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末日撩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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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末日撩反派-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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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寰本想问清楚,谈书润研究出来的配方究竟是什么,然而转念一想,或许这是甄安身上伤口流血冒出来的血腥味道,和谈书润的草药没有关系。

    上完药,谈书润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甄安真的不愧是黑蝎成员之一,就凭着这份没有麻醉药却能够硬是忍着不出声的毅力,就够让人佩服!

    “一个小时之后,如果有退烧的迹象,那就是有用,如果没有,那我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谈书润走向战寰,低声解释:“但是,甄安情况不容乐观,我实话实说,成功几率很低。”

    战寰微点了头,示意谈书润他明白了,紧接着,他道:“接下来,高演和我轮流看守甄安,其余的人,可以继续休息。”

    谈书润走回自己的位置,双手环胸,将整个脑袋埋进了手臂间,窝在角落里,将她自己整个人完全地缩成了个团子。

    没有人知道,她的手在抖,连日来,手掌心一再的割开,新肉都还没有长好便又添上新伤,原本一两天就能复原的伤口,她能感觉得到,复原速度在减慢。

    她很怕,万一她变成

    谈书润咬紧了唇瓣,不断地为她自己催眠——什么意外都不会有的,她会好好地,这一世她一定能像个人,一样活下去。

    越修眼睁睁地看了一场完全没有麻醉剂的手术,饶是他也没有办法继续无动于衷,他起身来到谈书润身边,陪着她窝在角落里,小声低语:“作为你的学长,我真的是为,我有一个如此聪明厉害的学妹,而感到骄傲和自豪!你做的很好!”

    谈书润声音嗡嗡的,反问:“越修,你觉得,会有用吗?”

    越修拍了拍谈书润的肩膀,以示安慰。

    “尽人事听天命,我们无愧于心,就好了。”

    越越从屋外提了一桶水回来,刚进屋,便看见了谈书润身边坐着个越修,他从见到这个叫做越修的男人第一眼起,就从潜意识里面,将一顶不喜欢的帽子扣到了越修的头上。

    在野兽的本能思维里,这个世界上面,有两种东西,不能让别人靠近。

    一是领地,一是食物。

    而越修,总是在试探他的界限,面对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越越觉得他不是很想继续忍耐,也没有必要继续忍耐下去。

    他手一松,水桶啪地砸在地板上,声音引得众人纷纷侧目,眸光横扫,越越毫不避讳众人齐整的注目礼,他大步走到谈书润身边,愣是挤开了越修和谈书润,在两人中间占了个位置,稳稳当当地坐下,将位置占据的牢牢的。

    越修盯着他,看着越越像极了小孩子不高兴耍脾气时候的动作,愣是懵逼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地从齿缝中间吐出两个字:“幼稚!”

    幼稚吗?

第四十五章:你想要他死() 
越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理智告诉他,他现在的这番行为,完全就是少不更事的毛头小子,别说越修觉得幼稚,连他都觉得很是丢人和无奈。

    然而潜意识里,念头一冒出来,便完全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

    谈书润听见声音抬起头来,见此情景,担心越越和越修这俩人又不管不顾大家都在焦急等待甄安是否能够退烧的状况,再次莫名奇妙地玩闹起来,她决定做点什么制止一下。

    她环顾四周,见没人在注意他们这边,这才放心地扯了下越越的袖子,握住了他的手,悄悄地在越越的手心上面写字。

    这是她小时候,爷爷教给她的,用来说悄悄话,谁也听不见的悄悄话,是他们之间独有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越越没有看她,甚至表现得对于谈书润在他手心上面写字这件事情,丝毫不在乎的样子,然而心底,早已是波澜起伏,心泉涟漪阵阵。

    这个女人,第一次如此主动地,亲近地,对他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来,她的掌心与他相交,肌肤相亲中,指尖划过掌心,如同轻柔的羽毛拂过心尖,痒痒的,浑身亦变得酥麻。

    他的鼻尖甚至萦绕着她身上传来的独有味道,指尖温度有些冰凉,随着这些冰凉的横撇竖捺勾在他掌心展开,是六个字,“谢,谢,你,的,帮,忙。”

    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太客气了,那么好的东西,是他一个人的,他才不会傻到被别人发现,和别人共享。

    时间分秒划过,随着夜幕褪去,鱼肚白翻上群山之巅,一轮初阳懒洋洋地摊在天边,暖风从窗户的缝隙中吹了进来,想来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谈书润是被摇醒的,她刚梦见她终于见到了父亲,但是父亲却身处无数的丧尸之中,那些丧尸抓住了他的脚踝,用着利齿啃噬吞咬他的血肉。

    可是正在遭遇这可怕一切的父亲,疼爱她的父亲却面带着微笑,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对她说些什么,可她还没有来得及听清楚,梦境便被一股外力给彻底的颠覆,沦为破碎的镜子。

    谈书润猛地睁开眼睛,胸腔随着难以抑制的惧怕而上下剧烈地起伏,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看向死死抓着她手臂的战檬,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甄安!是甄安!他的高烧根本没有退!你快点看看,为什么没有退烧啊?!”

    没有退烧?

    那就是说,鱼腥草,加上她添加进去的那点佐料,根本没能对丧尸病毒起作用!

    谈书润噌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向甄安,入眼所见,她惊得心脏猛地一颤,几乎要从胸腔里面蹦出来,眼前的甄安,脸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诡异的灰白色,暗黑色的血液从眼珠子、鼻腔、嘴巴、耳朵,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且,甄安从断掉的那只胳膊开始,浑身上下竟然已经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腐烂。

    就算是非正常死亡,腐烂程度也不应该这么快!

    甄安浑身战栗,身上的鲜血已经流光了,连撕心裂肺呕出来的东西,也仅仅剩下些深绿色的胆汁,在整个屋子里泛着腥臭,涩苦的味道。

    谈书润攥紧了拳头,紧抿着唇,不得不承认,她的实验失败了。

    “怎么会这样?”

    战檬抓住谈书润,焦急地哭着:“书润姐,这中间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差错?是不是少加了什么东西,你说,我马上去找!书润姐,你说说话,告诉我甄安哥不会死的!”

    甄安循着声音,将目光落在了谈书润的身上,如死鱼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他的恨意蔓延开来,指尖蜷曲着试图抓咬谈书润,可还没等碰到谈书润,甄安便狠狠地抽搐了两下身体,彻底地没了声息。

    谈书润被那仇恨的眼神定在原地,脑子里一片馄饨,甄安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

    “他现在死了,你满意了吗?”

    “什么?”谈书润回头,惊愕地看向说出这句话的唐雪夕,无法置信地问道:“他死了,我为什么要满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难道不是?”唐雪夕微眯着眼睛,唇边勾起一抹不屑和鄙夷的恨意,“你本来就不想救他,我在屋里面听得一清二楚,你们讨论是否要带上甄安一起离开的时候,你投的是反对票,你一直在说抱歉。”

    “我,我不,不是那个”

    她急切地想要解释,唐雪夕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还未开口,便已经被唐雪夕截断了话语权,唐雪夕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悲哀地看着她,怒斥:“我还以为,你是真的要救他!可我真的是很笨,你明明不想要带上他一起离开,怎么会突然之间就转变了想法?”

    唐雪夕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说的有理有据,完美的逻辑性,根本不容辩驳。

    对啊,她一直不想救甄安,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说不定就是因为她担心战寰真的将甄安带着,跟他们一起上路,甚至是一起等上直升机,这一路为了保证她自己的生命安全,所以才狠下心来,痛下杀手!

    这么想着,谈书润差一点连她自己都相信,她,谈书润,是一个如此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女人!

    谈书润哑口无言,唐雪夕见她慌张了,立刻乘胜追击:“就因为你担心甄安会连累你,而正好我们不懂草药,你随便弄了些东西来,就说是药,其实是毒吧!毒死甄安的药!”

    说到最后,唐雪夕已然潸然泪下,连连的控诉,如石头般重重地砸在每个人的心头上,她转向战檬,抓着她的手继续厉声哭诉:“檬小姐,那根本不是什么鱼腥草!呵呵!清热解毒!那些根本就是她找来的毒药,想要甄安去死的毒药!”

    战檬满脸无措,甄安死在了她的眼前,还是以这种惨烈决绝的方式死去,她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明明各种各样的质问就在嘴边,可呼吸逐渐逐渐地变得困难,脸颊潮红。

    她觉得她也要死了。

    “小檬!”

    谈书润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天,羞辱,冷眼,猜疑,疏离

    各种人性都聚集在这一天爆发,而她发现,她早就该学会的明哲保身,从现在,到以后,是必须要学会了,否则等待她的,又将会是一场万劫不复。

    甄安的死亡,带给了战檬尤为强烈的刺激,她晕了过去。

    战寰第一次露出与他平时表现截然相反的焦急与紧张,奔向战檬,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小心翼翼地抱着,仿佛他抱着的是这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谈书润,你依旧恶心。”

    战寰这样说——你依旧恶心。

    哪怕他一直很讨厌她,可也从来没有说过如此重的话来,这一天,战寰说了,用了‘依旧’两个字,她做什么了,值得战寰用如此难堪的字眼来形容她!

    过去十几年,她一直在做的,不过就是喜欢他,默默地喜欢,然而,原来从前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的对他的喜欢,就是恶心?

    她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住,过去的十几年里面,她不过就是想要对他好,倾其所有地对他好,这是错误的吗?竟然值得你不顾脸面,说出伤人至此的话来?

    高演和唐雪夕敌视她,根本不愿意让她靠近昏迷的战檬,哪怕她不断地重复地为她自己辩解,她并没有想要毒杀甄安。

    一觉醒来,事情竟然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改变,好像上一秒她还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下一秒便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凉意沁骨,如蛇形般划过穿行在血肉中,冰冷的鳞片紧贴着肌肤,胆寒意裂。

    突然间,她的手被包裹进了一双大手里,那双手的温度不比此时的她来的要高上多少,但谈书润觉得暖和,那颗被冰天雪地覆盖起来的心脏,有了太阳的照耀,周遭暖和和的,很是温暖,也让她安心。

    她知道那是谁,那双大手掌心的纹路和粗糙的茧子,她了然于心。

    侧身,抬眸,不期然撞入一双泛着笑意的眼睛,男人动了动唇,谈书润很轻易地读懂了他想要告诉她的话,男人说的是四个字——别理他们。

    别离他们,是啊,他们与她有什么干系呢。

    她早就知道,他们与她谈书润,是不会成为朋友的。

    战寰更加是如此,他原本便讨厌她到了极致,这是她上辈子拿命实验出来的真理,怎么这辈子重新开始才多久,竟然就忘记了。

    谈书润也跟着越越笑了起来,笑容明媚优雅,视线落到了战寰的身上,高傲地,凌然于众人之上的,轻启朱唇。

    “我没有想要杀甄安的心,就算我不想救他,也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甄安感染的是丧尸病毒,死亡是必然,我用不着脏了自己的手。”

    尾音落下,谈书润转身去开木屋的门,这屋里的味道,血腥气和戾气太重了,熏得她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偏偏想吐又吐不出来。

    大抵这世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的笑容有多虚,有多假,有多无奈和悲哀。

第四十六章:烧了() 
阳光缱绻,在山雾中盈晕着光影斑驳的美好,光线在雾气中的水分子折射下,映照出彩虹的颜色来,横亘天际,美得似人间仙境。

    这座小木屋的主人,一定是个心底很柔软的人,否则不会选择一个推开门便能看见朝夕变换更迭的所在,建造这么一座木屋。

    越越一声不吭地跟在谈书润的身旁,越修见她出去,便也跟在谈书润脚步后出木屋。

    越修抬手,伸了个懒腰,询问谈书润:“咱们东西都收拾好了,是不是该出发,去龙城别墅了?”话落,还不忘催促仍在屋里的起澜,“起澜,你手脚麻利点儿!磨磨蹭蹭地像什么样子?!”

    起澜的暴怒声从屋里丢出来,大吼道:“你特么的嫌弃我慢,不会自己个儿动手啊?我真的是把你惯的,你个废物!懂不懂感恩?”

    “滚!谁不懂感恩啊!我这不是将你对我的好,放在心底,默默地记着你对我的好呢嘛!”

    越修和起澜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跟唱双簧似的,谈书润直觉他是在帮她出气,有些愕然,其实唐雪夕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越修难道不担心,她是个杀人犯吗?

    “你,你有没有什么话想问我?”

    “有啊。”

    谈书润刚满怀期待的神情瞬间落寞,果然如此,不过想想也是,换做是她,她大概也会想要问个清楚,想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没有谁能例外。

    “你问吧,我会老实回答的。”

    “那行,我要问你的是,你知道怎么从这儿去龙城别墅吗?最快的那种!”

    谈书润满脸的惊讶落到了越修的眼中,他故意调皮的眨了下眼睛,语气故作轻松:“惊喜吗?刺激吗?学妹,这样的学长,要不要来一打?不要钱,免费送!”

    谈书润瞧着他,眉宇间的小得意,像极了跟家长炫耀期末优秀成绩单的孩子。

    “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学长必须无条件地相信小学妹,这是校训!知道不?走了!”

    起澜这时候已经收视好了东西出来了,凑过来,摇摇头,颇有中孺子不可教也的感叹,可惜道:“哪家的校训是这样的?教出你这种学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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