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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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法医苏三-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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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呢,他和天玫与茵拉没有任何的恩怨情仇,他又何必去做出可能导致自己毁灭的犯罪行为呢?

    我木然地坐着,心里头乌云飘过一阵又一阵,子溪真的是这种可能吗?要是真的可能,那么现在房间里除他之外,只剩下我这么一个看上去像是个普通姑娘的女警察了,他会对我下手吗?白天我是不怕的,要是到了晚上,火车不是明天早上才会到达那不拉吗?到了晚上我怎么办?这高原上氧气正好缺乏,到了晚上多少会有些高原反应,睡起觉来不知天高地厚,晚上他要是对我下手,我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我身上直冒冷汗,可是从玻璃窗上看子溪,除了脸色灰暗,也看不出任何不良的反应,难道是我自己职业病又犯了,正像乘警不凡所说,本来什么都没有的事情,自己对人过于多心。

    火车已经在隧道群里不知穿过了多少个长长短短的隧道,我也在玻璃窗上不知多少次解读着子溪,可是我心里还是充满了犹豫,就像自己正在经历一个没有证据的现场,此时的自己站在现场的中央,手中没有收集到任何有价值的证据,只有一些模棱两可的线索,所以只能凭直观感觉和过往经验去勉强判断,这样的现场就是难度最高的现场,没有证据,没有证据,没有证据,我在心里反复地重复着这句话,没有证据怎么办?

    我忽然在玻璃窗里看到了子溪脚下的那只行李箱,昨天他的行李箱从上边的行李架上掉下来,砸到了天玫的右小腿,随后撞到了地面,砸坏了一个边,天玫说闻到了奇怪的气味,到了现在那箱子还贴着我的胶布,昨天我也闻到了里面些许的气味,只是我没有提及,当时对之也有所想法,可是后来就放在了一边,现在回想起来,要是那些气味和这一切都联系起来,有没有可能有一种适当的说法呢?

    那气味我闻起来似乎有些像肉类**的气味,如果把子溪往坏处想,他在行李箱里藏放了臭的尸块,因为箱子砸破,臭味外泄,被天玫识破,所以他要把天玫做掉,那么茵拉怎么解释呢?茵拉可是文文静静的,坐在旁边什么都没说,那子溪为什么也要杀她,难道说知道行李箱臭味这件事的都要消失,茵拉只是第二个?那么如此推演,第三个就是我了,因为子溪知道我是警察,是最难对付的一个,先清除掉旁边的羁绊,然后对我起总攻?就像我们昨天玩的那副牌?子溪因为说了他的故事,影响了大家的心情,子溪没能和我们玩起了那副在他手中的扑克牌,难道现在其实他正在和我在玩另外一种意义的大牌?

    玻璃窗突然亮了起来,过了好久都没有再次暗下去,我知道火车已经完整地穿过了隧道群,我看着窗外明亮的世界,正如子溪说得那样,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壮观的风景。(。)

第137章 火车18() 
我们的火车从隧道中穿梭而出,正好外边是

    我们正在穿越一条山沟,山沟的两边是高耸的雪山,连绵的雪山之间时不时地可以看见冰川,应该是很远古的冰川,杳无人迹的冰川像是一条大河从山谷里冲出,到了铁路附近就戛然而止了,这简直是一种神的力量,把奔腾的大河突然凝结,我惊叹于这大自然的力量,是这般的无穷。

    子溪这时说话了:“苏三,你知道吗?当时修这条铁路有多艰难?”

    我随便答道:“是啊,很难想象,这条铁路是怎样修筑起来的。”

    子溪给了我一个比较全面的说法:“距离这儿不远其实有一条公路,但是公路修筑得比较早,当时没有好的条件,都是一路沿着山体盘山而过的,比这铁路不知道要远多少距离呢,修筑这条铁路的一切材料都是靠那条公路运输,这条公路因为要穿过好几个山口,山口的海拔几乎都是五千米左右的高度,据说当时修路时,不知死了多少人。”

    我想起了天玫和茵拉,她们既好奇又胆怯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是可爱,于是说道:“要是天玫和茵拉在,他们一听死了多少人,估计又要受到惊吓了。”

    子溪表情冷静地说道:“说得也是呀,不过她们都看不到这景色了。”

    我接过话说:“要是她们继续她们的行程,就有可能呀。”

    子溪指着窗外远处有一个峡口的地方说道:“穿过那个峡口,走廊就变得越来越宽了,铁路边上就会有一些草地,草地估计现在也只是些黄的残草,但是这些残草对于这高原来说,简直就是象征着生命了,运气好的话,就可以看到牦牛和羚羊。”

    我好奇地问道:“都是野生的吧?”

    子溪骄傲地说:“那当然,都是野生的,有时可以看到几只,不过,我是没那么好的运气,从来就没有看到网上传的那样,成群野生牛羊在冰川走廊里漫步,现在生态破坏那么严重,怎么可能有成群的野生牛羊出没呢?”

    我有点侥幸地说道:“这不好说哟,今天有我在嘛,怎么也得给个面子吧,苍天,赐予我牛羊吧。”

    子溪笑了笑说道:“那就托你的福吧。”

    火车此时有些下坡的感觉,可能正如子溪说得那样,刚才的隧道群就是分水岭,一般分水岭过了,自然都会慢慢降低海拔,火车下坡好像也没有减,隆隆地朝峡口冲去。

    很快,我们的火车就冲过了峡口,过了峡口就好像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眼前变得开阔起来,铁路边上渐渐有了一些草地,一直蔓延到不远处的雪山脚下,这景致确实有些奇特,雪山归雪山,上面白雪皑皑,草地归草地,草地上一点残雪都没有,可以看到黄的枯草很有生命力地生长在黑色贫瘠的土地上,可能是这几天的阳光刚刚将雪融化,不然这些枯草都会被雪覆盖。

    “快看,那边好像有牦牛!”子溪指着远处叫道。

    我顺着子溪的手指远远地看去,远处一座纯白的大山,伸出鳄鱼嘴巴般的山体暗藏杀机似地匍匐在草地上,远远地看过去,至少也有好几百米的高度。

    我好像是看到了一只动物,就算是牦牛吧,实在是太远了,我也不敢确认,这头牛从这座山体后面钻出来,要是这头牛不是在移动,我都不敢判断那是一只动物,看来子溪对这一带是有些熟悉。

    火车急地向这座山的方向奔去,要是火车靠近了,一定可以清晰地看到这牦牛的样子,我心里正想着,那牦牛身后好像又钻出了几头,我心里一阵激动,看来今天的运气不错,再来一些,多多益善,下次的攻略就归我来炫耀了。

    果然,我的祈祷起了作用,牦牛越来越多,竟然黑压压地出来了一片,我们的火车越来越近,此时已经大致地可以分辨出牦牛的确切样子了,他们好像是在急地前进,刚才最先出来的那头牛也许是他们的老大,后面的牛都跟着他往山体外奔跑。

    不仅仅是看到了群牛,还是奔跑中的群牛,真是太壮观了,山体后面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牛,反正源源不断的牛从后面挤出来,前面的牛好像都被他们挤得乱了方寸,开始咆哮起来。

    这时,火车鸣起了长笛,连续的“呜呜”声将这宁静的高原撕裂,子溪这时脸色忽然变了,他说:“苏三,大事不好,这些牛的脚步凌乱,后面一定有情况,我看十有**后面生了雪崩,你仔细听,有没有雪崩的声音?”

    我止气屏息地听了一会儿,在火车的隆隆声和呜呜的长笛声中,好像还有一个非常低沉的声音,从远处那座山体处鼓动着空气向我们这边传来,我没有听过雪崩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但是这低沉的声音听上去实在让人崩溃,因为这是一种充满着萧瑟杀机的声音,只有亲耳听到,才会感觉到那种千军万马铁蹄般的汹涌澎湃,简直就是要摧毁一切的节奏。

    那牛群数量大得可怕,它们慌乱地从山体后面冲出来,我一看,情况好像有些不妙,它们的方向好像不太对劲儿,它们从山体里冲出来,直接就像铁路上挤来,它们是要横穿铁路,过渡到铁路对面的空地上。

    我惊呆了,要是他们成群结队地挤上来,那我们的火车不是要出事了?

    说时迟那时快,火车“呜呜”长鸣着,开始了减,可是太近了,牛群此时已经冲上了铁路的路基,领头的几只牛甚至都已经踏进了铁轨,要命的是,后面的牛群并没有要止步的意思,它们被更后面的牛群推着挤着,不断地往铁轨上涌来,这是什么事呀,我都不敢看下去,感觉就要出大事了,可是我们的火车虽然在急剧减,但是一切都已经太晚,火车正在向牛群撞去。

    子溪手忙脚乱地将天玫和茵拉床上的被子和枕头都拉了下来,一起扔到了我的床上,叫道:“苏三,快,你快把这些被子全包在你身上,火车有可能要脱轨翻车了!”

    我也来不及说谢谢了,我知道子溪是为我好,他将这些被子都扔给我,我就可以得到三层保护,要是火车真的翻了,我的身体不至于撞击得太严重,我连忙胡乱地将那些被子粽子一般卷在自己身上,子溪也将他自己的被子裹在了身上,此时,我听见前面野牦牛杀声震天般地嚎叫着,火车斜了,随后我感觉一阵地转山摇,火车一定是从铁轨上翻了出去。(。)

第138章 火车19() 
虽说我们有所准备,但是火车飞驰的度和巨大的躯体离开了铁轨,往刚才牛群涌出来的方向翻出去,我的身体在房间里一下子就被摔送到了门边,子溪的身体本来蜷缩在他自己的铺位上,此时火车正在翻转,他也被挤在了门边的墙壁上,脸上露出了变形的表情。≯

    房间里唯一的好处就是空间比较狭小固定,我们的身体再怎么样,也不会跑出房间,只要头部不被撞击,生命危险就不会有,可是房间内没有固定架,没有安全带,要是我们的身体可以被固定,那么一切都安康了,随便火车怎么翻转,哪怕是火车打个滚,也不会有事。

    火车翻掉的这一刹那,我自己重重地摔到了门上,子溪的身体从床铺上急地滑到了墙上,子溪变形的脸竟然还扭过来看着我,要不是这只是一瞬间,我感觉子溪的脸简直就是一个可怕的恶魔形象。

    子溪左手一把抓住了床铺边缘的架子,右手向我伸了过来,一把把我的左手抓住,大叫道:“抓住我,右手伸过来,抓住这个架子!”

    就在那迅猛的翻转过程中,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得力,体会到了有些失重的感觉,我努力地伸出右手,把背部在门上狠狠地蹭了一下,终于有了一点反弹的力量,我的右手往左伸去,勾着了子溪身边的床架,死死地抓住不放,就这样,子溪的右手抓着我的左手,我的右手固定在床架子上,勉强构成了一个相对稳定的保护结构。

    可是火车并没有停下来,一边继续凭着巨大的惯性往前冲,一边顺势继续翻转,我除了死死地抓住子溪的手,没有任何办法,这种时候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被动地随着车体的翻转,接受那种人体倒立的感觉了。

    车体任性地继续翻转,我已经完全丧失了空间感,我不能分辨此时要是站在火车外边看起来,火车到底是处于一种什么状态,是侧身?还是底部朝上?

    突然间,我听到了“啪”的一声,这个声音相当巨大清脆,就在同时,我感觉有无数的碎玻璃向我身上飞过来,往我身上插刺,我突然明白了,这一定就是刚才我在火车经过隧道群时观察子溪灰暗脸部的那块车窗大玻璃,这玻璃一定是被什么东西撞击到,现在碎掉了,钢化碎玻璃像是无数把钢刀,直插我的身体没有被棉被包裹的部分。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事儿,随着碎玻璃一起过来的,还有黑乎乎的一团柔软的东西,直接就把我和子溪都掩埋了,同时,我感觉有一根硬硬的不知什么东西,正顶在我的大腿上,大腿被刺破的疼痛立即让我在眼花缭乱之时尖叫了起来。

    随后,我听到了一阵沉闷的摩擦声从车体上出,按照我的推断,车体很可能此时已经滑到了刚才第一头牛出来的地方,车体已经被那雪山阻挡住继续滑行了,火车的度立即缓了下来,旋即就停了下来,这是怎样的惊心动魄呀,火车就像一条被天神刚刚降服的巨龙,现在安静了。

    此时,我感觉被那黑乎乎的东西压得不能呼吸,子溪也一起被压在了底下,他断断续续地说道:“苏……三……我们……快把……这死牛……移开……”

    原来是一头被火车撞死的牦牛,我这时才放掉了子溪的手,去摸了摸压在身上的那东西,果然摸到了柔软的长毛和粗糙的皮肤。

    我们费劲力气,一起用力地推着,可是这死牛躯体实在太大,丝毫不能动弹,子溪这时也是满头大汗,他又断断续续地说道:“苏……三……我们……可能要……死在……这儿了……”

    我一听子溪说出了这样的话,眼泪就止不住地飚了出来,这也许是我苏三今生最后一滴眼泪了,这眼泪也许就在距离那不拉大约一千公里的地方,就要献祭给那纯洁美丽的汐子公主,这就是茵拉那本《永逝那不拉》中的“魅影重重的险境”?要说是,便是残酷的现实版,这种版本除了痛苦欲绝,没有任何浪漫温馨,可以选的话,我宁愿不要。

    我绝望地推着那死牛,可是现实非常残酷,几百斤肉压在我身上,怎么可能推得动?过不了多久,我就会为这死牛陪葬,心想到这些,连鼻子都酸了。

    忽然,我感觉刚才顶在我大腿上的硬物动了一下,这一动非同小可,又让我嘶声裂肺地痛了一回,我尖叫着,可是那东西不停地在涌动,持续地让我感到我的大腿简直就要被割断了,正在此时,我身上的死牛好像也蠕动了一下,虽然我已经痛得快要死过去,可是我心里猛地一怔,难不成这牛还没死?

    牛果真没死,整个身体突然向我们狠狠地挤压了一下,突然就爬了起来,离开了我们,我最后一次感觉到那大腿上的硬物也抽出了我的大腿,我心里一下子明白了,那硬物一定是牦牛的角!我的大腿是被牦牛的角刺伤的!

    牦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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