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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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日记-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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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也没什么,这不闲的无聊吗?你们现在不是合作伙伴关系吗?所以就好奇问问,这下屈默为人如何?”

    骆凛想了下:“可靠,并不奸滑。”

    “值得信赖吗?”

    “生意方面,可以。”

    浅夏转动眼珠:“他,在浣国这么多年,娶妻了吗?”

    骆凛苦笑一下:“这个,他的私生活方面,没怎么打听?”

    “总听他提过吧?他身边的人也多少会透露一些吧?”

    “听过。好像至今未娶亲。”骆凛琢磨着:“倒听过他身边人劝他如今生意做大了,就安家在京城,好好找个人过日子什么的。”

    浅夏心念微动。

    这时,顾令娴过来,垂头叹:“一点线索都没有。”

    “你们怎么查的?”

    “就是问了下家人邻居,都说早起还见着一面的。后来姑娘回房就一直没出门。等她母亲去叫门,一直不应,闯门而入发现人不见了。”

    “可少了什么?”

    “其他没少,少了几样衣裳。”

    浅夏就笑:“这是离家出走吧?”

    “可是,她一个人吗?怎么待在屋里就不见了。楼下可是河面。”

    骆凛问一句:“附近邻居没有同时失踪的人吗?”

    顾令娴想了想,道:“好像没有。我再去问问看。”

    她飞奔而去。

    浅夏看向骆凛:“你想到什么了?”

    骆凛但笑:“想到了私奔。”

    “切!”浅夏轻唾一口,却又失笑:“极有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在家无故不见,很可能就是早就约好一起出走的。只不是这姑娘怎么做到不惊动任何人的?”

    骆凛远眺河面及依河而居的村民,唇角微勾,说:“你注意看他们的屋子。”

第364章 出走() 
纪浅夏经他一点拨,凝神望了一阵,恍然:“哦,看出来了。不过,这也太大胆了吧?”

    “这家女子年纪跟你差不多吧?你胆子也不小啊。”骆凛调侃她。

    “去,我胆子很小的。”她可从来没想到离家出走之类的。她就愿意窝在国公府舒服一辈子。

    骆凛意有所指:“那就好。”

    浅夏听明白他的意思,白他一眼。

    这回,聂其仰和顾令娴都打转回来,说:“问过了,同村的伙伴都在,没有谁跟她一起失踪。”

    “其仰,你看出什么没有?”浅夏问他。

    聂其仰托腮道:“不像是拐走,也不像是被绑架,倒像是自个走失。”

    “接着说。”

    “可是吧,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自个走失,没有伴,胆子也太大了吧?而且吧,家人对她还挺好的,没打没骂,怎么就赌气出走了?”

    浅夏喜:“对对,按这个思路再推定下去。”

    聂其仰受到鼓励,便信心百倍道:“我怀疑,这姑娘跟人跑了。”

    “谁呢?不是说伙伴们都在吗?”

    “私奔呀!”聂其仰也想到了这一点:“可能是外地人。也可能是城里来的浪荡子勾引的人家姑娘跟着走了。”

    顾令娴反问:“那,为什么附近没有人看到呢?她是怎么躲过这么些眼睛的?”

    骆凛也笑:“就是。这大白天离家私奔,听着不靠谱呀?”

    聂其仰急赤白脸:“怎么不靠谱?明明这种可能最靠谱。四姑娘,你说呢?”

    “很有道理呀。其仰,你分析的很对。”浅夏不打击他。

    聂其仰瞪骆凛。

    “不过,你再好好想想,私奔的话,姑娘是怎么做到在家人眼皮子底下不见的。”

    “她的房间”聂其仰苦恼摇头:“也不对。她的房间临河呢。推窗可见船只来往嗯?会不会是”他忽然激动起来。

    浅夏抬手:“继续继续啊。”

    “水遁。”聂其仰一击掌,狠狠笑:“我早该想到的。”

    顾令娴瞪大眼:“水遁?跳河里吗?”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聂其仰很拽的大笑:“当然是有船只在楼下接应喽咦,事不宜迟,我这就去跟官差说一声。”

    浅夏忙道:“其仰呀,这是你推定出来的,干嘛跟官差说一声呢。你应该跟这家长保证,然后亲自带人去把姑娘带回,这样,也让令尊刮目相看呀。”

    聂其仰一拍大腿:“没错。你们等等我呀。”

    “去吧去吧。我们在银杏树下等你凯旋归来。”

    “瞧好吧。”

    顾令娴还眨巴眼在回想:“私奔?水遁?怎么遁呀?”

    “来,阿娴,上车。”

    继续去往荒寺路上。

    纪浅夏说:“阿娴,你看,大白天,没有血迹也没有任何争吵,无故人就不见了。还是个年少女子,很像自己离家出走对吧?”

    “对。”

    “可是少女离家出走,十有**跟私奔有关。这家姑娘也符合。”

    “是呀。她相熟的伙伴都在呢,不像是相约着一起出门。”

    “那么,早起还在家,怎么一个眼错就不见了?”

    顾令娴点头:“那就只能从闺房找线索了。”

    “闺房临河,河下有船只对不对?”

    “对呀。如查有船只在楼下接应,她顺着绳子就下去了”顾令娴眼前一亮:“难道她”

    “我猜呀。”浅夏不打包票:“我猜,河上有船只在她家附近停泊,且只怕还是个少年郎,所以两人都情愫初开,然后就悄悄相约一起出走。”

    顾令娴呲了下牙:“这?置长辈不顾吗?”

    “少女情怀嘛,大过天。”浅夏很过来的语气道:“小姑娘家家的更容易被花言巧语蒙混。所以就答应了。然后就从楼上滑到河面船只内。这回,怕是已在下游百里之外了。”

    顾令娴担心:“那聂其仰能把人追回来吗?”

    “能呀!这大白天,顺风顺水的,还是能的。”浅夏捂嘴笑说:“他们自以为躲过耳目,做的天衣无缝,警惕心会在百里之外放松。”

    顾令娴就叹:“不过,这样会不会拆散一对情投意合的人?”

    “真的情投意合,怎么能这么不顾后果呢?而且这种私奔事,女子是吃亏的。且不说男方家里到底有无原配妻子,就是男方长辈怕是也不耻这种随便跟人跑的女子吧?就这么跟去,真的会有好日子?”

    “也有道理。这样太掉价且不自尊自爱的女子,就算一时情浓意浓的,时间久了,只怕还会遭来嫌弃。”

    “嫌弃算好的。多少话本提及,好些私奔女子最后落的下场很惨。更有甚者被卖到青楼去了,还有一些跟当初想像的不符,羞愤自杀的都有。”

    顾令娴点头。

    “所以,把小姑娘追回,是及时止损,不是拆散有情人。如果情真意切,大可以光明正大的上门提亲嘛。”浅夏总结道。

    “这话没错。”

    她们两人说话没有刻意压低嗓门,骑马的骆凛耳又尖,自然是听到了。

    他就在寻思:这些人生的道理,没个几十年功夫是参悟不透的。小满她侃侃而谈信手拈来,怎么做到的?

    他不信纪府长辈会教有关私奔的大道理。

    大多数时候,他还真的看不透小小年纪却又老成懂事的纪浅夏。

    荒寺到了,的确够荒废。

    残壁断瓦之间有一株参天的古银杏,已经满满浅黄,远持黄灿灿。近看,一地黄叶耀眼。

    “可惜”纪浅夏围着转一圈,可惜没有照像机呀!

    顾令娴捡拾起一片枯叶:“拿去做书签。”

    “你还有这雅好?”

    顾令娴不自然咧下嘴:“嗯,与众不同吧?”

    纪浅夏笑了:“的确。”

    荒寺除了他们,还有其他幕名而来的游客。本来看到两个小姑娘想过来搭个讪的,不过看到骆凛,都却步了。

    铺开地毡席地而坐,顾令娴跟她说起:“我怎么听说令姐的亲事,又没定下?”

    “你是说纪君蔓吧?她们自己作死,想攀更好的。”

    顾令娴默然:“其实,是我娘不同意的。我小哥倒是肯的。”

    浅夏安抚:“跟你们家没关系。我跟你说个最近发生在我家的事。你听了一定大开眼界。”

    “哦,快说来听听。”

第365章 插曲() 
聂其仰面带得意的骑马往荒寺赶过来。忽然岔路另一头有人吵嚷。他匆匆瞄一眼,就见到一个客商打扮的男子惊慌失措的跑过来,边跑边喊:“救命啊!”

    聂其仰一勒马,横拦着,抬下巴:“怎么回事?”

    客商见他年轻,又不是官差,啥话也没说,绕过他就打算继续跑。

    “站住,统统给我站住!”聂其仰假模假样的掏出一块牌子,反正字迹不清楚,晃了两晃:“京府官差在此,谁敢妄动。”

    客商一听,大大松口气。追击的人大约有十来个,有的手里还持着扁担之类的武器。

    聂其仰骑着高头大马,穿戴不俗,又一脸严肃正气,一时也唬住了不少人。

    “你是官差?那好,这家伙偷盗我们朱家神像意图不轨,快快锁了去见官。”

    “冤枉啊!官差大哥,不对,官差老爷,小民是冤枉的呀!”客商扯着聂其仰苦着脸喊冤。

    聂其仰甩开他,问:“怎么回事?”

    “这,这个”客商又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

    追逃的人冷笑:“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我没有偷你们的神像,我是送还,我也是被骗了。”客商抬袖子抹泪。

    “一个一个说。”聂其仰感到这里头还是有猫腻的。

    客商抽噎一下,低声:“官差老爷,能不能让小民单独跟你说。”

    “不能!”对方吵嚷:“公堂还得当着大伙面呢,你凭什么单独去说?想干什么?”

    聂其仰看看四周,问:“这里离荒寺有多远?就是有一株银杏树的那座荒寺?”

    “回官差大人,就是在前边转过弯就到了。”

    “好,你们都跟我来。”

    荒寺银杏下,纪浅夏低声跟顾令娴笑说最近府里发生的事,花氏母女的把戏在她看来就是一场闹剧。不过,顾令娴却听得津津有味。

    “她们这是为什么呀?”

    “你没听明白了吗?针对白姨娘呀!”

    “可是白姨娘就算不管家务,也没轮到她呀?”顾令娴可是听明白的。是由国公爷另一个妾陈氏取代的白氏协管。

    浅夏就冷笑:“先斗倒白姨娘,要是顺利的话,接下来就是狄夫人了。”

    “狄夫人?她也太痴心妄想了吧?”

    “原来倒只是妄想而已,这不就开始前期造谣吗?先泼脏水。”

    顾令娴就想起前一阵京城流传了不久的有关屈默的传言,恍然:“哦。可是,流言不是破了吗?”

    “又有新的谣言了。只不过没来得及在京城传播,就让府里头给镇下去了。”

    顾令娴张大嘴:“我的天啊!这也太费心机了吧?”

    “为了那个位置,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择手段。”

    “难怪我娘死活不许我爹纳妾,这女人吃饱撑的就是事多。”

    浅夏附合:“可不是,吃饱撑的破事特别多。要不,你看京城里有几家后宅是安宁的。”

    想了好久,顾令娴摇头:“那小妾多的后宅,还真没几家是安宁的。想来想去,好像尊府还行。没想到破事也多。”

    “可不。纪府还算好的,那其他家,啧啧。”

    顾令娴看一眼旁边的骆凛,压低声音:“太尉府也不是省油的灯。”

    “我知道。所以,我烦呀。”浅夏也不瞒她。

    顾令娴拍拍她肩:“同情!”

    “得,你也别说我。你呢?你们家没给你议亲?”

    顾令娴脸色就怏怏的:“倒是要挑呢?都是些百无一用的读书人?我娘还说我个性冷淡又会点武,就得找书香世家互补呢。”

    “也对呀。以后你相公要是不听话,你就亮出拳头镇压。”

    “我也是这么想的。”顾令娴赞同的点头。

    骆凛耳朵尖,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一头黑线。

    正说着,聂其仰把人都带过来了。一大群吵吵嚷嚷的,银杏树下顿时热闹了。

    骆凛问明原委,就苦笑不得。

    纪浅夏和顾令娴却无所谓,正好闲着呢。就当看戏好了,还不用花钱的。

    先问追击的那伙人。自称是附近朱家村的。有座家庙,供着神像,每天都有人打理。没想到,前两天发现神像不见了。也没报官,而是暗暗寻访。没想到今天就正好抓到这个把神像送回来的客商。

    这还用说,肯定是这家伙偷了神像,路上遭遇不顺,又悄悄送回来,于是就要他赔钱,并且还要绑去见官。这是一方证词。

    客商一方的证词就复杂多了。

    原来这外地客商前些日子放出话,请同行留意想买一妾。于是就有卖家来跟他联系,说有少妇得罪了婆婆,将要被卖掉。只要十五两银子。但少妇本人不知情,会哄她暂回娘家躲婆家怒火。骗上船先别惊扰她,免得少妇哭闹,船开远了再动手。

    客商远远见了一面,看到长得美又这么便宜就痛快付了钱。夜里,卖家将少妇送上船,单独留在舱里。客商又偷偷看,安静又美丽,十分开心。

    等船过百里后,进舱一看,却是个木雕神像,才惊觉上当了。

    回船去找卖家退钱,卖家早就人影子都不见了。知道神像是朱家庙里的,还恭敬送回。没想到朱家村民不放过他。这才落荒而逃。

    原委一出,大伙都明白了。

    聂其仰道:“这事得怪那个卖家不地道。”

    “可不就是,只是人早就不见了。”客商顿足。

    聂其仰磨牙:“这有何难,等官府发下签文捉拿归案。”

    “那小民”客商不太愿意在此干等呀。

    浅夏就笑指朱家村民道:“这事也不难。能偷盗神像的,必是附近村民。不然谁知道朱家庙有木雕神像呢。找他们问问,附近有那些泼皮无赖对得上卖家的长相就行了。”

    “对哦。”

    卖家的长相还有当时带着客商去偷瞧少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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