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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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日记-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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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君蔓噙着笑纤纤玉指点着其中一款:“可别选这款哦,我先选中的。”

    “放心,不会跟你雷同的。”浅夏还看不上了。

    纪安蕊也点另一款:“这个是我跟六妹选中的,颜色不同而已。”

    “我没看中。”浅夏将时下流行的单衣款式翻完,一个没看上,转向狄夫人:“夫人,我可以自画一张给裁缝吗?”

    狄夫人慈爱一笑:“这么些你都没看上?”

    “是。”

    纪映芙也笑:“四姐姐眼高可真高哦。”

    浅夏回她一个笑容:“六妹说的没错。”

    “行,你看不上这些时下款式,就自己画一张给裁缝,只要她们能赶制出来,随你。”狄夫人不在这些小事上多纠缠,就依了她。

    “谢谢夫人。”

    浅夏的脑海里就浮现不少现代中看过的改良款。

    当然,太过惊世骇俗的她不会碰。只不过做点改良,更合身更方便更美观而已。

    等回到襟霞阁。

    浅夏收到了魏三娘的回信。封在很严实,没有拆过的痕迹。是在她常坐的书桌最显明的地方摆着。看家的丫头们见着了也不会乱动的书桌摆着。

    字迹整齐,一笔一画很清楚。

    于姓妇人逃离夫家的真相是:她嫁的丈夫是天阉,不能行房。并且还伴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不能行房并不代表他没有**。于是就在别的方面找补虐待于妇人。满足因为天生缺陷带来的心理变态。被折磨的于妇人不堪忍受,跑回娘家哭诉,却得不到娘家人理解支持。

    可她如果真要待在夫家,估计最后也是痛不欲生,会被折磨疯了不可。她就逃了一次家。

    谁知被夫家和娘家联手逮了回去。一起指责她不守妇道将她的腿打跛,以为这样她就老实了。没想到,再一次被天阉丈夫虐待后,于妇人借着来福灵寺上香的机会准备第二次出逃。

    接下来就是浅夏在福灵寺看到的经过了。

    魏三娘询问:“人已经安全了,真相也问出来了,最后该怎么办?请纪四姑娘裁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23章 回信() 
夏朝的民风是相对来说比较开放,没那么迂腐古板与死气沉沉。

    可是,也没法跟现代比。

    嫁鸡随鸡的思想还是根深蒂固的。于妇人虽然可怜嫁了个天阉丈夫,注定不能成为母亲。可女人的本分她是不能私逃的,更加不能因为丈夫残缺就一逃了之。

    做为女人她是可怜的,但整个环境不会同情可怜她。

    幸好浅夏不是真正的夏朝纪浅夏。

    她利落的准备回信,却又犯愁了。怎么寄信呢?魏三娘没写明呀?她也重新在纪府换了一批人,怎么及时的传送过去呢?

    拈着笔半天没落下一个字,浅夏眼睛放空盯着窗外。

    暮色一点一点侵染襟霞阁。

    倚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陈,陈姨娘来了。”

    浅夏听到了,却没动。

    陈姨娘?好耳生的称呼,她没当回事。

    “姑娘,陈姨娘来了。”偎蕉推了她一把。

    “哦。”浅夏扭回头,正好对上进屋的陈氏,错愕了小半会,才带着笑迎上去:“陈姨娘,你怎么来了?快请进。”

    陈氏含着谦恭的笑点点头:“顺路经过,进来看看四姑娘。”

    “请坐,难为陈姨娘挂念。”浅夏眉头稍稍一拧。

    她的襟霞阁好像地段并不是很优越,陈氏顺的是那条路呀?

    奉上茶后,陈氏跟浅夏寒暄了一会家常,无非是绣功怎么样,课业如何?过几天的望江亭世家闺秀们相聚,可都准备好了之类的。

    茶过两遍,浅夏算看出来了,陈氏应该是有备而来。

    她抬下巴向倚樱:“你们先出去,我跟姨娘说几句体己话。”

    “是。”偎蕉和倚樱是越来越看不懂浅夏了。跟陈氏有什么体己话说?平时都不怎么来往的好吧?这种假话,她现在越说越溜了。

    陈氏很意外她的敏锐观察。

    等屋里只有她们两人后,浅夏直白问:“姨娘,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单独说吧?”

    陈氏轻笑一声,道:“四姑娘原来还是个直性子。”

    “嗯,我是。我受不了磨磨叽叽矫柔做作。”浅夏承认。

    陈氏面上闪过一丝难堪,垂眼讪笑了下道:“那我也不客气就直说了吧。”

    “嗯,姨娘请直说,千万别拐弯抹角的。”

    清清嗓子,陈氏眼角快速的巡睃了一遍屋内,态度很小心,好像掌握了国家机密似的。

    浅夏也不由神色凝重起来,欠身过去小声问:“姨娘,你要说什么?”

    陈氏捋捋碎发,压低声音:“四姑娘,我听说那个失踪的丫头豆青,没有事,好好的。”

    “啊?”这一声惊呼,浅夏是真实不做作的。

    陈氏嗓音压的更低:“你五哥的街上时遇到了,身边的小子认出来就是那名失踪不见的粗使丫头唤做豆青的。”

    浅夏睁圆了眼睛,怔怔看着她。

    “怎么?你不信?”陈氏还当她怀疑。

    浅夏本能的摇摇头,省悟过来追问:“然后呢?”

    “然后?”陈氏迟疑了下,也算她没白吃几年盐,马上反应快:“街上人多,你五哥跟丢了。”

    “哦。没确认是吧?”

    “确认是她,没错。等你五哥想上前时,她却急匆匆混在人群中,就这么跟丢了。”陈氏语气坚决。

    浅夏垂眸整整裙带,轻声虚应个‘哦。’

    陈氏见她是这种反应,不免有些着急,声音也提高了一点:“四姑娘,别担心。豆青竟然活着又还在京城,官差一定能马上抓她回来。到时,府里那些流言蜚语就再也不会有信了。”

    “嗯,姨娘说的对。那就拭目以待官差赶紧把人找到。不过,我本来就是清白的。府里的流言蜚语是别有用心者散播的。”

    陈氏嘴角不自在扯了扯:“对对。是别有用心者诋毁姑娘名声。”

    浅夏无声低笑。

    看到她这态度,陈氏心里没底了。于是起身告辞:“我就是过来说一声,好叫四姑娘放心。天不早了,四姑娘早点歇吧。”

    “嗯,姨娘慢走。”浅夏也不挽留,脸上一直带着笑将她送出院门。

    愣是看着陈氏身影消失在渐深的夜中,浅夏才双拳一击,忧喜参半:“瞌睡有人送枕头。”想了想又自言自语:“这不会是魏三娘故意安排的吧?”

    偎蕉歪过来,好奇:“魏三娘是谁?”

    “不相干的人。”浅夏摆摆手欢快的写信去了。

    无所不能的魏三娘,你好。来信已阅。你问我最后怎么处理。难道不是看在同为女人的份上放于大姐一马吗?前半生夫家娘家都不同情她,已经够可怜了,还要因为‘不守妇道’的罪名将她交回去吗?这无异于将她推入火坑,是非常不人道的举动。所以,请给她一个圆满的下半辈子吧?我相信以你的能耐,会把她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有些女人为难女人。有些不在此例。希望三娘子是后者。纪浅夏敬上。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魏三娘接到这样一封不类不伦的回信,看的牙齿痛。

    丫头还一脸的惊慌:“还是纪家那个书呆子少爷送来的。娘子,四姑娘这是知道书呆子少爷跟咱们有关系了吧?”

    魏三娘眼睛还盯着信,满不在乎:“嗯,知道就知道吧。她能咋滴?”

    “呃?”丫头茫然。

    魏三娘把信读了三遍后,看出点意思来,噗哧乐了。

    “丫丫,去安排一下,将于姓妇人送出京城,安置在潭洲府。问她愿不愿意改名换姓?”

    “是。”

    魏三娘眼里闪着细微的光,手指敲在桌面盘算:“这又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可不能撇下纪四小姐。”

    满脸胡子的老胡上楼来,看到灯下若有所思的魏三娘,神情不由温柔。走过来揽着她亲昵问:“歇好了?想吃什么?”

    魏三娘回头给他一个白眼,反手摸摸他的胡子,娇柔唉叹:“什么都吃不下。”

    “怎么啦?身子还不舒服?”胡老大捏捏她的脸,很是心疼。

    魏三娘丢他一个媚眼,叹:“这两月进项少了。吃不下睡不好呀。”

    “我当什么事。”胡老大将她抱起坐到自己膝上,笑眯眯:“我才瞧了瞧账目,进项不少了。三娘,银子是赚不完了。够咱们花就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24章 揽事() 
魏三娘索性勾着他的脖子,装模作样道:“哪里够了?前日我瞧中奇石斋一对兽首玛瑙杯,一顶五色琉璃宫灯都没舍得买?”

    “买买买。我出银子。”胡老大就喜欢她是明明风骚入情,却偏要装出一副小家碧玉的扭捏模样,勾的他总是心痒痒。

    魏三娘眼波流转,风情万种的冲他笑了:“那怎么行?你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怎么”

    话还未说完,胡老大就堵着她的唇。魏三娘象征性挣扎下就投入的跟他一起缠绵长吻,难分难舍。

    直到老胡将她抱起要往内室去,她才媚眼横波,轻捶他一下:“快放下。我还有正事。”

    “帮我熄火才是你的头等正事。”老胡猴急的抱着她不撒手,大步进了内室。

    外间,桌上轻薄的信纸被露台那边的吹过来的风拂起,一跳一跃的飘落桌腿下,内间传来魏三娘糯嗲入骨的呻吟。

    与此同时,京城某偏僻又低矮的小屋里,烛火跳跃,烈酒犹醇。

    聂其仰一只脚踏在凳上,豪迈的抓一把花生米丢口中,看着对面忧心忡忡的年轻男子,嘿嘿笑:“老九,又有大案了是吧?说来听听。”

    “大案倒没有,我说其仰,你到底几时回家?总这样躲着不是事呀。”叫老九的仰脖灌一口闷酒。

    聂其仰满不在乎:“等我老爹气消了再说。”

    “聂大人气没消,撒到我们衙门来了。限期要把你揪回家。”

    聂其仰沉默一下,又嘻嘻笑:“期限是哪天?”

    “后天。你再不露面,倒霉的是我们快班兄弟们了。其仰,算老哥求你,玩够了赶紧回家。”

    “切,少充大呀,我记得你跟我同年。”

    老九伸一个指头:“大一个月。”

    聂其仰翻个白眼:“我还没玩够了。邻县那个奸商的案子我还得全程跟进了。你急什么?不是后天吗?到时再说。放心,不会让你们难做的。”

    老九撑额头:“其仰,你现在手伸的越发长了,邻县的案子你也管起来了?”

    “嘿嘿,路见不平嘛,替天行道。”

    老九又灌口烈酒,对他无语了。

    聂其仰却兴致勃勃催:“最近衙门到底有没有命案,说两个听听嘛。”

    “还两个?一个就够我们焦头烂额了。”老九气闷。

    “说说看?兴许我能帮上忙呢?”聂其仰花生米也不吃了,兴奋催。

    老九郁闷:“其仰呀,别添乱了行不行?”

    “切。”聂其仰撇撇嘴。

    “命案也就算了,报失踪的也多了。”老九叹气:“累死人啊!老子真想不干了。”

    “你不是一直嚷着要调去太平县跟你哥当属下吗?”聂其仰好奇问。

    老九又为难笑:“我哥那太平县也太闷了,一年到头也难得出件案子,生生混吃等吃,无聊透了。”

    “真难侍候!又嫌累又嫌无聊,你干脆考科举去呀。”聂其仰也灌一口酒,呲牙咧嘴的吐吐舌头。

    老九摊手:“看书就头疼,你以为我没想过走科举路?咳,算了算了,喝酒喝酒。”

    两人碰了下杯。

    聂其仰兴致已经没那么高了,闲闲无聊问:“老九,报失踪的案子,你们解决没有?”

    老九脸色红了红:“哪能这么快。别的还好,就纪府丫头的案子,天天被上头催着查办。我估摸着要么人早就死了,要么被卖到外地去了。”

    “谁?纪府?”聂其仰眼睛一亮。

    老九点头,因为是失踪案,也不用忌讳那么多,就直率道:“保国公纪府。他们府里四小姐粗使丫头无故出府门,不见了。查了好些天了,一点线索也没有。不外乎是两种结果。”

    “四小姐的丫头?”聂其仰又是一怔。

    “对。”

    聂其仰挪过去,将手搭上老九肩,笑嘻嘻:“老九,我呢,跟纪府四小姐也算旧识了。她的事相当我的事。不如这样吧,你仔细说说这件失踪案,我也替她尽份力。”

    老九笑容暖昧:“哟,稀奇啊!其仰,你竟然主动揽姑娘家的事尽力。别是看上人家了吧?”

    聂其仰俊脸一红,给他一掌:“别乱说。我跟她可是清清白白的。”

    “切,谁信?”他越不承认,老九越发以为自己猜中了。

    “少废话,快点说那丫头什么特征?”聂其仰有些急不可耐了。

    老九将他的手抖下肩头,没好气:“屁的特征,毫不出奇,就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模样。反正我拿到画像后,穿街走巷的愣是认错了不少人。”

    想到这个老九就郁闷。

    按照纪府提供的豆青画像,官差们倒是出动了几回搜查,结果衙门里的捕快十个有九个全都在大街上认错人了。完全路人脸,毫无特色,大街上随处可见,但又个个不是。找谁说理去。

    聂其仰一愣之后,捧腹大笑:“哈哈哈哈老九,你也有今天?你不是自诩火眼金睛吗?阴沟里翻船了吧?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老九阴郁盯着他,起身入了卧室,很快出来摔出一张薄纸:“呶,差事给你接手。拿去找吧。”

    聂其仰忙收了笑,接过一看,也傻眼了。

    这个平淡长相的女人,还真是过眼就忘呀!

    五官也在,但就是组合起来,让人没有任何深刻印象。不丑不美,还没痣没疤什么的,真的跟平常街上路人女们没区别。难怪老九会认错。

    聂其仰倒抽冷气:“就是她?”

    “就她,做粗活的丫头。叫豆青。年纪十四。瘦小单薄。”

    “我,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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