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有奴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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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有奴皇帝- 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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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魅观察这对中年夫妇心地善良,诚信经商,并且和他们约定好,保留“末女”的店名;买绸缎的顾客之类的人们有什么刺绣的活,私底下就交给她来做;以前她们主仆接下来的刺绣,做好有过来取的,可以从绸缎庄上楼来找侍妇交接,对以前接下来的刺绣生意没有太大影响,就以比较便宜的房租把楼下全部租给他们,她和侍妇住在楼上。

    中年夫妇把楼下的店面从里面隔开一间,当作他们两口子的卧室,和一家人平时休息的地方,晚上关了店门,两个孩子就住在外间店内。

    侍妇不用再打点绣坊的生意,安心在楼上陪伴张魅,照顾她们俩自己的饮食起居,比以前松快许多。

    以前在京城边上开绣坊,只是忙侍妇不在乎,背着张府的人,在他们眼皮底下干张介元不允许做的“勾当”,张府的眼线还不遍布全京城,被他们发现是迟早的事,总是提心吊胆不踏实。但是张魅坚持,这也是两个人赖以生存的生计,她只好跟她一起做这种生意。

    应张府要求,已经把绣坊转出去,他们不再为难她们主仆。得到些租金,再揽一点刺绣的活,可以提供给她们俩比较充足的生活费用,侍妇知足。

    有一天掌灯以后,侍妇又一次跟张魅念叨,这以前已经有过好多次,“这样生活也挺好的,完全避免了小姐你抛头露面,张府不再找我们麻烦。你前一阵子太忙,我真怕把你累坏,等忙完这一段时间,楼下的绸缎庄接到的刺绣的活要是少,我们买绸缎方便,你如果闲得无聊,特别想刺绣,你绣好了,我带出去到远郊卖去。这么好的东西,不愁没有销路,我谨慎些,不让人们知道刺绣的来路就是。”

    “不知道萧恩人何时能来取刺绣。”张魅一直低着头在做潘玉儿的刺绣。她数着日子过,望眼欲穿盼望萧宝卷能够现身,又害怕他一现身,就是永别,再也无缘相见。

    “他来一趟,又能怎么样,小姐你——”“就死了这个心”,这样的话太伤人,侍妇实在说不出口。她话锋一转,“小姐,你可千万不要把他的活绣完,要留最后一小部分。”

    “为什么?”张魅抬起头,不解地疑问。为了报答萧宝卷的救命之恩,她可是一直在赶工,每天都到深更半夜,只为快些把刺绣做好,让他能够满意地拿到成品。

    “傻丫头。”看来必须把话挑明,“你想啊,萧恩人过来的时候,刺绣还没有做好,他最多只能拿走一件,以后还有再来第二趟的机会;你要是都给做好,他全部拿走就不再来。”

    “是这么回事。”张魅喜出望外,“只要我没有做好,萧恩人就得来第二趟,我才有见他两面的机会。”

    张魅丢下手上的活,站起来抢步向前,扑到侍妇身上,在她的怀中又蹭又亲,“还是你想得周到,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张魅开心,侍妇笑容满面。

    “今天就不做了,明天晚上也不做,今天太晚,明天傍晚你到街上去多买些好吃的,我们主仆一醉方休,好好享受享受,以前你跟着我太辛苦,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明天补偿一小下,以后也慢慢做,萧恩人能够来好几次才好呢。”张魅抑制不住兴奋。

    侍妇把张魅轻轻搂入怀抱,不禁叹了口气。

    张魅直起身,拉住侍妇的手,“你怎么又不高兴?还是因为我痴傻?”

    “萧恩人如果一直无意于你,你难道还要为他孤守一辈子?你这大好的一生岂不都荒废,多可惜。其实,找个可靠的男人,并不是特别难,只要你一心一意跟他好好过日子,相信他会一直对你好的。等你老了,年老色衰,就算男人变心,你还可以依靠儿女生活,终生有所依。我很快就要老了,总不能陪你一辈子,你一个人,我就是死,都闭不上眼哪。”侍妇愁眉苦脸,又长叹一声。

    “呸呸呸。”张魅乖巧地连“呸”三口。她央求侍妇,“你才不会死呢,我离不开你,我们要长命百岁,离死还早得很。”

第423章:黑白无常认定,长女真的是那个女鬼。() 
    “谁也逃脱不掉生老病死,等我死后,你老了,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依靠何人?我可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也不拉你一把。到我们这来刺绣的,在楼下买绸缎的,虽然不一定是大富大贵人家,家境还是比较殷实的,比一般老百姓总要强些,以后呀,我就要让楼下那一家子帮忙一起多看看有合适的未婚男子没有,可以给你说门亲。”还是这个办法最可行。

    张魅却不领情,她的态度十分坚决,不容更改,“我可不嫁人,你千万不要找人给我说亲,羞都羞死了,你要是敢这样做,我就死给你看。”

    “小姐你说什么浑话呢。你怎么能就认准萧恩人一个人,一个不可能的人。”侍妇颓废地退坐到张魅的床上,半真半假地抹眼泪。

    张魅正要开口说话,“嘿嘿嘿”突然传来一阵看笑话似的笑声,随着这笑声眼前便出现一白一黑,戴有同样颜色高帽子,身子若有若无飘摇不定的人形,吓得她慌忙退到侍妇身边。

    侍妇也慌作一团,颤微微站起身靠近张魅,张魅一把抱住侍妇胳膊,“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两个大男人深夜闯入女孩子的房间?就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遵守。”

    黑白无常不再吓唬这一对主仆女人,他们显现身躯,和平常人那样,向她们俩简单地介绍他们自己,“我们是黑白无常,鬼差。”

    这一介绍,侍妇和张魅更害怕,吓得直哆嗦,她们都听说过黑白无常的大名,侍妇耳听的传闻更多,只是、以前万幸从来不曾亲眼所见,“黑白无常,你们来到人间是来从人间带走死人的魂魄的,也就是鬼?可是我们主仆并没有死,我们只是随口那样一说,我们是大活人,你不能带走我们。”她知道,传说中都说,黑白无常带走的只是死人,不包括活人。

    “我们以后再也不说死字。”张魅向黑白无常保证,“求你们放过我们。”她还有心愿未了,没有等到萧宝卷来找她取刺绣,她不能死。

    “抓一般的人间的鬼到阴间去这种事,早已经不由我们哥儿俩负责,那是很早以前的事。再说你们俩的确又不是鬼,是大活人,我们不是来抓你们的。”懒得解释,还是得解释一下。

    张魅转惊为喜,她前所未有的兴奋,“黑白无常两位鬼差,你们俩说我是活生生的‘大活人’,根本就不是鬼,对不对?”

    “对呀。”白无常仔细打量一眼张魅,他难以理解,这个女孩子怎么会这样高兴,他才象撞了鬼,“知道你自己是个大活人,用得着这样开心吗?你一直都是啊。”

    张魅高兴自然是有充分的理由的,她认真地看着黑白无常,“我也认为我只是个普通的大活人。可是我爹张介元不相信我,我们张家全府上下都不相信,让他们搞得甚至知道我的人都不认为我是个人。我爹从我很小的时候、我还不记事的时候起,就认定我只是个鬼,一直疏远我,拒我于他的心门与视线之外。敢请两位鬼差,能不能跟我到我爹他们面前去,证明我的确只是个人,我不是鬼啊,让他和其他所有人能象正常人一样接纳我。”

    这个人生梦想,张魅从懂事的时候起,渴望和追求到现在,一直不能如愿,是她心头最深的伤痛,甚于不能得到萧宝卷的垂青。

    侍妇听到张魅提出这种要求,虽然理解她的苦衷,也不禁吓了一大跳,她当黑白无常是谁,为她跑腿的马前卒吗,他们可是堂堂的大鬼差,人间谁人不惧惮,谁敢妄想指使他们、得到他们的帮助。

    果然,黑无常的脸色更加阴沉,“你当我们是什么,为你们解决纷争、挽回亲情的和事佬?你怎么想的呢。世间事物自有定数,我们不会也无权插手干涉。再说,我们只办鬼差,不理人事。”今天他与白无常出现在张魅和她的侍妇面前,纯属无奈之举,谁让萧衍要求他们寻求萧宝卷和潘玉儿的下落呢,他们也是迫不得已,否则绝对不会露面,万万想不到,会有凡人恳求他们出面相助,他们其实最不合适。

    “求你们,要不然我这一辈子过得太痛苦,没有一天好日子过。”张魅双膝跪倒在黑白无常跟前。

    侍妇明知不可为,还是为张魅求情,企望可以说服黑白无常,得到他们俩的怜悯,最好能够伸以援手,“我家小姐的命太苦,自从一出生,就被老爷说她是个鬼而嫌弃她,隔离她,她孤零零的身边只有我一个人,还几次三番险些丢掉性命,被人残害。只要两位鬼差能够跟我们老爷讲清楚,解除嫌隙,让一家人团聚,我们终生感念你们的大恩大德,每天为你们烧香、祈祷、祝福,否则我们小姐一辈子都没有好日子过,求你们两位可怜可怜我们主仆。”

    黑无常不可能改变主意,“我们鬼差出现在凡人面前,只可能是捉拿鬼,这个人尽皆知,不把活人们吓死就不错,岂有轻易露面的道理。你爹固执己见,凡人没有慧眼,不能识人,就是我们愿意跟他说,你爹那个张介元同样也不会相信我们的话,由我们黑白无常出面,反而只会更认定你就是鬼,要不然我们怎么会为你说话,你怎么跟我们在一起,产生瓜葛,根本就不起作用,你不要指望我们。”

    侍妇和张魅没有理由不相信黑无常的话是对的,张介元还真只会这般联想和认定。张魅的脸上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无奈。

    白无常仔细搜索脑海中的记忆,渐渐清晰,记起来张魅是谁,“你爹叫张介元?原来是你。”

    “怎么说?我是谁?”黑无常、张魅和侍妇都不明白白无常何出此言。

    白无常记起来张魅的来历,他摇摇头,“这件事本来都怪你自己,是你太执着,超过你爹,你最后一次在阴间为女鬼时,只因与张介元有过一面之缘,坚持要投胎到他们家,你说你无论遇到何种境遇绝不后悔,为此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你以性命相胁,阴司最后答应了你。怎么,你现在后悔了?”

第424章:鬼差不帮人,还骗人,歪理邪说成立。()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张魅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由于张魅的做法太异于其他的鬼,经白无常这一提醒,同样还有印象的黑无常也想起她投胎前的那个女鬼来,他恍然大悟,“噢,原来是这样。你转世投胎前不可避免一样喝过孟婆汤,自然不记得,但是,你不记得,并不代表没有这个事,你不能不认账。本来就是你的不对,如果你反悔,你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也许将永远在三界消失,再也没有机会成为人,你愿意接受吗?”

    “我没有后悔,我只是太希望我的家人能够接纳我,把我当正常人看待。”张魅了解到她的来龙去脉,与张家的渊源,并不正面回答黑无常的问题,正如她自己所说,她太需要和渴望帮助,得到张介元和全府上下的认可,不愿意再这样不明不白地生活下去。

    难道说这就不是反悔的一种表现吗?张魅过于牵强,奢求太多。

    既然张魅自己都这样认为,黑白无常更不会听她分辩,“你深受别人误会你之苦,不愿意再这样生活下去,寻求帮助,就是反悔。不如让我们现在就收了你。”一趟办成两个差事也好,赶上了,就尽职尽责。

    “不,我不要你们、不要任何人帮助我了,我要做人。”张魅从地上爬起身,挺直地站定,无求于人,自然刚直。要是从人世间消失,就再也没有和萧宝卷见面的机会,人家救过她两次性命,她答应的两件衣服的刺绣都做不好,怎能就这样被黑白无常带走。

    “你能够接受现实就好,我们念在你其情可悯,可以网开一面、既往不咎。跟你罗嗦这么半天,真是耽误我们的功夫。”黑无常道出他和白无常深更半夜来找张魅的目的,“逍遥神到过你这,在你这住过?他是来干什么的?你们知道他去哪了吗?”

    张魅和侍妇一头雾水,“逍遥神?是谁?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

    “萧宝卷,你们认识吗?”张魅和她的侍妇如果还是摇头,黑白无常会进一步解释,尽管说明白很可能比较复杂,他们也没有办法。

    张魅的心就是一沉,和侍妇对望一眼,两个人都没有回话。她们俩内心都在激烈地活动:萧宝卷居然果真是神仙,是什么“逍遥神”。黑白无常为什么要找他的麻烦?

    “那你们就是认识,快回答我们的问题。”黑无常不容许人间的两个女人拖延、隐瞒。

    张魅坚定地摇摇头,“不认识。”

    神色反常,怎么会不认识,背后一定大有文章,黑白无常才不会相信张魅“不认识”的说法,他们容不得她撒谎,“你要是骗我们,知道有什么样的后果吗?十八层地狱的酷刑,你们总不至于没有听说过,要不要现在就亲眼见识见识,亲身尝试尝试,一个鬼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凡胎的人,能够让你马上成为死人。”

    “别说不认识,刚才你们还一口一个‘萧恩人’地叫着,别当我们耳朵聋,没有听见。”白无常也不容张魅和侍妇否认。

    “鬼差还听别人背后言,算什么正人君子。成为死人又怎么样,人活到最后还不是都得死,要不就是让我彻底消失,你们除了欺负弱小,还会做什么。”张魅嘟嘟囔囔指责黑白无常,被逼急了,什么都豁得出去,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就是杀了我们,我们也不会出卖萧恩人。”侍妇站在张魅一边,否则怎么对得起萧宝卷的救命大恩。

    白无常只好“说明”他们的来意,诱使张魅和她的侍妇放下芥蒂,可以跟他们讲实话,“我们只是向你们打听萧宝卷的去向和他的一些情况,又不会对他怎么样,你们何必为了他,宁可自己去死。”萧衍是不会对萧宝卷怎么样,整个阴司没有那种能力,他只是不计一切向他追讨潘玉儿。

    “你们鬼差还能干什么好事,还不是净干些把人的性命、死人的魂魄索走,让他们变成鬼,饱受你们折磨的勾当。”张魅誓死维护萧宝卷,她认为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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