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哈哈地笑,望着姜宪粉粉的面颊,水灵灵的大眼睛,红红的唇,忍不住俯下身去,含住了那如花瓣般细腻又如豆腐般冰滑的唇……
姜宪睁大了眼睛。
李谦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长长的睫毛就在自己的手心里颤抖,像羽毛挠在他的心尖。
“保宁,闭上眼睛。”他轻轻地道,炙热的呼吸像火苗,迅速地点燃了她脸上的火,让她觉得热烘烘的,眼睛都熏得有些睁不开。
她顺从心意,闭上了眼睛……
屋外,印彩有些担心地道:“怎么没声音了?”
情客面无表情地看了印彩一眼。
印彩嘿嘿低笑,站到了一旁。
几个小姑娘就百无聊赖地站在那里等着。
可一直等到月上柳梢,也不见动静。
屋里,姜宪闭着眼睛,半趴在李谦的身上,任由李谦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背,舒服得不想睁开眼睛,听着李谦跟她说话:“那批货已经出了榆林关。这次我没有和他们硬撞硬,而是按照他们的规矩,十抽四,把东西带出了关外。”
姜宪哼道:“我不相信你会这么老实!”
李谦呵呵地笑,胸膛振动,低下头来亲了姜宪的头顶一下:“所以一个时辰以后就杀了个回马枪,把他们那收到的过路费全都给抢了。”
姜宪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张大了嘴巴望着李谦,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怎么?傻了!”他摸了摸姜宪的头,额头抵住了姜宪的额头,笑道,“你不是说我不会那么老实吗?结果我如你所言把邵瑞抢了,你又这样一副模样。赶情刚才为我高兴都是假的?”
姜宪哼了一声,道:“你也太狠了点,小心邵瑞狗急了跳墙。你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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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听到()
李谦笑嘻嘻地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姜宪才不放心呢!
前世,李谦战败哈密,就没有跟她说,直到她发现李谦好几天都没有上报战情,她这才惊觉异样,亲自过问。就算这样,李谦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内上折子说明情况,而是等到反败为胜的时候,才上报喜的折子。
她知道,李谦就算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也不会在她面前叫苦,他若是在她面前叫苦,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姜宪没有再追问。
她决定抽个时间找谢元希问问。
李谦已转移了话题,笑着问她:“今天玩得高兴吗?”
没什么不高兴的,可若是说高兴,也称不上。
不过是个普通的应酬而已。
但姜宪知道李谦就算是在外面,心里也担心着她。
她不由甜甜地笑,微微地点头,道:“挺有意思的!特别是那位鲁夫人,说话风趣,为人爽朗大方,和我年纪相差也不算太多,倒可以当朋友走动走动……王参将的夫人年纪最大,不过看着就是个实在人,也值得一交……陆夫人明天请我们去她家里听戏,还是请的史家班,不过是唱《断桥》,我看陆夫人的样子,很郁闷……丁夫人家的女儿很漂亮,是那种气质比五官更好的漂亮,听说她还有个弟弟,今年才十二岁,已经中了秀才……会不会是因为这样熊家才和丁家做亲家啊——丁家的孩子好像都很会读书似的……”
姜宪随口和李谦絮叨着,李谦一边听,一边轻轻地抚着她的背,让她像小猫似的蜷缩在自己的怀里。
高家住的小院的后罩房东头,是高妙容的住处。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嘴紧紧地抿着,表情显得既愤怒又羞愧:“她怎么能这么说我!客居,我倒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成了需要巴结何夫人才能吃上饭的仆妇了!”
高妙容冷笑。
施三小姐听不懂,不代表她听不懂。
姜宪这分明是在轻视她不过是李家一个幕僚的侄女,却巴结讨好何夫人,做出些与自己身份地位不符之事,没有廉耻之心。
无意间听到这件事的香芷也很气愤,说话的声音更大了:“小姐,这件事您可不能就这样算了!不然外面的人肯定都以为小姐您是个趋炎附势之辈,觉得您想山鸡变凤凰!”
高妙容听着恨不得撕了香芷的嘴。
她不由脸一沉,道:“什么山鸡凤凰的,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可她却不好太过阻拦她。
她身边的两个丫鬟,都是打小就跟着她,卖身契也在她的手里,香苜沉稳却沉默寡言,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也没见和何夫人身边的哪个丫鬟走得比较近;香芷急躁却口齿伶俐,和李家上上下下的人都说得上几句话,问个事传个话之类的事不在话下,给她节省了不少功夫,她要是说多了,只怕打消了香芷的热忱,她身边也就少了一个这样能跑腿的人。
香芷觉得高妙容一直都很喜欢她,并不害怕,反而还讪讪然朝着高妙容笑了笑,道:“小姐,您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您也知道,我一急就容易说错话。这次是郡主做得太过份了,她怎能这样说您?她在家里宴请客人,您又没有稀罕去喝她的一杯酒,她凭什么这么说您啊!让那些夫人们听到了,会怎么想您啊?还有施家三小姐,平时和您多好,可您看,关键的时候她就不知所芸了,说得好像您非要去参加这次宴请不可!照我说,您就应该把施家三小姐叫过来狠狠地说她一通,看她还敢不敢在外面随意地编排您了!”
高妙容闻言却淡淡地笑了笑,道:“郡主说得也不错,人家两位陆小姐是随陆夫人过来的,丁小姐是随丁夫人过来的,就施三小姐,也是随着施夫人过来的……我又没有个有五品封诰的母亲,人家郡主凭什么请我去参加宴会啊!”
她说着,眼眶都红了。
香芷和香苜面面相觑。
香苜依旧没有说话,香芷却急急地道:“小姐,不是您想的那样,郡主,郡主也不过是无心而已……”
什么无心!
她就是有心的。
欺负她自幼丧母。
偏偏这是事实。
她想辩解一句都不行。
高妙容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香苜低下了头。
小姐听说郡主要在家里宴请五品以上的夫人,把出席宴会穿戴的首饰和衣服都准备好了,可直到宴会要开始了,也没有人来通知小姐过去。小姐好像本当如此似的,神色平静地去了书房,说是要练一会字。可她进书房收拾东西的时候,却没有看见半张纸,反而在笔洗里发现了被烧烬的灰。
小姐,心里实际上很介意的吧!
可何夫人是个靠不住的。
她之前就提醒过小姐。
小姐却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
香苜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
情客却抓了一把铜钱塞到了一个小丫鬟手里,满意地笑道:“这次的差事当得不错。这些钱给你买糖吃。”
小丫鬟不过七、八岁,瘦瘦小小的,透着股子精明劲儿。
她手太小,抓不住那些铜钱,用衣服兜着跪下去给情客磕了个头,脆生生地喊着:“多谢情客姐姐。姐姐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吩咐,绣儿一定尽心尽力地做好。”
情客笑着点了点头,让身边服侍的小丫鬟带绣儿退了下去。
百结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道:“这小丫鬟可靠吗?”
“不知道!”情客笑道,“所以要用用。我们总不能一直都用跟着我们出宫的这些人吧?”
这个叫绣儿的小姑娘是大总管李泰同村的,家里穷得过不下去了,只好来投靠李泰,李泰见她行事挺有眼色的,就把她介绍到了府里当差,前些日子情客给西跨院选不入等的小丫鬟时,绣儿被挑上了。
情客就给了她一个差事。
让她把宴请时发生的一些关于高妙容的事透露给高妙容听。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和高妙容身边的香芷说上了话,还把消息给递了出去。
这孩子难当事,看来还不能这么快就把她提拔起来,除了要磨磨性子,还要让她想办法和高妙容身边的丫鬟婆子常来常往才是。
而此时的陆府,却愁得不得了。
就在前一刻,陆学正知道陆夫人要在家里宴请今天吃酒的原班人马,气得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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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做客()
陆夫人听着竹帘打在门框上的“哐当”声,直揉鬓角。
“娘!”陆大小姐见状犹犹豫豫地走了过来,帮母亲揉着鬓角,轻声地道,“您别担心,去年回老家给祖母拜寿的时候,祖母给了我两张五十两银子的银票,我等会拿给您,先把宴请的事办了再说……”
陆夫人闻言摇头,叹息道:“这不是钱的事。我们家虽然比不上丁家和李家,可家里也有田有铺子,还有你祖母和你叔父支持你父亲做官,就是再少,也少不了这应酬的银子。是你爹不愿意我这样去求左夫人,上赶子巴结一个郡主。”话说到这里,从前那些所受的委屈从陆夫人心底突然冒了出来,她忍不住啜泣起来,“因他这个倔脾气,他受的罪还少吗?如今好不容易做了学正,我不求他有所建树,可也不能总是得罪人吧?岁考就岁考,谁不是马马虎虎就过了,偏生他与别人不一样,说什么庄大人那个世侄吃喝嫖赌样样都来,还强占民女,是斯文败类,两年前把人评了个末等不说,今天又评了那人一个末等,秀才的功名都要保不住子。别人找到庄大人那里帮着说项,他还伸着个脖子不认错,不下台,现在人家不找他拼命才怪,我这不是怕到时候一个不小心,你爹被人害了吗?这种事又不是没有……”
陆大小姐没有作声。
从前她不知道。
可前年她祖母过寿,她随着陆夫人回了一趟老家,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让她大吃一惊,更让她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这世道变了,变得让人越来越活不下去,总有一天要出大事的。而且从她的心里来说,她觉得自己的父亲并没有做错。不仅没有做错,还做得很对,很有风骨。
但这些话她不能跟母亲说。
她母亲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也是希望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
陆大小姐道:“娘,我去劝劝父亲吧!父亲只是一时想不通,并不是有心责怪母亲。这些日子父亲也不好过。”
“我知道!”还要让年幼的女儿安慰自己,陆夫人赧然地擦了擦眼睛,道,“庄大人这些日子没有少找你爹的茬,你爹最喜欢你,你去劝劝你爹也好。”
陆大小姐笑着应“好”,喊了妹妹过来逗母亲开心,自己去了陆学政那里。
陆学政虎着个脸,谁来也不理。
陆大小姐只好笑道:“爹,您怎么一副小孩子的脾气。去郡主家吃酒的时候,您当时又不在,不知道当时的情景,娘这不是要讨好庄夫人,也不是要巴结郡主,而是当时的气氛很好,大家都吵着要轮流请客,娘也不能免俗是不是,就接了这话,谁知道那些夫人一听说我们家要请客,都嚷着要尝尝母亲烧得野猪肉,这才把宴请定到了我们家,明天我们还要去鲁夫人家听戏呢!照你这么说,人家鲁夫人也是要巴结郡主喽!”
陆学政嘴角翕翕,半晌才道:“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没意思……你说,我,我辞官怎么样?”话音刚落,他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行,你祖母知道了肯定会非常失望的,她年轻守寡,把我和你叔叔拉扯大,好不容易盼着我中了举人,做了学正,我要是辞官回乡,她老人家……”说到这里,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陆大小姐则被父亲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念头给吓呆了。
过了好一会,又听到父亲喃喃地道:“可如果不辞官,这样又有什么意思?我为虎作伥,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辜负师长的教导……”
陆大小姐回过神来,她再也无心安慰父亲,急急忙忙地说了一声“爹,娘那边还等着我帮忙”,就神色慌张地跑去了陆夫人那里。
陆夫人几乎一夜没有睡。
姜宪过去的时候看见陆夫人的黑眼圈还有些奇怪,笑着打趣她:“夫人不会是担心我们来把家里的米缸吃空了吧?怎么看着像一夜未眠的样子!”
陆夫人吓了一大跳,不禁在心里苦笑。
自己的样子已经这么明显了吗?
到底是老了,比不得年轻的时候,为了给丈夫缝制赶考的秋衣,几天几夜不睡都精神抖擞的,让人看不出端倪来。
“郡主可真是眼尖!”陆夫人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说这件事,她也和姜宪开着玩笑,“我何止担心米缸,还担心家里没有李府宽敞,大家觉得我这里逼仄。”说完,她呵呵地笑了两声,神色友善地对姜宪道:“郡主快随我来,丁夫人和李夫人都来了,刚刚还问起郡主呢!”
姜宪当然也是掐着时间来的。
她和陆家不熟,来得太早了不好。
听说丁夫人和李夫人都只是刚刚来,她很满意地在心里点了点头,决定给李家派给她的这个随行嬷嬷涨涨月例。
两人说说笑笑地进了厢房,丁夫人正和李夫人听鲁夫人说话:“……永丰银楼给我送了新样子过来,庆泰银楼也给我送了新样子过来,可我一看,全是银杏叶,难道今天流行银杏叶不成?这到底是京里的风向还是江南的风向啊?怎么庄夫人还没有来,不然也可以问问她!”
听到动静,屋里的人齐齐望了过来。
鲁夫人立刻热情地跟姜宪打招呼:“郡主过来了!快,到这边来坐。我正好有事问你!”
姜宪笑着和众人见了礼,发现庄夫人、钱夫人等人还没有来。
她坐到了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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