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江山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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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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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嗳!你们俩,出去绣去,吵得朕头疼!”

    元承荣一伸舌头,过了一会儿,脱脱渔叫了一声,把指头伸嘴里吸吮。

    啪!尊把朱笔拍在桌上。

    “你说,这都第几次啦?绣个帕子,把手指头扎的净是筛子眼,你是笨蛋么!”

    脱脱渔白了他一眼:“嫔妾扎手,嫔妾疼,关陛下什么事?您那么大火做什么?”

    “可是你一叫,朕就心”

    怎么样?

    他看了一眼元承荣,改口道:你一叫,朕就分心,把字写歪了。

    脱脱渔嘴一撇,陛下的烂字,写歪了说不定更好看!

    元承荣道:“骊贵嫔娘娘,您还好意思说陛下,您瞧瞧您绣的这哪是鸳鸯啊,像两只秃尾巴胖鹌鹑。”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呦,娘娘是个笨蛋这个秘密,不说旁人也能瞧出来吧。”

    “你这个死丫头!”

    尊大笑,“小红豆,过来,叫朕疼你,哈哈哈!”

    元承荣大眼睛忽闪忽闪,撂下手里的线,绕过御案跑过去,大胆地趴在皇帝的后背上,“陛下,您疼红豆,这会子就翻牌子好么?”

    哦

    尊假装没听到,拍拍少女的手,笑道:给朕磨墨。

    元承荣把衣袖挽一挽,伸出纤纤擢素手,一圈一圈研磨。

    “陛下,嫔妾今年满十六了!牌子上都落灰了!”

    她又说一句,小嘴一噘,眼圈已经红了。

    尊低头批奏折:“脱脱渔,成修馆的周游周觅杜慎言参加春试,跟翰林院的主考官李轻怜打好招呼了么?”

    脱脱渔低头绣针线,淡淡道:陛下不如先回答红豆妹妹的问题,嫔妾再回答您?

    尊终于抬头看元承荣,少女如得不到玩具一样泪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八十七章 剪断鸳鸯锦() 
“脱脱渔,成修馆的周游周觅杜慎言参加春试,跟翰林院的主考官李轻怜打好招呼了么?”

    脱脱渔低头绣针线,淡淡道:陛下不如先回答红豆妹妹的问题,嫔妾再回答您?

    尊终于抬头看元承荣,少女如得不到玩具一样泪下。

    虽是玩笑语却没笑容,“你学学骊贵嫔,牌子烧了都若无其事,你的就落些灰,放心,朕让黄进甲给你勤擦着点儿。”

    元承荣跺脚,“陛下,嫔妾不是这个意思啦!”

    一眼看见御前的公公进来就住了口。

    听见那人回禀:陛下,慧妃娘娘求见。

    一颗心吓得心呯呯直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怕,骄横跋扈的阴氏姐妹已经是过去事了,如今的后宫,是脱脱姐妹的天下。

    慧妃如一阵风卷进来,她穿着紫色渐变绛红的百蝶绣凤宫装,发髻高挽,戴着紫红两色斗彩凤冠,宫花压鬓,香风四溢,美的仪态万方。

    进来给皇帝行礼。

    她这一身,这气势,引得脱脱渔忍不住笑,站起来敛衽行礼,打趣道:皇后娘娘怎么大驾光临了?

    慧妃被她叫的大为舒服,嘴里却啐道:少胡说!

    坐下,拿起她绣的杰作欣赏,揶揄道:“啧啧啧,不会绣就练好了再来,把陛下的帕子绣成这样,他怎么好意思拿出来用?”

    脱脱渔道:“陛下说了,别人绣的太好,不忍用。”

    “哼!什么事做不好,还诸多借口,你的绣作和你的人一样烂!”

    是!娘娘。

    看见两人“小鬼”,被“阎王”教训,尊忍不住笑出来。

    脱脱渔和慧妃共处一室,吓的头皮发麻,急忙敛衽道:“陛下,嫔妾告退。”

    “等一等”

    什么陛下?

    “哦那个,南苑里的千叶桃花都开好了,你和元承荣到侧殿下棋等朕,朕批完奏折领你们去赏花,已经叫高启明提前过去了。”

    脱脱渔点点头,“叫他们搭几个帐篷吧,咱们仨今夜宿在那里。”

    尊道:宿在那里,可能会冷吧?

    “不会,纵酒狂欢一夜不眠,帐篷只是摆设,给酒醉之人预备的。”

    脱脱渔说完,看见元承荣拍手叫好,对她恶狠狠道:“事先说好,下棋要是敢赢本宫,半夜把老鼠放到你被子里。”

    “哼!黑心的娘娘忘了,嫔妾是宫里的捉老鼠能手,收集的尾巴有一百根。”

    听着都觉得胃里一阵翻涌,脱脱渔恶心的想吐,但硬着头皮犟嘴:“谁怕谁,本宫也敢捉。”

    两个顽皮的丫头走远了。

    尊终于可以开始专心致志批阅奏折。

    “陛下开始留意元承荣了?”

    慧妃举着骊贵嫔的大作,拿起小银剪子,绣的针线被剪断,拆下来,如絮的细绒毛摘干净,在那上面重新绣起鸳鸯来。

    尊斟酌用语,慎重下笔,随口和她闲聊:“什么叫开始留意,她不是和你一起进宫的吗?”

    “是啊,元氏姐妹,姐姐元德仪自不必说了,陛下总是另眼看待,妹妹看似品级低,人微言轻,但稳如磐石。”

    “八品的承荣,自然很稳,不像魏王府的姐妹俩,青云直上,短短时日,一个是妃,一个是贵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她听见皇帝的话里完全把自己和脱脱渔当做外人,心里一咯噔,反驳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是妹妹,不是臣妾。”

    御前的人摆上茶点,退下。

    尊伸个懒腰,端起一盏茶抿一口。

    “总感觉慧妃小产后,整个人不一样了,犀利泼辣了很多。”

    “是吗?失去咱们的孩子,陛下没什么改变?”

    尊不答,继续看奏折,而慧妃也继续绣花,只是上面的针眼历历在目,那不完美的痕迹终究再也无法消弭,再美的鸳鸯也有了遗憾。

    两人默默一会儿,尊忽然笑道:“其实朕最大的改变就是失去了皇后。”

    阿!她叫了一声,此生第一次针扎了手,把手伸嘴里吮吸,“陛下,也许为您生孩子的女人太多了,您根本就不在乎,可臣妾,当时掉下的是半条命,一盆血和无数的眼泪。”

    尊看着痛苦不堪的女人,不语。

    “陛下”

    “行了,朕知道你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所以才打算以后再也不碰你了,免得再有一次,你遭罪,朕也不好受。”

    别人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心照不宣,她自进宫之日起,他只勉勉强强临幸了一次。

    慧妃没想到皇帝的怜香惜玉如此与众不同,涂了胭脂的红润脸蛋发青,颤声道:“陛下,您说什么?”

    “哦,朕是说,你那一回,身子底下那一大滩血,给朕留下心里阴影,再也没办法碰你了。”

    她彻底懵了,还以为这是法宝,最有利的武器,原来男人是这么看待这件事的,原来他们胆小如鼠。

    “陛下!不是您想的那样,臣妾身子早就彻底恢复了。”

    “何必呢?御医说,第一次落胎,以后就容易有第二次,第三次,吓煞朕了,难道,朕是那种不顾女人死活只顾满足自己肉yu的昏君么?”

    慧妃要疯了,彻底疯了,端起一盏冻顶乌龙茶,喝了一口,使自己冷静下来。

    勉强笑道:“陛下,您真像个孩子。先不说侍寝的事,臣妾是来问,您考虑的事怎么样啦?”

    尊道:“你做皇后的事么?”

    “是!”

    “最近为了这事,朕都快烦死了,明明是朕的家事,可朝臣纷纷掺和进来,阴山属意阴妃,曹秉鲲属意曹昭仪,她有大皇子。东城临本来最欣赏你的文采,却因为女儿东城凤被你拉下后位,所以倒戈,也赞同曹昭仪。脱脱象飞自然属意你,他也不反对脱脱渔,徐献这个老家伙倒好像是鱼儿的亲爹,流风和宇明你也知道,那是她的死党。”

    慧妃咬牙道:“所以,朝臣们的意见居然是朝骊贵嫔一边倒?”

    嗯

    “陛下,您少拿朝臣搪塞臣妾一届女流,时至今日,您早不是从前的您了,皇后人选绝对可以自己做主,而且,朝臣里只有徐献坚持骊贵嫔,先不说御史大夫郑齐大人,大兴府的士子们,臣妾还有安王华贵中,内廷里有华太后,太皇太后的支持,这个皇后臣妾当定了。”

    “不见得吧?就是华太后也说,这次选皇后一定要慎重,因为生不下皇子的皇后以后会引发争夺太子之位的纷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八十八章 不择手段() 
“不见得吧?就是华太后也说,这次选皇后一定要慎重,因为生不下皇子的皇后以后会引发争夺太子之位的纷争。”

    “谁说臣妾生不下皇子了?陛下只宠幸了一次而已,若是像骊贵嫔那样夜夜专宠,十个八个也”

    不知怎么,这话一说完,两个人的脸同时红了,尊尴尬地不语,低头看奏折。

    慧妃不知道皇帝在自己面前怎么就这么脸皮薄,明明和妹妹私下里偷情狂野如狼,难不成如今权把她当做了姨姐看待?

    可是,她是妃,而且先侍寝的啊!

    长久的积郁,终于大爆发,拿起剪子,刺啦!一声,把刚绣好的鸳鸯头剪烂,狂怒道:“骊贵嫔哪有资格做皇后,那个天命孤煞星天生就生不出什么皇子,即使夜夜独得陛下雨露,又有什么用?东城凤那个贱妇一力将她留在宫里,想想这后来生出多少风波?臣妾的孩子保不住,都是她这个灾星克的,陛下只有将她赶出宫去,这后宫才能太平。”

    “住口!”

    尊厌恶地说了一句。

    “你自己留不住龙嗣干嘛怨旁人?天孤煞星也罢了,生不出皇子也认了,朕,就宠她了,怎么了?”

    慧妃冷笑:不如咱们就试试?

    “朕不明白,慧妃到底是想当皇后,还是想把骊贵嫔赶出宫去。”

    “这两件事不是一件事么?”

    尊道:“真的,只是先后顺序不同。看来,可你这么对脱脱渔,你父亲脱脱颜飞会不高兴吧?”

    他把脱脱颜飞四个字咬的比父亲重。

    “这个不用担心,象飞伯父已经给他去信了,说不管怎样,也不能让阴山之女做皇后,甚至曹秉鲲之女。这皇后之位,脱脱家势在必得,但脱脱渔自幼顽劣不堪,跳脱不羁的性子如野马一般,就算勉强做了皇后,两天就会被撵下来,那样还不如不做,莫若慧妃娘娘,在金凉士人中间,颇有威望,才名在几个邻国远播,是皇后的不二人选,父亲大人没回信,显然默认了。”

    “原来如此。”

    尊站起身,再不愿多说,转身离开。

    “陛下,您要去哪里?”

    尊笑道:“骊贵嫔要被拉去尚刑司了,朕去和她告个别。”

    “陛下,虚情假意的逢场作戏已经没必要了。今夜,就宿在臣妾的鸿渐宫吧,臣妾会让您把不愉快的事都忘了,咱们重新开始。”

    “好。”

    慧妃大喜,牵着他手,一起走出去。

    尊觉得她的手冰冷,“从前朕就最怕和女人打交道,到了后宫更怕,而这些女人里面,朕最怕”

    她打断他的话,柔声道:“陛下要说最怕臣妾吗?其实,男人哪有怕女人的?怕就是爱,爱才会怕,您说对么?陛下。”

    “也许爱卿是对的,不过,朕要说的是,这后宫里的女人,朕最怕”

    他的话被再一次打断,瞧见脱敏跑过来,跪地禀告:陛下!骊贵嫔娘娘等的不耐烦,已经走了,和元承荣娘娘去捉老鼠,收集尾巴

    尊吓的脸色大变,万万不可,恶心死了,会得上疫病的!马呢?朕去接她

    御前的孙德胜把逸骊拉过来,尊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被丢在当地的慧妃铁青着脸:“脱敏!你说,陛下在这宫里最怕哪个女人?”

    脱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陛下最怕哪个女人?他应该是怕女人捉老鼠吧?”

    慧妃嘴角一丝冷笑:“哼!本宫管他怕谁?最后还是会来鸿渐宫!”

    说罢,拂袖而去。

    去捉老鼠的脱脱渔和元承荣被皇帝半路劫持,脱脱渔大喜,正好夸下海口,不敢去。

    元承荣喜极而泣,她的老鼠尾巴都是宫女团子帮她弄到的,锁在锦盒里,她一看就恶心的浑身发抖。

    皇帝把脱脱渔抱上马来,脱脱渔又把元承荣拉上来,三人共骑,逸骊被压塌半截。

    两个女孩儿仍然嘴硬。

    尊道:“明明都是胆小鬼,还硬冒充贼大胆!”

    脱脱渔道:“谁说的?必胜比老鼠可怕,嫔妾都欺负它。”

    “必胜是谁?”元承荣回头问。

    尊冷笑:“好,一会子,朕叫人捉一笼子老鼠,亲自瞧着你们俩把它们的尾巴剁下来,不敢的是小狗”

    元承荣哭着招供:“陛下,嫔妾不敢!”

    脱脱渔却再也坚持不住,捂着嘴,声音惶急:“陛下,叫嫔妾下去。”

    尊急忙下马,抱下她来,她急跑几步,趴在路边的五叶地锦花障底下挖心搜肝,大吐特吐。

    吐过了,就走到旁边假山下的一个寒泉竹笕,捧起清冽甘甜的泉水洗脸漱口。

    尊心想这个家伙是不是从前被她母亲虐待的吃过活老鼠?

    但他不敢问出来,也许沉重终要娇嫩的肩膀背负。

    果然,元承荣问她怎么了?

    脱脱渔用帕子擦脸,双手学猫爪,“从前饿急了,活吞过老鼠,喵!”

    吓的元承荣拱手道:“娘娘,红豆服了,再也不敢跟您比胆子了!”

    脱脱渔得意洋洋:“以后,你就跟着本宫混!”

    “是娘娘,以后红豆就是您莲渔宫的人了。”

    这么拉帮结派的还是头回见,尊忍俊不禁。

    到了南苑,一大片一大片的桃花林,浅粉,深粉,绛红,风吹花瓣舞,在月下美的令人心醉。

    御前的人早在观花亭玉石桌上摆好酒宴,旁边的明黄色帐篷搭好了。

    皇帝却不坐观花亭,挑了一处开的最繁茂的花树底下,那有专门为赏花而铺设的红木平台,铺着金黄色的席子。

    席地而坐,旁边设案几,上面摆设酒食。

    对面是一个小舞台,三层木楼梯上去,花前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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