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发生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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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发生前[快穿]-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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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不用紧张,坐下,坐下说。”塔塔尔老师有着与外貌严重不相符合的和善性格,他笑着说,“你真的觉得他是你们星球的一员吗?或者说,是人类?”

    江永文面上有些疑惑,实际上本国人对此都是有着疑惑的,因为那些修仙体系太完整了,并不像是才摸索出来的样子,而且,在那个人之前从未有人这样做过,在那个人之后,大家全都是照他说的做,并且一直对着。

    他摇了摇头,诚实地表达了自己的无知。

    塔塔尔老师神秘地笑了笑:“哈哈,我就知道是这样,还记得上一节课我们讲的树人吗?作为隐匿于宇宙中的一员,我一直怀疑赵沧颉就是其中的一位,还记得那位的神秘之处吗?”

    是的,记得。江永文对于本国的历史显然更加清楚一些,尤其是这个千年前的风云人物,据说当年他的修为本不应该那么早就去世的,但他还是早早就去世了,有人说这是泄露天机的惩罚,有人说这是他扭转了历史的报应,后来,还有人发现他的棺木中其实并没有人,或者说从细胞分析上看并没有存在过人,有的只是一段木质纤维,那显然并不属于人类的身体。

    只是,树人,江永文在课后忍不住吐槽:“我真的很难想象雕像上那个人其实是一棵树,他是把树根化作双腿了吗?”

    “别理他,塔塔尔总是那样夸大其词,若是能够,他们都愿意把元首说成是他们家的,反正谁会信呢?这节课本来就是选修的,听听就行了。”外星妹子笑眯眯地说着。

    一双眼睛总是不离开江永文身上,她喜欢这个年轻人的长相,那样的与众不同,她一定是恋爱了!

    江永文没有在意那么多,他还在跟外星妹子吐槽老师到底一节课叫了他多少次,“他是只记得我的名字了吗?”

    “哈哈,他一定是觉得你的名字叫起来很好听,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外星妹子十分直率地说着。

    江永文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耳朵,他总算觉得对方对自己有些不一样了,不过也没多说什么,两人一起去食堂吃饭。

    若干年后,他没有像自己说的那样去娶一个有灵根的女孩儿,而是做着永远不能够有孩子的心理准备跟外星妹子在一起了,面对外星妹子的担心,他笑得爽朗:“嘿嘿,这都什么年代了,有没有孩子,有什么要紧的呢?重要的是我想要跟你一起过日子,一辈子。”

    世间最温暖的情话永远不是那些文字华丽的辞藻,它们更适合出现在小说中,而不是现实中。现实中,能够寻到的永远是这样不经意间的真情流露,一不小心,就是一辈子的浪漫演绎。

第240章() 
破旧的柴扉上有着虫蛀鼠咬的痕迹,微弱的光线穿透柴房的每一个空洞照射进来,却依旧无法驱散黑暗;直到日头渐渐升高;逐渐明亮起来的阳光好像带着刺目的热度;照射在柴房之内,那一小片完全无法躲避阳光的地方。

    “夭寿呦;这可让人怎么活。”

    连续六个月的大旱对城市中的人来说也是一场苦难,没有雨水;井中也没有水了;哪怕是大户人家也要面临缺水的难题,主人家都没有水喝;谁还管下头的人是不是渴?

    而不管是不是嗓子要冒烟儿,该干的活儿一样都不能少,除了某些需要用水的地方;这时候可以省略些,然而那些日日都要擦拭的浮尘;和每日里都要升起的灶台;一样免不了增加这大旱的浮躁。

    干涩的唇已经有了爆皮;深刻的裂缝之中有着无法忽视的疼痛;每一个细微的启唇动作都会感受到疼痛的存在,如同那无孔不入的阳光和温度,让人烦躁。

    “快去,花厅还没有打扫,别偷懒!”

    后背上挨了一记,拿着浮尘的妇人并没有使多大的力气,但这一下抽人却着实不轻。

    年龄还小的孩子有些受不住,踉跄了一下,长久没有水喝,又没有充足的食物,暴露在阳光下的每一秒钟都好像是在透支着生命,整个人都要被蒸发了的感觉。

    他没有吭声,拉直的唇线让疼痛感再度复发,他却连眉毛都不曾皱一下,安安静静地按照妇人的吩咐去了花厅。

    院中的草木早已枯死,连续六个月不曾见到一滴雨水,哪怕是根系深植大地的树木也受不得这样的旱,早早就脱落了叶子,而它的树皮,则被那些忍不住饥饿的下人偷偷扒走了不少。

    主人家是不会管的,一开始,他们或许还有些心情能够看看这明媚晴朗的好天气,但当这样的好天气持续半年以上的时候,恐怕他们都是最先骂出来的,谁要这样的好天气?

    “阿诺,走快些,不然又要挨骂了。”

    跟孩子一起走的是个容貌漂亮的小男孩儿,他有一个很简单的名字“枝儿”,树木枝桠,他跟孩子的身份都一样,并不是一般的仆从,而是主人家跟侍女的孩子,当然,在这个年代,这样的孩子只是做奴婢的,如果待遇好一些,可以跟他们的嫡兄弟一起受到相应的教育,只不过是作为嫡兄弟的仆人的身份。

    一辈子,如果没什么意外,也就是这样的身份了,他们的女儿就是普通的奴婢,他们的儿子还能够有机会和嫡兄弟的嫡亲儿子一起接受学习,依旧是以仆人的身份。

    一辈子,一辈子,不会有任何的意外发生,连旁支的身份都不会有,就这样继续下去

    。

    想想,似乎挺不合理,明明有一半相同的血脉,只因为母亲的身份卑贱,他们就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只能是低贱的奴婢了。

    但放到这个时代来说,又十分合理,因为子以母贵。

    最有意思的一点是,这些庶出,哦,这个时代还没有庶出这个词,但大概意思就是婢生子,他们完全没有彼此是兄弟的概念,一个个都好像天生的家生子一样,完全的奴性,骨子里的奴性。

    “嗯,好。”阿诺轻声应了一句,顺从地加快了脚步。

    花厅早已没有人来了,自从这天气愈发闷热,草木都枯死之后,再没有人有那个闲情逸致到花厅来赏花,自然也不会有人在意这里干不干净。

    两人速速地扫过一遍,便都放下了扫把,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五六岁的孩子,能有多少责任心去打扫干净,偷懒的心总是人人都有的。

    “咕——”

    肚子里的长鸣让枝儿有些不好意思,他冲着阿诺笑了一下,说:“你饿吗?”

    阿诺摸了摸肚子,瘪的,按理来说他应该觉得饥饿,只不过,他还更能忍受一些。

    这个世界没有灵气,发展又过于缓慢,修仙功法是不行的,至于精神力的修炼,这方面短时间内还不能够替代食物,完成辟谷的作用。

    “我听说,大巫说,再有一个月就会下雨了,到时候就好了。”

    枝儿对大巫十分迷信,他的眼中有一种笃信的光芒,这段时间迅速消瘦的小脸上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光华。

    阿诺跟着点了点头,他从没见过大巫,却也听说过对方的种种威名,这个时代是愚昧懵懂的时代,国家之中除了王,还有大巫,而大巫则相当于是国师的存在,沟通天地鬼神。

    所有的人可以不相信他们的王,却不会不信任他们的大巫。

    真是很奇怪的,作为王,面对这样的大巫,难道没有觉得权力受到威胁吗?如果大巫有异心的话,又该怎样防范呢?

    枝儿说了几句话,就觉得口渴,嗓子好像要冒烟一样,然后他就闭着嘴,不再说话了。

    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又有新的活计派下来,这个宅院之中,没有人把他们当做小孩子看待,所有该干的事情一样都不会少,至于做得好坏,如果是平时,自然有人监督查问,但这种燥热的时候,谁都想要少动一下,似乎那样就能够减少水分的流失。

    晚饭是血,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血盛在碗中被端过来,热乎乎的,好像刚从哪里接出来一样。

    阿诺本能地不想喝,枝儿却在大口地喝着,比起嫌弃这些血液的粗糙,血液所代表的水分才是最重要的。

    除了腥气,血中似乎有些微的甜意,阿诺最终还是喝了下去,他一个凡人的身体,并不一定能够坚持更久。

    晚间,安静下来,他听着身边枝儿的呼吸声,闭上眼,在脑海中盘点起上个世界的得失

    。

    系统并不是一个好系统,真的,从坑他去屠龙这件事就可见一斑了,而最坑的是,系统还坑走了他的身体,两个!

    一个是他在修仙世界辛苦修炼了很久的金丹之体,还有一个则是他偿还因果之后无用的替身木偶的身体,虽然无用,但也用了那么长时间的替身木偶,他自觉还是很好用的,加上偿还完因果之后,那个因果木偶似乎有了些特殊的变化,让他很想多研究一下,只可惜……

    针对此问题,他想要跟系统深入交流一下,奈何,这个系统真的属于无智能的貔貅,只进不出,完全不想要对他这个宿主开放系统自带空间,无论他用什么做威胁。

    呵呵,面对这样的存在,你能怎么办?不想灵魂湮灭,那好,还是继续跟着它穿越吧,否则,阿诺从来不会自大地以为被系统选中的自己其实特别特殊,所以,还是老老实实跟着走吧。

    然后,就是现在的这个世界,剧情简单明了,原主的出身在这里,一辈子也不是什么伶俐人物,宅子中那么多人,轮不到他混到嫡兄弟身边,于是,他一辈子也就是庸庸碌碌地长大,然后在主人家得势的时候当一个狗腿子,帮助主人家欺男霸女。

    最后的结局自然不会有多好,随着主人家的覆灭,他也跟着完蛋了,很有点儿恶有恶报的意思。

    对此,阿诺早已不意外了,他能够附身的人物似乎总是这般,你要说他特别倒霉,但也不一定,有的时候也是天生起点高的那种,但你要说他特别幸运,那肯定是没有,总能把一把好牌打成臭牌,也是天生的炮灰命了。

    但跟普通的炮灰还不一样,如果放到正剧之中,他连引起主角仇恨值的水平都没有,撑死就是被殃及的池鱼。

    以阿诺所会的技能,面对这样的局面,逆袭极为容易,但,劳心劳力地去逆袭可不是阿诺的风格。

    既然能够好好活,哪怕一定要改变剧情,何不简简单单地改呢?

    阿诺从来不喜欢吃力不讨好,他更喜欢的是坐收渔翁之利,如果不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也尽量往这一点上靠拢吧。

    而可惜的是,他又从来不是智商占优的那种人,他愿意动脑子去想一些事情,但又讨厌那些过于弯弯绕绕的事情,于是,想要做一个幕后智者便不那么容易,最后只能采取半隐士的形式完成改变剧情的大任。

    这一次,也不例外,在第一次看到剧情的时候,阿诺便觉得改变很简单,他只要离开这个家,不再是奴仆的身份就可以了。

    这个时代对人口的管理远没有现代那样严厉,所谓的追究逃奴也基本上就是空话,因为奴仆从来不会上户口。

    尤其是他们这样并非买卖而来的奴仆,更加没有户口那种东西,算主人家人口的时候,他们也不会被计算在内。

    这对阿诺来说,是一件好事,虽然同样意味着生命安全没有保证,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也没人知道,但也同样意味着,不定什么时候,逃了也没人知道,没人能够找到。

    他还这么小,只要逃出去几年,长大了,模样变了,更加不怕了。

    睡着前的那一刻,他把自己的计划又想了一遍,觉得这真是一个完美无缺的计划了,省时省力省脑子,真是不能再好了。

第241章() 
一个月的干旱熬得人都要受不了了,从动物血到人血,为了活命;标准一低再低;逐渐没有了底线。

    在阿诺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场暴雨倾盆而至,雨珠击打在地面上;好像冰雹一样砸起一片片尘烟坑洞,然后;所有的尘烟淹没在雨中;化为泥水填充了那最初的坑洞。

    “啊,下雨了;下雨了!”

    后面的几天,一直在喝着人血的枝儿表现要好很多,见到下雨;立刻从四面漏风的柴房跑出去,站在雨水下;仰着头;张着嘴;一边喊着一边迫不及待地吞咽还沾染着空气中泥土腥气的雨水。

    房子中的人;那些当主人的,做下人的,这会儿也都跟着冒出头来,一个个,虽然没有枝儿表现得那么夸张,但他们也都迫不及待地拿了盆碗来接取这些无根水。

    “果然跟大巫说得一样呐,真的是这一天下雨了!”

    人们都很高兴,一个个都在赞扬大巫的厉害,当天的暴雨一直持续到夜间,而人们的好心情也并未因此消减,晚间点上了火把,还有人在载歌载舞,简陋的乐器依旧能够奏出富有韵律的节奏,那些不知道藏在哪间屋子里的漂亮女子们都走出来,穿着单薄的纱衣在廊下跳着笑着,哪怕纱衣被雨水淋湿,光着的脚下已经是啪啪的水花,她们的笑容也未见褪色。

    “她们可真美!”

    枝儿虽然还小,却天生拥有欣赏美的眼睛,捧着一个能够把脸都埋进去的大碗,热乎乎的汤其实并没有多么美味,甚至有些淡,很像是那种传说中的刷锅水,但,那冉冉的蒸汽升腾到脸上的时候还是会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不自觉地湿润了眼眶。

    这一场干旱,死了不少人,因为人吃人死去的其实还是少数,更多的人则是熬不过干渴,抵不过饥荒,消无声息地死在了角落里。

    宅子中,也死了人,几个老人,几个小孩儿,如同那最初的雨水,只砸起了一个浅坑,激起若干烟尘,便消失不见了

    。

    “我以后也要有一个那样美的女人,让她给我生漂亮的孩子。”

    枝儿的志向很伟大,作为一个仆从,拥有一个美丽的女人是一种奢望,这个世界上,一切的资源都是优先富贵人家的,连旁支的子弟都要听从嫡支的安排,作为一个连旁支都算不上的仆从,想要的未免太多。

    没有自由的人生,做什么能够随心所欲呢?所有的理想,都像是一种幻想,又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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