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江山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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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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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尊就在一边看,困了,就在脱脱渔东侧寝殿里间的大床上看书睡觉,等她们夜半散了,不敢惊动皇帝,一连几天,锦昭仪的忍冬阁里尊没踏进去半步。

    然后,脱脱渔就等尊五更起来,一起沐浴洗漱完毕,整理衣冠。没有的高常世就添,骊宫从来没有这样人仰马翻。

    “干脆,把这寝殿也赐给您的锦昭仪如何?”脱脱渔似笑非笑。

    尊举起她的手,当初在锁阳给她戴上的那红色骊珠串,像眼前的人一样光彩夺目,把那珠子放在唇边亲了亲又贴着她耳边道:“朕,赐你骊妃如何?”

    脱脱渔倒吸一口冷气:陛下,说好的贞节牌坊呢?”

    “此一时彼一时,朕看着你的宫殿被布置成洞房就知道,你是守不住的了。”

    守不住的是您吧!您不想让臣议政就直说,何必用这么阴险的一招

    哪一招?

    “哼!把臣变成您的后宫,那臣就是嫔妃,那就彻底不能干政了对吗?”

    “这你也能猜到?不错!阴山党对你议政一直极度不满,昨日有朝臣私下跑到御景宫来,秘密对朕提出这个建议。”

    “不干!”

    “为什么呢?你这个天命孤煞星能嫁给皇帝,你的父亲做梦也要笑醒了吧?”

    “哼!要是不出所料,阴山党这是障眼法,谁都知道,他们这是联合陛下先把我封妃,随即找个莫须有的罪名,把我打入冷宫,永不见天日。”

    尊叹道:“大抵阴险小人想法都差不多呢?”

    “您才阴险!”

    ”阴山党提的建议你骂朕做什么?”

    她坐在龙辇上对他说:阴山党这是做梦,告诉他们,梦话就在梦里说!

    他问:你在梦里想过么?

    她答:没有。

    那陛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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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十里桃花街() 
崇政使脱脱颜飞的正式府邸在大兴府就有四处。分散在东西南北四方,据说行园别馆多到数不清。

    除了这些个掌事管家,十分亲信之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只是他要过寿了,全国各地的官员都通过京驻司把礼物送到府上,也没个准,四处哪一处都行,放下礼物,留下名字,走人。

    即使皇帝有意去探病,也不知道脱脱大人究竟在哪里?那些管家的家教之严堪比军队,也是,脱脱府的人也怕月道组,怕死了,没有一个敢背叛主人的,他的亲信们也一样。这世上的事都倒过来了,皇帝见臣子无由晋见,连门都摸不着。

    满朝臣子都等着看皇帝笑话。

    到了回去省亲的日子,脱脱渔把康抱到寿康宫交给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道:你早点儿回来,康会想你

    旭在一边觉得他也不能落后,就道:母后,儿臣也会想您。

    他一直叫她母后,脱脱渔出乎意料,说实话,因为他父亲是害死脱脱英的凶手,所以她对旭也喜欢不起来。她蹲下来,他的眼睛多干净啊!像山间潺潺流过的清泉,她笑着亲了他的小脸一口: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么?

    她的美丽让旭居然脸红了,忸怩着道:您会给儿臣带孔明灯和长长的多脚蜈蚣风筝和演戏剧的提线木偶么?

    长长的句子让他说的气都短了。

    “好,贪心的小家伙!”

    夜幕降临,大都的桃花十里街,开始了一天真正的狂欢。

    极尽喧嚣的这一条街,点燃人们的**,真的绵延十里,但没有桃花,那桃花的意思是桃花运,这是风月无边的地方,金凉国有名的销金窟。

    中间车道上,香车玉辇上的豪奴挥金鞭纵横而过,络绎不绝。两边的人行道,是衣冠楚楚,裙带飘舞的士女的海洋。半空到处是灯的海洋,商家巧花心思,把影壁里挖空,用无数彩灯填之。楼台画阁用风灯装饰出碧树银台,远远望去,珠光灯光交织,恍似人间仙戏境。

    但无数的灯分明又助长了一**暑热留下的热浪,让人汗如雨下。

    脱脱渔穿着男装,有浓妆艳抹露胸的女孩子过来拉她说:这位小公子要不要进去我们那里喝杯酒?

    她毫不犹豫把手伸进去,长纱裙的缝隙里摸了一把那女子圆滚滚的屁股:改日!

    尊瞠目结舌:你干什么呢?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那个女子的同伴缠住了,同样穿着男装的月水莲一巴掌把那个女人打一边去了。

    “喂!她们不是刺客!”脱脱渔卡了油,给那女子胸前白花花的沟壑里放了一个小银饼,刚好夹住。

    那个女子大笑:“公子真是妙人!”

    “哎!你父亲在这里嫖风,咱们去了,会不会不合适?”尊问。

    脱脱渔一笑:“我说你,是不是太小看他了,那样你会死的很难看。”一路走,好多姑娘,她伸出咸猪手,然后塞给她们银子。

    戴着眼罩的尊和月水莲在人群中躲闪那些扑上来的女子,一边大声道:我不是小看他,我觉得我小看了你!真是,好像这条街是你们家开的。”

    “你不知道,她们每天一睁开眼睛,就欠鸨儿妈妈一千份子钱,到了时候交不出,挨打受罚加饿肚子,好可怜的!”

    “这样有什么用?杯水车薪。什么也改变不了。”

    “可是,至少这几个女孩子今天她们是快乐的,这就是改变。”

    尊盯着她看,拉着她的手,“看你这样子就是老在这条街上混的,那就不应该对那种事一点儿不懂,为什么一直要骂我恶心?”

    “不是,从前流风哥哥告诉我,她们都是用歌舞琴艺在侍奉客人,我也没多想,可是自从曹修仪怀了孕,我才开始问脱嬷嬷,她告诉我,就像公狗骑母狗,所以我说您恶心。”

    “你的教引嬷嬷就是个二货!难道你们脱脱府的人除了公狗母狗就不知道别的?”

    “公马母马?公猪母猪?“

    “死去!“

    哎呦!

    脱脱渔回头怒视:“干嘛摸本公子屁股!找死么?”

    两个敷粉的妖娆仙郎,笑道:“小公子是第一天来吧?要不要到我们那里面喝杯冰酒?”

    尊咬牙低声道:“我要杀了他们!”

    脱脱渔忙按住了他握刀的手,对那两个仙郎道:“你们俩才是新来的吧,江华今天在么?”

    尊好像从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

    人们总觉得高档的风月场所的设施堪比皇宫是因为想叫来寻欢作乐的客人玩的更舒服尽兴,其实它更有一种作用,那就是潜意识里让你有一种自卑感,越是自卑感强烈的人花起银子来越大方,为的是让自己和皇宫更相配,所以一掷千金的事在洛神馆是常有的事。

    新花魁正在紧锣密鼓地评选中,经过初赛,复赛,今夜就是决赛了,洛神馆的门前早在一月前搭起三丈三的大台子,上面没人,都吃晚饭去了。

    此时还算早,酒楼宴会正酣,洛神馆里也还算清净。

    只是到处大红灯笼,红绸缨络挂壁结梁,张灯结彩的像办喜事,

    边说边上楼,楼上布置的比一楼还要富丽堂皇,就是颜色素雅了许多。地上香炉里点着名贵的熏香,

    所有的窗子都开着,两边空气流通,大厅里颇凉爽。

    几个醉鬼坐在中央的地毯上大呼小叫,一群歌妓和仙郎坐在一旁的案几边闲聊,各种乐器摆在一边。看来大批的客人没到。

    一个状如钟馗的醉鬼看见脱脱渔就立刻扑过来,“你这家伙,不告而别,害的我相思病发,病入膏肓,毙命之日,就在今夜。”

    脱脱渔伸手敏捷,一躲,那人扑个空。

    她回身一脚踏在他身上:“说!你这混蛋是不是又欠了酒钱?”

    她看着尊说:“这是我师傅房弘毅。”

    即使在偏僻的锁阳城,尊也听说过他的大名和事迹:六扇门的神捕。

    “那是以前,如今早废了。”脱脱渔道。

    “是阿,你再不来,我就打算阉了这废物送到宫里,听说宫里的太监待遇很好呢!”有熟悉的声音把话茬接过去,脱脱渔一瞬间,几乎想夺门而逃。()(。)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十八章 奇葩师傅们(求月票,求推荐)() 
听见有熟悉的声音把话茬接过去,脱脱渔一瞬间,几乎想夺门而逃。

    原来那是流风,他被洛神馆的仙郎请出来,尊见惯了他穿绯色官服,今日一身白色的家常袍服,越发显得身材纤修,清秀俊逸,人物十分出众,左边眼角下方颧骨处纹着一只大拇指甲大的紫蝴蝶,翅翼透明翩然翻飞,使他的脸有一种邪魅的气质,要不是他是朝廷官员,绝对可说是名副其实的男花魁。

    脱脱渔没想到他在,只得叫了一声:流风哥哥

    蹭过去了。

    对方一把拉过她来,紧紧握着小手瞧了一会儿,笑了:瘦了!在那里面,没哭鼻子吧?

    一个月在勤政殿里议政,他从来就没看她一眼,脱脱渔此时才觉得流风变做了从前的流风,大概他在宫里当差,顾忌太多,她若无其事地点头:“嗯有时候哭过。我来给你们介绍,这是我的师傅流风大人,这两位,是我的朋友,这一位是独眼龙一,采花大盗,这一位是月当家,天机营的。”

    流风拱手见礼,上下打量尊,笑道:“兄台好眼熟,倒像在哪里见过似地。”

    尊心想,你在宫里装着不认识鱼儿,出来就装着不认识朕,这条大尾巴狼!

    “是么?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尊呛了他一句。

    三人被让着席地坐下,醉鬼都被拉去醒酒洗脸,几个歌妓端上茶和酒食来,一一摆好了,躬身退下,因为脱脱渔来了,要重新喝过。

    月水莲从不说话,拿着银针各种试毒,旁人看起来以为太后出宫的排场,也不以为意。

    外面有人回禀,楼下有客,流风出去打发。

    他的妹子回雪是这家洛神馆的馆主,歌舞名动大兴府,他下了差就给她撑门面,有时候还给客人奏上一曲。

    尊故意打趣,大声道:“这就是你师傅?他在兵部当差,专门管乐礼,兼给人发马证,算盘证,蹴鞠证你是没有骑马证,还是不会打马球还是不会打算盘?”

    “讨厌!流风哥哥什么时候管那些事了?他是乐器大家,我自幼跟着他学琴和箫”

    “最后你打了退堂鼓么?”他用指头亲昵地刮她的鼻子。

    脱脱渔笑道:“哼!当初也想好好学来着,母亲的话让我放弃了,为了取悦君王或男人而去学,我才不要!”

    尊嘴扁的像吃了黄连:你还能取悦君王,你都快把君王气死了你知道么?

    脱脱渔捂住嘴笑。

    尊又问:那位房弘毅呢?

    “他教我骑马射箭,飞檐走壁。伏地辩声,荒野求生。”

    “你是进宫,又不是流放绝地!”

    “我就是觉着他没什么正经事干光喝酒出师无名”

    “噢,作为魏王小郡主的西席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烂酒?”

    “对喽!你真上道!”她拍打他的肩膀。

    “那个和尚呢?”尊注意到刚才出去的居然还有一个年轻清秀的和尚。

    “那是一莲大师,自然教我念经打坐”

    “哦从前听你说过你学那个做什么?”

    她凑到他耳边说:“唉,我就是看着他可怜,他和宫里的樱岚大公主哦,也就是陛下您的姐姐相爱,可四年前公主远嫁黑斯王为妃,他便”

    尊一听就炸毛了:他怎么了?一个和尚觊觎公主,他修行个屁呀!待朕砍了他

    脱脱渔拧了他一把:冷静下来!陛下的女人千千万,却没想过和尚也是人么?也有七情六欲,也

    她说不下去了。

    最后总结:总之,一莲来洛神馆求流风哥哥给公主写一首曲子,然后,就打算带着它静静地死去。赶巧,那日流风刚好出去,我在。我对他说,你别死了,要不咱俩好,你看行不行?他被气乐了,我说,我是认真的,你觉得我和那个樱岚公主谁更美丽?他说,你虽然还小,但长大了一定比她稍胜一筹。我说那好,只要你不死,我愿意陪着你,直到你把公主忘了!

    后来,我陪他整整坐了一夜,我跪在那里,他也跪在那里,天亮了,他过来抱着我涕泪交流,说,小小姐,我现在知道您对我是真心的!我要再想死我就不是人!您起来吧。我说,哼!你这种有觉不睡,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二货就应该被驴踢死!他瞠目结舌,这时,流风哥哥进来了,满头大汗,告诉我,鱼儿,我替你在大人面前求了一夜,他说,以后再犯就杀了你,现在你可以起来了

    尊笑:原来你被罚跪还救了一条人命。

    洗脸更衣后,几个人依旧进来了。

    一莲和尚像是被请来算账的,一摞厚厚的账簿堆在一个案几上,他噼里啪啦打算盘,对账记账。

    其中一个白面书生是成修馆的教授,三十多岁,姓江名华,字才进。

    这个人尊也听过,据说他八年里五次应试,都名落孙山,去年才高中一甲一名进士,还没授官,旋即被卷入******争,他的恩师是太子太傅,翰林院龙阁大学士汪士祯,在那场党争中冤死狱中。为此,江华卖了家里的房子田地,上下打点,才免于牢狱,进士也被撸了,成了一名平头百姓,在成修书院教书

    脱脱渔耳语道:“这个人,他教我作诗填词,文章事故。”

    尊嘀咕:这样的人能在太学里的成修馆教书?

    这是他在咱们面前,在成修馆他的威望极高,不苟言笑,而且,他有过目不忘之才。

    衣冠禽兽!尊在心里骂。

    江华左拥右抱艳丽的歌妓,眯着眼睛,研究眼前的独眼美少年,瞧他一身侍卫装扮,就开门见山打招呼:“龙一这号人物倒是头回听说,既然是采花大盗,想必祸害了不少妙龄少女了?阁下既做了我们鱼儿的损友,可别乱打主意才好!”

    尊:“刚才我就想问,为什么我是采花大盗阿?”

    脱脱渔:“你真是锁阳来的土包子!大兴府的女孩子最喜欢的就是礼部里的采诗官,他们的别称就是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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