浑水,我不得不淌,既是为了他多年的手足恩情,也是为了我自己。”

    说罢,洛桑尘便化作一团黑雾消失。

    重赫眸中满是焦急,“令奇,你随我来!”

    二人进了一出无人的偏殿,重赫见四下无人后,才愤愤道。

    “令奇,你怎这般不谨慎!”

    令奇倒有些疑惑,“怎么了?”

    “殿内如今布满了孙容的眼线,他故意将将军关在魔狱,这本身就是一个圈套,你!”重赫气极,却也束手无策。“你以为殿下真的这般无情吗!”

    “殿下全族被驱逐,妖后赶尽杀绝,这不共戴天之仇,是你你会怎么做!”重赫眸子通红,犹如一只即将扑向你的野兽一般凶猛,“如今你还这般严辞逼令,你诚心让殿下一步一步陷入这危险之中!”

    “我……我只想救出将军~”令奇面上逐渐浮现出一丝为难与愧疚,却被重赫一把揪住衣服领子。

    “你就这么自私!”重赫面目狰狞,一把将他放开,令奇一个踉跄没有站稳,便摔倒在了地上。

    “将心比心,令奇!”

    说罢,他便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了。

    整座大殿,只留下了一个神情呆滞的男子,突然轻声笑了出来。

    ……

    是夜,深秋的季节里,月亮总是出奇的圆,大概是为了迎合中秋佳节的喜气,那一轮似圆盘一般的圆月高挂在黑夜这张巨大无边的幕布之中。

    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整片天空笼罩。

    夜风拂过,吹来一丝浅浅的桂花香气,这个季节,趁着桂花开至茂盛之时,便于清晨将那娇艳的花朵采下,沾染了朝露的桂花新鲜非常,正好做一坛香气扑鼻且引人入胜的桂花酿。

    江阴毫无睡意,冬葵今日也因十三忙活了一整日,天还未黑便倒在十三的笼子旁睡着了。

    江阴从屋子里拿出了一条羊毛毯子,轻轻的盖在她蜷成一团的身子上。

    “你这傻姑娘,在这鸟笼旁就睡着了。”江阴轻声呢喃,“这鸟屎,难不成还安神养眠?”

    那鸟像是有所察觉一般,瞪着一双眼睛望着他,江阴身子一寒,转身便看见了一旁的傻鸟。

    “唉我说你瞪我做什么!”江阴走过去,轻轻的敲了敲它的脑袋,“臭十三,就认主,大哥我都照顾你这么些时辰了,还对我有生疏得很!”

    那鸟转过头,不再看他。

    江阴转身关了门,文辞宫里几个守夜的宫女打着哈欠朝他打招呼道。

    江阴尖着嗓子道,“姐姐好!”

    趁着夜色,加上睡意正浓,那人耷拉着眼皮也未察觉异样来,反而朝他摆摆手,有些不满的嘀咕,“值夜呢,快去睡吧。”

    江阴转进了一个旮沓便坐上了墙头,望着灯火阑珊的皇城,眸中渐渐一深。

    “你怎在这儿?”一旁传出一个女音,借着夜色朦胧,那道声音也多了一丝惊厉,险些吓得江阴掉下去。

    “你……你怎么在这?”江阴看过去,只见一个黑衣女子坐在这高墙上,月光斜斜地打在她的身上。

    犹如渡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温柔而又气质十足。

    “今儿是我的生辰。”解忧轻声道,不像是说给他听。

    “哦,这样啊。”江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额头,面上浮现出了一丝羞涩,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便从袖子里拿出一支做工细致的竹笛,笑道,“闲来无事便做了支笛,送给你做生辰的礼物。”

    说罢便递给他,解忧接了过来,每一处都雕刻精致,就连笛孔也打磨细致。

    “你有心了。”解忧眸中浮现一丝浅笑。

    “每逢生辰,母亲便会为我做一碗莲藕糊,甜而不腻,细且柔滑,可是那个味道,我已经慢慢淡忘了。”

    解忧轻声道,便将竹笛送在嘴边,吹出几个音符便戛然而止。

第115章 故人?() 
“你……还好吧?”江阴见她这幅样子,明明外表那么坚强而勇敢,却还是会在这夜深人静时,露出她少有的柔软来。

    “来,红越亲手做的桃花酿”解忧从身后拿出两坛酒,朝江阴扔了一瓶过来。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江阴接了过来。

    打开盖子,扑鼻而来的酒香光一闻,便觉得异常舒心。

    秋意浓,正逢月圆,二人坐于墙头,听着书上的虫鸣,竟意外地觉着十分舒适。

    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喝去了大半坛,月光透过云层,更加明亮了一分。

    趁着微亮的夜光,解忧白皙的面上逐渐浮现一丝绯红,像是天然的胭脂一般,既好看又让人浮想联翩。

    江阴只觉得她有些不对劲,那双眸子一直牢牢地盯着自己,不知道为何意。

    正当江阴准备找借口离开时,却听她道,“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

    江阴眸中闪过一笑,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那便是小生有幸了。”

    “那时解家还未搬于帝京,父亲也只是一个贫穷书生,后来一中得举,当了地方县令。”解忧慢慢地说,不禁想起了那段往事来,双眸也不自然地看向了远处。“因为要站稳一席之地,我爹他娶了富贵人家的小姐,成了正室夫人,而身为发妻的我娘,便成了妾。”

    “那位夫人娇蛮跋扈,当众欺辱我娘,后来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只见解忧突然抬头,望着他笑道,那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

    “直到有一天,一个少年从天而降,将我母女二人救于水火。我怀恩于他,势必要报答的,可突然有一天我得知,他家中横生变故,就此与我失去了联系。”

    见他眸中一副认真的样子,解忧心中不免又生了一丝难过。

    江阴瓶中已空,便朝她告辞。

    “娘娘还是早些回去休息,这夜深天气凉,注意身子。”

    走了几步,他又转身,“生辰快乐。”

    解忧点头,眸中欣慰一笑。

    见他的身影逐渐消失,解忧面上的笑容才消失不见。

    “我怎会认错,只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天一亮,红越手中端着一盆热水,盆边沿上还搭着一块雪白的丝巾帕子。

    咚咚咚——

    “娘娘可起来了?”

    见没有回应,红越只觉得有些奇怪,又问,“娘娘?您在吗?”

    “何事?”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吓得红越手中的盆险些滑落在地上。

    转身一见是她,红越这才放下心来。

    “这几日怎见你奇奇怪怪的?”解忧抬眸,眼睛下的眼袋又重了一分。

    “娘娘又熬夜了吧?”红越道,心中有些心疼她来。

    “进来吧。”解忧不答,从她身旁经过时,恰恰闻见了一丝酒香。

    她还想说什么,却见她面上有些不高兴,也只好做罢。

    红越关上了门,一副憋屈的模样,解忧见了,便疑惑地问道,“可有何事,不妨直说。”

    “娘娘其实……舍不得王上受到伤害吧,要不然娘娘您怎会变成这样一副优柔寡断的样子,从前的您!”

    还未说完,便被解忧逐渐变冷的眸子吓得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何来舍不得,我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消遣品,等到花败枝惨了,留给我的只能是羞辱!”解忧愤愤道。

    “若冬葵二人真能救我于此,从此天涯海角,天高任鸟飞,这深宫寂寞,也与我无半点干系了。”

    红越闻言,连忙跪在地上。

    “娘娘不可!娘娘不可啊!”

    解忧凝眸,“有何不可,红越,连你也要阻拦我吗!”

    红越抬头,一字一句认真道,“若娘娘离宫了,诺大的解家,也会因娘娘的离开而遭受牵连。”

    “你以为我要逃?”解忧眸中现出一丝浅笑。

    “那娘娘是……”红越眸中逐渐疑惑起来。

    “王朝颠覆时,后宫妃子理应一同处死,届时我便离开深宫,从此隐姓埋名地生活。”解忧道,那张精致的脸也逐渐浮现一丝坚定来。

    “娘娘!”红越还想说什么,却见她这一副早已认定的样子。“放着荣华富贵这样的日子不好吗?”

    “我生性不必拘束,若你不能与我同心,这些日子我便替你寻一门亲事,将你嫁出去。”解忧起身,转身朝门外走去。

    “娘娘您这是去哪儿?”红越道。

    “我要去哪儿,也得同你禀报不成。”说罢她便消失了身影,诺大个房间里只留下红越一人。

    红越知道她动了怒,也不敢再激怒于她。

    她有咳疾,若是稍一动了肝火,少则也要咳嗽本个月之久。

    “王后娘娘到!”门卫突然响起了一声,红越连忙擦拭脸上的泪痕,迎了出去。

    只见一个身着暗红色镶金长袍女子缓缓而来,身后跟着好几个宫女,好看的俏脸上浮现了一丝看戏一般的神情。

    红越见她这幅得意忘形的样子,不免心里骂了句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家娘娘呢?”夏歌疑惑,“本宫一来,难不成她还躲了不成!”

    说罢,她便抚袖浅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得意来。

    红越俯身跪在地上,“娘娘今日染了风寒,不便见客,还请王后娘娘您快些离开,恐被这风寒给传染了身子那可就不好了。”

    啪——

    凤离的一记巴掌将红越打在了地上,嘴角也磕破了,微微沁出一丝鲜血出来。

    “大胆,你这下等狗奴才!”一旁的凤离眸中现出一丝凌厉,只听她又道,“娘娘好心来文辞宫,只要你家主子还没死,都得出来迎接娘娘!”

    “是哪个不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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