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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已然耳提面命过,告诫小孩不要跟陌生人走,就是熟悉的人也不行,把严重性说出来,以小孩的智商应该不会胡作非为让家里人担心。
唉,自已就是个操心的命,韩云回去后拿平板翻视频,看看那女人在医院内出现过的行迹,有些事不得不防。
明天早上看来去得早一点比较保险,韩云不跟段明湛一起走,虽说搭便车的活省了,为了不出意外这几天累点也值。
韩云正在寻思要不要跟小孩的父母提意见,最好能把孩子接回家去,小孩本就是装的压根没有病,住哪不都一个样,再说对外已经表现出病情好转的趋势,接回家总比呆在医院里千防万防强。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对于小孩而言家才是最安全的港湾,也不用上了年纪的周姨来回跑来跑去的送饭。
要是家长仍不放心,韩云可以舍命陪君子,跟着去小孩家里陪同玩耍,直到小兔崽子变回原来的模样,对于自已来说再哪不是一样看顾。
韩云主要担心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真要一个看不住,非乱套不可。
明天就去说,韩云抛天多余的思绪盯着平板看,只有一次那女人来到小孩的病房外瞄了一眼。
韩云又登陆服务器找到早前安放在病房里的摄像头,找到拍摄的那一张门外片段,将之放大,果然那女人的眼神不正常,并不是自已想当然的主观妄断。
丢开这些韩云巴望着明天的太阳快点升起,赶时间啊!大有今晚就冲过去把真实情况说出来的冲动。
问题是手中的视频确实拍到了那女人的异常之举,难的是这些画面并不能拿来当作证据,因为对方根本还未展开行动,再有就是这些视频的出处可怎么向沈家父母交待?
视频一旦拿出来就会完完全全的暴露医院的监控设备尽皆掌握在手的实情,更为要命的是韩云私自放在病房内的摄像头,两项加起来浑身上下长满了嘴也未必说得清,不被人看成疯子也会被当作异类,这叫什么事!
韩云好头疼,到不是介意小孩父母看待自已的眼神透着股莫名的审慎,关键是事情抖出来全是自已的一面之词,没有人会相信,反到认为自已有毛病,被害妄想症的深度高危患者。
最怕说出实情别人不当回事反将自已给折进去,一片好心就因种种难以解开的困惑被人误解而告终,想想都觉得心塞塞,这事弄不好很可能把赵奇拖进来,甚至是萧毅,牵扯太多的人并不是件好事。
韩云头一次发现事情从未有过的棘手,心里又乱又烦,这就是不是人的困难所在,唉,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希望事情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韩云早早的起床吃饭,跟段明湛说了一声就走了,用最快的速度到达医院,忽然有一句话应验了,计划永远也没有变化快。
到达医院飞到小孩的病房窗外,窗户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打开,最为重要的是,本该躺在床上的小孩不知所踪。
当时就把韩云吓了个半死,好在暗暗告诫自已,说不定小孩尿急上厕所去了,立即打开没上锁的窗户飞进去直奔洗手间。
然而事情往往与想像中千差万别不尽如人意,洗手间里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韩云把不大的病房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小孩。
韩云刚想冲出去找值班的护士问问有谁看到小孩出去过没,忽然间发现,本该告诫过要上锁的门没有锁上,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联想到昨天见到的那女人,暗骂了一句该死,冷静下来发现房间里少了东西,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要不是韩云整天跟小孩泡在一起玩玩具,还真一时半会察觉不到少了一个小孩已经不怎么爱见的魔方。
又记起屋里有摄像头,好在平板电脑还在打开后连接服务器,调取今天早上三点之后的画面。
终于看到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还是来晚了一步,怎么就如此的凑巧,韩云从中发现为什么沈父走之前没有反锁上门的原因。
因为对方正在打电话,估计太投入了打开门走出去直接就给带上了,可想而知门把手根本就没往上提一下,就同正常防盗门一样的锁,提一下门把手里面跟着自动上锁,画面显示里面的门把手没有转动过只能说明一点。
韩云真想把沈父揪过来骂个狗血淋头,明明叮嘱过的注意事项,居然没当回事,韩云给其贴上大大的不负责任的标签。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尽快将人给找回来,不然所有人都得疯掉,先不说好不容易有点喜色的沈家父母,就说医院里能把个孩子看丢了,这责任谁负得起,当真要血命。
人走了大约四十五分钟,韩云利落的调取医院门口的视频寻找对方带着小孩往哪个方向走。
段明湛还没有来,韩云不能再等下去,时间就是生命,走之前还得给段明湛留张字条,至于找外面的医护人员,呵呵。
想想看,身为一只能说话的鹦鹉,说出来的话有几个人会信,找医护人员还不如直接去找孩子,这件事不能再闹大,也没时间同人解释为什么小孩不在病房是被人拐走,而不是被家长或者亲近的人带走的愚蠢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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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做贼()
病房内有笔也有纸,亏得之前把小孩喜欢的东西拿了过来,不然上哪找纸笔,韩云不经庆幸自已的机智,弄了个摄像头要不是有此作为倚仗,真就得成为无头苍蝇般乱撞。
把留言纸用平板压住一角,韩云不敢多耽搁从窗户飞出去朝着目标离开的方向追寻,希望对方没走的太远。
视线带回到今天早晨三点钟,王姨早早的做好准备来到医院,带着口罩穿得十分严实,上楼时记着避开摄像头来到小孩所在的病房外。
走廊内没有人,值班的医护人员不在,王姨猜这些人在值班室睡觉,得了大好的机会动手,转动门把手走了进去。
拿出准备好的带有乙醚的方巾迅速上前捂住病床上还未醒来的小孩口鼻,忽然听到洗手间有动静,心脏骤然一颤,原以为病房里没有人,这下该怎么办?
趁着人还没有出来,立刻闪出病房悄悄的关上门,躲在走廊内的一处拐角盯着病房。
不一会就有一名男士打着电话走出来,然后带上了门朝电梯走去,王姨原本以为事情要泡汤,没想到还有风回路转的机会。
确定人走了,王姨匆匆进入病房拿外套把昏迷的小孩凶上只露个小脚丫,急急忙忙的坐电梯下了楼离开医院。
出了医院心还在砰砰直跳,至于为什么要拿魔方,不过顺手取的,记得小孩非常喜欢魔方,拿在手里就不放下,为了怕小孩醒来后闹腾,便拿熟悉的玩具转移对方注意力。
王姨不清楚得了自闭病的小孩会不会由于到了陌生的环境又叫又闹,所以做了两手准备,如果小孩醒来给了魔方就老实,那就不用再作理会,反之就得用上药物让小孩好好的安安静静的睡上一觉。
清晨三四点钟车流量比较少,王姨抱着孩子想打车,老半天看不见一辆,站着等就怕小孩的事被发现有人追来。
五六岁的孩子有些分量,王姨年纪大了又是做了件偷鸡摸狗的亏心事,自然做贼心虚,心绪到现在仍起伏不定,再加上体力上的消耗不比年轻时有劲,抱着孩子一路小跑略感吃力,坠着两条胳膊麻酥酥,换了几次手改变姿势也没能缓过来。
路程都走了一半才看到出租车的身影,立刻接了车门抱孩子上车,报地址时留了个心眼,没让司机把车开到家门口而是停到儿子所在的医院附近。
车上司机看到孩子问起来这大早上的去哪,小孩可经不住折腾,王姨心里慌了一妙面上不表笑呵呵的说去父母家看望老人,编了个慌把事情给圆过去。
司机听了也没多问,不一会就到了目的地接过钱便走了,没有怀疑车上的妇女有不妥的地方,全仰仗于对方的长相,一看就是老实人没谁会往歪处想。
这也是王姨的先天优势,顺顺利利的到了家,把孩子往床上一放,使劲敲了敲两条发麻的胳膊,缓过劲就去做饭吃,昨晚光顾着计划,没睡好一会补个回笼觉。
床上的孩子在王姨去厨房的间隙醒了,睁开眼睛打量所在的陌生地方,心里有点小害怕又有些微的小激动。
之前的事脑子里记得一清二楚,知道自已被绑架了,却还能镇定自若的一动不动的躺在这里,是想看看那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记得爸爸定的手机闹钟响了,穿衣服进了洗手间,本来觉就浅的自已也醒了,听到洗手间传出水声,紧接着门把手有细微的响动,这个时间医护人员不可能进来查房,那么进来的会是谁?
眼睛刻意张开一条细缝,盯着病房门口发现一个打扮怪异的女人进了屋,由于角度限制只能看到对方脖子以下的地方。
进来的人穿着不是自已熟悉样式,这个闯入者更不会是睡迷糊了走错了门,因为下一刻对方扑上前拿了个东西捂住自已的口鼻。
当时吓了一跳,避无可避的吸入少许刺鼻的气体,亏得心生警觉在先中途屏住呼吸,到底还是着了道脑子昏昏沉沉,对外界发生的事有大致却模糊不清的印象,整个人像踩在棉花上软弱无力。
那人也太大胆了,居然趁着大人在的时候下手,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对自已这个无辜者下手。
被一颠一颠的抱出去,很我舒服都把自已折腾醒了,药劲过去后没敢睁开眼睛观察周围,脸上有衣服遮掩耳畔有风吹过,推测已经到了外面。
更不敢大声的呼救,因为路上听不见其他路人行走的脚步声,纵然挣扎着脱离对方的魔爪,就凭自已的小短腿根本跑不过大人,就这么半推半就的被抱回了新的地方。
在对方转身自已睁眼的一刹那,看清楚对方的背影,即便真的不甚熟悉也知道对方是谁。
脑海中立时浮现出鹦鹉走之前曾经警告过自已的那些话,话里话外让自已小心还让爸爸走之前记得锁上门,联系眼下的处境不难发现鹦鹉早一步察觉到有人对自已不利,奈何天不遂人愿防备来防备去终是难逃魔掌。
听着厨房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心里可谓愁云惨淡该怎么逃离囚笼回到父母的身边,还有那只鹦鹉如果发现自已不在了会不会来找自已?
脚步声渐近打断小孩的思绪,立马闭上眼睛装睡,发现对方把自已往床的里侧挪了挪,之后上来躺下,这是要睡觉?
对了算起来现在也才凌晨四五点钟,相较于每天固定被叫起的时间确实早了许多,听着身边人躺下就打起的呼噜声,一开始听着心烦意乱,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睡着了。
睡眠质量并不好,好似梦魇了一般想睁开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这种无形之中的焦躁在不断的发酵,越心急越难以醒来,急得都快呼吸不畅在被憋死的一刹那。
一阵响亮的铃声惊醒了被困住的魂,终于得到了解脱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身边的人也跟着被吵醒起来去接电话。
王姨睡得正香还做了个好梦,正美滋滋的坐在钱堆里数钱呢就被突然吓醒,一看来电显示,这么早红衣女子为什么现在打来电话,难道真有急事?
对方打来电话也好,一会说孩子找到的事,尽快离开把孩子送出去,总放在身边心里不踏实,头一次干这种偷孩子的坏事心境上哪有老油条般的红衣女子轻松。
红衣女子打电话过来是为告诉王姨,小男孩她那边已经找到了,问王姨还想不想跟着去,虽然没钱可赚不是不可以跟着去开开眼界全当交学费了。
王姨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坏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都是同一天找到的相符目标,听红衣女子胸有成竹的放在,肯定对到手的孩子十分满意,那么自已手里的这个?
是不是要偷偷的重新送还回去,那今天早上的事不就白忙活一场,心里不甘无限极扩大,王姨思前想后问红衣女子可不可以再带一个孩子过去。
红衣女子一听,呵巧了,这是又找到一个?带到是能带剩下的那一个怎么也得卖掉,就是这分赃的事不好说,万一闹个不愉快以后没法继续合作下去,也是件颇为愁人的事。
王姨听出红衣女子犹豫不决的弦外之音,这是怕自已带去的孩子抢了对方孩子的风头被买家看到要去货银两清,对方不就干看着没有捞到应得的那一份。
也对,换作是自已也会有所顾虑,毕竟这孩子不是小数目,没谁会觉得钱多烧手,恨不得越多越好。
电话两头皆陷入沉默,还是王姨脑子活络转的快抢先说道:“钱的事好办,还同上次定好的一样。”
王姨的意思是出力的还是红衣女子,抛开另一个孩子不提,如果买家选中红衣女子便没了自已的份,不过红衣女子得帮着自已将手上的货出了,卖谁不是卖反正有钱赚不亏。
如果买主看上的是王姨的孩子,在这一点上十分有自信,那么自已只要买家开出的金额,而红衣女子身为熟手自可同买主打交道再赚上一笔,这样大家都能拿到理想的钱何乐而不为。
电话另一头的红衣女子听后仔细品了品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分脏还算平均,左右自已不吃亏,就这么定了,今天就走让王姨准备准备,该拿的拿不该拿不先省了。
“你去买两张大客车票,回来的车费我出,我们在客运站见面。”红衣女子吩咐了一句挂上电话,跟买主那边联系,告诉对方孩子有两人到时候可以见了再定,拿出最大的诚意,希望买主看在服务周道的份上多加点钱。
王姨这时候穿衣服拿上钱包钥匙出门去买车票,在此之前确定床上的小孩还没有醒来,心道难不成之前的药量大了,到现在都没有醒,有些小担心会不会刺激到大脑,构成其他看不出的隐患?
心下一紧只能寄希望于行程顺利上,孩子没醒刚好方便出门,把门反锁上,窗户也关严实防止醒来的孩子逃跑。
王姨全完不清楚得了自闭病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