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冬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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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女冬葵-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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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位想必与王室有莫大的联系吧。”解忧似笑非笑。

    冬葵点头,“若说关系,我与当今王后可是姊妹之称。”

    红越一听,怪不得看她有些面熟,“你……你到底是谁?”

    江阴插上一句话,“她是丘和家女儿,丘和夏歌的妹妹冬葵。”

    解忧闻言,冷声笑道,“宫中人尽皆知,王后与本宫过不去,你这又是来做什么?”

    “我是来帮你的。”冬葵道。

    解忧挑眉,“娘娘深得王上恩宠,宫中人尽皆知这王后之位当你莫属,可这王宫之位竟被一个才进宫的女子夺了去,“娘娘费尽心思所做的一切,都已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娘娘心中难道没有遗憾吗?”冬葵望着她的眼睛,却猜不出她的心思。

    这后宫女子,论心机手段,那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啊。

    冬葵想到这里,不免打起了一个冷颤。

    只见眼前这个面容好看,犹如出淤泥而不染尘埃的女子眸中浅浅一笑。

    “遗憾?”解忧挑眉,“谁不曾有遗憾,只不过门庭没落,终究登不了大堂。”

    “你解家为朝廷尽职尽忠,如今已在朝堂上谋得一席之位,你就不想平步青云,光门耀祖?”江阴捏着嗓子道,却被冬葵白了一眼。

    解忧眸中闪过一丝流光,只见她突然抬眸一笑,“你二人费尽心思来文辞宫找我,不会只是为了来告诉我这番话的吧?”

    冬葵将手中的七彩琉璃手链递给她,“我助你夺回属于你的东西,你帮我打听一件事。”

    “什么?”

    “一个女子。”

第110章 亲入禁牢() 
夜已深,天边挂着一轮如鲜血凝结而成的红月,妖族的月不比人间的金月,向来都是这血红血红的颜色。

    血色下站着一个披着红袍的男子,面上戴着一个银质面具,透着一层薄薄的冷光。

    “少主,属下已打听清楚,确有其事。”没过多久,暗处便出现一人,一身黑服,犹如一只黑鸦。

    陌雪逸沉眸,“哦?”

    那人悄悄附耳几句,只见男子面具下的眼睛一亮。

    “柔弱无能的雌鸟,终有一日也会长成驰骋九天的熊鹰。”

    “属下不明白。”那人抬眸,缓声道。

    “你这笨脑子也能想明白?”他眸中闪过一丝鄙凌,“接下来,就是一场好戏要上演了。”

    天边响起了一阵异响,两人消失在夜色中。

    只剩一层渐薄渐浓的夜雾,逐渐笼罩了那轮血月。

    妖族宫殿内,一人身披黑袍,悄悄的接近了无人看守的禁牢。

    几位长老设下的阵法虽极难突破,只见男子手中缓缓生出了一层黑雾,黑雾逐渐凝聚成一层阵法,以阵破阵,到底是一个好方法。

    见阵法一破,他便只身走了进去。

    眼前散着蓝色光芒的阵法里,躺着一人一狐,那人脸色皱变呈冷紫色,身子也逐渐被蛆虫给咬噬,轻微白骨化。

    那狐狸此刻正趴在那人的身上,将一条又一条蛆虫吃进嘴里。

    “洛贞!”

    男子沉声道,缓缓取下了头上的黑帽。

    那狐狸一听,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扭头看向他,浅黄色琥珀状的眼睛微微一惊。

    “是你。”

    那声音像是从狐狸的肚子里发出一般,依旧是那副寒冷无情的声音。

    洛桑尘露出了一副精致的面容,透着一层微光,可见他面上挂着一丝浅笑。

    “有时间来看我笑话,不如回去怎么琢磨如何对付那群老家伙,把王位夺位来。”那狐狸轻道,缓缓向他走来。

    “你以为,这妖族只有我一人对这王位虎视眈眈?”

    洛桑尘浅笑,“所以你为了这王位,将雪狼一族,驱逐妖族,流放荒野?”

    “洛桑尘,你再如何,也不过是只雏鸟,如何与雄鹰展翅,无疑是以卵击石,惹人笑话!”

    洛桑尘眸中闪过一丝鄙屑,浑身都生出了一层让人畏惧的气场。

    “我若真如你所说这般狼狈不堪,又如何一步步让你步入深渊,最后走火入魔,万劫不复。”

    “什么!”洛贞眸中一诧,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一副寒冷以畏的表情。“是……是你!”

    “洛桑尘,你竟如此歹毒,陷我于此地步,等我洛贞东山再起之时,便是要你剥皮抽筋之日!”

    “恐怕……你没有机会了。”洛桑尘从手中拿出一块玉石,奢华的纹路上隐隐可现一个狼头模样,中间破裂的缺口便是唯一的不足之处。

    “你可认得这是何物?”洛桑尘凝眸,却见洛贞面上一惊。

    “这……这东西我方面明明已经销毁了,为何又回到了你手里!”洛贞愤恨地望着他,满眸都充满了不可置信。

    “自然是阿兄给我的。”洛桑尘眸中浅笑。

    洛贞倒吸了一口气,许久才说,“人人说养儿防老,我看是养虎为患,我如今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我生他何用!”

    砰的一声,洛桑尘四周的空气犹如被炸裂了一般。吓得洛贞往后一嗦,眸中生出了楚楚可怜的泪花。

    “洛贞,你到现在还不认错吗!”洛桑尘咬牙,恨不得将她揉成骨血一摊。“你可知孙容因失子之痛,将洛子墨关在了魔狱?”

    “什么!”

    洛贞抬头,毛茸茸的爪子逐渐现出了一颗颗尖锐的指甲。

    “他如今,成了我。”洛桑尘眸中依然是一副浅笑,却异常寒冷凌厉,尖锐得如同一把把刀子。

    “洛桑尘!”洛贞大喊,“他收养你这么多年,你如今想眼睁睁地看着孙容那老不死的杀了他吗!”

    “若不是他当年拼死护你,你早随你母族,葬身荒野!”

    洛桑尘起身,眸中闪过厉光。只见他薄唇轻启,又道,“那你呢!”

    “那时候我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婴儿,你口口声声要杀我以儆效尤,其实你要杀早就杀了,只不过是拿我一个王室正统来巩固权利的借口!”

    洛贞眸中闪过一丝流光,方才的凌厉早已化作了一丝安稳。

    “洛桑尘,你再聪明又如何,还不是被仇人拉扯长大的野种!”

    洛贞说罢,便声嘶力竭地笑了出来。

    洛桑尘双手蓝光一闪,只见四周的高墙瞬间变成碎片,漂浮在了空中。

    “我要你眼睁睁地看着,我如何一步步地,重回九五之巅。”

    说罢,空中飘浮的石子儿朝落在了地上。

    四周是一片望不见边的黑暗,天边挂着一轮血月,整个视线一下子变得开阔起来了。

    洛桑尘消失在夜色中。

    夜过,天边逐渐亮了几分,妖族瞬间拉起了警报。

    “怎么啦!这天儿都没亮呢,这又是出什么事啦!”

    一人弓着身子,手上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热水,盆上还搭着一张金丝手帕。

    “禁……禁牢一夜之间垮了!成了一片废墟了呀,这可如何是好。”那人面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还不快去禀报长老!”男子冷声道,故作一副焦急模样。

    “是,大人!”

    男子转身便进了屋,见屏风后一人影,眸中闪过一丝惊诧。

    “殿下今日怎起得这么早?”男子语中藏着一丝浅笑,却见屏风后又出一个衣装整齐的男子。

    “大清早,你别给我打藏头迷。”洛桑尘道,便坐在了凉榻上。

    “是殿下做的?”那男子又道,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重赫,有没有告诉你太聪明了不好?”洛桑尘抬眸,望着他微微出了神。

    “臣自小愚钝,若非跟随殿下多年,哪会变成今日这番伶俐狡猾啊,臣都是被殿下您给感染的呀。”

    洛桑尘便他扔了一只浅蓝色玉瓷杯来,那杯子在空中抛了一个完美的弧线后,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重赫的脑门上。

    “哎哟!”重赫吃疼喊了一声,“殿下这是做什么呀。”

    “出言不逊,就得好好教训。”洛桑尘凝眸,脸色也逐渐恢复了正经。

    “可有消息?”

    重赫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便起身喊道,“殿下莫急,您爱听的戏班子,很快就要到王宫了。”

    说完,他望身后看了看,朝他点了点头。洛桑尘看出了他面上的表情,顺着他身后看去,只见门口隐约站着一个人影。

    竟是个听墙根儿的。

    “好,吩咐下去,都给我布置布置,把这出戏给我唱好咯。”

    说罢,二人盯着门外的人影笑了出来。

第111章 朝圣节() 
文辞宫收拾了两间偏房给冬葵与江阴住了下来,不过为了继续掩人耳目,也为了贵妃娘娘的名声,江阴一直以女装示人。

    “你们女人就是麻烦!”

    一大早,江阴穿着一双“三尺流莲”鞋,一撇一拐地走着,将一旁的冬葵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看麻烦的是你们男人。”冬葵道,明里笑着他这幅样子,心里却在有些心疼,那鞋自己穿了才一日,便在脚裸上勒出了几道印子,晚上睡觉都不觉安稳。

    “要是不习惯,就换上男子的鞋,免得落下了病根儿不好。”身后传来解忧的声音,两人转身,朝她行了个礼。

    解忧笑道,不施一丝粉黛的脸上犹如清水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一丝尘埃。

    “不行,若落了人把柄,难免会连累贵妃娘娘,我这习惯了便不觉得不自在了。”江阴朝她一笑,却眸中闪过了一丝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么像!

    一旁的红越见自家娘娘竟盯着他出了神,便用手拐了她一下,解忧这才回过神来,见他一副窘迫的样子解释道。

    “你长得很像臣妾儿时遇到的一位故人。”

    解忧眸中琉璃闪烁,似乎提起他来,那些陈年往事也渐渐从心底里浮了出来。

    说罢,红越便提醒她道,“今日是宫中的朝圣节,满朝文武百官皆会出席,共同见证西蜀之盛,娘娘还是好生梳洗一番。”

    “好。”解忧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你二人也好生打理一下,待会儿随我一同出席。”

    “这!”冬葵一惊。

    红越嘟着嘴,“他二人有何身份出席朝圣节啊。”

    “闭嘴,红越,莫要失了规矩。”解忧道,便转身离去。

    留在原地的二人望着她的离去后,冬葵才同江阴开起了玩笑。

    “你这桃花儿都开在皇宫里来了。”冬葵打趣,江阴手中拿着的拐杖便要向她打来,却被冬葵巧妙地躲了过去。

    “你敢打我,师父回来我定告你一记状!”

    江阴一听,却一副死皮赖脸状。

    “师妹,别介啊,师兄哪儿敢打你呀,这不是逗你玩么。”

    “行了,待会儿有的你忙的,还不快享受这最后的安宁时光?”

    江阴抬眸,问道,“我不懂?”

    “不懂什么。”

    “你为何要借她的手,她是王上宠爱的妃子,怎会一心向你?”

    冬葵摆摆手,“江阴你不懂女人心思,君王表面情,再深也无意,解忧今日再得宠,也不过是个远在夏歌之下的妃子,她有野心。”

    “什么野心?”江阴再问。

    “天下之人,谁不想平步青云,谁不想逆流而上,待沙海离殇前,便是皇城日落时。”冬葵沉眸,深情复杂。“若没有一个跟深叶茂的顶梁柱,她便只能如泥沙,随波逐流罢了。”

    “你我只是来皇城寻诗婉的真相,为何牵扯了这么多出来。”江阴眸中有些复杂,他是真的累了。

    那些血流成河的场面,一幕幕的在他脑海里循环着,一日复一日,将他折磨得痛苦不堪,不成人样。

    “我不想再生杀戮了。”

    “不能再死人了。”

    江阴低头,嘴里不断呢喃着,却被一双手搭在了肩膀上,使劲儿地摇晃着他。

    “江阴,你可知当今皇帝是谁?”

    冬葵凝眸,便将诗婉那日最后的遗言都告诉了他。

    江阴听完,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一双眸子瞪得大大的。

    “他被流山许家驱逐,难道他真的没有恨?”冬葵一想到那夜熊熊大火活生生地将人给吞噬,烧得连骨骸都没有留下这副惨状时,不免心中生出了一丝怒火。“诗婉为何来帝京,你难不成还不明白吗!”

    “我每每一想到她在我面前渐渐没了呼吸时,我就恨,恨自己无能为力!”冬葵眸中闪着泪花,双手握成了拳头状。“所以……我要让她黄泉下能安息。”

    江阴望着她这幅样子,眸中闪过一丝不忍。

    他重重地点下了头,“我们一起,还她一个公道。”

    是夜,大殿上热闹非凡,一副歌舞升平之盛装。

    宴席才刚刚开始,殿内一侧坐满了西蜀国内有声有望的明公大臣,另一侧,按照规矩应摆一个位置,为王后所坐,此刻却摆放了两个,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王上到!”

    殿在响起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众大臣附身跪地,齐声大喊,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见一个身着烫金流线龙纹长袍的男子坐在了最前面的龙座上,望着眼前之景,眸中不免生出了一丝满足。

    “众爱卿亲身。”

    “谢王上!”

    一旁奏乐的响了起来,缓缓的琵琶音时明时暗,随后一人唱:“奴家本无情,奈何遇君意,青衫作云裳,琉璃为嫁衣,若……”

    还未唱完,只听一大臣怒意上脸,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朝圣节乃邦国兴盛之象征,你这唱的低俗小曲儿,怎能登大堂!”

    乐声戛然而止,那怀抱琵琶的女子附身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求饶。

    “王上饶命,奴家都是按照宫里呈上来的戏本子唱的呀。”

    那女子带着哭音道。

    “王后娘娘到!”只见一旁缓步走来一个女子,眉心点了一处花印,面如初晨之霜,夹带着连连笑容。

    “哟,今儿可是万圣节,怎还未开始就出现这等状况了。”

    众大臣秉袖,“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吧。”夏歌冷眼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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