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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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法医苏三-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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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大说:“对,这个主意很好,我让他们去办。”

    吴刚和他妈妈突然消失,使我又一怔,他们为什么现在这个时机会突然离开呢?

第四十二章 中学9() 
第二天早上,我听说刘大他们已经出动了三个人,飞机去往吴刚的老家,看来刘大已经开始非常重视这条线索了,要是自己人不去,单靠吴刚老家派出所的人去做工作,难免事情会做得半七半八,总是没有自己人去做得仔细和灵活。

    我又开始设想吴刚作案的可能性,如果是吴刚作案的话,他作案后也许被他妈妈知道了,所以他妈妈为了掩盖事实,所以选择和他一起失踪,这样去理解这个问题,似乎也有一定的合理性,那么现在除了直接去寻找吴刚母子俩,在陶聆身上做进一步的工作也是很有必要,毕竟陶聆抓在我手里的还有两个重要的物证,一个就是鞋底的血迹,另一个就是手腕部的擦伤,鞋底的血迹她勉强做了解释,但手腕部的擦伤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这擦伤和陶建设的一样,都是一个谜,在我心里,我一直对他们俩的这两处擦伤耿耿于怀,因为他们俩都不能很好地解释这处擦伤,我看他们俩的损伤形成时间都比较一致,擦伤的形态也比较相似,所以从各个方面来看,都是无法让我释怀的。

    去看看陶聆吧,我想,我带上凌菲,驱车前往陶聆家。

    郊南中学出事之后,大门就一直关闭,学校的补习班也就停课了,听说教育局也在关注这件事情,要处理学校违规补课的事情。

    我和凌菲依然把车子停在了学校的门口,因为学校的位置比较偏僻,门口占了一大块地,停放车子真是很随意。

    陶建设白天还是照常去上班,陶聆就一个人在家,我敲门进去,陶聆见到我,有点紧张,不过我和凌菲今天都没有穿警服,所以看上去没让陶聆感动非常不适。

    我对陶聆说:“陶聆同学,今天我们过来,也只是像一个大姐姐一样,来找你聊聊天的,你不必紧张。”

    陶聆点点头,可能事情已经过去几天,已经从那件事的阴影里解脱出来了,看上去人的精神和之前战战兢兢的完全不一样了。

    我说:“姐姐今天过来,也只是和你随便聊聊,像你平时在家,你爸爸是不是管得很严呢?”

    陶聆想了想说:“我爸爸平时对我要求很严格的,都不让我出去玩,作业呀什么的都抓得很紧。”

    我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嘛,看来你爸爸对你很好,严就是爱呀,那么你妈妈去世之后,你爸爸就没找个后妈。”

    陶聆低着头说:“没有,他才不会呢,他说后妈都很坏,为了我,怎么也不会找后妈。”

    我有点小感动,陶建设为了自己的孩子,还是什么牺牲都可以做的,那么,如果这案子和陶聆有牵连的话,他也有可能做出一切牺牲。

    我说:“那你今年是上七年级,相当于是初一,之前小学是在哪里读的书?”

    陶聆说:“是在郊南工业区那边的一个民办小学读的书,因为我们没户口,公办的进不去。”

    我说:“民办?民办不是很贵吗?”

    陶聆说:“是很贵的,我爸爸本来是决定把我送回老家去读书的,后来……”

    陶聆说到后来的时候,就停住不说了,我觉得有点诧异,我想她很可能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这个孩子就是这样,表面冷冷淡淡,可是内心却是一片汪洋。

    我试着说:“后来?后来呢?”

    陶聆停了半天说:“后来,教育局叫我们去,说是有一个手拉手的志愿者组织,相当于是希望工程,一对一帮助民工孩子读书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我说:“哦,原来是这样,那么说,你小学时候的学费都是来源于那个手拉手志愿者组织?”

    陶聆点头说:“是的,应该是的,这些都是我后来听我爸爸说的,当时我还小,根本就不懂得这些。”

    我感到有些好奇,就随便问了一下说:“哦,那么你认识这位一对一的叔叔或阿姨吗?”

    陶聆听到我的这句话,又停了一会儿才说:“是一位叔叔,我爸爸爸每个学期都叫我写信给他,表示感谢。”

    我说:“那这位叔叔真是个好心人。”

    陶聆说:“是啊,是啊,他人心好,还很年轻,原来是位大哥哥。”

    我一惊:“你见过他。”

    陶聆说:“是的,他来看过我。”

    我说:“什么时候来的?”

    陶聆说:“是我去年上了中学的时候,郊南中学迎新会。”

    郊南中学迎新会?哦,这个帮助过陶聆六年小学民办学校学费的大哥哥,是来见证陶聆的成长的。

    我说:“后来,他有来看你吗?”

    陶聆说:“后来来过好几次,每次都是坐飞机来的,不过不是来看我的。”

    我说:“哦,那他这边还有其它熟人?”

    陶聆支支吾吾又不肯说了,她不时地抬头,好像有什么心事,不敢敞开心扉,我用信任的眼光看着她,她最后还是说出了这么一句:“他是来看可莹老师的。”

    我冷不防一阵心惊,是来看可莹老师的?这么说,这个人和可莹老师很熟悉了?

    我疑惑地问道:“这个大哥哥是可莹老师的亲戚吗?”

    陶聆说:“不是,他说他是可莹老师的高中同学。”

    可莹老师的同学?我更加诧异了,可莹老师去年大学刚刚毕业,按照这个年龄算起来,哪怕是可莹老师高考补习两年,那这位志愿者当时也最多高中毕业,一个高中毕业的小伙子,哪里会有资金帮助别人呢?

    我说:“陶聆,这些都是真的吗?”

    陶聆反过来疑惑地望着我说:“是啊,都是真的。”

    那么这个可莹老师的高中同学为什么来几次看可莹老师呢?我忽然在脑子里晃过可莹老师肚子里的胎儿,那亮晶晶的羊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

    我对这个不曾谋面的可莹老师的男同学来了兴趣,脑子里翻腾着各种各样的设想。

    一个直观大胆的假设就是,可莹老师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这个男同学所留,那么这个经常坐飞机来,一直没有进入侦查视野的男人,很可能就是真正的凶手。

    当初假设陶建设作案,吴刚作案,现在假设这个可莹老师的男同学作案,不都是可以把陶聆交集进去吗?

    对,陶聆一直是我解开这个案件之谜的钥匙,只是她从来就不爽快,一直是我旁敲侧击得到的一些零零散散的信息,勉强拼凑起来,但是陶聆永远都是这张拼图的中心。

第四十三章 中学10() 
这次探访陶聆的收获是极大的,我得到了陶聆所说的可莹老师男朋友范飞的有关信息,从陶聆这里了解到的只是比较浅表的,我觉得有必要立即去找陶建设,他应该知道更多关于范飞的事情。

    我和凌菲匆匆离开了陶聆的家,步行到郊南中学大门口,驱车前往郊南工业区,陶建设的橡胶工厂就在那里。

    一路上我不停地在想,现在刘大那边没有反馈回来吴刚的情况,我这里却新冒出一个范飞,这接二连三的情况不断涌现,虽然工作起来增加了不少麻烦,但确实不断地推动着案件发展。

    我想起了应该先跟刘大打个电话汇报一下:“刘大,那边怎么样?”

    刘大说:“刚刚到,现在正在派出所,他们的人正要跟我们一块去吴刚老家,这边都是十八弯的山路,去一趟村里真是不容易。”

    我说:“那要注意安全哦,刘大,我这里却是有新情况出来了。”

    刘大说:“苏三,不会吧,我这边吴刚都没有找到,又有新情况出现?”

    我说:“是啊,真是风云变幻呀,我要说出来,保准吓晕你。”

    刘大说:“那你说说看吧,苏法医都快成侦查员了。”

    我说:“没办法呀,法医也是你的部下嘛,要不是你压给我任务,我才不高兴做这些呢。”

    刘大说:“法医也要多参与侦查工作,你们有你们的优势,你们对专业问题的理解是侦查员不能比拟的,所以需要专业的地方,我看尽量让你们直接参与比较好。”

    我说:“那以后侦查、法医两边跑,不是要累死了,你可是要多给我们发些奖金福利什么的。”

    刘大说:“这点小福利,我还是能满足的,你快说说,刚才你有什么新情况?”

    我说:“陶聆反映出一个人叫范飞,这人是可莹老师的男朋友。”

    刘大说:“是嘛,这个人终于出来了,我们在全市都做了不少工作,就是找不到可莹老师的男朋友,这个人现在哪里?”

    我说:“范飞是可莹老师的高中同学,现在是可莹老师的男朋友,我估计可莹老师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范飞留下的,范飞平时不住我们这边的,一直在他老家,偶尔过来也是坐飞机过来的。”

    刘大说:“是这样呀,他们的保密关系做得蛮好,飞机的事情,我安排人去机场查一下。”

    我说:“这个范飞赞助了陶聆六年民办小学的学费,陶建设应该比较了解他,我现在正赶去找陶建设,因为陶聆有些事情说得不是很清楚,可能陶建设会清楚一些。”

    刘大说:“这就对了,我知道苏法医也是一直盯牢陶建设不放的。”

    我想起了之前问刘大是不是不肯放过陶建设的事,觉得有点好笑,原来大家想法都一致,都没有把陶建设真正排除在局外。

    我说:“他和陶聆手上的擦伤,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他们父女俩同时有了这擦伤,而且又都说不清这伤的来源,我无法释怀呀。”

    刘大说;“你看,这就是法医技术在侦查领域的深度介入嘛,一个普通的侦查员不可能看到这么一条细细的擦伤,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我说:“别灌迷糊汤了,不就是想叫我多干活吗?”

    刘大在电话里说:“谁灌你迷糊汤了?这不是你先斩后奏吗?你看你人都在路上了,才想起向我汇报,你说不是吗?你自己保重啊,我这边要上车出发去吴刚家了。”

    我挂掉电话,心想刘大的话其实也没错,不是我吹的,侦查员有致命的弱点,就是他们只知道现场勘查的结果,而现场勘查却是在不断变化中的,勘查的过程不可能让一个连现场都没到过的侦查员有所领会,也就是说,他们永远都无法将现场有机地结合到侦查工作中去。

    我边开车边和凌菲说:“凌菲,你都没说话,你看看,你觉得你是怎么看待范飞的?”

    凌菲说:“我觉得范飞还是比较像的,他具备了所有的条件,你看,他是可莹老师的男朋友,他可能就是可莹老师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他又和陶建设、陶聆都熟悉,他来过几次学校找可莹老师,这些都是说明范飞对于现场环境是有熟悉程度的,也就是说,范飞可以在合适的时间作案,也可能从山林逃窜,但现在唯一不能定下来的前提就是,范飞有没有作案时间?”

    我说:“小姑娘分析得不错,这范飞有没有作案时间才是关键呀,要是他发案时呆在老家,根本就没来我们这边,那这条线就又眼看着断了。”

    凌菲说:“陶聆这孩子,总是说话留一手,一句话要吃半句,可是小孩子又不能逼,苏老师,等下陶建设这里可是要多掏点东西。”

    我对陶建设也是感觉很无力,这个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再说,现在他又不是重点嫌疑人。

    一路车子堵得一塌糊涂,好不容易到达了郊南工业区,我顺着编号找到了橡胶厂,保安开了门,我把车停在了他们的院子里。

    我对保安说:“我们是法医研究所的刑警,要找陶建设谈下话。”

    保安见是两个美女警察,眼睛笑眯眯得变成了一条缝,很殷勤地说:“好,好,我马上向董事长汇报。”

    过了一会儿,董事长就亲自小跑出来,也是笑眯眯的,他搓着双手说:“苏警官,你看我是把陶建设叫到这边来,还是安排个办公室,方便问话?”

    我说:“要是不麻烦的话,就安排个房间吧。”

    董事长对保安说:“你赶紧去叫陶建设到八楼我的会客室里来,我和苏警官她们在那边等他。”

    董事长招呼我们一起跟他去了主楼的大厅,乘坐电梯来到八楼。

    八楼的会客室装修得比较简洁,就几张沙发和一个茶几,对于我和陶建设的谈话是正好合适,实际上我只要有个坐的地方就可以,有空调那是最好。

    董事长给我们泡好绿茶,陶建设就和保安走了进来,我说:“要么这样吧,我们和陶建设单独谈谈?”

    董事长拉着保安出了门:“好的,好的,苏警官,有需要就直接到隔壁我的办公室找我。”

    陶建设见是我们,而且没有穿警服,似乎不怎么紧张,他说:“苏警官,你们找我有事吗?”

    我开门见山地说:“陶建设,陶聆已经告诉我们范飞的事情了,你看,你也说说吧,不必再隐瞒了吧。”

    陶建设本来还好好的,一听我提到范飞,脸上的青筋直冒,气得直哆嗦:“这孩子,还是说了,我让她别说的,这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没有范飞,陶聆这小学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说:“其它的你不用说了,你就直接说重点吧,在案发前的几天里,你有没有看到过范飞?”

    陶建设又急着说:“这,这孩子到底说了哪些事情?”

    我说:“不管陶聆说了什么,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我看了看他的右手,那条细细的擦伤痂皮都已经掉了,我说:“事情总是会水落石出的,你看你右手的擦伤,你敢说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陶建设下意识地收回了右手,眼睛不知道看向哪个方向,他支支吾吾地说道:“前几天我是看到过范飞的。”

第四十四章 中学11() 
我心里一亮,心想,范飞果真有作案时间,就是说现在可莹老师被杀案又多了一个重要的嫌疑人,而且对于我来说,范飞是目前最有味道的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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