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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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姬-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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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腿心忽然一阵刺痛苏谨晨下意识并紧双腿,把脸埋进他颈间,撒娇道,“不要,疼!”

    陈逸斐吓了一跳,忙抽回手抱住她。

    恍然想起来,当初苏谨晨刚被他破了身子,血流不止时,敬自斋的周嬷嬷就曾有次很婉转地提醒过:苏谨晨的身子比之一般女子娇气,又因生得格外紧致,寻常人那事上只要做过两三回,就能渐入佳境收放自如,她却须得反复上多次,且一定要对方耐着性子多爱惜安抚,否则床笫之上,总会痛苦多过享受,他倒是直上云霄欲罢不能,她却只是疼上加疼而已。

    陈逸斐惊出一声冷汗,又赶紧回想今晚上自己表现——开始倒还能顾着她身体,怜惜克制,动作轻柔,可到了后来尤其她那一声声“哥哥哥哥”的唤着,就跟把水滴进烧沸了的油锅里——他整个人都要沸腾了,哪还顾得上别的?!

    偏她对自己又素来逆来顺受,上次叫他伤得那么重,血都把床榻浸透了也不吭一声,更何况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她开始明明疼成那样都鼓励他继续,后头便是难受也必会默默忍着——

    他越想越觉得后怕,才兴起的那点风花雪月的心思也彻底丢到了九霄云外,忙起身胡乱披上衣裳,掀了被子去看她那处伤着没有。

    苏谨晨刚才叫他弄了弄,刺痛之下人就有点儿醒了,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骤然一凉——

    苏谨晨揉了揉眼睛,朦朦胧胧坐起来,“爷”

    叫了一声人就怔住了。

    他他这是要做什么?!

    昏黄烛火下,就见陈逸斐半跪在身旁,正小心翼翼扶着她的腿凑着脑袋往那地方看。

    饶是亲密的事已经做了几回,苏谨晨还是当即涨红了脸,她又羞又臊地缩起身子,娇嗔道,“你你这是做什么呀?!”

    陈逸斐见果真把她弄醒了,脸上也是讪讪,偏刚才光线太暗又没瞧清楚,只得低声道,“你刚不是说疼么我瞧瞧是不是又伤着了?”说着又去拉她的腿。

    苏谨晨的脸越发红到了耳朵根儿,忙道,“我几时说疼来着?一点都不疼!”见他还往里瞅,又羞得作势抬脚去蹬他。

    却被陈逸斐一把握住。

    “当真没事么?”他语气里仍是不信,又疑心苏谨晨像上次那样逞强,只得一脸认真道,“晨儿,咱们已经是夫妻了,你要是觉着哪里不好,合该告诉我总这么一个人忍着,我又怎么会知道?”

    见她只是咬着唇不说话,又道,“你要是不愿意说,我自己看也——”

    “哎呀,看什么呀!”苏谨晨臊得不行,抬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才声如细蚊,支支吾吾道,“不就是不就是你先前弄得太久,那里摩得有些发疼么压根儿没什么事”说着腿夹得更紧了。

    陈逸斐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闷闷道,“都怪我,又不能自制了”

    上一次他还可以推脱是“绮兰香”乱人心志,可今天

    苏谨晨见他一脸愧疚,连语气都有些沮丧,心不由软了,身子向他靠了靠,轻声道,“我又没有怪你再说”她脸上嫣红一片,眉目间露出新妇特有的羞涩娇柔,“我我也很快活的。”

    “当真么?”他眼睛微亮了亮,见她抿着嘴羞答答地点点头,这才松了口气,“我往后再不这么冒失了。”他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低头才发觉手里还握着苏谨晨白皙的小脚。

    有几道蜿蜒的伤口还没长好

    他下意识抚上去,却激得苏谨晨身子一颤,忙自惭形秽地往后缩,“别看!丑得很”

    他柔声笑了笑,低头在那斑驳疤痕上落下一吻,“在我眼里,晨儿不论哪里,都是最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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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蓦然回首() 
苏谨晨本来还累的不行,恨不能长在枕头上,结果叫陈逸斐一番闹腾,先前那些睡意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双大眼亮得跟天上的星星似的。

    陈逸斐本来就睡不着,又起身喂她喝了些水,两人索性围着被子坐在床上聊起天来。

    要说陈逸斐现在最关心的,自然当属“喜欢了他十年”那句话的由来。

    苏谨晨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可经不住他一再的软磨硬泡,只得抿着嘴,小声道,“说起来,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年的正月十五,我跟长姐偷偷从家里溜出去看灯会那是我第一次出门,见了什么都觉着新鲜得不行一路东瞅瞅西看看,不知不觉就跟姐姐她们走散了后来”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后来就遇到了你。”

    “哦我想起来了!”陈逸斐恍然大悟,不禁哑然失笑道,“原来当年我捡到那个爱哭的小丫头就是你啊!”

    “嗯”苏谨晨红着脸点点头,“那天多亏了你不然我都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可不是?”陈逸斐好笑道,“你拉着我的袖子哭了一路,哭到最后嗓子都哑了,引得好些路人都回头瞧还好后来碰着个卖五彩缠的摊位,给你买了颗,才勉强把你哄好了记得么?”

    “嗯,”苏谨晨羞赧地笑了笑,好看的小脸上流露出一股梦幻的神采,“是夕颜形状的,好看的紧,我一直都记得呢!”

    陈逸斐心下一软,搂着她温声道,“晨儿便是从那时就记住我了么?”

    苏谨晨飞快地点了点头,垂着眼小声道,“那晚上路上有那么多人经过,可只有你和气地停下来跟我说话,安慰我,还带我去找姐姐我那时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是除了娘亲和长姐,我遇到过的最好的人”

    听着苏谨晨柔声细语地在耳边把两人初次相遇的细节娓娓道来,他只是把她的小手攒在手心里,轻轻地摩挲。

    十年前

    那时的她还是侍郎家的三小姐,是外人眼中幸福娇贵的大家闺秀,掌上明珠。

    可若是真的娇贵,又岂会到了**岁上还连灯会都没见过?又岂会因为一个陌生人微不足道的温柔举动念念不忘了十年?

    归根究底,也不过是因为在她成长的十几年中,真正关心过她,爱护过她的人实在太少了。

    先前的戏谑与调侃只化作无声的心疼。陈逸斐面上虽仍噙着笑,静静地听她说着两人的过往,心里却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的健忘:若是他能早一些想起那个肉嘟嘟粉嫩嫩,长着一双湿漉漉大眼睛的小可怜是苏谨晨,又或者能在他们四年后第一次重逢时认出她她受的苦,是不是就会少一些?

    思绪至此,陈逸斐不由又联想起另一件事来那事在他心上盘旋了许久,每每想起就如鲠在喉,今日索性也问个清楚。

    他在心里稍稍酝酿了一下措辞,轻声道,“后来我应邀去你家做客你可是当时就认出我了?”

    苏谨晨没想到他忽然就反应到“那件事”上,又回忆起自己当初荒唐举动,越发觉得脸上滚烫滚烫,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半晌,她才咬着唇,支支吾吾道,“你,你跟四年前相比变化不大。”

    竟是默认了。

    想不到先前的一切在多年后终于有了答案,他的心越发软得如水一般,咬着她近乎透明的耳垂,低声呢喃道,“所以,那晚晨儿去了客居的厢房不是因为那个人碰巧是我,而是因为,我就是那个人对么?”

    这两句话听起来明明没什么分别,可苏谨晨还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瞪大眼睛,几乎是有些着急地解释道,“当然了!我是因为相信你,喜欢你才”她话没说完,却在看到陈逸斐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笑容时戛然而止。

    “你你又捉弄我”少女这下羞得连眼眶都红了,瘪着嘴委屈道,“你明知道我对你还拿我打趣,你唔”

    剩下的话全被他堵截在唇齿之间。

    “不是捉弄”他小心翼翼在她唇上啄着,直到感觉怀里的小人儿气有些不够用了,才松开她的唇瓣,轻抚着她的秀发道,“你这样说,我心里实在欢喜得很所以才想听你多说一些。你若是不愿意,我不问就是了。”

    苏谨晨听他这么好声好气地解释,倒显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闷声道,“那时候,家里正在商议等我及笄,就送去给郭怀仁做填房”感受到揽着她胳膊的手臂微微一紧,她抬起头朝他轻轻笑了笑,“所以你不知道,当我在院子里看到你”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真的觉得,你是老天爷派来的,是长姐在天有灵,让你来保护我的!”

    他的心狠狠一疼,低头在她鬓上吻了吻,“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想跟你说来着,”苏谨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你好像完全不记得了。”她说着不知想起了什么,脸颊一烫,期期艾艾道,“我原是想等、等到再告诉你,求你带我走的,可没想到”

    后面的事情不言而喻。

    陈逸斐深深叹了口气,把她抱得更紧了些,沉声问,“那件事情之后,你家里人可曾为难过你?”

    怀里娇躯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苏谨晨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她云淡风轻地冲他笑笑,“反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陈逸斐见她若无其事的面容下隐隐有凄色流露,心疼之余,遂不再追问,只低头在苏谨晨粉颊上蹭了蹭,哑声道,“是啊都过去了。往后有我在晨儿身边,一定不会让你再受半点欺负我保证。”

    苏谨晨心下一软,反手勾住他的脖颈,轻轻点了点头

第二百一十二章 永结同心() 
一夜累极。

    再醒过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苏谨晨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床榻一侧已经是冷的。

    她裹紧被子,一时竟有些怔怔——

    昨天的一切莫不是做了场梦么?

    “睡醒了?”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谨晨忙扬手掀开帐子。

    这才见陈逸斐一身布衣,凭窗而立,半张侧脸还笼罩在阴影里。

    “嗯。”苏谨晨不觉松了口气,呆呆看着他应了一声。

    “怎么了?”他走过来,俯身捏了捏她的鼻子,好笑道,“怎么看起来傻乎乎的莫不是睡了一觉,醒来连自己夫君都不认得了?”

    苏谨晨臊得不行,也不好意思答话,只红着脸别开眼,“现在几时了?”

    “才刚卯初,”他笑了笑,也知她是害羞了,“你若是仍觉得乏,不妨再睡一会儿。”

    “不用,我就起了。”苏谨晨忙道。

    这里虽没有翁姑需要服侍,可新妇若是赖床,也是要叫人笑话的。

    孰料腿上才稍用了点力,竟觉有股热流

    苏谨晨顿时羞得两颊绯红,连耳朵根儿都跟着了火似的烧起来,只拽着被子不敢动弹。

    陈逸斐先听苏谨晨说要起身,却迟迟不见动静,诧异下不由瞥了她一眼。

    却见少女一张俏脸灿若红霞,就连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也渡上了一层粉红色。他微怔了怔,又想起这前因后果白皙的脸微微有些发热,低低咳了一声,温声道,“你且等一等,我这就去烧水给你清洗下身子。”

    苏谨晨咬着唇“嗯”了一声,低着头再不敢看他。

    外头响起几声清脆的鸡鸣。

    不多一会儿,嘈杂的说笑声络绎不绝地传进耳朵里,却是村子里的女人们都起来为家人做早饭了。

    苏谨晨才刚沐浴过,正对着妆台的镜子盘发。

    镜中女子肤如凝脂,秋目樱唇,乌黑的秀发被全部挽起,只梳做一个简单的矮髻。

    恍惚想起古人说的“绾作同心结”不自禁轻弯了弯唇角,心里像是打翻了一罐子蜜糖,满满的全是甘甜。

    苏谨晨正胡乱想着,却听门“吱呀”一声,是先前被她打发出去的陈逸斐回来了。

    “都收拾好了么?”他含笑走上前问道。

    “嗯。”她甜甜一笑,目光却不由被他手上疑似是几页信纸的东西吸引。

    村子里几乎无人识字,那这是

    “刚才小豆子转交给我的,”看出苏谨晨眼里的狐疑,陈逸斐也不掩饰,大方地把信递过去,“说是昨天有两个从山下上来看热闹的年轻人,晚上寄宿在他们家里”

    苏谨晨看着上面的字迹,先前始终挂在脸上的清浅笑容终于慢慢凝滞。她抿了抿唇,半晌,才轻声道,“那爷的意思”

    他却忽然俯身握住她的手,认真道,“晨儿可信得过我?”

    苏谨晨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正迎上他深邃漆黑的眼睛。

    “不论我们身在何处,我的心意与誓言始终如一。”他低声地,一字一句地说道,“海枯石烂,矢志不渝。”

    苏谨晨心头一滞,伸手勾住他的脖颈,眸中盈盈水光弥漫,却是义无反顾迎上去。

    “我信。”

    她说。

    因为这封意外的书信,苏谨晨纵然不舍,却也到了不得不与村民们告别的时候。

    听说陈逸斐要离开,最难过的莫过于村子里一直跟他读书的孩子们。一群小家伙围着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更有几个还忍不住落下了金豆子。

    苏谨晨则在屋子里收拾包袱。

    “阿熏?”身后忽然想起某人迟疑的声音。

    这还是自昨晚被他“抢走”以后两人第一次照面。

    苏谨晨微怔了怔,再转过身,温和的笑容已经回到脸上。

    “曾大哥。”

    “你你收拾东西啊?”

    “是啊。”苏谨晨顿了顿,“你这是”

    “哦,”曾大川如梦方醒,忙把手里的包裹递过去,“阿娘刚给你们烙了几张饼刚才张大婶还送了几个鸡蛋过来,一会儿煮好了一并给你们带着路上吃。”

    苏谨晨不好意思地接过来,“你叫曾大婶别再忙了她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

    “没事她高兴着呢。”曾大川含糊应了一声。

    屋子里一时安静得有些尴尬。

    “阿熏”还是曾大川最先打破了沉默。

    他局促地搓了搓手,一鼓作气道,“我来,除了是跟你道别,还想告诉你——昨天的事,我,我不是故意占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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