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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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姬-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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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苏谨晨笑着点点头,“那这样私定终身,家里长辈们也不会有意见么?”

    “当然不会啦。”圆圆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大家都在一个村子,互相也知根知底,只要自己儿女高兴,爹娘是不会干涉的。再说到时候婚礼和新房都现成,不但不用自己张罗,还有村长亲自主婚,又省事又有脸面,家里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愿意呢!”

    “就是,”一旁年纪最小的杏儿吃吃笑起来,“我娘昨天还说来着,要是这回能把我也嫁出去就好了!”

    “你才多大呀,这么快就想着嫁人啦!”阿杏笑着去捏她的脸。

    “说的就跟你们没想过似的!”

    “好呀你,居然挤兑起我来了!”

    几个女孩说笑着闹了起来。

    苏谨晨在一旁听着也不禁觉得有趣:

    纵然天朝风气本来较之前朝就已经十分开化,尤其是在天子脚下的京城,未婚男女们在订亲之前多了解相看早就蔚然成风,即便是大家族里的公子千金,在婚礼前互相熟络甚至结伴游玩的也不在少数,可那却都是建立在家中长辈对他们关系默许的前提下。像天井村这般,不用父母之命,无需媒妁之言,未婚男女只要两情相悦就能结为连理的哪怕一年只有一次机会,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阿熏,陈先生在家乡娶亲了么?”圆圆忽然好奇问道。

    几个女孩也停止了打闹,都竖起了耳朵。

    苏谨晨一愣,笑道,“还不曾。”

    “那到初九那天,你跟陈先生也会一起来玩么?”阿桃期待道。虽然明知道他那样的人根本不可能在村子里久留,可就算送朵,表示一下心意也好呀。

    苏谨晨莞尔一笑,“我家少爷我不敢说,我却一定会去的毕竟我也想看一看,是你们中的哪一个可以穿上这么漂亮的嫁衣呢!”

    夕阳西下,静谧的小山村也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暖暖的,一片宁静祥和。

    女孩们约好了明天去周家绣嫁衣的时间,各自回家去了。

    田间干活儿的男女们陆续从地里回来,三三两两地经过苏谨晨的身边,不论认识与否,都对她露出善意的微笑,好像她也不过是这村子里再熟悉不过的一员。

    大约也只有这种民风淳朴的地方,才会有那么奇特又有趣的习俗吧!看着大家脸上真诚自然的笑意,苏谨晨忍不住想。

    天边的霞光嫣红如血,她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连她自己都没想过,有生之年还会亲手绣一件嫁衣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

    虽然只是块寻常到有些廉价的红布,虽然姑娘们参差不齐的绣艺既不精致也不新奇可那娇艳明媚的红色,依旧让她羡慕不已。

    是啊,这世上,又有谁不想披上那一身鲜红的嫁衣,与自己心爱的人白头偕老呢?

    可那却偏偏是她永远不能逾越的颜色。

    苏谨晨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她也曾经期许过的。

    犹记得那日在马车上,两人命悬一线时他承诺的话。

    他说,“这次若能大难不死,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当时两人身陷险境,求生几乎无望,这番话也未曾多想。

    可在后来获救的无数夜晚,她却不知把它反反复复地在心里回味过多少回。

    有甜蜜么?有。

    有担忧么?有。

    有憧憬么?也有。

    可平心而论,最多的,却是对现实的无奈。

    有许多次,她几乎按捺不住想问问他,他说的交代,究竟是什么呢?是妻?是妾?是通房?是丫头?可话到了嘴边,又被她生生咽回去。

    她当然知道,他既做出了承诺,就一定会承担到底,可她也同样知道他们之间是不可能有什么更完满的结果的。

    甚至就在他们离开京城之前,她还听府里丫头说起,二少爷已经松了口,等他这次办差回来,大约就该办二房的喜事了

    她喜欢的那个人,要娶的,终究只会是别人。

    兴许是那抹斜阳看得有些久了,酸涩的眼眶不觉就有些泛红。

    苏谨晨低下头,用力地眨了眨眼睛。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已经做好了决定,又为什么贪心起来了呢?

    “阿熏”

    苏谨晨怔了怔,看着朝自己大步走来的身影,清浅的笑容又回到脸上,“曾大哥,你回来了。”

第一百九十章 嫉火中烧() 
却说苏谨晨跟曾大川前脚才刚到家门,连身后的筐子还没来得及放下,对门张大婶就过来叫人:过两天村子里要唱大戏,从地里回来的年轻人此时都去扎戏台去了,她也想叫着曾家母子一起过去帮忙。

    曾大婶本就是个热心肠兼爱凑热闹的,一听顿时动了心,抓了把瓜子就跟着张大婶出门去了。

    反倒曾大川走出去不消一刻又折返回来。

    “曾大哥?”苏谨晨刚放下筐子,正蹲在院子里洗手,见他去而复返不由奇怪地站起来。“你怎么回来了?”

    “那个”曾大川摊开手掌伸到她面前,“我刚在路上捡了个东西,瞧着像是你的你看是不是?”

    苏谨晨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耳朵,“是呢,”她笑着接过来,“几时掉的,我居然都没觉察谢谢你啦。”

    “这有啥?”曾大川脸上一热,咧着嘴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阳光爽朗,“那个你忙了一天,赶紧进屋歇歇吧我,我也得去帮忙了。”

    “好,”苏谨晨含笑点点头,“曾大哥慢走。”

    曾大川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对了,今晚上你别做饭了,等着我回来做我拿手的葱油饼给你们吃。”

    苏谨晨愣了一下,微笑道:“好。”

    苏谨晨进了屋子。

    毫无意外地,陈逸斐正端坐在桌边看书。

    听见身后脚步声渐进,男子连眼都未抬一下。

    先前出门的时候两人间就暗潮汹涌,现下他又故意对自己视而不见

    苏谨晨本就因想到两人身份悬殊,前路渺茫苦闷不已,此时见他仍不愿意搭理自己,心中越发觉得灰心难过,索性也不像往日那般说说笑笑哄他高兴,只径自绕过陈逸斐走到桌边拿茶壶倒水喝。

    几缕半长不短的秀发被风吹得微微有些凌乱,略嫌白皙的小脸因走路走得红扑扑的,鼻尖溢出几颗小小的汗珠,倒更好像水润多汁的蜜桃,随时勾着人忍不住上去咬一口似的

    想着她刚才跟别的男人跟在院子里有说有笑的模样,想着曾大川那双痴迷又带着渴望的眼睛,他越发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腾”地一下站起身子,握着书的手肘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猛地往后一撤,正好撞在苏谨晨的胳膊上。

    大半壶水顷刻间全洒到了少女身上。

    苏谨晨明显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才发觉胸口已经湿了大片万幸那茶壶里的水只是温热的,还不至于受伤。

    她放下茶壶,赶紧拿帕子擦拭身上的水渍。

    “怎么,人家稍微示了示好,就激动得连壶都拿不稳了?”某人“砰”地把书摔到桌上,阴阳怪气道。

    苏谨晨手上的动作一顿,咬了咬唇,又继续擦起来。

    “哑巴了么?!爷在跟你说话!”身子猛不丁被一只手臂拽了过去。

    苏谨晨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低垂的眸子瞬间覆上一层水色

    她低着头,强忍住想推开他的冲动,“爷要奴婢说什么?”

    “说什么?”他冷笑,“你对着别人会说会笑,却不知对我说什么?”

    苏谨晨咬紧嘴唇。

    这副默认的态度越发惹恼了他,“苏谨晨,”他握紧她的胳膊,“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话总算如一颗石子投在平静的湖面上,苏谨晨深吸口气,微仰起脸望着他。

    明知道他可能说不出什么好话可她心底还是升起莫名的期待,以至于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了。

    她的身份

    她也想知道在他心里,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看着少女脸上怔怔的神色,他更是怒不可遏,用力把她拉到身前,“不要忘了,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他声音一顿,泄愤似的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在乎他也不会例外!如果他知道你已经你以为他还会像现在这么上赶着献殷勤么?!”

    有那么一瞬间,苏谨晨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她茫然地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那诛心的话一字一句传到耳朵里她明明觉得自己都听清楚了可是,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懂。

    苏谨晨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了半天,好像过了许久才终于想明白对方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兴许”她忽然很想笑。

    也不知是笑自己刚才的庸人自扰,还是笑自己的自作多情,而她也真的笑了起来,“兴许他真的不在乎呢”看着陈逸斐愕然的,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苏谨晨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恶毒的快意他不就是喜欢羞辱她作践她么?她让他作践个够!

    “奴婢多谢二少爷提醒。”她自嘲地挽起唇角,“奴婢这就去问问曾大哥,到底会不会嫌弃奴婢?要是他不嫌奴婢残柳之身,愿意要了奴婢,还求爷也能兑现当日在家时的承诺立刻放了奴婢自由!”

    她说着用力拉下他禁锢着自己胳膊的手,就要夺门而出。

    “你敢!”他大步追过去,猛地把她压在墙壁上。

    “放开我!”苏谨晨心里气极,挣扎着想推开他,奈何陈逸斐力气太大,双手把她身子紧紧箍住,低头就狠狠吻了下来。

    那吻滚烫炙热,又带着浓浓的怒意,粗暴得好像要把她撕碎了一般。

    苏谨晨唇上火辣辣的,只觉得又疼又麻,隐隐还有股血腥味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身体下意识想往后缩他却像早有准备,一边狠狠扣紧她的腰肢,一边顺势撬开少女唇齿,肆无忌惮地闯进去搜刮里面的寸寸馨甜。

    陈逸斐本来盛怒之下,也并未真想把苏谨晨如何。可此刻一挨上那具软绵绵的娇躯,顿时就有些把持不住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的了,自从几个月前那晚这样的场景都不知在梦里出现过几回:如水的眸子,粉嫩的唇瓣,颤抖的丰盈,柔软的发丝,纤细的双腿,紧致的欢愉无数次令他疯狂!

第一百九十一章 狗尾巴草() 
陈逸斐深深吸了口气,鼻尖全是少女身上的淡淡清香,低头只见她身上洗得发白的衣裳浸湿了大片,紧贴住曼妙的浑圆,就连那两颗小小的好像都若隐若现。

    他眸色愈深,抓住她**的衣领向两边用力一扯欺霜胜雪的肩头顿时裸呈在眼前。那晶莹肌肤上两根细细的大红色的带子,似是在静静地诉说着那不能为外人道的诱惑,只看的人更加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陈逸斐呼吸渐炽,身下某处终是不受控制地叫嚣起来,只迫不及待就去解苏谨晨身上的兜儿。

    苏谨晨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身上疼痛,拼了命地又捶又打,想阻止他进一步侵犯,陈逸斐却好像发了狠,干脆直接抽下她腰间系带,把她双手胡乱绑了几道又打了个结,狠狠束在头顶身上忽的一阵清凉,那处瞬间娇嫩嫩颤巍巍地挺立在男子面前。

    陈逸斐初尝**,又是几个月不见荤腥,哪还受得住这般诱惑?当下心火更盛,俯身就朝少女雪白肌肤吻了上去。

    刺痛与酥麻几乎同时在胸口蔓延苏谨晨哭喊着扭动着衣不附体的身子,莹白的柔软随着她的挣扎不安地颤动,如狂风暴雨肆虐下的海棠,不但换不来身上那人半点怜惜,反而愈加勾起了他征服的**男子炙热的身体将苏谨晨紧紧压在墙上,蓬勃的**就抵在她颤抖的腿间。

    原来这就是他给她的交代

    这就是她每每想起,心中又是苦涩,又是期待,又是欢喜,又是彷徨的交代!

    眼泪终于不能自已地夺眶而出,苏谨晨慢慢地停止了挣扎,只神情呆滞地扬起脸,一眨不眨地看着屋顶的房梁。

    这就是她喜欢的人啊

    苏谨晨如虚脱一般,麻木地倚在男子怀里,整个人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任由他在身上予取予求。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洁白的玉颜一路滑落,从她小巧的下巴一颗颗滚向雪白的颈前陈逸斐口中尝到苦涩的湿咸,埋在她胸前的唇不由顿住。

    他心里微微有些抽疼,一边喘着粗气松了苏谨晨双手,一边抬头看她。

    少女被紧紧抵在墙上,瞪着一双空洞的大眼,苍白的小脸上泪痕交错,下唇上还有一排细碎的牙印渗出鲜红的血珠,看着叫人好不心疼。

    抽离的理智终于回笼陈逸斐强按下心里的迫切,埋在苏谨晨颈间深吸了口气,正欲抱着她好好安抚一番,却听屋外大门口传来一声响亮的叫声,“大川儿,大川儿你在不在家!”

    陈逸斐身子一顿,环在苏谨晨腰肢上的手下意识松了下来。

    少女腰间忽然失了力道,柔若无骨的身体登时就如个失了牵线的木偶般顺着墙壁滑到地上。

    陈逸斐忙伸出手臂,正想要抱苏谨晨上床,却听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他心知那人必是没听见人回应索性自己进来了,可此时的苏谨晨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叫人看见的

    他也顾不得多想,胡乱整了整衣裳,勉强挡住胯下支起的“帐篷”,“我去去就来。”转身掩了房门出去。

    来的是村里一个猎户,他原是想问问曾大川明日是否要跟自己一道去镇上卖些猎物,见他不在,便跟陈逸斐寒暄了几句也就回家去了。

    陈逸斐送了那人出门,想了想又转头把大门插上,才匆匆回了屋子。

    苏谨晨仍然维持着他先前离开时的姿势,身子像只受了伤的小兽一般蜷缩在地上。少女衣襟大敞,晶莹的肌肤上遍布着一枚枚刺眼的红痕,双手被缚着无力搭在腿上,坦露着两只被他吸吮得肿胀如桃的软雪就那么呆呆坐着,动也不动。

    陈逸斐心下愈疼,上前捞起她的身子抱到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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