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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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姬-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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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仍微垂着头,脸颊却似乎比先前肿得越发厉害了。

    “你的脸还疼么?我那里有消肿止疼的药膏,待会我叫人拿给你。”

    苏谨晨摇摇头,恭恭敬敬道,“四少爷不必麻烦了其实也不是十分疼,等奴婢回去用鸡蛋敷一敷就好了。”

    陈逸庭皱了皱眉头,还要再说——

    “你今天不是要陪思媛吃早饭么?”好半天没做声的陈逸斐忽然开口问道,“怎么还不走?”

    陈逸庭一愣,随即尴尬地挠挠头,憨憨地傻笑了两声,“我这就要去了。”

    陈逸斐颇嫌弃地扫了他一眼,“你不会是也跟某人一般认不得路了吧?”他说着,随手往前一指,“喏,碧月轩在这个方向,别走错了。”

    “我知道,”陈逸庭脸更红了,“那、那我先走了,二哥。”说完还不忘看了看他身后的苏谨晨。

    “嗯。”陈逸斐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

    苏谨晨笑着福了福身,“四少爷走好。”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往敬自斋走,气氛比刚才还沉闷。

    苏谨晨只低着头想心事,也没留意陈逸斐何时停了下来。

    “啊——”她一头撞到陈逸斐的胸膛上,不由发出一声闷闷的轻呼。

    苏谨晨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刚想要道歉,面前忽然递过来一方手帕。

    她愣了愣,有些不解地抬头看陈逸斐。

    虽然她很想哭可是还没哭呢!

    “脖子。”陈逸斐面无表情道。

    苏谨晨闻言,不由茫然地伸手在自己颈间摸了摸,竟有微微的刺痛指尖所触之处一片粘稠。

    她低头看去,指上殷红一片。

    方才只想着如何脱身,居然被簪子划伤都不曾觉察!

    苏谨晨心中不觉有道暖流悄无声息地流过,整个人都温暖起来她忙郑重地接过陈逸斐的帕子,柔声道,“谢谢二少爷。”

    她边低着头擦拭颈间伤口,边回味着陈逸斐的暖心之举,却听他继续悠悠道,“看起来倒是机灵,谁想到区区几步远的地方竟也能迷路果真是绣花枕头,只中看不中用。”说着还啧啧地摇了摇头,自己一个人走了。

    苏谨晨当场气结。

    要不是他家仿着江南园林的设计,弄得这些个小桥流水,怪石假山她能迷路?!

    险些被那无赖糟蹋所以是怪她自己蠢咯??!!

    苏谨晨恨恨地握紧手帕,只得气鼓鼓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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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怨灵诅咒() 
苏谨晨就这样在敬自斋住了下来。

    不得不说,敬自斋大丫头真是个肥差——又肥又闲。

    且不提陈逸斐自理能力有多强,也不提他有多喜欢亲力亲为,自力更生,单就说他体恤下人,从不用丫头上夜这一点来看,苏谨晨就忍不住感慨:要不是每日对着的人是陈逸斐,这真是一份做梦都能笑醒的好差事。

    苏谨晨每日的工作非常清闲,除了整理屋子,更换被褥,便是端茶倒水,养花喂鱼,闲暇时候做做针线看看书,或是听院子里几个小丫头拌拌嘴,说说八卦,倒也十分热闹有趣。

    期间陈家二夫人也曾借故叫她过去问了两句,不过见她举止优雅,进退有度,又十分娴静美丽,便也默默认可了这个从“鹂莺馆”出来的丫头。

    再说陈逸鸿,自打上次调戏苏谨晨被陈逸斐训斥之后,也明显安分了不少,除了每次见到她眼睛都跟苍蝇一样盯着她乱看,倒也没再做出什么出格之举,苏谨晨自己也格外留意,每次但凡出门必会拉着个丫头作陪,唯恐不小心落了单,让他再有可乘之机。如此这般,倒也两厢无事,每天除了要打起精神应对陈逸斐时不时的调侃刺挠,苏谨晨的日子过得比从前在鹂莺馆时更加快活自在。

    这日,苏谨晨亦如往常一般进书房奉茶。

    最近叶离来得频繁,两人每次关在书房能说上好一阵儿。她有时在旁边伺候茶水,也隐约听了一星半点,知道最近城中似是出了几起命案——丧命的都是百花居的头牌舞姬。

    “半年之内接连发生三起又传出那种民谣搞得城中人心惶惶。”她刚一进门,就听叶离沉声说道。

    苏谨晨无声地屈膝行礼,默默地上前奉茶。

    “你这话说得未免言过其实。”陈逸斐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北堂夜夜人如月,南陌朝朝骑似云’,真正恐慌的,怕是那少了大笔进账的妓院老鸨和想要以此为生的花娘吧?”

    “大人说的是,”叶离点头道,“原本这百花居,春满堂,天香楼——”苏谨晨本已从托盘中端起茶盏,此时听到“天香楼”三个字,不由手腕一抖,有茶水自茶盏里晃了出来,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顿时红了一片。

    叶离一怔,紧张道,“你没事吧?”

    苏谨晨忍着疼,朝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笑道,“没事。”说着把茶放到案上,手藏在袖中,静静地退到一边。

    叶离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才继续道,“这三处本就是风月场中的翘楚,其中百花居更是因几位舞姬善作婆娑舞而独占鳌头,每日车如流水,门庭若市。”

    “如今领舞的花魁接连暴毙,其他年轻的花娘,因见姐妹离奇遇害,都信了那怨灵诅咒的传说,个个吓得如惊弓之鸟,无人敢再跳此舞——眼见精心调/教出的姑娘无辜殒命,大把的银子打了水漂只怕妓院的鸨母愁得头发都不知要白上多少。”

    “鬼神之说,实属无稽之谈。”陈逸斐皱着眉头。

    “话虽如此,可若不能尽早破案,怕是很难安抚民心。”

    陈逸斐点点头,若有所思道,“三名死者皆是出身百花居,又都善婆娑舞也不知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咱们现在毫无头绪,若要缉拿凶手归案,想必还是要引他再次犯案。”他的手指不由在桌子上点了点,缓缓道,“如此必得有人做饵——”

    “这事为难便为难在这儿。”叶离不由苦笑,“如今若想再选个花魁倒是容易,可要让她们跳婆娑舞,就跟要了她们的命一般且这凶手胆大心细,凶残成性,即便真有人不畏生死,敢拿命一博,也须得是小心谨慎,灵敏机警之人,满足此条件者,更是少之又少。”

    陈逸斐点点头,慢条斯理道,“此人一要容貌出众,二要精通歌舞,三要有勇有谋这样的女子,莫说是妓馆,便是放眼整个京城,只怕也未为多见。”他说着,悠悠地抿了口茶,目光却似有似无地落在苏谨晨身上。

    苏谨晨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明天我要上架了。

    很意外有木有?!

    先别急着取消收藏,请看完我下面的话。

    这本书从发书就波折重重,经历过签约乌龙,笔记本报销,存稿阵亡终于走到了今天。老实说,9万字上架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但因为是短篇,好像也不适合再拖下去了。心里有很多话想跟大家说下面我要逐条讲解,请看大屏幕。

    1关于本书。夕颜写完之后,曾有朋友建议我下篇开重生。

    重生是各大网文的主流,(几乎可以这么说——没有重生就没有市场)我也确实心动过。但为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这样一个纯古言的故事呢?因为我已经答应了一个小天使填坑。

    早在夕颜发布之前,我曾在别的网站发过两章家姬,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不想却因此引得小天使念念不忘。

    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几个月后,我还是毅然地放弃了重生,选择了此文。发文之前,我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哪怕这篇只有她一个读者,只要她不离不弃,我就一定为她写完。

    朋友说,听着怎么有点“士为知己者死”的意思?

    我只想说我就是这么个重情重义的热血汉子!

    2关于更新。因为工作和存稿的缘故,本书上架后仍然维持一更,但会每章尽量达到2000字。和氏璧加更。

    3关于月票。现在月票行情一路看涨。高的能卖到几十上百元。我由衷觉得大家与其投给我,不如把月票卖了然后来订阅打赏我嘎嘎嘎,我就是这么个不拘小节的糙汉子!

    4关于盗版。这个事我尊重个人选择吧。不过记得有钱了回来支持下正版,毕竟码个字也不容易。

    5关于上架。前三天的订阅和打赏是编辑后期给推荐的主要依据。希望大家明天订阅先别用增币。明天求订阅,后天求打赏,这样我可以顺便冲击下新书销售榜,吼吼吼打赏1块不嫌少,5块不嫌多,不打赏也没关系,给我留个言我也一样开心!

    废话就说这么多,明天入v后三更。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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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鱼肉刀俎() 
她使劲缩着脖子,恨不能立刻就隐身了才好。

    “若薰,你先退下。”陈逸斐忽然温声说道。

    “是,奴婢告退。”苏谨晨正竖着耳朵聆听他的一举一动,没想到他竟先打发自己离开,不由一愣,旋即屈膝朝他们行了礼,默默退了出去。

    待见到苏谨晨关上房门,陈逸斐的手指仍悠哉地摩挲着茶盏地边缘,半晌,才忽然开口道,“其实这诱饵,也未必一定要是花娘。”

    叶离一愣,“大人的意思是?”

    “先前也并非没想过从花娘中找合适的人选但结果总不如意,”他淡然道,“既然如此,倒不如选一个我们更方便掌控的人。”

    “您是说——?”

    “韩若薰,可当此任。”

    “大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叶离连忙说道。

    陈逸斐微微诧异,只挑着眉看向叶离。

    “凶手屡屡犯案,手段之残忍,心思之缜密,已远超常人想象。属下大胆猜测,恐怕也不能排除江湖人犯案的可能。若薰姑娘一介女流,又久居深闺,岂是这种人的对手?此事还请大人三思。”

    “既是要若薰做饵诱敌,我自然会安排足够的人手护她周全,并非要她以身犯险。”陈逸斐淡然道。“你多虑了。”

    “可”叶离脸红了红,欲言又止。

    陈逸斐莫名其妙地等着他继续说。

    “大人想是并未见过那婆娑舞,”叶离尴尬地咳了一声,才讪讪道,“属下倒曾在百花居见过一回此舞起源于西域,最早是从江南兴起,为江南名妓柳绵绵重新编排改良舞姿”他顿了顿,想了半天,也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词来形容,只干巴巴道,“十分的妖娆妩媚。”

    陈逸斐心说你抽哪门子风,这时候跟我说什么舞姿不舞姿的,遂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这些都不是问题。韩若薰天资聪颖,便是从头学起,想来也不费吹灰之力。如今本案迫在眉睫,此事也不宜再拖。”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一箴言,在苏谨晨身上很快得到了完美的验证。

    心惊胆战地伺候了陈逸斐用过晚膳,他忽然屏退了下人,单独把她留了下来。

    “我今日跟叶离说的话,你也应该听到了些。”他直接开门见山道,“如今接连有花娘出事,鬼神索命之说叫嚣尘上,官府亟需一个足智多谋的女子协助,把凶犯绳之以法。”

    苏谨晨只低着头不敢搭腔。

    “我心中已有属意的人选,”他顿了顿,灼灼地看向她,“只是不知道——你如何说?”

    苏谨晨心里咯噔一下,只好硬着头皮恭恭敬敬道,“二少爷救了奴婢的性命,又这般看得起奴婢,照理说,奴婢本该为二少爷鞠躬尽瘁,肝脑涂地,以全节义。可奴婢天资愚钝,人又不懂得灵活变通,虽则有心,终是无力只怕到时不但抓不到坏人,反坏了二少爷的大事。”她抿了抿唇,继续道,“再者,奴婢身为陈府下人,若是无故消失且不提爷如何跟府里众人解释奴婢去向,便是将来,奴婢被人发现出现在妓馆奴婢落人口实倒也罢了,若是因此坏了二少爷名声,奴婢真就万死难辞其罪了。”

    说来说去,一桩桩一件件,竟全是为他考虑。

    陈逸斐又好气又好笑,不动声色道,“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事情考虑得这般周全,可见我果真没看错人。”

    “”

    见苏谨晨吃瘪,陈逸斐不由心情大好,面色和善真诚地说道,“不过你刚才担心的那些事——你尽管放心,我既然选了你,自然是认准了你有过人之处,这一点你也无需妄自菲薄。至于其他的,叶离会对外说你突然生了疹子,需移至城郊田庄隔离治疗,今天夜里就可以启程。妓馆那里我也已派人知会过,便是你将来登台,也定不会让你以真面目示人,于名声并无任何损伤。”陈逸斐顿了顿,含笑看她,“这样,你总没有无后顾之忧了吧?”

    “是。”苏谨晨咬了咬牙,勉强笑道,“还是二少爷想得周到倒是奴婢多虑了。”

    “如此,你可愿意协助官府破获此案,为那些无辜枉死的亡魂讨个公道?”

    苏谨晨默默在心里把陈逸斐从头到尾骂了不下百遍,最后垂着眸恭恭敬敬地朝陈逸斐屈膝行礼道,“奴婢全听二少爷差遣。”

    第二天一早,也不知从陈府的哪个角落,忽然传出敬自斋有丫头生了疹子的传闻。经各房派人前来确诊,原是陈逸斐身边的大丫头韩若薰突发急症,已于深夜送至他处隔离治疗。此事在陈家引起一阵不小的波动,有忧心忡忡,唯恐陈逸斐也被波及的陈老夫人、二夫人三夫人等人,也有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的陈逸然陈逸鸿兄弟。大家就这般瞪大眼睛盯敬自斋几天,直到发现陈逸斐依然如往常一般神采飞扬,并无任何异状,众人这才或如释重负,或心有不甘地把这事掀了过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京城著名教坊百花居,素来是城中富豪乡绅,官宦子弟寻欢作乐,饮酒狎妓的主要场所。可自从半年前百花居头牌舞姬安如梦意外惨死,百花居一时青黄不接,未有能及时挑大梁的姑娘,近来已渐呈萧索之色。

    此时的三楼雅间,一身姿袅袅的绝色少女正赤足狂舞——少女舞姿洒脱奔放,随着带有异域风情的乐声尽情地舞动着自己的腰肢,轻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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