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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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法医苏三-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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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车员没说话,她走到我身边,伸出手拧了一下值班室门上的把手,门就开了,看来她刚才走的时候没锁门。

    她走进值班室,值班室里面很窄,只有两个人可以坐的空间,还有一张贴墙固定的小桌子,大姐走进去,打开抽屉,在里面翻了半天,翻出一本皱巴巴的纸张,她拿在手上,看了一眼,一句话没说,就塞给我。

    我拿起那张纸,看了一下,原来就是我们这趟火车的时刻表,我连忙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然后顺着时间顺序往下看,五十分钟之前,确实有一个小站,之前连站名都没听说过的一个地方:麻背站。

    我心里还是没底儿,就把那张时刻表递给列车员,指了指那个不知名的小站,问大姐道:“我想问一下,这个站刚才停靠过吗?”

    大姐看了一眼还捏在我手中的时刻表,说道:“麻背站?有啊,不是刚停过吗?”

    我不好意思地说道:“哦,是这样呀,我刚才睡着了,想问一下,我们这节车厢有乘客下车吗?”

    大姐大声地说道:“怎么,这和你有关吗?”

    我见大姐火气很大,此时有事要问她,也不敢对她提什么意见,就低身下气地解释道:“是这样的,我那间软卧里面,有一个小姑娘不见了,我很担心。”

    大姐把眼睛在我身上从上到下扫了一遍,问道:“是你同伴吗?”

    我轻声说道:“那倒不是,只是刚好同房间而已,关心一下。”

    大姐声音很粗:“这你就多管闲事了,人家要是下车了,你还追到人家家里去呀?”

    我忍住心中的不快,要是平时在办案,双方之间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对话,最起码的一点尊重都没有,此时我又不好把关系搞僵,只好温和地说道:“所以嘛,要了解一下麻背站,这个姑娘有没有下车。”

    大姐见我这么耐心执着,气息终于稳了下来,她问道:“是哪个铺位的?”

    我连忙说道:“我是五下,那姑娘是五上,是上铺。”

    大姐一边说“我知道”,一边从桌子上方的一个文件柜里取出一本黑色的文件夹,她打开夹子,右手伸出食指在夹子里面的格子上一路往下查找。

    我这时才想起来,我的票也在上车之后被列车员收走了,换到手的是一块标注了车厢位置的塑料牌,每位乘客在下车之前,必须用这张塑料牌将车票换回,这样做我也不知道铁路部门是出于什么考虑,但是此时我心里一亮,不管铁路是什么意思,起码对于我来说,现在可能就有抓手了,要是天玫的票不在列车员的票夹子里,那么就是说天玫已经换了票,确实是下车了,我这些折腾也是多虑,要是天玫的票还在,那就有些奇怪了,我的一些设想不就可以继续往下走了吗?

    我正在想着,大姐的手指停在了“五上”位置上,她说:“这票已经换走了。”(。)

第130章 火车11() 
我疑惑地问道:“这么说,票已经换走了?”

    大姐关上票夹,说道:“是呀,我就是这么说的呀,这票已经换走了,就是说乘客已经下车了。”

    我一时失语,口里像是患了口吃一样,说不出话来:“这,这……”

    大姐看了我一眼说:“你这人还真有点烦,人家下车了,不就刚好嘛,这样你就可以放心了,难道你还希望人家没下车,这个时候失踪了才好?”

    大姐此时笑了起来,我没想到这么严肃的大姐也会笑,她说道:“我们是安全列车,从来没有过这种恐怖的失踪事件,你不用担心,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大姐以为我是一听到有人失踪就会吓哭的那种小女生,要是我告诉她我是法医,没准吓到的可能是她了。

    天玫的票已换走,这是事实,我追问道:“大姐,那你记不记得这张票是什么时候换走的呢?”

    大姐把票夹子重新放回了桌子上方的文件柜,说道:“谁还记得,一直都有人上上下下的,那么多的乘客我哪里记得?”

    大姐记不得天玫有没有亲自来换过票,也就是说也有可能是别人来换的票,我看了看那个文件夹,想起刚才这个小小的值班室的门并没有锁好,心里又多出了许多疑云。

    我在脑海里把自己的思路整理了一下,现在假设天玫是自己正常下的火车,我打心眼里希望这样,天玫在子溪出门的空档上,收拾了她的那些小配件,拎起她的行李箱,上了洗手间,不小心留下了那滴血,换了票,然后自己下了车。

    可是要不是天玫自己换的票呢,那么这票一定是别人换的,那么这人会是谁呢?我越想越可怕,心想要是自己真的成了私人侦探,一定会被逼疯,这活干得真窝囊,什么都不能铺开场面去调查,要人没人,要设备没设备,遇到个列车员,还对我大呼小叫,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时天玫自己换的票,那么换票的人一定是别有用心,他一定对天玫做了什么,天玫说不定就是被这人给杀了,有血的地方就有可能是第一现场,那么就是说天玫有可能在洗手间被人杀了,要在洗手间杀人,就必须天玫和凶手同时在洗手间里,凶手可以预先潜伏在里面,也可以趁天玫上洗手间的时候尾随进去,我忽然感到脖子后面凉飕飕的,回头一看,看到了身后这条长长的空无一人的软卧过道,心想,天玫很有可能被人跟踪,在洗手间里遭到了毒手。

    我在心里大胆地秀出了这样的设想,要是我现在把这个想法告诉眼前的这位大姐,大姐一定会认为我是个神经病,好好的一件事,一个乘客自己下了车,竟然可以设想成一起凶杀案。

    大姐看我站在她面前呆,就说:“怎么,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试探着问道:“你能保证这票是那姑娘本人换的吗?”

    大姐说道:“不是本人换的,还能是别人?人人都有自己的票,干嘛换别人的票?”

    我指了指值班室的门锁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要是有人趁你不在值班室的时候,偷偷地在你的票夹子里换了票?”

    大姐又开始粗嗓门了:“怎么可能,谁吃了豹子胆了,再说,我的票结子放在这上面,又有哪个乘客知道?”

    我心里想,现在连我也知道了,要是她不在,门又没锁,我完全可以拿到这个票价子,想换张票不是很简单的事吗?我也不想跟她理论这些,不然她一定会勃然大怒。

    我又想起了那滴血,又问道:“那洗手间多长时间打扫一次?”

    大姐说道:“这不一定的,我一两个小时会去看一下,要是现有脏了,就会打扫一下,要是干净的,那就不理会。”

    我问道:“要是有血呢?”

    大姐瞪大了眼睛说:“有血?怎么会有血?要有血,那还用说,更要清理了。”

    我平静地说:“可是我刚刚在洗手间里就看到有血。”

    大姐听了我的话,就起身说:“你别瞎说,这卫生间我自己也用的,我怎么没现有血呢?要么就是刚刚谁弄到了。”

    大姐拿了把小拖把,就往外走,看来她是要去洗手间搞卫生去了,我就跟在她后头。

    大姐用手拧开洗手间的把手,推开门,往里面探头看了一会儿,回头对我说:“那儿有血?这不是挺干净的吗?”

    刚才明明地上有一滴血,难道现在已经被谁擦掉了?我站在门外,心里开始疑惑了。

    我也走进了卫生间,这卫生间好窄呀,两个人在里面,几乎就没有了活动的空间,我低头看了一下刚才血迹的位置,血迹依然在,只是已经变成了一半大小了,另外一半不知去向,我说:“大姐,血迹在这儿。”

    大姐低头一看,说道:“唉,你这姑娘,这半颗黄豆大小的血迹,你也这么注意,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擦掉就是了。”

    大姐挥动手中的拖把,就要把那只剩下一半的血迹擦掉,我连忙挡住她,说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这血迹暂时要保留一下。”

    大姐有点生气了,她说道:“你这姑娘,又要说这里有血迹,我要擦掉你有不让,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我急忙说:“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这儿有血迹不是向你投诉卫生问题,我是怀疑这儿有人被杀。”

    我知道我说漏嘴了,大姐一听我说有人被杀,顿时变了脸色,她生气地说道:“你这位姑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这里从来都是安全车厢,怎么可能会生你说的这种事,你要是对我不满,可以到列车长那里去投诉,可是这里的卫生我还是要做掉。”

    大姐手中的拖把又朝地上按去,我知道要是我再不告诉她的身份,她是不会罢休了,于是我伸手收去把大姐的手拉住,说道:“我是法医,我怀疑这滴血有问题。”

    大姐怔在那里,果然被我的话吓到了。(。)

第131章 火车12() 
“你是法医?”大姐反问道,收起了手中的拖把。

    我郑重其事地说道:“是啊,我是法医,我是刑警。”

    我先退出了洗手间,示意大姐也退出来,她毛手毛脚的样子,我真担心她把剩下的一半血迹也一并踩掉。

    大姐退出了洗手间,对我的态度比之前大不一样了,她说:“难怪,你刚才问这问那的,我还在想,你又不是警察,有什么权力问我话?没想到真是个警察,也是呀,要不是警察,哪里会有你想得那么多呀。”

    我问道:“那你现在怎么看这滴血呢?你难道还没觉得没问题吗?”

    大姐和气地说道:“其实我也不是说这没有问题,但是你也知道,这种公共洗手间,很难讲有哪位女的来了例假,在地上滴到一滴也是正常呀。”

    我解释道:“月经血不是这样的形态,对于法医来说,我可以分辨,这滴血一定是来自于身体的其它部位,要是月经血,我也不会这么折腾了。”

    大姐说道:“月经血还不一样呀?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都不知道这事儿,你是法医,你说了算,那么,这血既然你觉得有问题,要么找火车乘警来看一下?”

    我听大姐这么说,心想也是个办法,本来我只想先自己理一理,找到足够的依据之后,再去找乘警会好一些,既然现在都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还不如让乘警也加入进来,能获得的资源也会多一些,岂不更好?

    我说:“可以呀,乘警现在有空的吧?”

    大姐说:“有空有空,你们刑警有需要,他还敢不来?要么我去叫吧,我比较熟悉一些。”

    我说:“好的,你去吧,我在这边看着。”

    大姐走后,我的眼睛就一直盯着这滴颜色鲜红的血,这血迹的周边已经开始有些凝固了,月经血是不会凝固的,而且月经血还没有这般洁净鲜亮。

    火车忽然经过了一个隧道,洗手间里猛地灌进了一股强风,我抬头一看,洗手间的窗户上玻璃窗虽然是关闭状态,但是却没关严,留下了一条缝隙,风就是在火车进隧道时,从这条缝隙挤进来的。

    我又走进洗手间,对这车窗研究了起来,这窗户好像是活动窗,可以通过往上拉窗上的把手,把窗拉起来。

    我目测了一下窗户的大小,要是把窗户拉起来,一个人从这里爬出去,完全可以呀,真是奇怪,为什么这里没有安装保安窗呢,其实只要在玻璃窗中间安装一条钢管横档,就可以阻挡人体。

    我正在聚精会神地研究着玻璃窗,大姐在洗手间外面说道:“法医,我们的乘警过来了。”

    我退了出来,看了看面前穿着乘警制服的乘警,他戴着眼镜,文弱弱的像是个书生,也许大学刚毕业吧,就开始跟车了,够辛苦的,我自我介绍道:“我叫苏三,是刑警队的法医。”

    乘警瘦瘦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说:“哦,苏法医,你好,我叫不凡,听说你这边要反映情况?”

    我微笑着说:“是有一些情况,不过也是我个人的看法,我那边软卧房间里有一位乘客离开得有些突然,所以我觉得不太放心,想请你一起看一下。”

    然后我把天玫的事情前前后后简要地跟不凡说了一遍,不凡听了之后,没有很震动,他说:“车上乘客的行为有时是很奇怪的,见多了就不奇怪了,你们地面警察对我们车上的情况不太了解,这车上可以说全部是流动人口,他们来来往往都是有原因的,但是具体是什么原因,每个乘客都可能不同。”

    听不凡这么说,我心里倒是有些接受,也许是我经验不足,车上有车上的规律,和地面肯定不一样,不过,洗手间里的这滴血却一直挂在我心头,我指了一下洗手间里面,说道:“这里有滴血,从我法医的角度来看,可以排除是女性的月经血,你怎么看?”

    不凡伸进脑袋,往洗手间里头看了一眼,说道:“哪里有血?”

    我用手指将不凡的视线指引到血迹的位置,介绍道:“喏,你看这里,这血迹刚才应该是被大姐踩掉了一半,现在只剩下这么一点了。”

    不凡看了一眼说道:“就这么点血,能有什么事儿?乘客哪里刮伤,在这里清洗什么的,都有可能留下的。”

    不凡站起身,退出洗手间,继续说道:“再说,你担心的事情并没有直接的依据,乘客是换过票的,行李也都带走了,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凡说完,我无话可说,其实他说得一点没错,但是他只想到了我所考虑的正常部分,我考虑的那些不正常部分,他会想吗?但毕竟没有强烈的依据,我也不能在人家的地盘上指手画脚呀。

    此时火车早已穿过了隧道,我指着那扇窗问道:“现在这窗户都不安装保安窗吗?”

    不凡说道:“哦,这是新款的车型,为了美观起见,都没有配置安全窗,说实话在这窗户上安装一个铁栏杆保安窗确实不好看,你说谁会在这么高的地方不小心掉出去?除非是自己找死,打开窗自己硬是要往外爬,那谁还管得着呀,再说乘客车厢里的那些玻璃窗也不可能安装铁栏杆吧,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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