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江山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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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 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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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美人没好气,已经睡了!

    成小器笑道:“也难怪美人娘娘生气,每一盘都输给奴婢”

    脱脱渔瞪了他一眼,是这个原因才怪!

    果然,毒美人把棋盘一糊,不下了,心烦!

    大吐苦水:您今天回来晚了,妹喜给陛下侍浴后,居然厚着脸皮和他在内殿一起睡了,真是够了!死缠烂打。

    脱脱渔点点头,那我就睡这里吧,反正要绝早起来,只有不到两个时辰好睡。

    成小器眼睛一亮,少主不陪着陛下在内殿了!

    毒美人掩口笑道:娘娘,嫔妾给您腾地方?

    脱脱渔狼狈不堪,闭嘴吧!

    过去榻上,合衣躺下

    毒美人对冯小保道:“你还是到外殿睡吧,这两天娘娘太忙”

    成小器冷笑道:“妹喜缠着陛下,您不管,反倒横在在下和少主之间,不会是被皇帝冷落,就转而看上了在下了吧?”

    毒美人气的脸上变色:你到大兴府打听打听,多少皇亲国戚,我焦毒用眼角夹过谁?如今贵为皇帝嫔妃,你算什么东西?

    说着到前殿去了

    她走了,成小器走到榻前,躺到另一面,笑道:“少主,奴婢成功地把她气走了,咱们可以好好在一起,没人打扰。”

    脱脱渔把头伸进枕下,打雷劈死我吧!

    她忘了,她和妹喜一样是乌鸦嘴,一句咒语,咔嚓!头顶一声雷击,她脸唬的变了色,司天监的一帮子废物!说明天是晴天为何会下雨。

    “少主,这是过雨。”

    但愿如此!不然父亲一怒之下,会杀了司天监的监正。

    她祈祷雨停。

    一只脚伸过来,勾到她的脚,磨磨蹭

    脱脱渔头发根都竖起来了,脚上像趴着一只癞蛤蟆。

    但她没踢开,对方见第一步顺利,就又把手从掐腰的炕几底下伸过来,握着她的柔夷,这一下她知道了,他是一个手汗患者,那种湿漉漉的感觉,使她的手上爬上了第二只癞蛤蟆

    成小器因为紧张,冒出更多的手汗。

    脱脱渔五官在枕下扭曲,尽量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因为不想使他难过。

    这时候,要是有一粒红丸就好了,吃了或许就能忍受过去了。

    像她肚子里的蛔虫,她的手里变戏法似地多了一个圆圆的蜡丸。

    “少主,吃了这个就会兴致勃勃”

    准备的真周到,她捏碎蜡封,里面呈现出一粒红红的丹药,就像恶魔之眼。

    忽然想起来当初在公主府,她尝红丸,差一点儿被祁王勇玷污,还好,某人及时赶到救了她。

    当时她以在室女之身服下红丸,真是作死,初次**,血迹斑斑的,他都不忍了,可她就如同被恶魔驱使,要求他一次又一次,他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多少**,盛满心疼,一次又一次地给了她,附带着将灵魂全部送赠他的眼神让她明白了什么是爱之深,怜之切

    可如今,他在内殿搂着妹喜成欢,她在中殿临幸成小器。

    又一个炸雷,击穿了她的心,她大笑起来,笑的肚子抽搐

    中指和大拇指把恶魔之眼高高弹起,那东西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无影无踪。

    “那东西珍贵着呢!”成小器窜下了榻,趴在地毯上找。

    脱脱渔也从榻上跳下来,抓起刀,她要问问那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杀了康?为什么?

    一直冲到内殿,掀开水晶帘,刚一站定,口鼻就被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死死捂住,两只手也被扭到后面,那是一个极其龙武有力的男人,她丝毫动弹不得,目光所及,看见里面华丽的四柱大床上,透明鲛绡纱里,两个侍卫正在行凶,睡梦中的人被砍的稀烂

    啊!我的一郎啊!!!

    她在心里一声惨叫,目呲欲裂!死命要挣扎出那人的控制,却做不到

    听见那人耳边低语:“少主,对不住了,这内殿用了**香,属下不捂住您的口鼻,您吸进去就会昏迷,几个香风轮已经重新打开,您马上就可以呼吸了。”

    这人的声音带着沉香木棺椁一样危险与腐烂的华丽气息,是月千重!

    连这个恶魔都出来了!可是父亲分明有言在先,九锡大典之前,任何人不能弑君,难道是这月千重背叛了不成?只是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呢?

    眼看尊血肉模糊的尸体被从床上扔下来,两个行凶的侍卫从怀里拿出琉璃瓶子,小心翼翼打开瓶盖,撒在伤口上,那些伤口霎时越咧越大,就像被烧焦了,腾出一股黑色的烟雾。

    尸体慢慢化成一滩黄水,地毯上被烧焦的洞,成一人型。

    脱脱渔痛苦的无以复加,想咬舌自尽,又被月千重察觉,手死死捏住她的下颌,令她无法用力。()

第五百七十章 泪雨倾盆() 
脱脱渔痛苦的无以复加,想咬舌自尽,又被月千重察觉,手死死捏住她下颌,令她无法用力。

    “少主,您不要做傻事,否则,为您陪葬的人,将尸骨如山。”

    脱脱渔知道一旦惊动御前的人,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父亲会命禁军将这两千多人也一起杀了。

    所以等九锡大典后,找个地方把自己了结了,到下面去陪尊,也还来得及。

    因此点头,月千重才放开手,脱脱渔立即大口呼吸,但殿里面弥漫着一股近似硫磺的焦臭,这情形就像残酷的现实,不呼吸会死,呼吸了又会把罪恶盈满肺叶,充斥胸腔。

    “千重大人,你杀了皇帝,一会儿大典上,谁给父王加九锡?谁称尚父?”

    即使此时**香的效力已不足以把人迷昏,她仍然开始头重脚轻,浑身酥软,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

    月千重答非所问:王爷曾经死过一次。

    什么?

    “王爷这一生经历过的劫难,大大小小也不少,可他唯一一次有死了的感觉,是在梦中,有人用一把龙逢刀刺进了他的胸膛,那个人就是皇帝,当时他只有四岁。”

    脱脱渔啐道:“不过是梦而已!”

    月千重举起一把削金断玉的长刀,“可现实中的皇帝神奇地拥有着龙逢刀,并从来不离身!”

    把它给我!

    脱脱渔伸手夺刀。

    对方一闪,她扑个空。

    “少主稍安勿躁,王爷唯有得到这把刀才能心安,得龙逢者得天下。”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加九锡大典怎么办?”

    “少主,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了。”

    顺着他蝮蛇一样的目光,脱脱渔这才看见远处,月水莲躺在血泊里,老天!右臂没了,而那侍卫又拿出一个琉璃瓶

    显然,月水莲是用毒大行家,解**香真是小菜一碟,她解了自己的毒,去救尊的时候,被月千重袭击,一刀砍下右臂。

    脱脱渔指着那侍卫,喝道:“住手!”

    月千重皱眉头:“少主。”

    秘制伤药和化尸水的瓶子一模一样?她醒悟,月千重若存心想杀这个月道组的弃徒,就不会费事卸了她的一条胳膊。

    月千重阴险地道:嘿,很有些人,外表一样,里面的内容却大相径庭。

    脱脱渔连想都不敢想,一身泡菜咸鱼味儿,浑身恶臭的“皇帝”出现在加九锡大典上。

    “你们抓来了月空冥?”

    “抓他?别开玩笑了!别说他躲在大都不敢露面,就算他在,谁会用那个满是臭味的废物?旁人一闻就穿帮了,您忘了,月空冥有师傅月中石。”

    脱脱渔踉跄走到床上,看见另一边躺着妹喜,裹着锦被,安详地睡着,显然是被**香迷的昏过去了。

    而尊刚刚躺过的地方,藕荷色绣龙凤的锦被锦褥枕头则被大片大片的血迹染透!

    一眼瞥见被窝里,到处零散着红色的骊珠子,一定是他中了**香,无法迅速拔出龙逢刀抵挡,用肉臂挡刀,被斩断的。

    想起他第一次给她戴上的时候,说:天涯海角,留个念想吧。

    他终究还是给了她这珠串,用这种惨绝人寰的方式

    她的泪如倾盆大雨,碎了满地,颤抖的指尖碰触那些华丽的珠子,抓来抓去,那一些凌乱的念想,如盘走珠团团转,根本一个抓不起

    连月千重都心软了一下下,“少主只管出去,稳住御前的人,这里交给属下,这些珠子收拾了过后给您。”

    她点点头,用袖子扪泪,快步走出去,忽然看见必胜爬在窗帷幕的顶端,她拍手,像叫孤儿一样的声音凄惨地呼唤它:“必胜阿,过来,我带你走!”

    必胜很快爬下来,她抱起来,最后回头,那两名侍卫已经把妹喜搬下床来,撤换床上的被褥。还有那一块被烧了一个大洞的地毯,以求做到毫无痕迹。

    来到中殿,看见成小器躺在榻上睡着了,她也过去躺下,就像个死人

    远处的晨钟悠扬地传来,该起来了,忽然侧耳倾听,雨真的停了,是不是自己做的一个梦,尊根本就还在内殿,搂着妹喜?

    太好了!是梦!

    她抱着必胜,叫了出来,“小器!你过来掐掐我,我是不是做噩梦了?”

    对方一动不动。

    难不成他也死了?

    她过去,伸手探他的鼻息,哪知对方吃吃一笑,“怎么?少主?您终于想通了?”

    “我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

    站起来,她两手捂住耳朵,成小器问:“怎么啦?”

    没

    她跑出去,跨上马,飞驰出琉璃宫,来到墨玉宫,进去宫门,并不下马,到崇政殿门口,滚鞍下马,一路冲进去,正殿里,父亲正在穿衮冕,玄色滚金蟒袍,和龙袍很像,只是绣龙上少一个爪,头上旒冕上缺了十二道珠玉。

    宫人给父亲整衣肃带,一群文臣和蕃帅们在一旁观看,鼓掌喝彩:王爷惯常一身素道袍,今日这一身,真是英明神武,风采绝伦!

    他们其实心里想说:风姿绰约,冰肌玉骨,美貌如可是不敢。

    脱脱渔弓着腰,大口喘息,死死盯着父亲腰间的龙逢刀,那是尊自十二岁到现在从来不离身的刀,这世上最锋利的刀!

    而父亲用微笑挫败她眼中杀人的凶光,“死家伙,又起晚了,你没时间吃早膳了,来人,给咱们少主上一杯蛋黄酒!”

    主上,蛋黄酒?没听过哎?一个内监愁眉苦脸。

    武将们七嘴八舌:

    “蛋黄酒是军营里流行的,打仗之前必喝,三两烧刀子,五个生鸡蛋!喝一杯生龙活虎!”

    “鸡蛋好弄,烧刀子?墨玉宫没有啊!”

    “笨蛋吗?听不出王爷是开玩笑?大典上,少主喝的醉醺醺成何体统,去给少主端一盏燕窝粥。”

    众人哈哈大笑。

    多么和谐温馨的场面,和苇原宫里的“虚伪狡诈”天壤之别。

    脱脱渔忽然之间被拉进自己的势力范围,父爱如擎天柱摩天山一般压在她的头顶,倾覆了她所有的奢侈爱恋

    了无生趣,她把愤怒,眼泪,悲伤,痛苦,通通收拾起来,平静地道:“父王,儿臣起晚了,可不可以在您这里沐浴更衣?”

    “去吧。”

    她在浴室里,把无论如何擦不干净的眼泪泡在水里,擦在浴巾上,刚走出池子,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她泪流满面,哽咽着回答:流风哥哥,让我一个人待着()

第五百七十一章 过犹不及() 
“开门,我是你爹!”

    侍浴的宫女们急忙出去,接进来两个大锦盒。

    笑道:“主上亲自送衣服来啦!”

    打开,里面银白色绸缎锦绣小衣,银白底色锦绣金红凤凰翟衣,同色的凤凰纹百褶罗裙,银色圣宜红宝石凤冠

    这个是皇后的服制阿,而且因为先帝和太皇太后一年时间先后离世,没大肆用吉色,这是对全天下展示孝感。

    她冷笑,脱脱朔华!你就在苇原宫里气死吧!

    穿上了,群芳难逐,仙姿国艳,面有戚容,愁眉苦脸,她自己做不了皇后,父亲替她实现了,在天下人面前。

    忽然觉得父亲什么事情都可以一蹴而就。

    自己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可是老是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就是老想哭,因为真的没什么可炫耀的,皇帝是假的,她这个皇后又有什么意义?

    现在才发现,打从一开始,她就发自内心地想做他的皇后,做他的结发妻子,想给他生好多不听话的孩子,养各式各样的奇葩宠物,和他在懿坤宫的椒房殿里,每夜被他饼夹肉地搂着,就那么白头到老,并一直为这个目标在努力。

    不过,现在什么都完了,也许只有和他在地下相聚了,但愿黄泉路上,他别走的太远,别让她找不到他

    举行加九锡大典的天霄台,是一座宏伟的建筑群,周围广值松柏,宛若巨然森林,因此气息清新。

    从西门进入,开阔的天宇,蓝天白云下面,高高在上的天霄殿,圆形三重青檐攒金顶,像是矗立在云端,像是连接天壤,像是凌霄宝殿,不由人心生无限崇敬之情。

    长长的笔直甬道往南,门廊重重,越远越小。

    甬道上铺设红毯,两边各色锦旗招展,戎装铠甲的禁军一步一岗,五步一哨,手里的刀锋在朝阳下发出刺目的光芒。

    嘉宾有数千人之多,早就有序站队,等待在一条红色金边地毯的两侧,他们是琉地的王公贵族和夫人,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谨防有刺客混进来。

    随着前面两名礼部的司正,司赞唱鸣,八名仪仗内监引路,穿着大礼服的皇帝和骊妃才缓缓走过来,左右是打黄罗伞的宫人,骊妃的身后,有四个宫女替她提起极长的拖地裙裾,然后是毒美人和妹喜,也都是绛红绣千粉蝶的宫装大礼服,高髻金钗步摇,穿的比皇后鲜艳,一样的美貌艳丽,后面是九九八十一对仪仗,曹安民和德德律领五百禁军护驾。

    看见皇帝过来,臣民们跪地行礼,再平身如风吹麦浪一般此起彼伏。

    脱脱渔终于知道比和成小器拉手还膈应的事,就是和月中石假扮的皇帝一起走过长长的红毯。

    如果女人要撑起这种拖地的大礼服,脚下就要穿四寸高的厚底雕屐履,这位“皇帝”仍然比她高两指,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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