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江山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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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江山谋-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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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道:“据那些奴婢说,当时慧贵人称有话单独问皇后,所以,东城凤摒退了身边的人。”

    哦,原来如此。

    尊道:“你猜出什么了?”

    脱脱渔摇头,但还是说出了她的推测:“也许慧妃对皇后主张流风哥哥入赘东城府十分不满,慧妃那个人,陛下也知道,外表谦卑,内心高傲,一定措辞犀利,惹怒了醉酒的皇后娘娘,所以”

    尊冷笑:“难不成,她也像你一样,还爱着流风?”

    “不会吧?在和流风哥哥成亲之前进宫,那么决绝,要是真爱怎么做的出来。”

    尊点点头,“那她对流风入赘一事为何反应这么大?明知道自己有孕,还要去和醉酒之人争执?”

    “慧妃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东城临这么做,其实是在架空父亲的势力。”

    “哦?这关慧妃什么事?你这个亲生的女儿都没说半个不字。”

    “老实说,嫔妾心里也很不舒服,不过,跟那个比起来,流风哥哥的前程比较重要,毕竟,他若要在朝堂上大有作为,再和脱脱家扯上关系,在朝里说话也没什么底气。陛下不就是因为这个才给他赐婚的吗?”

    “朕留着你这头小狐狸在身边,是不是坠入了什么人的圈套?”

    某人的危机感越来越重。

    尽管宽敞的龙辇里点着红红的银炭笼,暖和和的,脱脱渔的手还是冰冷的,搓一搓,笑道:“也许父亲大人在白驼城说着和陛下一样的话,谁知道呢?”

    告诉朕!他是怎么说的?

    她学父亲的口气:哼!我脱脱颜飞的女儿,居然被一个野小子拐跑了!等见了他,打断他的狗腿!

    她相貌本就和她父亲像极了,一瞬间活像杀母仇人在眼前,尊良久不语。

    脱脱渔把手伸进他温暖的大手里,明澈的大眼睛看着他:“陛下,您很伤心对么?”

    毕竟她不是她父亲,尊点点头,随即把她揽过来,紧紧抱在怀里,暖她的身子,她的手。

    “别难过,孩子的话,陛下若想要,只要再临幸她,以后自然还会有的。”

    脱脱渔轻轻说。

    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怎么了?

    “口是心非,这可不像你”

    脱脱渔撸起袖子,“嫔妾早就在口是心非的路上狂奔的一发不可收拾了,只求您不要怪我。”

    尊看见她雪白的腕子上光秃秃地,骊珠串不见了,想想它已在容妃的腕子上。

    “你,是有多笨呢?还是,根本就不在乎?”

    听他责怪的口气,脱脱渔更加不堪,“陛下,从前嫔妾是不在乎,因为它来的太过容易,戴在腕子上沉甸甸地,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从锁阳城被抓回来,就被父亲看到了,他逼问这是谁给的,嫔妾只好说是凉王给的,以后会还给他父亲大笑,干嘛要还给他呢?这骊珠串本来就是咱们自己家的东西,不过是被元家抢走了。可见,这宝物原有灵性,隔着千山万水,也会再回来寻找旧主人。”

    尊皱眉:无耻!那是母妃的遗物,是生朕的时候,父皇所赐。()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三十章 昏君() 
尊皱眉:无耻!那是母妃的遗物,是生朕的时候,父皇所赐。

    脱脱渔道:“嫔妾当时也是那么说,可父亲说,凡是这种世间只有一个的宝物,都有专门的造册记录其身世来历,它是怎么到了金凉国的珍宝阁,一查就知道。”

    尊嗤之以鼻,脱脱颜飞认为整个金凉国都是他家的,何况一串骊珠?

    二人登时僵了,只要一涉及这种问题,他们之间的嫌隙就如野草一般疯长。

    她急忙绕过去,并些些地示弱,“陛下,不管骊珠串是何来历,您曾经两次给嫔妾戴上,纪念初(吻)初(夜),不得已送人,还真是心如刀割”

    尊瞧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什么初初?听不懂还有,心如刀割太夸张了吧?送了就别后悔,反正都是朕的女人,谁戴不一样?”

    是的,送了真的不后悔,因为跟康比起来,那串骊珠又算得了什么?!

    而且,容妃戴上了也很好看,都是皇帝的女人呢。

    但是脱脱渔哭了,趴在他肩上,只是不说话,她在他面前掉的眼泪,比她从前十七年加起来掉的还多。

    这一招如此老套,都用烂了,但偏偏屡试不爽。

    美人与眼泪,像雨伞和下雨天,真是绝配,在他眼里,她如有情芍药,无力蔷薇。

    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把手插在她的秀发里,及到哄得她收了泪,这种抚慰一旦开始,就会慢慢变成抚摸,全身上下每一处,二八佳人体如酥,他又疯了

    后来龙辇停了,停在目的地,鸿渐宫的影壁前面。

    却不见皇帝下来,御前的人本来看着皇帝很急着去探望落了胎的妃子,可请了一次听不见回答。

    就不敢做声,胡腊八领着一群奴婢接驾,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目标太大,

    高常世干脆留月水莲一人在辇旁的暖轿里坐等,自己领着人先进去了。

    直到华太后的暖轿过来,停了轿,和客氏一行人进去鸿渐宫慧妃的寝殿里,

    看见一切已经都收拾完毕,只有苏合香宜人的香味。

    外殿的一排排交窗每一扇都大开着,嗖嗖的西北风从外面呼啸着进来,把窗旁落地的厚帷幕吹的此起彼伏。

    本来她们在门廊厅里把暖风裘和锦绒皮靴都脱了,此时,被冷的一个个打喷嚏,华太后皱眉道:“这是做什么?慧妃她才落了胎,最怕风,保暖还来不及?”

    胡腊八道:“华太后娘娘教训的是,不过,这是慧妃娘娘本人的主意,她怕陛下来被不好的气味儿熏到。”

    华太后叹道:“这会子还能想到这个,她真是对陛下一片拳拳之心。”

    客氏叫了一声,“可怜的慧妃娘娘啊!”

    “对了,陛下在里面吗?”华太后想着先别打扰皇帝和慧妃独处。

    胡腊八摇摇头,表示不在。

    华太后奇怪:“哀家明明瞧见龙辇在外头?”

    就问高常世,“陛下呢?”

    高常世不敢隐瞒,就悄悄在她耳边说了。

    华太后听了,头都大了,心里骂了一句昏君

    命客氏先进去瞧慧妃,她自己转身出去,到门廊处依旧披了暖风裘,穿上靴子,由于往今搀着,出了鸿渐宫,来到龙辇旁。

    仔细竖耳倾听,里面有女孩儿娇喘呻吟,还有皇帝失魂落魄地喃喃轻语,如梦呓,柔情似水:鱼儿鱼儿宝贝儿

    总是皇帝的声音在男人里面都属于最最磁性悦耳的,华太后臊的老脸通红,幸好有面纱遮脸。对着于往今使了个眼色。

    于往今因咳嗽两声,轻声道:“陛下,老奴是于往今,华太后娘娘在此,等您一起进去瞧慧妃娘娘。”

    里面毫无声息了,过了一会儿,于往今又说了一遍。

    “嗯朕马上就来,你们先进去吧”

    总算是听见了皇帝的一句话。

    是,陛下。

    里面的脱脱渔此时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红着脸,越急越乱,裙子居然穿不上。尊拿过来,给她穿上系好,又替她整理妆容

    终于穿好了,尊先下来,再抱着她下来

    一回头,看见华太后和于往今居然没走!

    尊十分尴尬,就骂于往今道:“你没长耳朵吗?这里这么冷,不是要你先扶华太后娘娘先进去么?”

    于往今唯唯诺诺:奴婢该死!

    华太后一字一字道:“骊贵嫔,跪下!”

    是!

    脱脱渔答应着要跪,地上是白玉石的,比冰还冷,尊一把拉住,语无伦次:“华太后娘娘,这个都是朕的错,朕因为慧妃她失去了孩子,所以很难过,骊贵嫔不过是想安慰朕,然后,不知道怎么,朕情不自禁就临幸了她”

    被华太后的咄咄逼人所迫,他解释得像一个昏君,一塌糊涂,一毫底气也无,生平没这般心虚过。

    华太后痛心疾首,气急反笑:“这可真的天下奇闻!陛下因为慧妃落胎伤心过度,骊贵嫔在这个节骨眼上诱惑君王还有,要不要这么夸张?居然在龙辇上就**起来?还是在你姐姐的宫门口!就不想想,产妇正在多么痛苦?正在鬼门关门口挣扎?”

    天呐!

    华太后说完,听见身后一声尖叫,回头,原来是客氏气苦地瘫倒在地,九指玳瑁则跪地迎驾。

    想想都知道,一定是慧妃等苦了皇帝,让她母亲出来瞧瞧

    这是脱脱渔活这么大,觉得自己最糗的一次。

    客氏跪地泣道:陛下,您知道么?慧妃娘娘她为了怕您来了被血腥气味儿熏到,甚至不顾刚刚小产,大开殿门和交窗吹冷风。结果呢?您却在这里公然和别人就算您不在乎慧妃娘娘,您也不在乎您们的孩子么?”

    说着,哀哀痛哭。

    华太后示意九指玳瑁把她扶进去。

    又对脱脱渔道:骊贵嫔!哀家叫你跪下,你听不到么?

    脱脱渔自觉无地自容,噗通一声,这次真的跪下了。

    尊逼着眼睛不忍看。

    华太后冷冷道:“骊贵嫔,别的哀家不想多说,你就在这里跪一个时辰,好好反省反省。”

    脱脱渔道:是,太后娘娘。

    一个时辰?岂不活活冻煞了。

    尊急道:“华太后娘娘,这都是朕的错,骊贵嫔她”

    华太后打断他的话:“陛下,您别在替她说话了,她在陛下伤心脆弱之时,趁机勾引,真是下贱!”()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三十一章 不怒自威() 
“骊贵嫔,在陛下伤心脆弱之时,趁机勾引,真是下贱!”

    “陛下,哀家陪您进去看慧妃吧。”

    华太后骂了脱脱渔,亲切地对尊道。

    尊看见脱脱渔跪在地上冷的瑟瑟发抖,脱下身上的绣金龙狐裘大氅,裹着她,伸手她的头揽在怀里。

    “华太后娘娘,你不让她起来,朕是不会进去的,明明是朕错了,为什么要罚她?”

    华太后皱眉,“陛下哀家身为您的庶母,虽然有些话难以启齿,但您只有十九岁,而骊贵嫔是一个没有母亲教的孩子。”

    脱脱渔听她话语里满是母亲责备儿子儿媳的慈爱和柔情,在尊的呵护里仰起小脸来观察,但在下位,华太后的面纱堵住,眼睛也看不分明。

    听见她又道:“陛下的后宫里有数千宫女,御妻却只有一百多。那是因为御妻都出自名门,身家显赫,她们的职责只是为皇家绵延子嗣,教养皇子公主。否则不会由敬事房来严格记录侍寝的过程,敬事房的一个“敬”字,足以说明,侍寝过程是一种庄严的仪式,身份高贵的嫔御们并不需要取悦皇帝。但陛下终究是男人,需要欢愉,那些就由宫女们来完成,所以她们除了本职该做的事,则任由陛下兴起,随时随地,供您狎弄消遣。”

    华太后说着,语气加重,“可是不知道是新进宫的嫔妃们都太年轻,还是因为陛下美颜太盛,甚或是如今世风日下,这后宫里很有些嫔妃拎不清,倒一意想代替宫女们任由陛下玩弄身体。殊不知,这样轻佻的举动,会让自己的宗族父母蒙羞。别人不说,只骊贵嫔你,设身处地站在你父亲魏王的立场上想想,他今时今日地位,手下广有文臣武将,若知道自己的女儿如此下流,自甘堕落,会不会想一头碰死在他的墨玉宫里!”

    这话比骂她打她杀了她还狠,脱脱渔一时呆住了,她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心里面别扭极了,羞的捂着脸痛哭。

    华太后又道:“哼!总是你还有羞耻之心,还不算无可救药。既然陛下为你求情,那哀家就饶了你,现在,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回你的莲渔宫去,闭门思过,没有哀家的懿旨,不许出来!”

    脱脱渔羞愤之极,站起身要走,却被尊紧紧搂住,低声道:“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觉,不许哭了,嗯?”

    脱脱渔挣脱他的怀抱,推开他,一面哭一面跑了。

    尊急命月水莲去追,用暖轿将她送回宫去。

    看着她的轿子走远了,尊皱眉道:“华太后娘娘,你太过份了,拿一大套歪理邪说压制人!”

    华太后弯腰捡起来落在地上的狐裘外氅,踮起脚尖替尊披上,“陛下,这要是歪理邪说,为什么骊贵嫔会臊的跑了?”

    尊不语。

    “说到底,这不仅不是歪理邪说,还是剥开繁琐宫规的本质,要想治理好后宫,这一条至关重要。”

    尊懒得和她辩。

    华太后循循善诱:“处下者,形劳而神逸,居高者,形逸而神劳。更何况陛下是君王,每天朝堂上的军国大事压力太大,所以要通过各种方式来排遣宣泄。而苇原宫是陛下的家,关起门来,没人非议您。今夜,哀家会挑一些极美的宫女过去伺候您。”

    尊不语。

    华太后笑道:“陛下,您从来没有临幸过一个宫女,不知道她们多么温顺,您就算是用火钳子烫,用皮鞭子沾水抽,她们也不会哼一声。”

    尊终于怒了,“朕又不是虐待狂!”

    于往今进一步开导:“陛下,初时虽有些别扭,但是,这是在养成王气,做为皇帝,霸王硬上攻,久而久之,朝堂之上,不怒自威!”

    尊觉得匪夷所思,难道,皇帝不怒自威的仪态就是靠这法子?

    “你认为,朕在朝堂上震慑力太弱?”

    于往今点点头,“老奴瞧着,您从前还行,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无论是早朝或议政,老是在那里出神,要么傻笑,还提什么震慑力!没发现最近朝臣们越来越放肆了么?”

    这

    好吧,一个皇帝认为早朝的一刻如一年一样长,议政的时候盼望着勤政殿的房梁最好塌下来,接见异国使节后不知道他是哪一国人,相扑营里摔跤的时候,忽然把脱脱宇明抱在怀里

    这样子也就罢了,尊又忽然想起打从公主府第一次和脱脱渔在一起,就无法控制自己,连她的玉足,连她那个地方都忍不住要亲吻,欲罢不能,就差要她用火钳子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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