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江山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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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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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脱颜飞冷笑:“这下子,那个傻丫头总算是应该知道那人的真面目了吧?脱脱颜飞之女要是也如阴山阴灿之女一样被人耍的团团转,最后姐妹自相残杀,兄弟祸起萧墙,那就算是成日家玩儿鹰被鹰啄瞎了眼,让人笑掉大牙!”

    脱脱宇明苦着脸道:“可是,鱼儿她被打入冷宫了,那里不是人待的,她身子娇弱,只怕挨不住。”

    “挨不住也得挨!本来她就是先帝的后宫,当初做了太后,老老实实在骊宫里窝着等着她爹卷土重来,不是挺好么?可是莫名其妙被废后,成了什么骊才人,骊贵嫔!都是她自己作的!”

    “千重!你这就进苇原宫,到三尸殿里杀了那丫头!”

    月千重无语,他立过重誓,不杀妇孺

    脱脱宇明吓得要死,哭道:叔父大人,您杀了孩儿吧!别杀妹妹

    虽然他为人跳脱不羁,但实际上怕死了这位叔父。

    那外表眼若秋水,脸如春花,一个冷冰冰,黄澄澄的蝴蝶面挡,遮住了他四分之一的脸,不过是为了减美丽,加威仪,是以你会有一种错觉,觉得他的身后总是站着一个影子,那个影子是谁不知道,但是冕冠十二旒,冕服章纹,俨然帝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六十五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千重!你这就进苇原宫,到三尸殿里杀了那丫头!”

    月千重无语,他立过重誓,不杀妇孺

    但这不表示月道组其他人不行,脱脱宇明吓得要死,哭道:叔父大人,您杀了孩儿吧!别杀妹妹!”

    他早没了大将军的架势,哭的眼泪鼻涕,其实不过是障眼法,从前他和脱脱渔闯了祸,都是挨打之前先哭的死去活来

    “羞羞羞,那么大了还哭!”

    一个甜甜的稚嫩声音,一方小手帕递过来。脱脱宇明一看,来了一个**岁的小男孩儿,穿着一身黑色骑射服,鹿皮靴,头发束马尾,脸是小麦色,一点点高鼻深目,野性漂亮。

    她打扮得完全和脱脱渔小时候一样,但气质却相差甚远。

    接过帕子,擦眼泪,擤鼻子,呼隆呼隆,众人都觉得好恶心。

    “叔父,什么时候又生下小兄弟了?”

    月千重唬得连忙道:“宇明大人,说话当心,这是华贵佑将军最小的女儿,华从燕小小姐。”

    脱脱宇明点点头,“原来是华太后娘娘的侄女儿,应该是华贵佑和胡姬生的杂种罢?”

    噗嗤!一把匕首,深深刺入脱脱宇明的小腹

    他闷哼一声,脸上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

    这么点儿小屁孩儿,杀人不眨眼!

    也许自己错了,没了脱脱渔,在这位叔父大人面前,哭也没用,笑也没用,只有等死的份

    而脱脱颜飞连头都没回,声音凌冽鎏丽:“宇明,你在此住下养伤,让你手下的人回宫报信,就说魏王遇刺,龙骑卫大将军挺身相救,身中数刀,生死未卜。”

    “叔父,您为何不干脆杀了孩儿?这么婆婆妈妈的,哪像脱脱颜飞的作风?”

    脱脱宇明手捂伤口,鲜血淋漓而下,勉强问。

    “哼!你今日来传话,就该死!但我不会落入皇帝的圈套,杀了仇人无妨,杀了自己的侄子,会众叛亲离!”

    月千重急忙帮他急救,并叫人找大夫。

    雨仍然在下。

    苇原宫的三尸殿,到处漏雨,只有几个稍微干燥一点儿的地方,都有成群的野猫在避雨,银绿的眼睛多到数不清,毛茸茸的各种各样条纹,脱脱渔看着这壮观的场面都惊呆了,好好玩儿

    脱敏大叫:“娘娘!您还惦记着玩儿,这地方怎么住啊?”

    他刚刚四周巡视了一圈,从前太监们住的几排寓所,门窗都贴着内管监的封条。

    屋漏偏逢连夜雨,连杏林里的柴都是湿的。

    脱脱渔冷的脸发青,阿嚏!阿嚏!

    她在勤政殿沐浴的时候被直接从池子里拉出来,只穿着一件皇帝的宝蓝色浴衣,木屐。

    脱敏只好把自己的太监服脱下来,给她裹着。

    但她连晚膳也没吃,饿的肚子咕咕叫。

    没饭吃,雨夜凉如水,冷的尿多。

    出去小解,回来把太监服脱在泥里,还捡回来三只香喷喷的烧鸡,“这是宫里哪个好心的娘娘送的?”

    说着就要啃。

    脱敏大惊,一巴掌打掉,“娘娘!不可,这鸡连野猫都不吃,您还不明白?”

    “本宫不明白!”

    不知道为何,她就是不说出原因,“娘娘,说到底,您怎么惹皇帝了呢?好好的就被打入冷宫了,白天不是还到莲花寺求子么?”

    “这个,本宫也不知道”

    “不过,你不用担心,本宫应付得来,当初跟房弘毅荒野求生不是白学的,只要等雨停,搭梯子上到太监寓所的房顶,把瓦和油毡都揭下来,再和点儿红泥,这正殿,侧殿的房顶上漏雨的地方全都修补一遍,门窗都钉好糊好,这是个大工程,我大概估计了一下,一个人要干两个月。”

    “这住的问题解决了,然后是吃,现在初春,青黄不接,只好先让猴子每天给咱们送一些吃的来,殿前殿后有几块地,种一些燕麦和菜,那一片杏林,秋天结杏子可以晒杏干,做杏子酒,冬天喝”

    脱敏傻乎乎地听她滔滔不绝,总觉得她旺盛的精力使错了地方。

    “打住吧,娘娘,您的意思是要在此常住吗?”

    “不然怎么办?既来之则安之,本宫不是吹牛,这地方,两年后我打理得风生水起,住个三十年没问题,比华太后厉害多了!”

    “天呐!娘娘,您不能跟华太后比呀?您就不想法子出去?”

    脱敏欲哭无泪,满脸雨水。

    “想法子出去?学容采女?哼!本宫才不会像她那么傻,没事跑到什么御景宫瞎溜达,终于溜达出事,把命搭进去了,前车之鉴,教训惨痛,本宫决定老老实实,安分守己,在冷宫扎根。”

    从来不知道老实二字怎么写的混世魔王,到了冷宫就老实了,规规矩矩的了。

    真的很阴冷,又潮湿,脱敏看见小主人和野猫挤在一起取暖,不由一阵

    心酸,或许宫里任何一个娘娘被打入冷宫都不会出现这样的画面,这位奇怪的娘娘她好像天生喜欢和小动物打交道。而孤僻怕人的野猫对她竟然毫不设防,把她当成自己群里的一员。

    “娘娘!您不能和野猫太接近,它们身上别有什么病传给您。”

    他拿着一根棍子,扑过去奋力地驱赶那些野猫,其中有几只特别大的,还跳过来挠他。

    讨厌的畜牲终于都被驱赶到偏殿里去了,脱敏拿着破扫帚扫出一块儿干净地方,用不多的柴升起篝火。

    脱脱渔大喜,伸手烤火:“啊!太幸福了!脱公公,你走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好。”

    “娘娘,是,因为老奴么?”

    他终于把内心隐隐的疑惑说出来。

    见对方不语,越发肯定,“是因为老奴吧!把娘娘的事,事无巨细地禀告给魏王知道,然后,惹了这么大麻烦?”

    脱脱渔摇摇头,“跟你没关系,我这个人因为幼时的一些经历,总是不相信太好的事会落到自己头上,总是热地思冷,淡处求浓,和陛下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总是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被打入冷宫,也没觉得太意外。”

    脱敏吸了吸鼻子,没有窗纸也有好处,黑漆漆的窗洞灌进的风,起码吹跑了大殿里的骚臭味儿,叹道:“老奴却从来没有想到陛下会这么对娘娘,难不成,是老奴看错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六十六章 奇怪的经文() 
脱敏吸了吸鼻子,没有窗纸也有好处,黑漆漆的窗洞灌进的风,起码吹跑了大殿里的骚臭味儿,叹道:“老奴却从来没有想到陛下会这么对娘娘,难不成,是老奴看错了?”

    脱脱渔的脸被火烤的红扑扑的,反倒困了,坐在那里,眼皮打架,打哈欠,懒懒道:“脱公公,你走吧,我生平最讨厌连累别人。”

    “原来在娘娘眼里,老奴是别人!”

    脱敏既怒且悲,没试过这么难伺候的主人。

    其实太监这差事好当也不好当,但后宫的娘娘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寂寞的,又是高傲的,一年见不到皇帝几次,又不想把牢骚发给其他嫔妃惹来讥笑。

    所以有什么心事和烦恼都只跟身边的太监倾吐,有了一个倾听者,她自己也舒畅多了,这种示弱,太监也可以从中感受到主人的信任,重视,从而更加忠心耿耿。

    可是这位娘娘却是个另类,她有心事和烦恼从来都是和皇帝说,大到杀人藏尸,小到脚趾头被蚊子叮个包

    “你当然是别人,瞧瞧马公公对太皇太后,高常世对陛下,于往今对华太后,你比的起他们谁?”

    脱敏眼睛里闪着愤怒:“娘娘!老奴自然比不起,因为没遇到那么好的主子!”

    “那你走吧,本宫不要你了。”

    她说出绝情的话。

    太监气的要死,“娘娘保重,老奴告退!”

    提着一个羊角风灯出去了。

    终于一个人了,脱脱渔感觉到十分轻松,在这宫里,能独处的机会不多。

    不过火堆灭了,没柴了,没了暖色。

    夜风从张着大嘴的黑洞洞的窗子吹进来,不远处,一盏灯如豆,不知道是什么劣质燃料,莹莹发着惨绿的颜色。

    刚刚跟太监逗嘴,她也没感觉到这地方这么恐怖。

    这是试胆的好机会,端着那一盏灯,经过几乎荒废的不存在的廊道,来到后殿,这应该是冷宫里女人们常住的地方。

    一进去,一股发霉的尘土味道扑面而来,有雨滴滴答答淋到头上,抬头一看,华屋的顶,大窟窿小眼,雨就是从那里露下来的。

    大殿的椽子,木材被虫蛀,一派衰朽的景象,有的好像一面筛。有些是除了椽子之外,看不见屋盖,其间有无数枝横档,仿佛骨架上的肋骨一样。雕刻图案的油漆褪色,斑斑褴褛。

    一个个窗洞或用布片或破衣塞着,还有大概用了几十年的绿色窗帘,由于眷恋着太阳,如今已经褪色了。

    这里极大,用铁栅栏封闭出一个个像关动物的铁笼子,估计为了巡夜的内监检查方便,里面人的行动会一览无余。

    每个铁笼子里却很窄,安两张单人木床,中间横一张黑木桌子,就满满当当,桌上铺着一块早先也是绿色、现在却尽是斑点的台布。

    脱脱渔走着,一间间浸着女人血泪的空间在倒退时光荏苒。

    靠墙的一间,看见有一个木牌上刻着(妃位)华氏贵佐,或许,这是她唯一一个认识的人。

    铁栅栏门锈迹斑斑,走进去,床上垫着稻草,和一张薄薄的褥子。

    桌子上摆着烛台,剪烛芯的铜剪子,都积着厚厚的一层尘土。

    桌子是有抽屉的,里面会不会还有些草纸蜡烛之类的?但掀开台布,有抽屉,一把铜鱼锁把门。

    哗啦啦啦,她用力,想把锁拽下来,那锁鼻是铁铸的,根本拽不动。

    住了十六年冷宫的女人,生活物品的奇缺,应该什么也不会留下。

    不过,先把锁打开好了,这不太复杂,她跟着房弘毅学过开锁,虽然从来没用过。

    四下里学么到一截铁丝,弯成分叉的钥匙形只要能塞进钥匙孔卡住锁簧就有相当大的几率打开,果然,试了十几次,终于咔嚓!打开了。

    打开抽屉,大失所望,没有急用的生活用品,只有一本残破不堪的贝叶经,和几粒老鼠屎。

    可恶的老鼠无孔不入。

    她咧着嘴,忍着恶心,拿起来,抖一抖,翻了几页,这和太皇太后斋堂里的有一点儿像,但异常珍贵的写本有破损就一文不值了。

    棕红琥珀的笔划,也是用写经者鲜血调和金粉写成,太皇太后曾说,这种经文被赋予灵魂,摸上去会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但她在斋堂摸过那些字,没什么感觉。

    此刻,她摸着这些字,嗯,有些可怜呢,用血写的,被鼠咬虫吃。

    翻了一会儿,也没什么稀奇,终究嫌它破旧,要放下,但偶尔映入眼帘的几行字,吸引了她的眼球,那是一段奇怪的话,已经不能称之为经文了。

    云儿没有天空的记忆,所以我的心里没有你。鱼儿没有海的记忆,所以我的心里没有你。

    我问你,鱼儿死了为什么不闭眼睛?

    你说,死不瞑目。

    我说不是啊!

    鱼儿不管活着还是死了,它从来都不舍得闭上眼睛,因为怕一眨眼,你就不见了

    这难道是华太后娘娘当年写给先帝的?不像嫔妃写给君王,倒好像一位怀春少女在和情郎打情骂俏,而且为何如此凑巧,句句里面都有自己的乳名?

    但向后翻,再怎么找,也就只有这几句夹杂在密密麻麻的经文里,旁人绝难注意。

    不知道为何,这些俗字也要用血来写,而且那些神圣的经文摸起来没什么感觉,唯独这几句话,像是被赋予了灵魂,脱脱渔用手指轻轻触摸,心里莫名其妙地悸动,就像和写字的人用灵魂对语

    哦,她是一个因为怕失去情人到绝望的女人这个女人她是不是已经死了?没来由地想哭,眼泪流下来都将那几行字浸湿,血泪交融之际。

    呜呜呜呜呜呜

    她仿佛听见一阵女人的哭声,似有若无

    真的是死了?她在地狱里哭?

    当下毛骨悚然,没命地逃回前殿,但即便如此,她也并没有舍弃那经文,而是把它掖进腰中。

    一口气冲到了前殿,看见宫灯摇曳着光华,已经有人等候,神仙美姬,香风四溢,原来是慧妃到了。

    但脱脱渔已经顾不得对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扑过去,抱着她瑟瑟发抖,“朔华姐姐,有鬼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六十七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 
但脱脱渔已经顾不得对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扑过去,抱着她瑟瑟发抖,“朔华姐姐,有鬼呢!”

    慧妃捏着鼻子,不耐烦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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